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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外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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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一闪,抬头望向了上方海江卧房所大敞着的窗户,还算机灵的野村终于明白了。他赶忙转身朝身后的一大帮子人摆手笑道:“大家,热身运动也玩够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就算晒太阳也暖和够了吧?好了,走吧走吧。”朝着上方窗台的方向努努嘴又挤挤眼,正好有台阶让他顺着下,何乐而不为呢?之前还热血冲头的要说个理,可现在看到形势再闹下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他也觉得该适时地罢手了。

既然头领都这么说,其余队员也不好再固执下去,尽管心中还有些忿忿不平,也还是各自散开来了。

至于黑田那一方,见对方都已经离开,他们自然没必要干站在原地自讨没趣。

一场风波就这样草草平息,对如此结果还算满意,高杉看了看在树下恼恨地咬唇,又一甩袖匆匆离开的卯月,向海江走去。

“做得不错。但是,大家的矛盾也不会就此平息,不,经过这一次的事件,队伍里的分化恐怕是更加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哪天夜里发生黑田那一边势力的变乱也不足为奇了。”望着黑田和谷口等人并肩而去的背影,高杉语声平静,冷冷地说道:“那个女奸细做得还真好,不过我这边的对策也……”

“高杉!”一个人影突然狂奔而来,伴随着桂还有些破音的高声呼喊,打断了高杉的话语。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扶住双膝微微躬身停了一下,又立刻迈开步子快跑到了两人跟前。

扯住高杉的衣袖,他扬起头,眼底满是焦灼,喘息着颤声说道:“松、松阳老师他……”

仅仅是只言片语,听闻这几个字,高杉冷峻的表情立刻就破碎了,有序的思维一下子被冲击得一片散乱,融入脑内开始弥漫的混沌中。他嗫嚅着双唇,慌乱地低喃着什么,某种可怕的预感霎时笼罩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卯月妹子的目的、其实也暗示了幕府和天人那边的打算啊

 37进退两难,幕府的阴谋?囚笼中,松阳老师最后的决意

一杯浓茶;朦胧地倒映出女子的面容;随着轻柔的呵气;杯中微微泛开墨绿色的水波;圈圈涟漪模糊了她柔和的轮廓。

双手捧着紫砂杯,海江静静地靠坐在红棕色的皮革椅上,不一会儿又腾出一只手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毛毯;两只脚都缩到了椅垫上。即便身边的几人争论不休;她依然一言不发,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让温暖的气息烘热掌心,她垂下头;一双银眸直直地盯着茶水;似乎仅仅是看着杯底浮浮沉沉的茶叶发愣,又像是在沉静地思考着对策。

比起数月来不变的恹恹神色,今晚一道挑灯夜谈的她,总算是没有那副随时可能会睡过去的骄懒模样了,双眼中困倦的泪光已然退去,注视着轻晃的水面一会儿之后,她扬起头,无声地注视着面前的三人。

此时,情绪最为激动外露的人,应当就是高杉了。

有好几次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无需木桌上那一杯差点被他弄翻的浓茶提神,他的精神就已经焦躁到了极点。

一听到松阳老师即将问斩的消息,他立刻就将卯月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比起恩师的性命,这军队内部的动乱反而被挤到了后面。

是立刻率领他的鬼兵队去营救老师?那不可能,与幕府和天人联合的那一方相较,单是他的队伍,不论武器配备,单就人数方面而论就绝对是占了劣势。

那么就让攘夷队伍里的其他分队的人也来援助?那也……

“高杉,你先冷静一下!”一手搭上高杉的肩膀,将急怒攻心的他重新按回了椅座上,桂眉毛紧蹙,强压下自己心中涌动的焦虑不安,以有些不稳的声调说道:“就算你现在冲上去,面对那样悬殊的差距,也只是拉着鬼兵队的大家一起送死。我们再想想,看看有没其他的办法……”

“再想想?你叫我再这样等下去?!一直等到松阳老师的头颅被砍下来?!”撰紧了腰侧佩刀的刀柄,高杉挑眉斜睨着桂,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可是,难道你要我不拦着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打一场注定的败仗,然后顺便再给你收尸?这样事情,也绝不是松阳老师乐意看见的!”

