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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素颜锦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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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人既然已经送到,自将解药奉上。我知这迷药虽不同寻常,但料想张教主也解得了,不过,既有解药,也就不必张教主去费一番功夫了。”
说完,身边女婢将一瓷瓶奉上。
素素接了,道:“你将大哥放了,陈友谅知不知道?”
流光灿然一笑,道:“他自然知道。我没有瞒他。他想要这天下,我也会尽力帮他,只是办法多种,不必利用谢大侠。”
素素一愣,看来流光似是对陈友谅用情至深了,只是陈友谅未必是良人。
流光似是看出素素心中所想,又道:“多谢张夫人关心。友谅哥是什么人,对我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我清楚的很。这些年,对我甜言蜜语,谄媚讨好的人甚多,可是,只有他一人说要带我出千羽楼,只有他一人说愿照顾我一辈子,也只有他一人不介意我曾经有过多少男人。
我知道他的野心抱负,也知道他虽对我有心,却不是一心,他还会有其他女子,我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也知道如何去巩固扩展这地位,如何去牢牢抓住他的心。”
说完,也不再多做停留,带了下人转身离去。
素素将解药给谢逊服了。谢逊悠悠转醒,众人又自是一番相认,欢愉泣渧不提。
因着谢逊,众人行程便又耽搁了下来。要谢逊与他们一同去武当,谢逊是万万不会应的。而明教光明顶又人多杂乱,若叫人将此事说出去,势必有会引起轩然大波。
谢逊不愿连累众人执意要回冰火岛,或是另寻荒岛避世。可是,张翠山与素素如何会答应这般委屈他。
素素万般自责,当年为避祸撒了谎,如今倒叫谢逊不能在人前现身。依素素的看法,便是光明正大的将谢逊带到武林众人面前又如何,武当和天鹰教十年前便不惧,何况,武当功夫越到后来,进展越快,如今已不可同日而语,且无忌又当了这明教教主,他们若有举动,只管放马过来便是。
可是,张翠山和无忌都不是以势威逼之人,而谢逊也是不同意的。
因而如今谢逊的去处倒成了一难题,素素思来想去,只寻得蝴蝶谷这一处地方还算可行。且有胡青牛和王难姑在蝴蝶谷相伴照应,他们也可放心。
蝴蝶谷至武当虽不近,也算不得远,众人也可时常前去看望。
这般一说定,几人又转程前往安徽。只是无忌突然接的濠州军情告急,自带了赵敏与众人分道。
自当年蝴蝶谷之事之后,胡青牛和王难姑不愿旁人再入谷内,便翻了些奇门遁甲书籍,在谷口置了许多阵法,虽挡不住熟悉阵法之人,倒也有些作用,且王难姑又在谷口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均是毒物,素素与张翠山知晓此事,因而不敢乱入,只于谷外传音,再由药僮带领进谷。
见了胡青牛夫妇,二人说明了来意,胡青牛自然欢欣应允。几人在蝴蝶谷中滞留了一阵,张翠山与素素又帮着完善了些谷口的阵法,这才又启程返回武当。
无忌与赵敏赶至濠州,朱元璋依旧设酒宴算计了无忌一番,无忌顺势辞了明教教主一职,二人又闻得赵敏虽设计叫朝廷众人都以为其已经死了,可是纸始终包不住火,还是引了元顺帝猜忌,借此夺了汝阳王的兵权。
赵敏心中担忧父亲状况,无忌便带了其又秘密前往大都。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天下大局已渐定,朝廷的败落已不可避免,这时被夺了兵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汝阳王戎马半生,为朝廷尽心尽力,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心中不免戚戚然。赵敏借机劝说其回草原,汝阳王虽心中不甘,但想及女儿,还是应了。
元顺帝收回了汝阳王的兵权,见汝阳王已无法有大作为,威胁不到自己,待要杀了汝阳王以绝后患,又恐汝阳王在军中犹有余威,这般一来倒寒了将士的心,见汝阳王主动说要回归草原,自然顺水推舟,只是另派了军队护送,派汝阳王中途有其他动作。
无忌与敏敏偷偷混在队伍之中,直将其父兄安然送回草原故居,这才安心。
待回得武当,已至了深冬。
沿途得听消息说,陈友谅串通包三身边副将杀了包三一举夺了包三兵权,与朱元璋成对立之势。
只是,这烽火硝烟自是与他们无关了。
武当山上,素素正铺着床,无双一进门便扑进素素怀里,素素一愣,也不询问,只轻拍着无双。
半晌,无双抬起头来,好奇地道:“妈!你当年怎么认识爹爹的?怎么喜欢上爹爹的?”
