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要忘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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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实她自己没有发现，除了我，周映彤对她的音乐也极为赞赏。这个女孩子，留在这个圈子里，一定会发光发热。不久，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发掘到她才能。

和欧怡青聊完以后我去了芬芬的经纪公司。芬芬的经纪人金皓薰说今天是她的自由活动时间。可是我记起今天一早芬芬就出门了。以前只要没有工作，芬芬都会在家里睡到正午才会醒的。
“她会不会去找SD？”我问金皓薰。
“我也不太清楚，一般来说，艺人在他们私人时间做些什么我是不会过问的。虽然贺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SD是我爸带出来的，我相信他们不会太坏，应该不会对芬芬怎样。不过前几天我去片场探芬芬的班的时候，看到她和SD有说有笑的。”
“如果是正常交往还好，但如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麻烦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芬芬的哥哥立翔把她托给我照顾，我也把她当妹妹来疼了，我只怕她受伤害。”
“嗯，我明白的，你请放心。”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可是芬芬还没有到家。我开始有些担心。自己平时工作已经这么忙了，再这样担心她，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个负担。而且，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她哥哥派来监视她的？在芬芬这个年龄正是叛逆期，很容易犯错却又无法阻止。我只能在心里暗骂林立翔交给我的好任务。
作为艺人的直觉，我只是真的觉得SD与芬芬的交往不会是朋友之间一起玩玩而已，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使我们被瞒住的。

那天晚上直到我睡着了，芬芬都还没有到家。果然第二天我一起床，就出事了。
第二天新闻头版便报道了有关丹尼斯和芬芬的关系问题，报道上硕大的标题赚足了眼球：“丹尼斯与林芬芬交往？”
我马上冲到芬芬的房间去，发现她竟还在睡觉。
“芬芬，起来！快点告诉我你和丹尼斯究竟是什么关系？”
芬芬揉了揉睡眼，有点不耐烦地回我：“就是好朋友嘛，怎么了若绮姐姐？”
“你看看这个报导。”我把报纸递给她。
“啊，这些报纸怎么可以乱写呢？我和丹尼斯还没有到交往这一步啦，”芬芬气愤的抓了抓头发，但是嘴角却还是露出甜甜的笑，“不过若绮姐姐，这些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哥哥哦，要是被他知道他一定会骂我的。”
“唉……好吧，不过你不要太乱来哦，我会担心的。”我摸了摸她的头，退出了她的房间。芬芬也不小了，还是留给她多些自由比较好，把她管得太紧，结果只怕会适得其反。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转眼间，回国已近一年。已近冬季。年末将至。
芬芬和丹尼斯似乎交往得还很顺利。听金皓薰说，虽然之前在有关他们的绯闻新闻出炉之后，曾有歌迷写过抗议信到公司。但是SD在年末的巡回演唱会却是邀请了芬芬同台演出，这使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期待、引人注目的SD演唱会更添上一笔。
而我，也没那么有空去理会芬芬的□了。我的专辑《勉强自己爱你》正在紧张的录音中。而且最恐怖的，是周映彤告诉我，她又悄悄地帮我联系好了合唱歌。（怎么每一张专辑都得要有一首合唱歌……）这次已经不像上一次是阿威这么简单。
这一次，是黎华啊！
光是这件事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黎华已经说白了知道我忘记他是假装的，而且我生日那晚他又提前好多个月约我圣诞平安夜一聚，那接下来怎么面对他就是一个横在我心头的巨大的问题了。

“好吧，映彤姐你和我说说我和黎华究竟要合唱一首什么歌？”终于到了和黎华约好录音的那一天。那时已是专辑录制的尾声，转眼又到了十一月底。
“……我不说了，你还是自己看看吧。等一下黎华来录音室找你，你们就直接开始录吧。我有别的事要忙。”周映彤丢下一本歌词本给我转身就走了。
我翻开歌词本，上面大大的字写着歌名《不是我不明白》，作词人：黎华。
没想到黎华还挺闲，竟然还有空帮我的歌填词。我开始往下看歌词：
女：多少年了
男：我想过能和你一起老的
合：却都有别人了
新的朋友
不再重叠
我的世界
你在边缘
不是我不明白
有些我没说出来
能再次关怀
时间洗刷所有的不愉快
后来的爱
我们尝试去宽待
懂得爱说来无奈
来自对你亏待
女：没刻意掩埋
男：没对他坦白
合：你还在

