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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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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知该怎么办,她的平安才会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将她拥在怀里,就算他只有一条胳膊一只手,可他的拥抱却能让她的心温暖得开出花儿来。
“阿暖……”冬暖故的泪水太过滚烫,滚烫得司季夏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的左手还是垂在身侧,他只能将自己的双肩尽可能近地抵到冬暖故身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沙哑着声音道,“阿暖,对不起……”
“对不起,我做不到……”
说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司季夏所有的气力。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拥抱他的阿暖,他比任何人都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永不松开。
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连帮她擦掉她脸上的泪都做不到……
他没有保护好她,把她弄丢了,现下却又是连她一个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他能做到的,还有什么?
司季夏痛苦地闭着双眼,语气里是深深的惭愧与悲哀的自嘲。
子夜说得对,若是没有夜阁相助,他的命也只能撑到找到阿暖而已。
可他现在找到阿暖了,却不能将她拥到怀里,他这又算是什么?
然,司季夏的话音才落,他便被一双颤抖的手臂拥抱住,他紧闭的眼睑蓦地一颤,却没有睁开眼,抑或说他不敢睁开眼。
“不要紧,就算平安抱不了我,我抱着平安就好了。”冬暖故双臂紧紧环在司季夏背上,将下巴搭在他肩上,将他搂得紧紧的,语气坚定。
司季夏蓦地睁开眼。
冬暖故说完话后,低下头,将眼睛蹭到司季夏的肩上,把她眼眶中及脸颊上的泪水全都蹭在司季夏的肩上,而后才缓缓松开手,转为捧着他的双颊,在他眉心处轻轻吻了一吻。
还不待司季夏有所反应,她已收回手,转身去将掉落了一地的食材捡回竹篮里,边捡边道:“不用重新去拿,只是沾了些泥而已,捡起来拿去洗洗就好。”
冬暖故捡得很快,将食材全部捡回竹篮里后看也没看司季夏一眼,只提着两只竹篮飞快地往后边小院的方向走。
司季夏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定在那儿,只静静的看着冬暖故脚步飞快却又有些踉跄的背影。
然,冬暖故走了十来步之后又突然停下脚步,将手中的竹篮放到地上后转过了身,又向司季夏走了过来。
司季夏这才慢慢站起身,没有说话。
冬暖故走到他身边,却是没有看他,而是弯下腰去捡起方才被她解开了放在地上的司季夏的斗篷,重新披到他肩上,并帮他系好系带,边系边道:“你穿的少,还是披着好,不要着凉了。”
“阿暖……”司季夏在冬暖故转身要往厨房方向走时唤住了她,冬暖故没有停下脚步,只听她道,“我不会包饺子,平安来教我。”
冬暖故说完,跨着大步走了。
司季夏似乎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冬暖故却未给他开口的机会而已。
似乎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司季夏定在原地良久良久,久到天色完全黑沉了下来,他才迈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后边小院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冬暖故已经点了灯,昏昏黄黄的光线,让司季夏的视线有些模糊。
冬暖故打了水,正在厨房里清洗方才掉落在地的食材,见着司季夏进来,她看了他一眼,道:“平安,生火烧水?”
她的面上已见不着了丝毫异样,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在她眼里,司季夏还是原来的司季夏,她看他的眼神只有寻常,没有心疼,没有异样,更没有同情。
唯有她还微红的眼眶宣示着她方才曾眼泪决堤。
“好。”这样的冬暖故,总能让司季夏的心变得柔软。
此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多想。
司季夏微微点了点头,冬暖故便甩甩手上的水,走到他面前来,看一眼他肩上的斗篷,问道:“要解下么?”