看了一眼仍是沉默不语,有些失神地静坐在海江身边的银时,桂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胸腔中的那份憋闷之情,可那种绝望般的窒息感依然缠绕着他。

“松阳老师……”呢喃着这几个字,时隔多年,只要一闭上眼,高杉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个清雅俊秀的面容,那个人似乎还站在乡间小路上,回眸望来,朝他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可是,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你也知道,幕府那边快要半年了都没什么动静,因此很多的分队人员都已经懈怠了,没有幕府主动挑起战事,他们现在也只会窝在驻扎地里说什么要静观其变。平时和幕府作战还好,但要是目的仅仅是解救松阳老师?和我一起冲上前线就根本不可能!我、我们到底该……”双肘撑在桌上,高杉深深地低下头,十指插入发间痛苦地撕扯着,从喉中溢出沉重的低吟。

摇摇头,桂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慰高杉了。

是啊,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就在这个节点上,理智与情感却开始背道而驰,比起整顿内务,他更迫切地想要救出松阳老师,可要是队伍架构不稳,举兵进发就成了痴人说梦……

矛盾就此诞生。

按照常理来说,攘外必先安内,首先要肃清队内祸乱的因子,这样在基础稳固的情况下,才能放心地去征讨幕府解救松阳老师。否则,他们这个由许多小分队组成的队伍,也不过是像个下盘不稳的孱弱家伙一样,轻易就会被外力击垮了。

不过,若是要理清纷乱的内部变化,又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在此之前,松阳老师便会送命。

可要是不顾一切的,四人率领各自的部队汇合在一起,且不论兵力不足、管辖之下的队员又会对此行作何感想?而且,就怕在出征的路上,后方突然发生哗变。

居然掐在了这个时间点,宣布要提前问斩松阳老师,这时机还真是抓得巧妙……

结果,反反复复讨论的结果却是,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

松阳老师的获救概率,微乎其微……

“不管了!我一定要救出松阳老师!”握拳重重地捶向桌面,高杉布满血丝的眼睛开始闪烁起狂乱的血光。“到时候,我就率领鬼兵队的人冲上去,不,就算他们不支持我,退开、逃走也罢,即便仅仅只剩下我一个人,这副身躯变得破烂不堪,流尽鲜血,我的脚步也绝不会停下!”

决心已定,坚如磐石,更是不容动摇。

“不要只把自己说得那么酷,也算上我!我可不是会临阵脱逃的懦夫。”终于开口,迎上高杉坚定的目光,银时与他相视一笑。

没有人会退缩,今夜商讨便是更加确定了要解救松阳老师的决心,不论可能与否,只是要朝着所定下的目标进发,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将隐隐浮现的对惨烈未来的预想先深埋在心底,他们各自回到了卧房,一夜烦忧。

然而,比起在卧榻上辗转反侧的几人,回到卧房的海江并没有摊开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而是踱到了窗边,在那里,凉意渗人的晚风从敞开的玻璃窗徐徐吹入,柔滑的绒布帘子漾开微澜。

仰头眺望向夜空中高悬的皎然圆月,那双明眸之中,之前还残留的稍许倦怠之意霎时一扫而空,清亮澄净得宛若一面明镜,好像之前数月来的昏然神情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样虚幻的假象,此刻的她,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神采奕奕的魔女。

往窗下一望,又侧耳静听了一会儿夜莺的啾啾声,趁着四下无人,她跳上窗台,纵身跃向了斜前方的屋顶,无声无息地落在了铺垫的砖瓦上。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凝滞,她整个人化为了一团妖魅般的漆黑暗影,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身姿灵巧如飞翔的雀鸟,不过眨眼的功夫晃过眼前,也只会令人错认为是某些喜好夜行的飞鸟匆匆掠过。

