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入射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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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回林中，三人心知必是古墓中人见蜂群奈何不得他们便烧香召回。张枫见蜂群飞回，又朗声道：“晚辈三人日前听闻此次有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高人，是以才来拜见，我等绝无恶意。前辈如此又其实待客之道呢？”
　张枫话音刚落跟着便听到瑟的一响，树林中走出一个人来，三人凝神瞧去只见来人一头白发，一张生满鸡皮疙瘩的丑脸，却是个年老婆婆，她恶狠狠的望着张枫三人，喝道：“你们可是全真教的人吗？难道不知你们祖师曾下令不准来此吗？”张枫心知其必是孙婆婆无疑，当下垂手唱喏，说道：“晚辈三人却非全真门徒，此番冒昧进谒，请前辈恕罪。”那丑妇瞧了瞧张枫三人，脸上微有惊异之色，但这惊奇的神情一现即逝，挥手说道：“我等隐居僻地，不见外客，你们去罢！”“在下三人日间曾与莫愁妹子相识，相互之间聊得甚是投缘。不知前辈可否通融一下？”孙婆婆狐疑的看了张枫一眼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莫愁姑娘日间与你们在一起。既然如此，便和老婆子来吧。”张枫笑着道：“多谢婆婆了！”
　张枫三人随孙婆婆进了古墓，一进墓门，张枫三人眼前便是漆黑一团，只得由孙婆婆领着向内行走，三人只觉转了一个弯又是一个弯，东一转，西一绕，这边推开一扇门，那边拉开一块大石，不知孙婆婆在黑暗之中如何认得这曲曲折折的路径。原来这活死人墓虽然号称坟墓，其实是一座极为宽敞宏大的地下仓库。当年王重阳起事抗金之前，动用数千人力，历时数年方始建成，在其中暗藏器甲粮草，作为山陕一带的根本，外形筑成坟墓之状，以瞒过金人的耳目，又恐金兵终於来攻，墓中更布下无数巧妙机关，以抗外敌。义兵失败後，他便在此隐居。是以墓内房舍众多，通道繁复，外人入内，即是四处灯烛辉煌，亦易迷路，更不用说全无丝毫星火之光了。
　张枫三人又走了一会儿，孙婆婆已带他们走到古墓中心的一间石室门口。孙婆婆轻轻推开了门，招呼张枫三人入内，又取出火摺，打口点燃了石室桌上的蜡烛，张枫三人见桌前站着一个白衣中年女子，那中年女子面目表情的看着张枫三人，说道：“你们是谁？来找莫愁，所为何事？”“在下张枫，拜见前辈！我等三人只是因莫愁妹子日间提及此地，心下好奇所以前来拜访一番。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张枫先是介绍了一下黄蓉、秦南琴二女，然后说道。孙婆婆听罢眉花眼笑，连忙说道：“啊，你叫张枫，不用多礼。”她在墓中住了几十年，从不与外人来往，此时见张枫人品俊秀，举止有礼，心中说不出的喜爱。李莫愁的师父却只点了点头，在床边一张石椅上坐了，冷冷的说道：“莫愁和她师妹正在练功，你们走吧！休得再来滋扰！”孙婆婆在一旁迟疑了一下说道：“姑娘，这深更半夜的，就让他们明儿一早再去罢。”莫愁师父微微摇头，道：“孙婆婆，你难道忘了小姐所说的规矩？”孙婆婆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低声向张枫三人道：“来，孩子，我送你们出去吧。”
　黄蓉见状，对莫愁师父叫道：“什么破规矩！你凭什么不让莫愁妹妹见我们？”莫愁师父听罢面色一沉，忽地一掌挥向张枫三人。双方相隔一丈有余，那中年女子凌空出掌，原是击不到张枫三人身上，但黄蓉、秦南琴二女见她手掌拍出，一股寒气便袭了过来。张枫微微一笑，将她推向三人的掌风解于无形。李莫愁的师父原本不想伤害张枫三人，只求让他们知难而退，因此掌上只使了五成力，但见眼前三人竟是浑若闲事，不由得气凝丹田，身形疾闪，倏地窜前，掌上加了一倍力量。这一下快得出奇，只听“嘭”的一声响，却是张枫抬手与她对了一掌。莫愁师父一击即退，不待张枫还手，已退出在一丈以外。只见她厉声喝道：“先天功！王喆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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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龙女

