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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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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也没有正经桌案,可梳妆台却是正经东西,写个字描个花样子,绰绰有余。更不必说还有个炕桌,冬日里坐外间短炕上,做做针线描描画样子,窗明几净,应是很惬意的。
如今对柳儿,这些事情,都是一种享受。
过去那几年,做针线可不都是偷偷摸摸的么,比做贼的还不如,好歹人贼,白天也可以偷鸡摸狗的,出来疏散疏散。
杨梅知道柳儿针线不错,当晚私下里提点她,早晚跟着鸳鸯学着伺候。没事儿时,多跟琥珀和鹦鹉做做针线,这两人性格好,因针线好,管着老太太家常琐碎穿戴,多帮帮她两个打下手,自有她的好处。尤其鹦鹉,老子娘得力,嘴快些,心地却不差。
府里主子也都好说话,别人还可,只少跟宝二爷嬉闹,究竟为何,杨梅到底没说什么。
至于杨梅自己,明说了,她呆不上多久,如今能提点她多少算多少,以后还得看柳儿自己本事。
柳儿千恩万谢,不少事情她虽知道,但人家一片心,却不能辜负。尤其宝二爷的事情,心里明镜似的。她还没怎么呢,就被撵出去夭了。真要怎么了,还不让太太直接剐了。
即便有什么,也别给人看见;即便给人看见,最好有他不能说给人听的缘故。
就像袭人姐姐似的,甚至碧纹。
人傻不能怨主子不宽厚,这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儿当丫鬟的规矩,一向都是从贾府继承,这几年虽说有些疏忽,遇到的主子也不甚讲究,到底已经深入骨子里,却没全忘脑后去,捡起来也容易。
因换了地方,隔天柳儿提早了半个时辰起来,早起惯了,倒没什么。梳洗过后,看里间杨梅还没动静,想了想,到底没把那半秃的笔拿出来练字。
昨晚只草草收拾了包袱,正好趁机好好安置一番。
衣物簪环尺头就算了,因赖家给了不少,倒也不在柳儿眼里,随手放箱笼妆奁里就完了。在老太太身边,这些个东西只有更好的,没有缺的道理。
再说柳儿现今对这些也不甚在意,她有更看重的东西。
她自己攒的,体己都打点了冯府的人。倒是真正用心做的几样针线,并记事的册子,和董师傅临别送的东西,更让柳儿看重。
尤其董师傅送的:几缕看不出名目的丝线;一只银链子镶宝石的两只童子银针筒。针筒就罢了,里面的针,一种细如毫毛,便是传说中的羊毫针,听说过没见过;一种则是苏针,峰尖锐而鼻底钝,韧而不伤手,入手便知和世面上的苏针不同。用油纸包着放在针筒里,都是极难得的东西,如今市面上都没得寻去。两本经书,一匣子笔墨都是上好的;更不必说,还有一册十二页的绣画,一尺见方的尺幅,取材都是名家字画,连题拔款识印鉴都丝毫不差。甚至底料的绢帛,都是前朝进上的院绢,如今已绝迹了。
董师傅针线值钱,柳儿深知。一年多说给赖二奶奶做上两件,身子不舒坦心里不痛快了,也就一件,还未必是宽幅的。
如今一出手,便给了自己这么一本册子,不可谓不贵重。
这应是她早些年做的针线,整体给人一种愉悦平和之感,走针舒展流畅,取图以山水花卉翎毛为最,少量仕女。且跟她认得董师傅时做的针线,气韵明显不同。
若不是柳儿深知董师傅的性子,一般人自是看不出来的。不然买了回去,一股子戾气,看着岂不丧气。至于多了几分匠气,倒不算什么了,没点眼力也看不大出来。
柳儿倒不看中这册子的贵重,要紧的是董师傅的一番心意,一针一线,绣进了董师傅多少如花岁月,多少美好的过往?