黎华这样的歌词，是想表达什么？他还喜欢我？可是就算我不说，他也明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他的喜欢而已。
正当我想的入神，门突然被轻敲了两下：“叩叩。”
“请进。”我回身朝向门的那边。推门进来的果然是黎天王。
“我上一个通告拖了些时间，抱歉让你久等了。”他朝我走过来，脸上是客气的笑。
虽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他的态度明显对我生疏了许多。我微笑对他点头。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录音棚。
“没有后来
我们才学会爱
但现在说来感慨
不是那个未来……”
合唱至此，虽然我戴着耳麦听不见黎华的声音，但是心中早已阵痛难忍。我朝黎华那边偷瞄了一眼，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歌词本在唱着。
刚才他这么疏离的态度，我其实有暗暗地心疼。一直都在骗自己其实已经不那么喜欢黎华，但是真的面对他就知道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一直装作不在乎他，但是其实呢？
我不敢太在乎，就是因为害怕你压根儿不在乎。
看到你好像不带一丁点感情就可以投入到与我合作的工作中，这究竟是真的还是你的伪装？
威尼斯的坠饰、这首歌的歌词，圣诞平安夜之约、若即若离的态度。黎华，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哎，你走神了。”黎华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才发现已经跳过了本应是我独唱的那一句。
“哦……对不起，我，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
“嗯，没有关系，我们再来一遍吧。”他笑着示意录音老师再来一次。
音乐再次响起，录音又再重新开始。

录音结束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衣服穿少了，下楼的时候冷得直打哆嗦。
“给你，今天开始要降温了。”背上忽然一热，我回头看原来黎华脱下了他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
“你平常这么忙，还会有时间关心天气预报？”我笑着把衣服往胸前拢了拢。
“不是，是凯文发短信过来提醒我的。”我们一起走到停车场，他走到他的宾利前转头对我说：“一起吃饭？”
“好啊。”我于是也上了黎华的车。他笑着把车子驶出了EAMI的停车场。
混入车流中，在塞车的高峰期车子缓慢地前行着。黎华打开了收音机，有着一副好嗓子的DJ正在做着音乐节目，各式各样的音乐从收音机里迸出。黎华专心开他的车，我专心听我的音乐，可能是太累了吧，听着听着我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我觉得自己散落在眼睛前的碎发被剥开，猛然间便惊醒了。可是想起来现在是在黎华的车上，如果此时此刻我突然睁开眼睛，那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我只好继续装睡。
黎华的手整理完我额前的碎发之后，开始轻轻的抚摸我的眼睫毛。因为今天只是要到录音棚录音，我的脸上只是化了淡妆，并没有过多的装点。如今在他眼前的，应该就是最原本的方若绮了吧。
可能是怕惊醒我，黎华只是轻轻地碰了碰我的眼睫毛便再没有任何的举动。过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了，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惊”道：“啊！我竟然睡着了？对不起哦，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没有，我也才刚刚停车没多久，走吧，你一定也饿了。”他熄火，和我一起走进一家大酒店的餐饮部。
我偷偷看了一看手表，原来已经9：00，我可能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晚饭吃的是中餐。黎华也不管我要吃什么，自顾自地向负责人点菜。我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玩手指。
菜都上齐了我才发现都是我以前喜欢吃的。水煮鱼、水煮牛肉……三年前我偏好吃辣，每次和黎华约会都要拉他去吃川菜，简直是无辣不欢。
可是黎华，三年后的方若绮已经不吃辣了。
“……其实，我之前在欧洲水土不服，把胃吃坏了，现在已经不能吃辣了。”我看着满桌的鲜红，对他皱了皱眉。
“……”黎华定定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琥珀色的美丽双眸让我不能久视。我只好低头喝茶。
“我帮你换一些。”黎华招来服务生，把桌上的菜全部撤去，又点了些清淡的小菜。
菜很快便又上齐。我们起筷各吃各的，有好几次，黎华都把我喜欢吃的菜转到我的面前。
吃完饭从酒店里出来，走到大堂的时候，黎华对我说要去停车场取车。
“今晚谢谢你。不过……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去。”我婉拒他送我回家。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黎华对我弯起了他的天王笑道别后便离开。
坐了出租车返回EAMI取车，我自己驾车回家。一路上车已稀疏，路灯昏黄的灯光洒落在沥青路面上，泛起点点地上星。
黎华，不管我拒绝你什么，从始至终，你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究竟是你的伪装太完美，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回到家的时候，我掏出口袋里的东西要去洗澡。发现手机竟有未阅短信。
打开一看原来是黎华。他很少给我发短信，我记得就算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在我自己回家的时候，让我到家就给他发短信，他也从来不回。
可是今天，他竟然给我发短信。而且内容还很精彩：“难道当年的错就这么无法挽回？”
我关了手机躺在床上大笑，笑着笑着竟流出了泪。
就算不是无法挽回，但是那却是一个无法填补的坑。
黎华，你不会懂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如果爱你能有期限。

《勉强自己爱你》大卖了。日子转瞬间到了十二月的下旬。
黎华约我圣诞平安夜的事情，又重新涌上心头，可是还是被我刻意忽略。
这种事情，平常能够少想还是少想的好。
录制完专辑之后，我接了一个八点档的古装电视剧。与童靖阳演对手戏演得不亦乐乎。
SD的演唱会在即，芬芬几乎每天都忙着去排练。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可是还是一脸的幸福，抱着我大发SD的花痴。
我的通告也排的满满的，每天一回家躺在床上就能马上睡着。
工作或许真的能麻痹生活。徒增烦恼的事情能不想就不要想了吧。