　张枫见李莫愁的师父果然认出了先天功，不由得心下一笑，说道：“前辈，在下却是不曾见过重阳真人！昔日因缘巧合之下才学会的先天功。再说我等前来只为叙旧，前辈何必多加阻拦？”李莫愁的师父听罢沉吟半响，对孙婆婆道：“孙婆婆，你去把莫愁她们叫来吧。”孙婆婆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石室。张枫待孙婆婆离开，唯一躬身，道：“多谢前辈通融！”
　那中年女子缓缓的走到石桌旁坐定，盯着张枫看了许久，才缓声道：“张小子，这两个小姑娘是你甚么人？”张枫笑着道：“蓉儿、琴儿，正是在下的红颜知己！不知前辈有何见教？”李莫愁的师父听罢叹道：“我见你鲜衣怒马，美人相伴，何苦还要来此？”张枫摇了摇头，正色道：“前辈，你可能误会了。在下与莫愁妹子之间却是没有儿女私情的，而且我劝前辈最好……”正说间，只听石室外脚步声响起，张枫等人回身看去，只见孙婆婆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和李莫愁一起走了进来。
　却说李莫愁自日间与张枫三人相遇，想及日后恐无相见之日，不由得心乱如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想练功，孙婆婆便来唤她去师父房间。李莫愁唯恐白天偷偷溜出去的事被师父知道了，现下唤她过去是要惩罚她，一路上真是思绪万千。
　李莫愁刚进入师父房间，凝神瞧去看到屋内正站着那自己朝思暮想却又令自己烦躁不已的身影。“啊！他怎么会来这里？”李莫愁边想边快步走到张枫三人身前，脸色微红的道：“张大哥，蓉儿姐姐，琴儿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张枫笑着道：“左右无事，我们便来看看莫愁妹子你！”黄蓉、秦南琴二女不待李莫愁回话，便拉着她走到一旁，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张枫见状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转身和李莫愁的师父说些什么，发现一个长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粉嫩白皙的小女孩，一直盯着自己看！张枫心道：“这便是小龙女了吧？怎么想办法让她别和原著一样练功练成冰山呢？”只见小龙女有着一头乌黑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长而密集的睫毛像小扇子，粉嘟嘟的嘴巴特别讨人喜欢。她也不怎么怕生，正眨着那对明亮可爱地眼睛好奇的瞅着张枫。那有些古怪又炽热的眼神，直把张枫都看的心头直发毛。“自己的魅力没那么大吧？连三、四岁的小女孩都能吸引？”张枫想道。
　张枫快步向小龙女走了过去，摸了摸她柔顺细腻的黑发，笑着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小龙女依然盯着张枫，眨了眨她美丽的大眼睛，竖起了四根白嫩小手指头，认真而单纯的回答道：“我叫小龙女。今年四岁了。”小龙女迟疑了一下，蹙着小小眉头又怯生生地道：“你是男人么？”张枫听了哭笑不得的弯下腰，犹如抱一件最宝贵瓷器般，小心翼翼的将小龙女抱起来，道：“小龙女，真是好名字。哥哥就是男人，龙儿怎么知道的？”小龙女听罢奶声奶气的说道：“哥哥，师父跟龙儿说男人都不是好人。你是坏人么？”小龙女说罢眨巴着如宝石般清澈水润的眼睛看着张枫。张枫干笑了两声，挠着头，笑着说道：“哥哥当然不是坏人，而且以后有坏人欺负龙儿，哥哥就会来保护你的。”
　要说这小龙女，还真是讨人喜欢和怜爱。不说其那粉雕玉琢的可爱漂亮外表。就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就带着缕寻常小女孩没有了气质。说实话，张枫是颇为喜欢这小女孩儿。只见小龙女两条小胳膊紧紧的抱住张枫那宽阔的胸膛，好闻地淡淡香味儿钻入他的鼻间。尤其是小龙女那精致而吹弹欲破的小脸蛋儿，惹得张枫是忍不住伸手捏了又捏，张枫鼻子突然一阵发痒，低头看去，只见小龙女正瞪大了眼睛，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粉嫩的小手上，还捏着一缕她自己地头发丝儿。“调皮的小家伙。”惹得张枫是真的开怀笑了起来，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打了一巴掌。小龙女哎哟叫了一声后，又是缩了缩身子，钻进了他怀里。腾开两只小手，探入他胳膊底下挠起痒痒来了。“咯咯咯。。。原来哥哥这么怕痒。”小龙女笑得很是开心，尤其是看着张枫被自己挠得几乎讨饶后。