从她保存的精心,里面用楠木匣子装着,外用鹅黄的妆缎菱纹经袱子包着,从来不拿出来示人便可知,也足以让柳儿珍视。
自己的笔记册子,并一点笔墨,放到妆奁底下抽屉,方便随时取用,上面放了几条常用的帕子。董师傅送的东西略看过一
回,收进箱笼底部妥善放好,上面用轻巧的衣物覆盖遮掩,外面上了锁。
收那两卷翻的泛黄的经书,柳儿忽地想起几句旧诗来: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
这里过去那十年,真个如灯灭。


☆、第38章 未雨绸缪费思量

如今贾母院里,还是很热闹的。
宝二爷自不必说,修大观园之前,都是住老太太院子。还有贾家三位姑娘,并一众伺候的丫头媳妇婆子们,每日里进进出出,想清静都不行。
让柳儿意外的是,老太太最喜欢的林姑娘,反倒没有住这边,而是早早搬去了梨香院。
这一日,老太太并太太奶奶们,带着姑娘们和宝二爷,去东府赏梅听戏吃酒。
有头脸的大丫头都跟去了,这院里只杨梅在正房看屋子做针线,柳儿则留在自己房内,帮琥珀她们新近做完的抹额领袜锁边,跟边上吃点心喝茶的翠墨说话儿。
柳儿一时好奇,问了林姑娘住梨香院的事儿,翠墨便一五一十地道来。
林姑娘说了,一则林姑娘孺慕外祖,住住外祖晚年静养之所,居移气养移体,沐外祖之遗泽,勉外祖之志,慎终追远。
听到翠墨学到这里时,柳儿实在忍不住笑了。
慎终追远,林姑娘把梨香院当贾氏宗祠了罢?
翠墨如今还小,本就不比侍书精明能干得三姑娘倚重。小孩儿心性,柳儿散了她两回果子,夸了几句,便跟柳儿亲近起来。
见柳儿笑,撅嘴不太乐意了,“本来就是么,有什么可笑的,二老爷听见,还夸林姑娘孝心虔呢。碰巧儿看见宝二爷吃丫头嘴上的胭脂,就手儿把宝二爷捶了一顿,那哭的呦。”
柳儿再也忍不住,忙塞给翠墨一块栗粉糕,一手死死捂住嘴,抖着肩膀,面红耳赤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怕翠墨生气不说了,忙催促,“咳咳,很是很是,老爷说的断然不会错的,你继续说吧,然后呢?”
翠墨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点心渣子,喝了口茶水顺顺,拿腔作调,颇得意地继续道:“林姑娘还说了,二一则,她因孝期要茹素,跟大家一起恐有不便;又因要每日诵经,给姑太太的亡魂祈福,所以还是单住便宜。最终老太太说不过,只得依了她。”
“梨香院偏远不说,不是还有一门通后街么,老太太能放心?”
