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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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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上的影子在动,白纸灯笼在黑暗的泥沼里照射出他细长的影子,此时这条影子突然晃动起来,而他本人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弹,“这怎么回事?”此问题一出,就说明他心里开始紧张,抬头一看,看到树上那几个白纸灯笼,竟然兀自跳动不止,就和刚才伪军所看到的一样,当然,他的反应也和那帮伪军一样,之所以惶恐,因为他不知道灯笼为什么会跳,只是觉得几个灯笼在寂静的树冠中上下跳动,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愈发厉害。
薛半仙从小就在江湖上走动,可谓见多识广,正因为见得多听得多,所以心里干扰就多,此刻虽然加入八路军队伍,也学习了唯物主义,可独自夜行的时候,能跟自己对话的只有自己的心灵,所以此刻他唯心了,而且早年行走的时候,听说荒郊野外,特别是阴气重的地方,树木都能成精,所谓兽生妖,树生精,他担心此刻自己遇到的,就是传说中的树精。
关于树精的传说,西游记里有记载,他看过这部书,大概意思没看懂,但对各种女鬼女怪特别感兴趣,其中树精就是女的,还长得很漂亮,想着想着,心里又开始飘飘然,思绪一片混乱,一会儿想到女鬼,一会儿又想到大树周围埋了很多死人,不管想什么,浑身鸡皮疙瘩都挡不住地往上窜,汗毛被衣服扎得生疼。
走了没两步,又听到脚底下发出咕咕的声音,低头一看,水中开始往外冒泡,水是死水,都已经发黑变臭,很粘稠,那些气泡都是从烂泥里冒出来的,成串往上跑,他心里顿生不祥预感,知道又有怪事要发生。
果然不出他所料,水塘里冒泡只是个征兆,有东西在塘底蠢蠢欲动,一开始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但很快随着气泡翻滚,从水里冒出一张嘴来,人的嘴,一张一合从泥塘底下升上来,飘在水面上,四处乱咬。
薛半仙看到这东西,吓得头皮都快炸开了,因为没有脸,只有嘴,周围是一片惨白的颜色,那张嘴的唇呈现出青紫色,死尸的颜色,除了嘴唇,再无其他,而嘴唇里满是白牙,也看不到舌头,它就飘在水面上,牙齿咬合发出清脆的声响。
“真倒霉,最近总是见鬼!”他又怕又恼,怨这些怪事怎么总让自己摊上,想马上离开,可周围突然冒出更多的嘴来,全都一样大小,一样颜色,从塘底淤泥里浮上来,从上往下看,水面上好像很多人在说话,看不见头脸,只见到无数嘴巴张合不止。
第三十一章 树精(下) '本章字数:2623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4 20:00:00。0'
薛半仙被困在这些嘴中间,动弹不得,此刻他无论往哪个方向移动,都会遇到很多嘴,这些嘴巴咬合的劲头还挺大,水塘上漂浮的破树枝有时会漂到某张嘴附近,只消三两口,树枝变成了碎片,如此推算,他的小腿肚子如果碰到嘴旁边,也是同样的结果。
周围怪异的嘴越来越多,他已然寸步难行,仔细观察下,他发现大树的根错综复杂,在淤泥里延伸成网状,以他所在地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都有根结存在,而那些怪嘴看似杂乱,其实都是紧挨着树根分布的,他联想到这两者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又哀叹自己这回真遇到树精了,放着好好的大路干嘛不走,偏要抄近道跑到这烂泥塘里,结果遇到如此诡异的事情,也许此时耿长乐已经得手离开,自己已和他约定好在火车站旁空地碰头,要是到时候他去了自己没到,薛半仙怕他们俩出了城,把自己留在县城里没人管了,他想的倒是够长远,殊不知此刻却还没从烂泥塘里脱身。
