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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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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衣含着笑看着他们说话,觉得很有意思。
视线转了一圈,真田虽然满面通红却仍一副不松懈的模样,甚至坐的更端正,不二他们没什么反应,正如幸村也只是略有醉色,眼睛依然是清明的。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连喝醉了也跟画里的人一样。她记得中国古时候有一个叫潘安的绝世男子,想必再怎么如仙如画也不过是幸村精市的样子。
此时他仍轻巧地举着一盏清酒,微垂着眼睑轻轻品呷。他的侧脸仿佛坠入雾里,时隐时现,藤衣转过头去阖起眼,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刻在心底一遍又一遍。
藤衣觉得自己大概也喝多了。
“不舒服么?”
藤衣猛地惊醒,一转头才发现他离自己已经不足二十公分。她别过头去不看他,而他温热的呼吸偏偏似有似无地刮过自己耳畔,让她不禁攥紧了手心。
“没有,只是有点晕。”她端起已经凉掉的茶迅速地喝了一大口。
幸村精市缓缓直起了身子,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身上,温和道,“那就别喝了,剩下的我帮你。”
“嗯?不用——”
“我们两个。”幸村截住她的话,忽然无奈地笑开,仿佛叹息一般的口气让藤衣不知所以,只见他顿了一下,又神色如常道,“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吧。”
好像本来不是这句话,藤衣直觉。然而她也懒得多想,凉凉地接道:
“清醒的人很多,不用担心回去的问题。”
幸村精市看着她抿了抿薄唇,再没有说什么。
“啊啊啊——!”对面古宫理惠忽然叫出声,一桌子的人吓了一跳。女孩子豪气冲天把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满面通红,“再磨叽我就该成欧巴桑了!我要嫁人!我要表白!”
女孩子看起来身材玲珑,借着酒劲气势倒是不小。
“噗——你要跟谁表白啊?”丸井欢快地吹着泡泡,笑嘻嘻地问她。
“我!我!……”刚才还饱满的气势顿时被人戳破,软瘪瘪地塌了下去,理惠有些委屈,眼眶里不觉蓄了些泪水。
“我要跟真田表白!”女孩子重镇旗鼓,眼睛却紧紧盯着身边的不二,气势汹汹,“如果你再磨叽我就跟真田表白了!”
丸井柳生喷了,真田脸黑了,不二的笑僵硬了。
“呵呵,理惠……”不二的样子很是无奈,伸手揉揉她的头像是顺毛,“你好像喝多了哦。”
理惠憋着一眼眶的眼泪,瞪着身边不瘟不火的男生,“谁喝多了!川崎桑一告白幸村就跟她在一起了,我从青学开始就暗示你这么久了你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啊!”
不二讪讪笑着,对这种突发情况一时无以应对。
而藤衣的眼皮跳了跳,原来自己出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藤衣面含冷笑,低着头敲着瓷杯似是不以为意。
幸村精市蹙起眉看着她,“你也喝多了么?”
藤衣诧异地抬头看他,听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幸村精市看起来对这个问题很是不耐,转过脸去继续看对面的不二周助怎么收场。
藤衣胸口堵堵的,闷得难受。
对面古宫理惠终于趴在桌上吭哧吭哧哭了出来,弄得一桌子的男生手忙脚乱。不二看着女孩子颤动的肩膀一时无措,抬起头勉强地笑着。
幸村精市见状起身,淡淡道:“吃好了就走吧,你们下午没课吗?”
丸井疑惑地抬眼,“今天可是周末啊幸村。”
幸村语塞,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丸井恍然,于是桌上只剩下不二和理惠。
真田和柳生驮着不知道是睡是醒的仁王路过,丸井和柳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幸村点点头算是回了招呼,转过去继续核对账单。
藤衣混在人里,正要出门,被幸村一把拉住了胳膊。
“等一下,跟我一起回去。”
藤衣被他拽住动弹不得,再一抬头,真田他们早就没影了。心中不觉得烦躁起来,此时幸村精市正好结完帐,看一眼隐隐有些怒意的女生,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藤衣抽了抽胳膊,强词夺理,“我为什么不能躲你?”