“自然不放心,不过人林姑娘带了四房家人,二十几个壮实的家丁,嬷嬷婆子丫头一大群,还有两大四小六只狗,本来老太太还想让琏二爷找人把门砌上,结果到底没砌,就这么着了。”
柳儿对如今的林姑娘,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那个说话带刺,动辄落泪,弱不禁风的林姑娘,一去不返了,她倒是更喜欢这个。
以林姑娘如今的做派,可以想见,等薛家姨太太来了,大姑娘定会很‘体贴’‘懂事’地把院子腾出来,搬到那东北上的那一座幽静小院落。。。。。。老太太不知怎么心疼,太太奶奶们不知怎么不落忍,反正贤名儿是落下了。
然后,建园子买小戏子,该用梨香院了,也只能用梨香院,整日咿咿呀呀的,靠主子近了还了得。
此时,若柳儿是大姑娘,她就继续‘体贴’‘懂事’下去,反正没多久,大姑娘该进园子了,索性把东北角上那小小院落再让出去。。。。。。薛家要住了,这欺负亲戚的名儿是没跑儿了,要不住。。。。。。还搬回梨香院跟戏子挤挤?薛大傻子不得乐坏,一家子那可真真不要脸了。
哎呦,柳儿如今越想越乐。若大姑娘真打的这个主意,可真真是个促狭的了,还是个爱折腾的。
将来她很可能是大姑娘的人,自然乐得大姑娘高兴,别人管她去死,那薛大傻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宝姑娘和西洋花点子哈巴儿好着呢,何曾把她们当一回事儿。
柳儿现在老太太院里,过的如鱼得水。差事上手快,人头自来熟,说话做事又谨慎,几次得了老太太的赞许。
私下里,这并没让她得意,反而有些担忧。
虽说如今大姑娘变了,能顶事了。但这个家毕竟是老太太做主,大姑娘那里并不缺丫头,反而多得很。
反倒是宝玉房里,大丫头还不算多不说,大概就是这年的正月,可人惹事,媚人求情,结果两姐妹都被撵了出去,那时柳儿就势补了空儿。如今是腊月,转过年便是正月,也没几日了。
一旦老太太开口,大姑娘虽说对自己青眼有加,毕竟时日尚短,情谊不深,未必为她一个丫头,驳了老太太去。
越想越心烦,扔下针线,起身拿起抹布,把自己屋子各处擦了擦,最后还是不行,索性拿了针线,去正房找杨梅说话儿。
结果自家烦心事还没法儿,看到做嫁妆的杨梅,倒又勾起一桩心事来。
自己跟杨梅一场,虽说时日不短,却没少照应自己,明年她成亲,自己到底该表示一二,这添妆礼还没着落呢。
由杨梅又想起董师傅,出来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不知董师傅身子怎样,得想个法子,轮休的时候出去看看才是。
还有干妈,虽说在赖家也没人敢小瞧,两人也见过两回面,到底不算方便。有机会也得弄进来,鸳鸯的哥嫂不是刚进了来伺候么。
前世她混的那小样儿,还把表哥一家子弄了进来呢,如今只怕更容易些,且得好差事。
柳儿一边胡思乱想做着针线,一边跟杨梅扯闲篇儿,等下晌老太太他们回来,基本上该做的针线都做得了,琥珀和鹦鹉都挺感激。
如今柳儿在针线上头,不过巧些,花样子画的快,裁剪也不错,要做的活计,一点就透。
至于董师傅学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本事,一点儿没敢露出来。
董师傅那么个本事人,都那般凄凉,她算什么,还是老实点儿的好。
老太太带着姑娘们回房,上下一同忙碌,直到吃了晚饭,掌灯之后,大家才松散下来。
老太太留了宝玉并三位姑娘在屋里说话儿,旁边只留杨梅带着鸳鸯琥珀伺候着,柳儿从屋里出来,刚走到后门廊下,去给她和杨梅取饭的小丫头小鸠儿,嘟嘟囔囔,气鼓鼓地,跟在拎着食盒的婆子后面过来了。
这丫头只比柳儿小两岁,一团孩子气,心直口快没心眼子,现在老太太院里跑腿儿。因杨梅的缘故,跟柳儿倒也亲近,也爱帮着她和杨梅办事。一般她俩的饭都是这丫头去取,自有那灶房的婆子奉承杨梅,亲自给送来,倒不用小鸠儿费力。
“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了我们小鸠儿,瞧这嘴,都能挂油瓶了。”柳儿笑道。
那提食盒的婆子便有些讪讪的,小鸠儿则气道:“还有谁呢,不就是可人姐姐么。杨梅姐姐今天没胃口,晚上我便让灶房给炖了蛋羹,想着杨梅姐姐素日喜欢,好歹能吃点儿。结果被可人姐姐先一步给端走了,说她姐姐也没胃口,杨梅姐姐在老太太屋里,什么好的吃不着,不差这点儿。再说杨梅姐姐要走了,要做官太太了,哪看得上这种贱东西,还说我看见想吃的就伸手,定是我自己想吃了,气死我了!”