薛半仙被困在泥塘里,想不到脱身的办法,他正在踌躇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嘤嘤作响,此刻的他早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心说妖魔邪祟要来一块来,我半仙的名头难道是白得的?还怕你不成?脑子里胡乱想些大话来给自己壮胆,可还是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因为他看到了一台银色飞碟,正飘然盘旋于头顶上,这银碟他可见过,在田王庄见的,后来一直归陈菲菲所有,对他而言,见到此物,就如同见到陈菲菲本人,心里刹那间有了底气。
“站长,你在吗?”他压着嗓子,小声嚷了一句,没听到回应,兀自傻笑起来,周围敌人搜查得紧,站长肯定得低调行事,既然银碟在头顶,他也就不怕了,就知道陈菲菲肯定会给他指示。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银碟盘旋了片刻,径直飞到树梢上,那里枝叶最为茂盛,只见银碟在枝叶间穿梭片刻,树叶摇曳,沙沙作响,很快从上面飘落下很多绿叶,这些;绿叶有的落到树根上,有的落到水面上,其他都掉进张开的大嘴里,说也奇怪,这些嘴巴咬到树叶后,就此闭合,不再张开,很快水面上形成一条闭嘴通路,一直延伸到泥塘边,陆地上。
看着这条奇怪的路,薛半仙眼前一亮,暗想还是她有办法,简单几下,就能破解树精妖法,换做自己,只能贴纸烧符,要是把黄纸符凑到嘴边的话,这些张开的大嘴,能把自己半拉手都咬下来。
薛半仙长处一口气,沿着水路向前而行,这回不再害怕,只有期待,知道她就在附近,心里有开始戚戚然,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那张嘴里没有叶子,也就是说,银碟切树叶,忘了最后一张嘴,嘴里是空的,他却没注意到,一脚踩上去,结果大嘴用力咬下去,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和牙齿摩擦传来的震动,万般小心,最后一步还是没走好。
怪嘴咬住薛半仙脚踝,然后如坠石般往下沉降,他用力支撑身体,可还是无法抵挡大嘴下坠的力道,心里纳闷小小一张嘴,怎么那么大力量?他整个人都随着往泥塘里陷落,尝试过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况且脚踝被咬得疼痛难忍,好像就是铁嘴钢牙一般,而且死死不撒口,很快他整个身体都被拽进水中,他不会游泳,水也不深,才过膝盖,他喝了几口污水,被呛得眼冒金星,他没想到这么浅的水也能淹死人,在昏迷前,他看到有个身影匆匆而过,收下了银碟,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湿乎乎的洞里,洞里泛着白光,他看到几盏白纸灯笼摇曳着,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惶恐不已,猛抬头,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正笑眯眯望着自己。
“站长,我这是死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他一连抛出多个疑问句,说明心里困惑甚多。
陈菲菲笑着伸出一根指头,示意他别出声,然后低声告诉他,这里就是那棵他认为很诡异的大树的根部,这里有个树洞,是她藏身之处,听到这话,薛半仙纳闷了,问她不是一直呆在医院里吗?怎么藏到树洞里来了?
陈菲菲解释说,这树洞是自己刚来永定的时候发现的,后来觉得里面宽敞,就把这儿当成了一个哨所,能最大限度接近宪兵队,打探日伪的情报,时间长了,她也习惯呆在里头,为了怕人打扰,特意制作了几盏白纸灯笼,挂在树梢上,吓唬路人不敢接近,如果有胆子实在大的,她还仿照捕猎架子,做了几十个铁皮架子,外表做成人嘴形状,里面用上钢齿和弹簧连接,如果别人靠近,就能咬住对方脚踝,拖着他进入烂泥里,直到把他弄晕为止。
“我的腿都破了,一直在流血。”他抱着小腿验伤,发现上面并排好多窟窿,钻心地疼。
“你知足吧,骨头没断已经是大幸了!”陈菲菲说。
“站长,这都是你的心思,可把我吓死了!”得知真相的薛半仙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还不是你太笨,路都给你铺好了,偏偏往枪口上撞,咬你也活该!”陈菲菲嗔笑道。
调笑起来,薛半仙顿觉温暖,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这么融洽地拌过嘴了,温暖之余,他觉得少了谁,回顾四周,发现耿长乐不在这里,就问他去哪儿了?