刚喝过酒脑子有些迷糊。幸村精市揉了揉眉心,拉着她出门,“出去说吧。”
出来才发现今天的天气有多好。大中午就吃火锅喝酒,这些人的习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寻常。
藤衣望望蓝得像块琉璃石一样的天,有一搭没一搭的神游。
时节已没入初秋,今年的东京降温降地比往年都要早,据新闻说也许今年他们得度过一场五十年来最漫长的冬天。
长就长吧,她不信它能把他们一辈子都困住。
藤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酒劲也正在慢慢消退,头脑开始清醒过来。两侧的行道树刚浇过水,空气里隐隐是植物木质的清香,很是好闻。
“今年的银杏枯的格外早呢。”幸村精市微仰着头轻轻感叹。
藤衣闻声看去,果然地面落满了金黄的扇形叶片。
“是挺早的。不过一样好看。”
幸村精市侧头观察着女孩子,她也仰着头,唇边弯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觉得好看?”
藤衣不解,抬眼反问,“不好看吗?”
幸村精市忽然笑得极为灿烂,一把抓过藤衣的手大步向回走去。
“干什么?喂——”藤衣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跟不上他的步伐。她几乎是一路小跑,止不住在后面呼喊,“幸村同学,你要拐卖人口吗?”
幸村忽然回头,依旧是灿然的笑意,却让人无端感到压迫。
“我不喜欢你称呼我的方式,藤衣。还是你把我的名字忘了?”
藤衣因他的话一愣,脚下越走越慢。
幸村精市无奈地陪她站住,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怎么不走了?”
“你喝多了吧?”
刚才那一瞬间的喜悦逐渐被击散,幸村看着眼前面色有些不悦的女孩子,胸口很是窒闷。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看着她的眼神也黯淡了许多。藤衣的心被谁轻轻扎了一下,一点刺痛过后是深深的无力。
“那走吧。”看来用六年彻底割舍,实在是自负的想法。
幸村听到她的回答后柔软地笑开。使劲捏了捏她的手,这次不再着急,而是认真地走起路来。
藤衣盯着他干净的手背,脑海深处的记忆又开始蠢蠢欲动。那时在国二的海原祭她硬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他拖进了鬼屋,门一关她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死死闭住眼睛等着他带路。她不知道他的反应如何,只是知道自己的心脏在那天差点宣告报废。
一面被那些阴森森的布置和时不时冒出来的『恶灵』吓得魂飞魄散,另一面又是第一次和他亲近,就连心脏都不知道该为什么而造势鼓动。
只是记得他一路上跟那些装神弄鬼的人友好地打招呼,中间只走了两次死路,就带她顺利地出来了。
莫名其妙的被女孩子缠着走这么一遭,他那时大概会反感她吧。
藤衣抬起头看向他笔挺的脊背,深蓝色的头发微卷而柔软。她忽然觉得疲惫至极,每次想起过去她都有一种将人生推倒重来的冲动。
然而怎么可能,除非她再也受不了去跳东京湾。
倒也不是没想过。
“在想什么?”
幸村温柔的声线将她及时拉出回忆。藤衣抬望他,眼里雾蒙蒙一片。
幸村精市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但看得出来绝不是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他总觉得她在和什么进行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到底是关于她的父母,还是关于他。
“回神了,藤衣。”幸村不禁柔和了表情,将她拉近一些,“到了。”
藤衣沉默地向前看去,眼中流过一抹动人的光。心的一角似乎回了温度,满目绚烂的金黄印着近晚慵懒的光线璀璨至极。路在脚下延伸,铺着一地的银杏落叶,藤衣抬头望去,两侧高大沧桑的树木几乎遮蔽了头顶的天空。
这样壮阔的景致竟与神奈川密切地重叠起来。
“有没有觉得很像神奈川的那条路?”幸村也看着前方,语气充满了怀念的味道。
藤衣不语,自顾自向前走去。
“虽然银杏是东京最常见的行道树,但是像这种规模的应该还是很少见。”幸村挽住她,放缓了脚步,“这些树都已经很老了,据说每一棵都快有上千年了。比神奈川的那些还要古老。”
藤衣转头看向右侧,每一棵树干都裹着粗糙而沧桑的表皮。偶尔会出现一个摄影师弯着腰对着三脚架调整镜头,咔嚓一声,将最美的风景装在了漆黑的盒子中。
“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在学校附近啊,藤衣。”幸村无奈地对她笑笑,“还没有习惯这里吗?”