“好。”司季夏的回答,好似永远都是最简单。
冬暖故帮他解下了斗篷后将其叠整齐放到了一旁已经擦净灰尘了的长凳上,司季夏则是用脚勾了放在灶台旁的矮凳,将其移到了灶膛前,而后坐下身,脱下了右脚上的鞋袜,再用脚夹着柴禾将其塞到灶膛里。
冬暖故站在一旁的桌子旁,定定看着他少顷,才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
只是她的眼眶似乎更红了些。
冬暖故给司季夏做过长寿面,她还算是会和面,只是和得不好而已,是以司季夏站在她旁边,告诉她放多少面粉和水,放多少蛋清,再用多少力道来揉面,面揉好后将其盖在了一旁,冬暖故开始去整理食材,司季夏依旧像方才一般,告诉她各种食材取多少调配合适,他看着冬暖故很是手忙脚乱,他能做的却也只是在旁提醒着她。
整理素食食材,冬暖故虽然手忙脚乱,倒也难不倒她,但是到切猪肉的时候,她则是不管怎么切都切不好,最后她将砧板往司季夏面前一推,有些恼道:“平安,你来。”
司季夏一怔,摇了摇头道:“阿暖,我……”
他的手,现在根本就动弹不了,要是要切这些猪肉的话,就只能……用脚。
他不是没有用过脚做事,相反,他用脚做事已是常事,只是,那是从前只有他自己的时候,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尽管阿暖也见过他用脚做事,可是现在……不一样。
“我脏。”司季夏苦涩地牵了牵嘴角,让他用脚给阿暖做吃的,他做不到。
可谁知,他的话才说完,冬暖故便是将砧板从案板上拿了下来,放到了他脚跟前,再把他方才坐着烧柴的矮凳搬过来,放到他身后,道:“我不嫌你脏,而且,平安你不脏。”
司季夏眸子微微晃了晃,转眸去看冬暖故,见着冬暖故在朝他微微笑着,他的心一抖,连忙往外走,紧张道:“那,那我去洗脚。”
冬暖故没有拦他,只是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想起了上一次他也是说去洗脚,却洗得双脚发红都不肯回来。
冬暖故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涩,抬起手,用手背搓了搓眼睛后,拿过倒扣在水缸上的木盆,打开灶台上的铁锅锅盖,里边是烧得已经差不多快开了热水,舀了两瓢热水到盆里后将木盆放到了地上,而后提起放在门边的木桶走了出去。
厨房外,司季夏正站在院里的老井前,正用脚摇着辘轳在打水。
冬暖故走上前,将手中的木桶放在井边,而后伸出双手,握上了辘轳。
冬暖故握上辘轳的时候手碰到了司季夏的脚,司季夏忙收回脚,司季夏突然收回脚使得冬暖故施力不及,吊在井中的装满水的木桶牵连着辘轳往后连连倒转,冬暖故险些栽倒。
“阿暖!”司季夏一惊,忙用肩膀去顶住那正急急倒转的辘轳,并紧张关切地看向冬暖故。
“我来打水。”冬暖故没有松开握着辘轳的手,只是看着司季夏浅浅一笑。
司季夏却是没有离开,默了默后道:“太重,还是我来吧,阿暖回厨房去就好。”
冬暖故收回了手,却没有转身回厨房。