银眸的妖魔与暗夜为伍,和夜风相伴,向着她夜行的目的地以难以想象的超速奔走而去。

庞大的建筑物于黑暗中高耸着,渐渐于眼前展露阴郁的轮廓,仿佛还散发出无数冤屈而亡的人们所幻化出的死气,将它四周的空气晕染得更为沉郁。

在这里面,正关押着他们的松阳老师。

就算是早该入眠的深夜,他还端坐在一方矮小的桌子前,背脊挺拔依旧。

透过牢笼的铁格,借着摇曳的橘色烛光向内望去,与过往的记忆相较,他那微微晃动的背影显得清瘦了不少,可那清秀的侧脸一如往昔,衬着唇角所噙着的那一丝淡淡的浅笑越发让人觉得熟悉亲切。

在迷蒙的光线下,松阳老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执着毛笔在信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他又细细地浏览了一遍,这才放下笔,俯身低头,朝着未干的墨迹轻轻地吹着气。

虽然明知将这封信送出的几率极为渺茫,可他还是忍不住提笔了,这是他最真挚的倾诉,无论如何,都想要确实地传达给……

默默地思索着,忽然间,萦绕于鼻尖的浓墨味淡了点,反而掺进了些许好似花香的清幽气味,光是嗅上了那么一点儿,就觉得心情平和了不少,仿佛是漫步在馥郁芬芳的花海中令人倍感舒畅。

不过,比起他,临近的几位同样被关押的重犯的反应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因为即将和他一道被问斩,今夜他们始终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可这奇妙的幽香才飘来没多久,周围就开始鼾声四起,他们一个个都枕着臂弯睡熟了。

就连前一刻还大睁着眼,来回踱步巡守的狱卒们,也是慢慢地就靠在了铁栅上,一下下地点着头,闭上眼睡去了。

正思忖间,廊道上远远地传来了一串平稳的脚步声,那是皮革制的靴跟磕碰石板路面的响动,伴随着一个纤细的人影缓缓浮现。

乌发及腰,姿容绝丽,比起数年前那个尚显稚嫩的女孩,她是令人惊叹地更美了。

然而,不论她的容貌如何变幻,仅仅凭着那一双神秘的银眸,他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残酷而冷然,含着无情的客观,那是远远超脱于常人的眼神,如今就这样不带私情,毫无温度地刺在他身上。

“想着至少也要见老师最后一面,我就这样自作主张地进来了。”站在了牢门前,海江一手抚上了冰冷的铁栏,与松阳老师对望着。“若是不趁着今夜这时候,恐怕多拖一个晚上,我就赶不上了……不,说赶不上或许太绝对了……”扭头四望着酣然入睡的囚犯和狱卒们,她悠悠然地说道:“转机,其实还紧握在你我手中。如您所见,我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地侵入这号称铜墙铁壁的坚牢,同样的,我也就能把您毫发无损地带出去。”

听闻此言,面对摆在眼前的一线生机,松阳老师紧盯着那双莫测的银眸,最终,像是看透了万千世事,他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能救出他们所有人吗?”

闻声,海江向后退开一步,如倏然展翅的鸟儿般摊开双臂,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灿烂笑容。

“他们,与我何干?可这么多的人,他们统统是与您怀抱同样理想与志向、共同为之奋斗的攘夷志士,可能够获救的,仅仅会是您一人,也只能是您一人!”

“那么,我留下。”背过身,松阳老师向着牢笼一角的矮桌迈去,那上面,信纸上乌黑的墨迹已然干透。

一人逃出生天、苟且余生?