藤衣摇摇头,“因为我不怎么出来。”
“还是多出来走走比较好。……说起来当时我第一来这,就在想还有没有机会带你过来一起走一遍这条路。”
有些风景再美也舍不得一人独享。
幸村的语气淡淡的,像是无意掠过的秋风,吹散了一地的枯叶。
藤衣的心猛地一紧,盯着他的眼睛明亮而慑人。那里面似乎死死压抑着什么汹涌暗涛,他看不明白,只是怔在原地。
幸村察觉到身边的人脸色忽然变得刷白,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不准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彼时沉迷温存的神色已经荡然无存,藤衣倏而转身,甩开他的手迅速走开。
“我不是你想披就披想扔就扔的外套,幸村君。不要再做引人误会的事,也不要再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话,拜托你多少体谅体谅我的感受。”
藤衣的心情瞬间糟到极点,这与国二那年有什么分别?
因为喜欢他放弃了女孩子的矜持不断找机会靠近,因为与他缩短了距离而遭到了几乎是全年级女生的孤立。
而这些她曾经觉得没什么,因为还有他陪着。
然后呢?
一个月的等待石沉大海,终于让所有一厢情愿的幻想归于破灭。
所有的倾付都成了自作多情的累赘,所有的喜嗔都成了别人眼里蹩脚的戏码。
再壮阔的爱慕也藏着一丝坚韧的骄傲。
没有人生来就活该被人俯视。
作者有话要说:
☆、三色堇
六。Pansy
————三色堇,生于气候温暖湿润的温带沿海地区。是维纳斯鞭下奇迹的美丽,是极北之地绵厚的思念与忧虑。
**
幸村精市觉得自己绝对有某些方面的强迫症。比如对网球的热爱,对胜利的执着,以及对生活节奏的掌握。
平时总是以温和示人的他,追随者很多,实际上却极度闭塞。比如对待自己的生活,他其实很不习惯有人冒然闯入,然后控制他的节奏。
就像是贴在墙上的作息表,融入骨血的习惯一样。周围的人似乎认为真田才是这种一板一眼的作风,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和真田不过是彼此彼此。
然而闯入者还是会有,比如川崎藤衣就是其中一个。只是这个闯入者乍一看来势汹汹,让他敲足了警铃,之后却逐渐无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比如早晨在电车里例行的问候,又比如每天社团活动中给网球部不间断的饮料供给。再到后来他经过她教室门口会习惯性的一望,以及交换了号码后每晚不间断的晚安。
节奏并没有被扰乱,他依然过得自如。
那一天的表白实在算不上精彩,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美感。这种『突击』对幸村精市来说并不是太陌生,而那天过后给他的印象只有『藤衣』这两个字而已。再一次见面是清早的电车上,女孩子红着脸强逞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名字交给了他,那时他觉得,再记不住可就真太过分了。
之后她在眼前出现的频率就渐渐高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保持着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见到他就真的这么值得开心么?幸村精市倒也没这样自恋地想当然。只是偶尔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留意一下,发现她并不是特别开朗的那类人。
不止一次他发现她在课间都是无精打采地睡觉,然而下午再碰面的时候却又像是重生了一样。
下午五点,是她准时出现在网球场的时间。
特地过去送点心送水果的女孩子可以说是从不间断。而她第一次去只拿了一支水瓶小心翼翼地递给他,样子再一次让他想到了怀抱松果的小松鼠。
“谢谢,下次不用特意麻烦了。”幸村精市拿出拒绝人的一贯套路,温和有礼又让人无法违抗。
藤衣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脸红了红,却仍倔强道:
“麻不麻烦是我的事,看在你没记住我名字的份上你得给我这个特权。”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一时无言以对。
“噗哩,又有女孩子表白。”仁王刚结束一轮训练,一边擦着汗一边不怀好意地凑过来,“这次又是什么礼物?”