素素一愣,笑道:“傻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无双皱眉道:“青书哥哥说他喜欢我!我本来以为我喜欢的应该是白观哥哥的,可是,青书哥哥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居然很是欢喜。”
素素一笑,道:“那你喜不喜欢青书?”
无双摇头:“我不知道!”
只说不知道,并没有说不喜欢。
无双又接着道:“我想和青书哥哥一起玩,想青书哥哥只对我一个人好,他若是对旁人好,我心中便不欢喜,好难过。妈!这是不是喜欢?”
“这得问你自己啊?”
无双一愣:“问我自己?”
素素点头:“自己的感觉只有自己最清楚,自然只能问你自己!”
无双低头托腮苦思幂想,想了半天,不得其解,有些恼怒地朝头顶一拍,叹气道:“好烦人啊!想的头都痛了,我不想了。”说完摇了摇头,又重展笑靥,与素素道了晚安,便欢喜地跑了出去。
素素一阵摇头,这孩子,还真是想起哪出是哪出,一会便又忘了。
张翠山从一侧净室出来,轻笑着道:“哎,青书可有得苦恼了!”
“只要青书待无双心意不变,无双日日和他在一起,总有一日会明白的。青书若连这些时日都没耐心等得,我也不放心把无双交给他。”
张翠山皱眉道:“我倒不担心无双和青书,我担心的是佑安!他对周芷若……”说道此处却也只能重重叹息一声。
素素拉了张翠山上床,一边为他解了发冠,一边道:“感情的事,咱们帮不了他,慢慢来吧。”
张翠山点头,突觉头顶素素按摩的动作一滞,疑道:“怎么了?”
素素神情复杂的将扯断的一根白发递到张翠山眼前。
张翠山笑道:“人老了,自然会生白头发的。”
素素也笑了,是啊!孩子都大了,他们也都老了。
素素偎着张翠山,二人相依着,双手十指紧扣。
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浮过,江中小舟上的初时,王盘山上的情意渐生,冰火岛上的结定终身,回归中土后的许多风云诡谲,不论是平坦大道,还是荆棘丛林,他们一路相携着走过来,谁也没有放开谁的手,谁也不曾放开谁的手。
从前唱歌时总喜欢唱最浪漫的事,不过是喜欢那种意境,却并不十分明白。如今才算真真知道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到老,是多么温存而幸福。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青书无双——淡极始知花更艳
宋青书望着无双离去的背影眼神黯然,他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怎么无双还是不明白。心中悲苦却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无双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武当山上平淡的有些冷清,三叔卧床,五叔失踪,太师傅心中牵念,几有不快。父亲与众位师叔也只得了自己一人,自然寄予极大期望。
从小到大,各位长辈虽然疼他,却也待他甚严,尤其父亲。
每日间除了吃饭,睡觉,便是练功,习字,读书,生活索然无味。让他唯一兴奋的便是偶然能随师叔下山走上一遭,只是,那时,他年纪小,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后来,无双来了,武当山上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他从没见过像她那样明朗如春日的笑靥,闪烁如辰星的眼眸,他很好奇,为何她总能这般高兴,欢快。
他被她的笑容吸引,就像是遇见了他过往晦暗苦涩人生中唯一的甜,那种甜在他的心底氤氲开来,绽放出一朵美丽的花。
他开始贪念这丝甜,他开始想尽办法接近她,每日功课后陪她一起玩耍成了他最欢愉的期待。
她眉飞色舞地和太师傅讲故事,说西游,末了还说也想要孙悟空和猪八戒。他没有想到,太师傅居然答应了,还吩咐他和七叔四处去找小猴子和乳猪。他目瞪口呆。
后来,太师傅对她的有求必应,各位长辈对她的呵护溺爱,更是叫他嫉妒不已。
是的!嫉妒!这些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却始终不能得到的,她却这般轻易便得到了,怎能叫他不嫉妒。他越发想要看看这个女孩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能叫众人都待她如珠如宝。
可是,越是亲近便越发吸引,越发难以逃离。她不是如珠如宝,她本就是藏在深海的一颗珍珠,只要浮出水面便会在太阳下闪耀璀璨的光芒,似乎她本就得这千宠万宠,被人捧在手心。
五叔将她送去二叔处学艺,她不愿意,每日向他抱怨喊累。二叔严苛,他是知道的,他想着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住,可是,长辈的决定他不能有异议,只能轻声安慰她。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偷懒,不想练功,她居然给二叔下巴豆粉!