他,做不到。

矢志不渝,献出生命的觉悟,他早已拥有。

没有劝解、没有忧伤,她不过像个早已知悉答案的旁观者一样,静默地注视着必然的一切。

“说实话,老师并不希望你们走上我这条路。每个人的人生都应当有自己的轨迹,不是别人的影子,也不是他者的复制,更不希望因为我,而把你们生命中本应拥有的幸福给剥夺了。所以,住手吧……”几滴清泪、洒落字里行间。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入了信封之内。将这惨白的信封紧贴于胸口,他长长地叹息几声,哽咽着柔声说道:“就算忘了我也好,将往日的记忆抛却,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重新走上你们应该走的道路吧。留在过去的,只要有我一人,这便足够了。”

将信封递出,松阳老师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无论过多久,你们在我眼中,都是与我相依度过多年的孩子。可四个人当中,只有他,最让我无法放心……”潸然泪下,可他还是极力保持着笑容,急急忙忙地抬袖拭泪。“高杉,他和你们不一样……请先替我保管这封信,等到合适的时候再交给他,至于那个未来,拜托你替老师守候下去吧。”

将这封信贴身藏好,早已见惯了人世离别的恶魔并没有立刻离去,她的耳畔又回想起松阳老师怅然的低语。

“放下这一世,若有来生,我又会是何呢?不,这多半是无稽之谈吧,当繁华落尽,一切终是归无……”

“不,轮回无终,让我来告诉您吧,用我的这双眼睛所能看到的,宿命的轮转。”

他抬起眼帘,眸中蹿动着的,有疑惑有不信,可最终还是化为了一派淡泊宁静。

这双奇妙银眸的主人,素来不会因怜悯而说出宽慰人的话,他是如此笃信,反而顿生一种了然开阔的心境。

“是飞鸟哦,翱翔在天际,比任何人都自由,也比任何人、飞得都要高远……”

眉间的纹路,缓缓舒展……

印象中,那是松阳老师最后的笑容,温柔而美好,一如初见时,宛若光耀晴空的暖阳。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剧情,咱绝对不会让人全部猜到滴~~

 38内外交困,意想不到的突袭,银眸的妖魔奔赴战场

归来时;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昏暗的夜色渐渐消退;星与月褪去光辉;隐然于破晓时分初绽的柔和曙光中。

然而,本属于清晨的宁静已被切割得支离破碎,一只脚才刚踏入驻扎地;海江的耳旁便源源不绝地响起刀剑交鸣的颤音;金属的脆响划破空气,与震耳欲聋的呐喊怒吼共舞盘旋,裹挟着刺鼻的血腥味向她汹涌袭来。

入目所见,泥土湿滑黏腻;这并非是因为一番夜雨的滋润;而是由淋漓的热血泼洒出浓烈的猩红色,一点点地,将零落满地的残花晕染成同样浑浊的色泽。

昔日的战友,如今成了拔刀相向的仇敌,往日的欢声笑语不过像是一吹即散的浮萍,只要有怒火的增幅与矛盾的摩擦,顷刻间便可抛诸脑后。

他们举刀挥舞、凶猛地劈砍着眼前的目标,龇牙咧嘴、青筋毕露,口中发出野兽般含混而响亮的喝叱声,从怒瞪的双目之中迸射出嗜血的红光,宛若从地狱中攀爬而上的恶鬼,誓要撕裂一切对立之人。

哗变,正是骤然爆发于凌晨时分,恰是由黑田一方的势力所引起。

多数人在那个时点正于卧榻上安眠,尚算安逸的时光消磨了他们的警惕,也蚕食了敏锐的洞察力,根本没有想到事态会一夜间骤然演变异化为军事变乱,所以等到从枕衾上惊起时,也早就失了扭转的先机,只能被动地固守于包围圈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总算有一小部分人突围出来,以坂本辰马为首的一小队人马纠集在一起,虽然数量上居于绝对的劣势,但是面对正专注于围攻更内部的队伍的黑田一方,他们总算暂时免除了被剿灭的危险。

在庭院一隅遥望着后方事态的恶化,坂本辰马心如火燎,却着急得只能干瞪眼,额发间不断地滑落下豆大的汗珠,模糊了视线,他抬起手背正要擦拭一番,却不料牵动起了左腕上刚刚被划开的裂口,如同被熊熊烈焰灼伤般,痛得他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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