陈菲菲狡黠地转着眼珠子,告诉他耿长乐刚把自己从宪兵队里救出来,后面追兵追的紧,他二人无奈只得分开行动,耿长乐身手好,自己躲到别处去了,而自己笨手笨脚,只能躲在这树洞里,外面很乱,她也害怕,刚才薛半仙经过的时候,开始还以为是巡视的伪军,所以不敢搭话。
“原来如此,难怪你一直不做声。”他点点头,对她的做法表示赞赏。
“现在形势很危险!”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告诉薛半仙说,此前各种怪事,都是李山和张秋芳所为,他们配合渡边,正在策划针对县大队和军分区的阴谋,因为李山知道根据地的位置,她担心随后日军就要进行一番针对抗日组织的大扫荡。
“你说吧,那我能干什么?”薛半仙已经对她完全信任,听她这么说,立刻激动起来,觉得她一定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你必须马上出城去,找到组织,然后报信,让他们带领大部队,进城锄奸,我会在城里配合,争取毕其功于一役,占领永定县城!”她说得斩钉截铁,他听得热血沸腾。
“可是现在鬼子把城门封锁地厉害,我没法出去。”激动之余,他还是想到一些实际问题。
“这不要紧!”陈菲菲很有把握,她说自己现在还是永定的县长,尽管有个女人和她长得一样,但是两者笔迹也完全相同,所以她开的路条还能用,此时就在树洞里,她就给薛半仙开了张路条,让他连夜出城,马上回到根据地,说如果耽误时间的话,地下交通站就会被完全破坏,而且根据地也会被鬼子突袭扫荡,后果不堪设想。
“我马上就走!”听她说完,薛半仙站起身来,完全不顾脚脖子还疼得厉害,他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也无法辨别她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对他而言,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看着薛半仙离去的背影,这个陈菲菲站在泥塘边,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等他背影消失,她一只手揭开脸上的假面,藏在下面的真容,竟是马丽。
第三十二章 诡地(上) '本章字数:2613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5 09:00:00。0'
话说耿长乐把陈菲菲救出宪兵队后,趁着外面混乱,两人沿着小路一直跑,由于陈菲菲挺着大肚子,刚迈开腿,就累得气喘吁吁,无奈之下,两人也是走走停停,只是刻意避开人多的地方,专拣偏僻巷子而行。
根据和薛半仙的约定,耿长乐如果得手,就带着她到火车站旁的空地上与之碰头,他们二人倒是很快来到这里,可躲在草丛里,等了半天,连薛半仙的影子都没看见,快到盛夏,蚊子已经颇多,他俩窝身藏在草堆里,可没少挨咬。
“你到底怎么跟他说的呀?”陈菲菲痒得拼命挠着自己小臂小腿,恨不得把皮肉都揭下来,由于大群蚊子一直在耳边聒噪,她显得很不耐烦。
“明明说好的,谁先到就在这儿等着,对了,我忘了学乌鸦叫!”耿长乐拍着自己脑门,突然想起这最关键的一条,他双手握成圆筒状,对着天空学着乌鸦嘶哑的叫声,陈菲菲被他难听的声音还给逗笑了,别说,学得还真像。
可他兀自对着天空叫了半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看看表,眼看就要十二点了,耿长乐心里开始嘀咕,因为分配给薛半仙的工作并不重,只是引开巡逻伪军而已,凭他那张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难道他口无遮脸露出破绽,被人给捉住了?他曾经怀疑过,可从宪兵队逃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身后那帮伪军惊慌失措往小楼里跑去,人群里并没有薛半仙的身影,这说明他此时已经离开了,城里就那么大块地方,他能跑到那儿去呢?