幸村精市淡淡瞥了他一眼,其中的讯号再明显不过。但仁王又不是切原那个容易打发的小鬼,装了个视而不见,眼尖地从幸村手里夺过水瓶。
“这是什么?”拿起来晃晃,可惜瓶子是褐色的看不清液体是什么颜色。
“啊那是……”
仁王转过头看她,忽然惊喜道,“是你啊~”
藤衣的脸烫得都可以滚熟一颗鸡蛋了,讪讪地笑道,“啊,是我。”
“这里面是什么?”还是对手里的东西更感兴趣,仁王转着瓶子,并没有发现标签之类的东西,“自己做的?”
藤衣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摆手,“不过我用的都是正常材料没有加乱七八糟的东西!”
仁王噗嗤一乐,追着问她,“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什么?”
藤衣微微正色,“你听过『乾汁』么?”
此话一出,仁王抖了抖眉毛,柳停下了脚步,连幸村精市也露出一丝难言的神情来,右眼皮止不住跳了两跳。
仁王道,“喂……你该不是表白不成前来报复的吧。”
藤衣吃惊地盯了仁王半晌,“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绝对不会把『乾汁』里乱入的那些东西加进去的。不信你试。”
仁王一听连忙把瓶子塞回幸村怀里,甩甩胳膊就要走人,“这可是给幸村的我就不占便宜了。”
“这个啊,我倒是不介意。”干站了好一会的幸村忽然开口,笑意盎然地能开一地的白百合,“可以么,藤衣桑?”
藤衣被他突然问得一愣,发现他刚才好像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藤衣已经顾不上欣赏仁王精彩绝伦的表情,只顾着在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喂我说……”
“啊,还有五分钟就要继续训练了。——你确定不喝吗?”幸村笑眯眯地看着仁王,相当贴心地把瓶子重新递上。仁王伫在原地欲哭无泪,当时干嘛要过来凑这个热闹啊!
默默地接过,心想这东西撑死就难喝了点,难不成还能让他后半生半身不遂?仁王拧盖子的神情颇像末日英雄,举起瓶口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仁王默默握拳,如果被放倒了还可以免了今天的训练,他横竖都不亏就是了。
闭起眼睛仰头猛灌一口,舌尖却完全没有预期的惨烈状况。仁王怀疑它是不是也有灭五感的逆天功能,看了一眼仍脉脉含笑的幸村,又灌下几口。
好吧,事实上这个东西……还挺好喝的,有点像小时候在某次新年祭上喝过的甜米酒。仁王在心里鉴定完毕,将剩余的一点一口气喝完,默默拧上了瓶盖。
幸村扫一眼空掉的瓶子,抬眉问,“喝完了?”
仁王低着头一言不发,略过幸村径直走到藤衣身边将她带出幸村的听觉范围。
“怎么了?”藤衣诧异地问他,回头又看了看还在原地的幸村,心想该不是真喝出问题了吧。
“噗哩。”仁王忽然像活过来一样笑了出来,拍着藤衣的肩膀道,“以后别给幸村送了给我送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别忘了啊。”
然后就扔下一脸莫名的藤衣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藤衣的饮料也逐渐成为网球部正选的必备物品。相比起青学的『乾汁』,藤衣的饮料也含有丰富的营养而且很少重样,酸的甜的清爽的几乎覆盖了所有人的口味。至于味道,熟知『乾汁』的柳给藤衣的饮料的评价只有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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