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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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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我已经完全走出了平洲市的区域。父亲说过,他住在平洲外的郊外,叫做无玉村。我对这个村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记得父亲说从平洲一路向南就能走到那里。
车的前照灯将眼前的大路照得明晃晃的,四周没有一棵树,也没有人家,忽然间发现,我对平洲的记忆只是两个人,两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人。
就在我正回忆着在平洲这三年的日子时,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水域,我立刻打转向盘,但路湿地滑,车只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因为惯性的原因,整个车还是向着水域的方向甩了过去。
顿时一种漂浮感传来,引擎彻底熄灭,我的脚下已经进了水。我本打算打开车门逃生的,但是根本就推不动车门,情急之下,我摇开车窗,顿时一股水涌进来打得我几乎岔过气去,呛了一口水之后,我强忍着剧烈的胸部疼痛从车窗窜了出去,水很凉,此时四周一片黑暗,我找不到了任何的方向,判断不出河岸在什么地方,在水中我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直到体力渐渐不支,我还是没有摸到河岸,终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生死由天吧!
我静在水中下沉,水灌进了我的鼻孔嘴里,直到我的意识已经渐渐地模糊,而至于无,不再对生命做出任何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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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传说中的地方
我猛地咳嗽了几声,胸部剧烈的疼痛传来,我拼命地争取着呼吸,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这时我才意识到不在水中了。
我猛地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正躺在一张土炕上,四周都是破旧的土墙,墙上挂着一些农具。我刚刚要下地,忽然门开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他看到一只脚已经搭在地上的我,笑着用我能听懂一些的语言笑着说道,“醒了,小伙子?”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老爷子又笑了笑,从墙角拿出水瓶倒了一些水放到桌子上看了看我,然后坐在桌子前对我说道,“昨天夜里我听到有人喊救命,就出去看了看,正好看到你躺在河岸边,就把你背了回来,小伙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会掉在水里。”
我捶了几下脑袋,看着老人说道,“我是平洲来的。”我刚刚说到这里,老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阴沉,我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谢谢您了,大爷,我昨天开车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对了,大爷,昨天我掉进水里的时候并没有喊过救命的。”
老爷子的脸色忽然变得特别严肃,继而对我几乎是驱赶的语气说道,“你休息好了吧,一会儿你在这里吃点饭就走吧。”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刚刚哪里说错了什么,让老人家生气了?
于是我立刻对老人说道,“大爷,实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刚刚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见谅,我现在应该走了,就不打扰了。”说着我从脖子上摘下白子轩给我买的玉观音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塞到他的手里,“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收下吧。”说着我便向着门外走去。
我刚刚出门,老爷子便跑出来,将我推到了屋里,然后探头在外边看了一下,之后像是在躲什么一般地走到我的面前对我低声问道,“小伙子,你说,你是从平洲来的?”
我刚刚反应过来,对他点了点头。
老爷子抓了下头发,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忽然转身对我问道,“你有什么证明你是那里来的吗?”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之前我在平洲时一个经常和进货的人打了过去。我本来想着手机上应该显示平洲两个字的,但是过了一阵子没有显示出来,我立刻慌了将手机听筒贴在耳边,听筒提示号码是空号。
这不可能,我经常和那个家伙买纸的,前几天还打过。
这时老爷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对我说道,“好了,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从平洲来的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老爷子在那里有亲戚,想问我些什么的。但是老爷子只是在屋里背着手低着头踱步。
我低声地谁老爷子说道,“大爷,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老爷子对我罢了罢手,然后仰头长叹一声,“造孽啊。”
我一时没有明白这老爷子是在卖什么关子,但是也不好问,于是我附和着笑了一下。
“小伙子,我老人家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说实话。”老人坐在破旧的木桌前端起水喝了一口看着我说道。此刻忽然我感觉眼前这个老头的眼睛里闪烁着很热切的憧憬,像是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爷子会对我说什么,单纯地从他的眼神来看,至少他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你可是要去无玉村?”老爷子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问道,他并不看我,或许他是在掩饰着什么。
尽管我很惊讶也很好奇,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但是我强忍着媚眼表达出来,知觉告诉我,这个老人不简单。
之前白子轩告诉我其实真正的人,不像平洲的人那样热情,也不会像平洲的人那样朴实,如果有一天我出去到了另一个城市,就一定要坚强,更要提防。每当她对我说这些的时候,都会满脸担忧的拍着我的手。我总是笑着说没事的,我堂堂的大老爷们,谁还能将我怎样,白子轩也会笑笑,并不说话。
我对着眼前的老头“嗯”了一声。