她哪里来的胆子,她怎么就敢?
不过,转瞬又想,他不是一直嫉妒她吗?若是她就此失了宠岂不最好?可是,看着她被五叔打的红肿的半边脸,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心中隐隐作疼,只想若能代她受了这一掌才好。
他忍不住想要为她求情,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院子里,他便想陪她一起跪。
她哭着与他说:“青书哥哥,我是不是很坏,所以,爹爹不要我了!以往我也总惹爹爹生气,可爹爹从没打过我。爹爹这次是真的恼了,他和妈走的时候瞧都不瞧我一眼。你说,爹爹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看着她嚎啕大哭而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她人小,跪了一阵便有些支持不住,他劝她不如就此算了,去和二叔求求情,二叔不会怪罪的。
可是她却摇头不肯,眼神坚定而倔强,叫他微微一愣,转而又释然,只有这般活力美好而又不失坚持与骨气,才是他心中那朵永开不败的花。
他们一起去华山参加新任掌门接任仪式,她认识了白观,从此天天念叨着他的好,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得她说,白观哥哥行走江湖多厉害,白观哥哥又怎么杀了强盗,他便想辩驳说他也行走过江湖,也一样为民除害,白观说的故事他一样可以告诉她。
可是,看着她笑的眉眼飞扬,他便再开不了口,心中只觉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紧。
六叔六婶大婚,她不见了踪影,他去找她,却发现她和白观坐在草地上,依偎着,靠着白观的肩膀睡着了。
那一幕看起来那么和谐温馨,却似一把利剑深深刺进他的心里。
白观见了他,解释说无双去找他将故事,可谁知听着听着却睡着了。他全然不听,把无双抱起便走,也不理会白观的错愕。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以往所有的教养和风度都不见了。直到后来,白观和殷离走到了一起,她气得又是掀桌子又是摔碗。他虽不愿见她不开心,可心底却莫名的有几分窃喜。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岁月流水般的静淌中,他最初对她的艳羡,爱护,如兄妹般的情愫渐渐变了,他彻底被这蜜糖一样的甜牢牢黏住,再脱不开身,只得一点点在这融化的甜意中沉沦。
只是,她却仍是那个她,天真无邪,单纯的不知世事,也不明白他的这份心思,便是他说的这般清楚明白也是懵懵懂懂。
方影起身从林中跨出,却被殷梨亭拉住:“等青书走了咱们再出去,这般听小辈壁角,若叫人知道了,成什么样子,太有失身份。”
方影甩开殷梨亭,道:“咱们又不是有意听的,是青书非得跑到这来和无双表白,可怨不得我们!我瞧着,无双还是孩子心性,与情爱之事半分不懂,这可苦了青书,我去帮帮他!”
殷梨亭一愣:“你怎么帮他?”
方影狡黠一笑:“姐姐当初怎么帮我的,我只需原封照搬给青书不就可以了?”