　“好可爱的小女孩儿。”张枫正和小龙女闹着玩的时候，突然听到黄蓉的叫声，张枫抱着小龙女回身一看，只见黄蓉眼睛大亮，拉着秦南琴快步走到张枫身边，从他怀中接过小龙女，和秦南琴一起逗弄起来。张枫见状笑了笑，然后走到李莫愁身边说道：“莫愁妹子，明天我们可能就要离开终南山了，日后若是有事便来东海桃花岛找我们吧！”李莫愁听了一愣，心中的悲伤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竟有些承受不住，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当下朝张枫黯然的说道：“你们终归是要走的！”张枫见状心下一叹，知她心情异常，不便多说甚么，只得又转身向李莫愁的师父施一礼，说道：“我等昧然来此，原是不该，难得前辈通情达理，但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前辈日后若有所命，只教在下力之所及，自当遵办。”
　那中年女子看了看落泪的李莫愁，冷哼一声，厉声道：“小姐说的不错！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快快给我走罢！”张枫又道：“且慢，晚辈还有事相求，且请听在下一言。”莫愁师父冷冷的望着张枫，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张枫叹道：“正所谓前尘如梦，重阳真人和贵派祖师都已尽归尘土，昔日的恩怨，又何必害了后人呢？**过于阴柔，再加上前辈等人日夜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以寒玉床练功，又要修习‘十二少’的养生功夫，长此以往恐怕对身子不太好呀！”莫愁师父听了脸色大变，冷然喝道：“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些秘密的！？”说着看了一眼李莫愁，又道：“不可能是莫愁告诉你的！**还没有传给她！”张枫像是没有听到莫愁师父的喝问似的，缓缓的说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莫愁妹子大好年华，龙儿天真烂漫，在下却是不忍心她们练此功夫！而且在下略通医术，观前辈的面相，如若还不及时调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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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　誓言

　张枫的话虽然没有明着说下去，但石室内的诸人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李莫愁神色慌张的快步走到张枫身旁，抓着他的胳膊哭道：“张大哥，请你一定要救救师父！”莫愁师父冷笑道：“危言耸听，又有何用？快快给我滚了出去，永远休得再来滋扰！”张枫听得她如此说不由得感到十分无奈，有心撒手不管，又看到一旁的李莫愁一脸哀求的表情，于是抬起头来，朗声道：“前辈，本来贵派自己的事，我亦不大好插手，只是如今既然叫我遇上了，张枫不才，此事却要管上一管。”
　莫愁师父一听，知他管定此事，不由得脸如死灰，身子摇晃，她和张枫对过一掌，知道此人武功之高，自己实难望其项背，当下眼珠一转厉声说道：“尊驾武学惊人，令人好生佩服，但若要恃强凌弱，却是休想，你只要走上一步，老婆子马上发动机关彻底封闭古墓！叫你和我等一起葬身地下！”