“你的爷爷叫白方雀,父亲叫白远,你本是白家子字辈的,所以你叫白子玉。”老头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慢,仿佛生怕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问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会读心术?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并不准确,我确实是子字辈的,但是,我并不叫白子玉,子轩告诉我,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就叫白玉。
“你应该早点回去给你父亲送信,记住,那封信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老人家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平洲这个地方。”老人忽然变得很严肃,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凝重。
我终于忍不住,张口对他问道,“大爷,您,这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爷子嘿嘿一笑,身影再次佝偻了下去,满是沧桑的感觉,“我有个孙子,身手不错,学过一些阴阳引道,风水堪舆之术,三天后,你到这里来,他会给你所有的答案。”老人说完之后便半躺在炕上像是要睡觉,我有种直觉,老爷子应该是和我有些关系的人,但是我一直不喜欢刨根问底,只是“哦”了一声,便要出去。
就在我刚要抬脚走的时候,老爷子又坐起来对我说道,“记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叫白子玉,你见过我的事情,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照顾好我的孙子。”说完后,老人便躺下,这次没有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走出了门。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只有这么一户人家,屋外是一圈用土坯子围成的土墙,将近一米高,上边盖了些茅草。院子很大,散落一院子的牛羊鸡使我感觉好新鲜,也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昨天下过雨的痕迹还在,院子里满是牲畜粪便和雨水的味道,反正车是找不到了,只能借老人家的东西走了,马厩里拴着三屁黑色的马,也可能是骡子,反正从形体上,我难以分得清。或许三年前的我还是能认得的。
于是我牵起一匹向着大门外走去。
呼!哈清新的味道,在平洲的日子我是无法闻到这么清秀的空气的。其实刚刚老人的那些话,我还是半信半疑,至少我相信平洲是存在的。
跨上马的一刻,一种无比畅快的心情涌上心头,仿佛不久之前,我就是在马背上定居的。
一路上我都是沿着河岸走的,我想到了之前老头对我说他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才出去的,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喊过救命。
渐渐地我也开始想不明白,而且从昨天起,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从子轩莫名其妙地赶我到我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河里,再到我醒过来的时候,都让我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子轩为什么要那么做,方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发短信为什么当时没有追上来和我说话,那个知道我一切底细的老头又是谁,为什么平洲的电话号码会是空号。
我就这样在马背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这一切的关系,就在我快要想出些眉目的时候,脑袋却再次疼痛难忍,我拍了几下脑袋,先不再想这些东西,向着无玉村的方向赶去。
说起来,我还真是倒霉催的,自从失忆之后见到的第一座城市就是平洲,那天我醒来之后,父亲告诉我说,以后就生活在平洲吧,有时间他会来看我的,但是自从三年前一别之后,我们的联系就都是在电话里,甚至我都快忘记了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我奇怪的是,子轩去年一年出差的时间里竟然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她要回去了还是父亲告诉我的。
走在空旷的草地上,我从兜口摸出了信封,发现完好,没有被水浸过的痕迹,用手细细一摸。我发现信封的表面都打了一层细蜡。看来子轩就想到了我可能会掉进水里,想到她的样子,我还是会笑出来的,我心里,她一直是个好姐姐!<a
、第四章剧变
我是在当天晚上找到的无玉村,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落后很多,这里的道路还是土路,村子里也只有星星点点的几乎人家,我从村口的一户人家打听到了,父亲白远就住在村子后边的林带。
寻着村子里的小溪往后走,脑袋里感觉有些难以名状的熟悉感。
走一段距离就会看到,在林带的边上确实有一户人家。门口悬着一盏低功率的电灯泡,发着昏黄的光,倒是勉强可以看清四周的景物。
我刚刚到大门外,就听到了开门声,之后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影。他发现我之后,揉了揉眼睛,一阵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玉?”
当我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后,脑袋轰地一声,便从马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的三点,我正躺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屋内的灯泡还亮着,父亲正盘腿坐在桌旁抽着烟。我坐起来说道,“爹,我想起你来了,脑袋有些疼。”
父亲叹气一声,将手里的烟掐灭,走到我的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道,“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他的脸上皱纹顿时显得更深了。
我干肯定,这就是我的父亲,三年前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
“爹,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我看着父亲问道。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你走到时候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总觉着这句话哪里有些问题,但没有想出来到底是哪的问题。
我忽然想起事情来,立刻将手掏向怀里,想要找到子轩要我交给父亲的信。这时父亲背过身子,说了句“信我都看过了,孩子,你真不该回来了,我们白家还能剩下我们这一脉,也是九死一生,这不怪你,只是,这一次你回来,唉”说着父亲长叹一声,“孩子,你这是毁了我们半个世纪的计划呀。”
一时我没有听明白父亲的话,我看着父亲说道,“爹,我不明白。”
父亲长叹一声,“孩子,平洲不好吗?”