12月24日，终于来临。我纠结了一个早上，连代言活动都是恍恍惚惚地过去的。最后，还是决定赴约。
于是推掉了下午的通告，回家准备。
外面正在下着雪，天气冷得我缩在家里不想出去。要穿什么衣服去赴约，头发要怎么梳？这些都令站在镜子前的我很苦恼。今天之约，竟让我感觉好像回到第一次赴黎华的约那样，忐忑不安。
最终还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我化了淡妆，穿上一件深灰色绒毛长外套、长靴，带了条深红色围巾，头发随意散落在肩上。看着时钟走到晚上八点，才哆嗦着身子出门。
连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颤抖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真的很紧张。我甚至好几次在红灯停下来的时候都想掉头回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住，到达山顶会所。
“方小姐，有请，黎先生已经在里面了。”门口的waiter向我一鞠躬。我环视会所的四周，却只发现我和黎华的车子，今晚是圣诞平安夜呀，会所怎么没有别人？
“怎么今晚没有人来？”我忍不住问他。
“哦，好几个月以前，黎先生已经包下会所的今晚了。”

我由waiter引领着进去。
偌大的餐厅每张桌子都无人就坐。桌子上铺好餐具，花瓶上无不插着一朵红玫瑰。淡黄色的灯光把餐厅照得温暖舒适，小提琴与钢琴悠扬缭绕在餐厅的上空，浪漫的甜蜜味道在空气中静静漂浮，黎华穿着正式的西装，一个人坐在靠落地窗的一张桌子旁，望着窗外天空的璀璨繁星。
“黎先生，方小姐来了。”waiter轻声对黎华说道。黎华转过身来点了点头，他绅士的起身为我拉椅子，又吩咐waiter上菜。
“黎华，你……”我开口想问他究竟约我来干什么。
“嘘……先吃东西，吃完东西再谈。”他把食指悬在嘴边对我魅惑一笑。这一顿怎么吃得像时光倒流至从前一样。
正宗的西餐。一道一道菜接连上着。我每吃几口便偷瞄黎华一眼。他一副全然不知我偷看他的样子，品尝美食得津津有味。
终于上完最后一道甜品。我们用餐巾擦了擦嘴。喝过一口白开水。我们终于正视彼此。
黎华摆了摆手，小提琴与钢琴的音乐停止。两个外国帅哥悄悄地离开了餐厅。
偌大的餐厅，寂静的环境，只剩下我和你。

“若绮，四年前，真的很抱歉。”我们都坐直了身子，交谈正式开始了。我也早已料到黎华约我今日，是为了当年我离开的事情。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们现在还是朋友。”我对他嫣然一笑。
“我以为我们在《威尼斯之恋》里演的不是假的。”他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在这么浪漫的水城演一出这么浪漫的戏，碰撞出一点感情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黎华，四年前我在欧洲出过一场车祸，那么伤那么痛，你不会一点风声都收不到。可是你却无动于衷。”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我以为，那时你不会想见到我……”
“黎华，其实我在艺能赏那天晚上就不想你离开，你以为我需要一个人冷静，可是那个时候我最需要的是你！在欧洲的时候也是，只要你来找我，我就会跟你回去。可是你没有……那段日子，只有王大哥一直陪着我……”
“所以你后来就因为这样选择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想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我隐约听出了黎华话里的嘲讽。
“但是你们还是分开了，若绮，承认你还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黎华对我扬起一个无比自信的笑。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可是我却突然很生气，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你运筹帷幄，为什么我们的关系是由我承认我喜欢你开始，如今，你也想让我承认还喜欢你来继续我们的感情？
难道黎华你说一句喜欢我，也有这么难么？
“我真的很后悔喜欢你。”我猛然起身，往会馆外走。
我用尽我最快的速度侧身避开餐厅里的桌椅，可是黎华还是很快就追上我，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
“若绮，不要走，”他用力把我的身子扳了过来，眼神里是无尽的温柔，“我们明明还对彼此有感觉的。”他不顾我的意愿，低头深深的吻上了我的唇。
黎华吻得那么缠绵又那么激烈，他熟练地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唇舌交缠，他霸道的主导了场面，吻热辣得让人着火，我差点便不能控制住自己。
用力推开了黎华，我们都重重的喘着气。
我的双手已我成拳头，很想抬手去打黎华，可是却没有办法。
我狠不下心。
我狠狠的瞪了黎华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去。
“若绮，不管怎么说，今晚的晚餐，我吃得很开心。”他的声音突然又在寂静的餐厅里响起。我停下了脚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转头去回应。
我离开了会所，启动车子一路踩着油门开回家。

车停在家门口，我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究竟是因为什么，我和黎华，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如果我当初没有进入娱乐圈，如果我当初没有接拍《纽约客》，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你……那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我很爱你，可是却没有办法和不够爱我的你在一起。我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和你在一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