殷梨亭恍然大悟,皱眉道:“你将五嫂的法子告诉青书去算计五嫂的女儿,这不太好!”
方影撇嘴:“这有什么好不好的!若能成了,姐姐只有欢喜。”说完便走了出去。
宋青书见得方影,神色极是尴尬,叫了声六婶便再不知如何开口,心中忐忑,不知方才他和无双说的话,六婶听到了没有。
方影笑着唤道:“青书,你过来,我教你个法子,保证你抱得美人归!”
宋青书一愣,面上一红,又羞又愧,却还是抵不住这法子的诱惑,凑近去听。方影在宋青书耳边轻语了几声,宋青书惊讶道:“这,这能行吗?”
方影听得质疑,有些不乐意,道:“你只管去试试便知,我当年便是用这法子把你六叔给拐到手的。”
殷梨亭听了,哭笑不得。
宋青书眼前一亮,垂下头去,心底仔细算计谋划着。
夏日艳阳高照,赵佑安练完最后一招收式,擦了额上的汗水,正要走出练武场,便被无双抓住:“赵哥哥,你见到青书哥哥没有?”
“青书师兄不是下山去了吗?你没同他一起?”
无双摇头道:“他下山去做什么?”
“说是给秦姑娘送些东西,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
秦姑娘是他们上次下山之时救的孤女,受战争影响,家破人亡,只带着一个年幼的弟弟逃生,却不料被恶霸缠住,他们救了她姐弟,又怜她们孤苦,无处可去,便将她们带至武当山下城镇安置。
这本是善举,无可厚非,可是,这一路上,宋青书居然将自己的座骑给了那姑娘,还亲自为人家牵马,便是她也没有过这般待遇。而且,到得武当之后,宋青书又忙前忙后寻屋子,置办用具,还三不五时的往山下跑,好不殷勤。
无双心中不快,嘴上嘀咕道:“帮忙,又是帮忙,哪有这么多忙好帮,人家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做不来嘛!”
轻轻推开院门,便见宋青书正拿着木桶打水,秦姑娘一边嘴上道谢,只说天天麻烦宋少侠,过意不去,一边拿了帕子去为宋青书擦汗。
宋青书接过帕子,柔声道:“秦姑娘,你还是站远一些,小心水溅到了你的裙子。”说着便将木桶提远了一些,似是生怕其被水渍溅了。声音柔软,表情温和,眼带笑意。、
无双咬了咬下唇,溅到了又怎么样,不过一点水罢了,何况,如今大夏天的,难道被溅了还能得了风寒去,何必如此小心。
待得宋青书提着木桶转身进了屋,无双再忍不住,呵道:“我不许你缠着青书哥哥!”
秦姑娘一愣,回身见是无双,忙笑着招呼:“张姑娘,原来是你来了!”
无双见她竟不回自己的话,心下气恼,皱眉抽出金鞭便向其甩去。
秦姑娘大骇,忙慌乱躲开,却不慎摔倒在地,索性无双也不过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并无伤人之心,鞭子刚巧落在脚旁。
无双怒道:“我与你说话呢!不许再缠着青书哥哥,你应是不应?”
秦姑娘被唬了一大跳,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无双见她一直不回答,以为她不肯,更是气恼,提起鞭子,又是一鞭甩将出去,却被宋青书抓住了鞭尾:“无双,你做什么?秦姑娘哪里得罪你了,她不懂武功,你怎能这般对她!”
无双听了,又见宋青书神色紧张,心中更是怒火交加。
“做什么!你看不到吗?”
说完便抽出鞭子用力挥去,宋青书微楞,忙夺了无双的金鞭:“无双!不得胡闹!”
无双回转过来,手中已是空空如也。却见宋青书竟撇了自己,去扶秦姑娘,还百般慰问,心中突地一痛,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再看不下去,转身奔往山上。
赵敏已有了九个月的身孕,眼见便要临盆,素素极是紧张小心,每日陪着饭后走上一段,希望有助于其生产。
散完步回来,正与赵敏说着注意事项,便见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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