我想了想,冲父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或许那里是好的,在那里我能平凡地生活不愁吃喝,无忧无虑,还有方静,还有子轩。只是,我不能永远呆在那个地方,我是男子汉,终要走出自己认为不太实际的生活,我需要挣更多的钱,我需要娶妻生子。。。。。。
父亲的脸上忽然写满了忧郁,再次叹了口气,坐到我的身边,“爹没有本事,没有保护你的能力,”说着父亲慈爱的摸了下我的头,接着说道,“你原本可以活的更好,可以拥有更多更好你要的东西。”
我很纳闷,父亲为什么要说这些,尽管我的脑海里没有父亲从前的样子,但这也不是三年未曾见面的父子要说的话。
“孩子,不要责怪自己,今天之后,你要去找一个叫一鸣的人,”说着父亲便走向了衣柜,我脑袋乱乱地,寻思着父亲接下来要干什么。
很快父亲关上衣柜走到我的面前,手里像是攒着什么东西。
父亲四下看了看,然后迅速地将我的手拉过去,将一个冰凉的东西交到了我的手里,之后几乎是瞬间的发生的事情,土坯子房屋倒塌,从上边掉下来三个人。顿时我的身上嘴里全是土。
“走”父亲大喝一声,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我立刻意识到发生大事了,要么谁没事会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藏着。
我立刻起身将父亲给我的东西揣进兜里,父亲瞅着机会抓起一把土向着三人扬了过去,这些人可能是眼睛里进了土,立刻乱了,趁着机会,父亲拉着我,立刻从已经断了的墙越了过去。父亲的 力气很大,差点将我的胳膊拉脱臼了。
我刚刚反应过来,父亲将我推走,低声喝道:“到云南,找到一鸣。”
我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回身对父亲说道,“爹,我听不懂。”
父亲忽然抱了我一下,在我的额头亲了一下,“好儿子,你一直是爹的骄傲,你我父子缘浅,就到这里吧,好好地活下去,孩子。”父亲说着将我猛地推开,只身翻了回去,我看到了明晃晃的砍刀和父亲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我忽然感觉到父亲的从容,就像是他很久之前就会预料会有这么一出发生,以至于他能如此坦然地面对。
屋里的灯泡发生了爆炸,一阵很清脆的爆裂声传来,四周皆是茅草的屋子着了起来,火光中,父亲与三个人打成了一团,看样子,父亲的 身手还是蛮矫健的,我留下来只能是累赘,我走了,父亲还有可能走脱。这时院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嘈乱中院门已破,我看了一眼火光中的父亲,跳墙而出。
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父亲说我不该回来,这些人是我带回来的,这些日子,发生的奇怪事情太多,迷惑和恐惧使我忘记了一切,包括对父亲的心疼。
在农村有个习惯,一般牲畜晚上都是拴在院子外的圈里的,我摸到一匹马骑着便一路向南飞奔而去。
我没有回头,我害怕那些明晃晃的刀和熊熊的火光。
就这样一路狂奔,我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我还在抽打着马,希望它再快一些。
就在我行到一处林带时,感觉场景很熟悉,像是刚刚来过。接着一个沙哑的哭声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下马寻着声音行去,这里只有一户人家,没错,声音就是从那个草屋中传来的。
而且,我看得仔细,这间屋子,正是不久前我离开的那家老人住的地方。
这时我才有些悲伤了,我的父亲生死未卜,他是我的爹,我还记得,他抱着我的时候对我说的话,那一刻,是我自从三年失忆以来最微暖的时候,他的身高比我差了一截,但他抱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很安静。
我走到草屋的院前看着里边发生的事情。
一个如我一般年纪的人正怀里抱着之前我见过的那个老人坐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哭着,老者双眼已经闭合,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可见杀他的是一招致命,直接捅到了要害部位,老人灰色的衣服在胸口处已经成了暗黑色,是血。
年轻人应该也哭累了,收歇了哭声,靠在用有些柔弱的声音说道,“爷爷,我以后怎么办?我还小,我还是个孩子。”
之后年轻人便没有了声音。我向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已经昏了过去,年轻人一脸的疲倦,但是相貌还算俊朗,一脸的稚气,十七八的样子。
我又端详了一阵子老人的伤口,匕首上有两个字,是阴文—灵谷,老者的伤口是实实在在插在心脏部位的,但是看院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被一招致命的。
不过老者的神态很安详,忽然我想起了父亲将我推开时,脸上的从容。不久前老者还在屋里和我说话,他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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