第一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薛半仙没来,第二天白天他们也不敢出去,知道鬼子和伪军肯定会封锁城门,全城搜捕他二人,只能窝身藏在这片草丛里,昨晚准备行动的时候,耿长乐还带了一壶水,两人就凭这点水,熬过了整个白天,很快时间轮转,夜幕再次降临。
“薛半仙这家伙不会自己走了吧,这都一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菲菲饿了一天,这会儿已经很不满了。
“许是一直被人跟踪,正在摆脱敌人吧,你要不放心,我出去看看。”他也着实饿得难受,说是去找薛半仙,其实是想寻摸点吃的回来。
陈菲菲一把拉住他:“算了吧,鬼子汉奸现在恨透了咱俩,要是万一遇上了,一准儿直接开枪,你的腿有枪子儿快吗?毕竟敌人不知道薛半仙的底细,他还算安全些。”
他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也只能忘记自己的肚子了。
“这地方很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地下特别热?”由于趴在草丛里,陈菲菲早就感觉腹部以下的土地从里到外散发着热气,这股热浪是从地底下蒸腾上来的,人趴在上面,很快就觉得口干舌燥,不光是土地,这块空地上方的空气,也比其他地方热不少,难怪这里蚊子最多,这种昆虫最喜欢闷热的天气,因此在这里显得格外活跃。
“这地方我和薛半仙来过一次,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应该说是很奇怪!”他擦着头上的汗珠,也感觉热得透不过气,他用手指在地里抠了几下,抓出一把浮土,指尖的感觉是,这里的土质很疏松,他家就是庄户人,深知土地松软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高温,使得水分不容易凝结,因此土壤里孔洞很多,就好像发面馒头,自然显得松软,不过他们俩目前还都不知道为何空地的温度要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
怪异的事情总能激起人的好奇心,特别是像陈菲菲这样的探究狂,眼下他们没法确定薛半仙的状况,只能原地等待,而等待总是无聊的,趁这段时间,她想让耿长乐去挖图,看看地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因为不久前,他们追踪蓝玉如的时候,曾经看到一列火车开出来,至今也说不出那到底是幻觉还是其他,当时的目击者可不止她一个,要是硬给解释成幻觉,恐怕也说不过去。
在她再三吩咐下,耿长乐不悦地咕噜了一声,心说这种费体力的活儿,总是自己来干,薛半仙躲得真是时候,他们又没工具,刚想忘记肚子,一干活,总能想起它来,想起它还没吃饭,而自己只能凭手指去抠土,他琢磨着要是用如此方式挖出一个坑来,自己的手指真就磨没了。
尽管万般不情愿,但他还是打算开工,手指刚插进土壤里,突然听到不远处嘈杂声起,而且灯火骤亮,对面来了很多人,带头的正是渡边和李山,在他们后面,跟着一队日本兵,全都举着刺刀枪,压着十个小孩,五个男孩五个女孩,六七岁光景,他们的父母跟在后头,不时低头擦着眼角的泪水,神情很是悲戚。
陈菲菲注意到这五对小孩应该都是龙凤胎,因为他们站得很整齐,男童配搭着女童,小孩长得都很像,肯定是至亲,再看渡边,一脸奸邪相,从他兴奋地表情上看,似乎忘记了昨晚的失利,这会儿憋着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跑到这儿来干嘛。
再回头说渡边和李山,昨天眼巴巴看着耿长乐把陈救走,人已经走了,渡边始终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李山感觉情况不妙,怕他发火,就问山崎玉,刚才刺探两人意识,有没有收获?
山崎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只说了句要不是他着急把药水注入胡魁体内,结果还不好说,可他一针下去,胡魁死了,所有供词都没了,渡边听罢,气得暴跳如雷,指着李山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自作聪明,还想出什么逼供的奇招,结果一无所获,的确,今天李山的表现极为拙劣,加上他特殊的身份,不免让日本人起疑心,怀疑他是八路军派来的双面间谍,从渡边的表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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