　张枫见她说得斩钉截铁，知道这中年女人性子极硬，宁死不屈，不由得大费踌躇。倘若抢着出手点她穴道，再行劝解，瞧来她竟会一怒自戗。这样岂不是救人不成，反而伤了一条无辜性命？正思量间，李莫愁的师父又说道：“老婆子知道你是不想让莫愁失望，不过祖训却是不可破！尔等大好年华，何苦在此和我拼个玉石俱焚，妄自送了性命？”张枫听到莫愁师父如此说，不禁纵声长笑，笑声雄浑豪壮，直有裂石破云之势，笑罢朗声说道：“前辈却是小瞧了在下，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辈江湖侠义之士更当如此，如若知难而退，那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莫愁师父听了，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若放下断龙石。那断龙石重达数千斤，一旦落下，墓门既闭，自此阴阳两隔。你当真不后悔？”张枫正色道：“绝不后悔！”莫愁师父突然长叹一声，说道：“莫愁，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下山去啦。”
　原来古墓派祖师林朝英当年苦恋王重阳，终於好事难谐。她伤心之馀，立下门规，凡是得她衣钵真传之人，必须发誓一世居於古墓，终身不下终南山，但若有一个男子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这誓言就算破了。不过此事决不能事先让那男子得知。只因林朝英认定天下的男子无不寡恩薄情，王重阳英雄侠义，尚自如此，何况旁人？决无一个能心甘情愿为心爱的女子而死，若是真有此人，那麽她後代弟子跟他下山也自不枉了。
　张枫听莫愁师父如此说，也是想起了前世曾在原著中看到过这个誓言，不由得心中想道：“天地良心，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行侠仗义变成儿女私情了？！”正想间，只见李莫愁银牙一咬，“扑通”一声跪下，朝师父“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师父……”张枫见状忙道：“前辈，在下现在就传给你们一套功夫，你们照此练下去，身体自然就会好的，而且功力也会大增……”说着便把《九阴真经》中的梵文总纲说给了石室内众人。《九阴真经》总纲明言‘九阴极盛’乃是灾害，纠正了道家武学偏重阴柔的流弊，正是适合古墓中人修炼。
　待莫愁师父记下之后，张枫又道：“前辈，练此功时决不可用上寒玉床。切记此功与**内息相应，以阴济阳，以阳化阴，待融会贯通之时，自可以有余补不足，达到阴阳相济的境界。”张枫说罢又拍了拍李莫愁的香肩，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招招手唤过仍在小龙女道：“龙儿过来，哥哥对你有话要说。”“哥哥，你和姐姐们是不是要走了……呜呜呜……”小龙女一把抱住了张枫的大腿，那对清纯的大眼睛，波纹凄凄而静静地看着张枫。可爱的脸蛋儿有些发白，连带着整个小小身子骨不可抑制的轻颤了起来，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之中眼泪直往下淌。
　“龙儿，哥哥是就要走了，你只要以后听师父师姐的话，那她们就会带你来找哥哥的！”张枫说着宠溺的伸手摸了摸小龙女的头，又对李莫愁师父和孙婆婆说道：“前辈，此间事了，在下等人就告辞了！日后如若有空，不妨和莫愁妹子她们一起来东海桃花岛坐坐！”“张大哥，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和龙儿去找你和蓉儿姐姐、琴儿姐姐的！一切小心！”李莫愁走到张枫三人身边低声道。黄蓉见状笑着打趣道：“莫愁妹妹，你是想找我们三个人还是其中某一个人呀？”秦南琴也道：“是呀！莫愁妹妹，你不说清楚恐怕到时某人不在，你岂不是失望了吗？”李莫愁听得黄蓉、秦南琴二女的取笑，更是满面通红，抬头看了张枫一眼，忙拉着小龙女退到了师父身后，却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话了。
　张枫见黄蓉、秦南琴二女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忙拉着二女向李莫愁的师父微一躬身，道：“晚辈等人告辞了！”孙婆婆见事情完美解决，忙喜笑颜开的说道：“孩子，我送你们出去吧！”
　张枫三人跟着孙婆婆出了墓门，走到林中，孙婆婆站在墓门前对张枫说道：“孩子，谢谢你呀！我看着莫愁她们从小长大，却是不愿她们和老婆子一样终老古墓的！”张枫笑着回道：“婆婆将来也可以一起来找我们的！您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