司季夏不再说什么,只是将肩膀从辘轳上移开的同时快速地抬起脚踩上辘轳,将脚完成一个深深的弧度,摇动着辘轳将水打上来。
即便只有一条腿立在地上,然他却站得稳稳的。
冬暖故在旁看着,鼻尖有些酸涩。
待司季夏将水桶从井中摇了上来,冬暖故忙上前去提住水桶,将那水桶里的水倒到她从厨房提出来的那只水桶里。
冬暖故把水倒好后,司季夏站在老井边未走也未坐到井沿上,冬暖故提起木桶的同时伸手去拉他的左手,将他往厨房里拉,“厨房里有热水,到厨房里洗,院中凉。”
司季夏任冬暖故拉着他的手,可他却毫无知觉,他感觉不到她掌心的温度,甚至感觉不到她触碰他的感觉。
可他不想她更难过,他便当做他能感觉得到,跟着她往厨房走。
只听冬暖故在轻声道:“到厨房里坐着洗,以免你在院中洗好了又有借口说你的鞋子脏。”
司季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冬暖故因为提着沉重的水桶而倾斜了的肩膀,觉得心难过又沉重。
进了厨房,冬暖故放下水桶后按着司季夏的肩让他坐在矮凳上,而后才开始往装着热水的木盆里添上些凉水,试了水温合适后才伸手去拉司季夏的脚,可是司季夏却把脚移开了,道:“阿暖,我自己来就好。”
冬暖故没有固执,只站起了身将木桶移到了一旁,随后继续去整弄饺子馅儿。
司季夏坐在矮凳上,看着面前木盆里自己在水中摇晃的倒影,而后才蹭下脚上的鞋袜,将双脚泡到了木盆里,反反复复认认真真地搓动着双脚,生怕有哪里洗得不干净一般。
他洗了很久,直到水温变凉,冬暖故让他不要再洗了的时候,他才抬起脚,将脚上的水在裤腿上抹净,这个时候,冬暖故将木盆移开,将砧板移到了他面前来。
司季夏迟疑了片刻,才伸脚去夹住菜刀的手柄,不看冬暖故一眼,开始切起了砧板上的肉块。
他切得很快匀整,冬暖故用手切的与之相比,实为霄壤之别,看得出,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很多很多次,他已然很是熟练了。
冬暖故不再看他,而是去整醒好了的面团。
司季夏将猪肉剁好后,才刚抬头,冬暖故便将一块洒了面粉的簸箕放到了他面前,他怔了怔。
只见冬暖故一边将砧板拿走一边道:“没有找到合适的板子,就用簸箕先代替了,平安你来擀饺子皮,我来包,不过我不会,还是需要你教我。”
冬暖故说话时,正将桌上的食材一样样搬到地上来,摆在了司季夏身边,她自己则蹲到他身子的另一侧,将手中已经搓成条状的面团揪成一小段一小段放到簸箕里,揪了三段后发现她没有拿擀面杖,便站起身去找,“忘了拿擀面杖,平安,厨房里有么?”
司季夏抬头看冬暖故时又是稍稍一怔,而后微微勾了勾嘴角,浅浅笑道:“有,在柜里最底层左边角落。”
“我去拿。”冬暖故将擀面杖拿过来时发现司季夏在定定看着她,满眼柔和,冬暖故鲜少被司季夏这样看着,竟有些不自在,避开了他的视线,将擀面杖放到簸箕里,重新在他身旁蹲下身道,“傻木头,看什么,擀面皮。”
“阿暖。”司季夏声音柔柔地唤了冬暖故一声,她这才又抬眸看他,“嗯?”
就在冬暖故抬头看司季夏时,他忽然凑近她,以他的脸颊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搓了搓,肌肤轻轻摩挲的感觉让冬暖故让冬暖故双颊忽地生热,顷刻染上了淡淡的绯色,她愣住了。
“阿暖脸上沾了面粉。”司季夏以脸颊轻搓了冬暖故的脸颊小会儿后才移正身子,声音语气皆柔和得好似最绵软温和的春雨,然就算脸颊离开了冬暖故的脸颊,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面上,似乎不舍得移开一般。
好似此刻的冬暖故在他眼里,就像一个不懂如何照顾自己的孩子。
他想帮她擦掉那沾在她脸颊上的面粉的,可是他没有办法抬手,他能用的办法,只有这个。
冬暖故的双颊此刻绯红得紧,司季夏的每一次主动,都会让她觉得紧张,以及……羞赧,是以她推了推司季夏的腿,低着头有些急道:“傻木头,快擀面皮。”
“好。”回答冬暖故的,永远是司季夏的答应,而不是拒绝,就像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一般。
而事实,也确是如此,他永远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就算她要的是他的命,他也会有所迟疑。
他唯一一次拒绝她的,或许在他生命里,就是方才无法拥抱她的那一次了。
司季夏还是用脚擀的面皮,冬暖故就在他身旁包饺子,司季夏不舍她就这么蹲着,道是要把自己坐着的这张矮凳给她,冬暖故未理会他,但又觉得这样的话司季夏会心疼,便拉过了一张长凳,放倒来坐,司季夏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以后厨房里,要准备两张矮凳。”这是冬暖故说的,司季夏自然是说“好”。
灯火将他们的身影拢到了一起,就像他们这样的相处方式早就如此了一般,冬暖故不在意司季夏是用双脚在做事,而司季夏也没有如之前那般的羞愧与不安。
小小的厨房里,偶尔还会传出冬暖故清泠的笑声。
冬暖故本是自己坐在放倒的长凳上包着饺子,坐着坐着,不知何时她便半靠到了司季夏身上,将他当做椅子来倚,一脸严肃正经地给手中的饺子掐好边花。
面皮全是司季夏擀的,饺子全是冬暖故包的,饺子皮擀得很好,但是饺子包得全都是歪歪扭扭,竟是没有一个好看些的,便是连冬暖故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
司季夏在看到冬暖故拧眉看着她捧在手里的那一盘各种歪扭模样的饺子时,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冬暖故回过头来,瞪他一眼,凶道:“不许笑!”
司季夏微微抿唇,以收住自己的笑。
可是下一刻,冬暖故却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伸手来抱他,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道:“平安,我喜欢看你笑。”
司季夏身子微僵,而后将下巴轻扣在冬暖故肩上,笑得温柔,却带着沉重,“阿暖,你为何什么都不问我……?”
------题外话------
叔发誓,叔是亲的,哦呵呵~
陡然发现,叔有60w字了!
051、遇到阿暖,是我此生最大的好运
不是所有的事情问了就会有答案。
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问。
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
冬暖故觉得她不敢,她觉得她没有问司季夏关于他双臂的任何问题。
她曾经任何事情都不怕,曾经没有任何事情是她不敢的。
只是,感情是种奇异的东西,它能将人拼尽一切筑起的壁垒击碎,根本由不得人不想。
然,如此的她才像一个人,像一个有血有肉真真活着的人,有痛苦有悲伤有欢乐有幸福,有对生活的期待,有对未来的向往与憧憬。
不需要高高在上,更不需要全天下都匍匐在脚下,只需要一家人安安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是她这一世所向往的生活。
平凡无奇,没什么不好。
她没有家人,平安就是她的家人,她只想他好好的,他们未来的日子还要一起过。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她的平安好好的,就足够了。
再没有什么比他在她身边还要重要。
“傻木头……”冬暖故想笑一笑,但她的心却沉重得如何也扬不起嘴角,将眼眶和鼻尖在司季夏颈窝里蹭了蹭后才松开他,转身去捧盛着饺子的盘子,道,“水开了,先下饺子,包得难看你也得吃完。”
冬暖故说着,站起身将盘子捧到了灶台前,打开正咕咚咕咚鼓着水气的锅盖,将盘子里的饺子一股脑儿一次性全倒进了锅里,饺子蹦到水里,溅起滚烫的热水,溅到了冬暖故手背上。
“阿暖慢些。”司季夏看着她这般粗鲁的举动,连忙站起了身,走到她身边,神色颇为紧张地看着她的手,看着她那瞬间被热水烫出了红点子的手背,微拧眉心道,“阿暖让我看看手。”
冬暖故却是不在意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并未抬起来给司季夏看,只是无所谓道:“不用看,我还没这么娇气。”
冬暖故说完便走开了,边走边道:“平安你坐着,我去把碗拿出来洗洗。”
司季夏站在灶台边,本想走上去拦住冬暖故,可他才堪堪抬起的脚还未跨出一步便又收了回来,而后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赤着踩在地上的双脚。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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