柳儿忙安抚小鸠儿,一手接过婆子手上的食盒,把小鸠拉走了,这里可不是抱怨的地儿。
心里却感觉好笑,这
蛋羹这种爱物儿,怎么让她想起司棋砸厨房的事儿来,可不就为了一碗蛋羹么。
如今又出了这事儿,可见在府里,蛋羹这东西,还是少碰的好,天生帯煞。
不过杨梅确实在老太太屋里吃过了,分例已经取来,索性和小鸠两个一起吃了。
吃完了,仍旧让个婆子拿走,却把要出去的小鸠叫住,“妹妹帮我传个话儿,你觑个空儿,可人不在的工夫,把媚人找来,就说杨梅姐姐找她说话儿,别的不必多说。”
小鸠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可不是杨梅姐姐找人呢。”
柳儿不以为意,从妆奁里,随手抽出两朵粉红的纱花,递给她,笑骂:“就是个小鬼头儿,好的不学,素日好吃好喝好玩的,少了你的了!等我告诉杨梅姐姐说你。”
“好姐姐,再不敢了,就去还不成么。”说着一溜烟跑了。
柳儿回身坐炕桌边上,摸着针线笸箩,思量着待会儿媚人来了,该如何说。


☆、第39章 白日衣锦回冯府

媚人来的倒是挺快,看见那双比哈巴儿水灵了三分的妙目,柳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现如今,她跟老太太院里的下人们,不过泛泛之交,时日尚短,说多了,有交浅言深之嫌。能给人心里留个印记就不错了,想改变什么,却有些不易。
“可是杨梅姐姐找我,不知何事?妹妹可知道?”媚人扫了一眼里间的门帘子,便知没人,有些疑惑地问柳儿。
柳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媚人一眼,模样儿还是那么秀美,在宝二爷房里,可算独一份儿了。
红颜多薄命,果然有一定道理。
给媚人让了座,倒了茶递到她手内,自己坐在炕桌的另一侧,笑着缓言道:“人都道满院子丫头,媚人姐姐长的头一份儿,行事为人也大方和气,果然是不错的。只素日人多,想跟姐姐亲近也不能够,正好我这里有刚刚老太太赏给杨梅姐姐的龙井,知道姐姐喜欢,特找了由头,邀姐姐过来说说话儿。姐姐不会怪柳儿借着杨梅姐姐的幌子,诓了姐姐过来吧?”
媚人性格随和,跟人相处也有个尽让的,府里人缘极好。当初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后给了宝玉的。不过这人有个特别之处,喜欢的东西没个准儿,只一样儿,只要名贵的或贵人喜欢的,都觉着好。
譬如这喝茶,老太太喜欢老君眉,那这茶必是好的,她也觉着好喝。再譬如说龙井,西湖龙井茶,大大的有名,她喝了也说好。
至于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柳儿估摸着,她自己也未必知道,这就是个跟风随大流没主见的。
果然,柳儿一顶高帽子、一通好话儿、一杯爱物儿,柳儿又是杨梅看中、老太太喜欢的,媚人也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何不受用,跟三伏天喝了凉水人似的舒坦。
当即笑若春花,接过茶来道:“别人说这话我信,只妹妹这模样儿,说这话儿不是笑话我们呢。早看老太太屋里来了个神仙一样的妹妹,只没工夫交接交接,妹妹如今这样说,倒是折煞我了。妹妹若是不嫌姐姐讨嫌,没事儿只管到我们屋里玩儿吧。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怪罪妹妹的道理。”
能在贾府升上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都是聪明人,柳儿现今可不是没名儿的小丫头,早晚必是主子跟前的大丫头。
两人都有心交好,三句两句的,便越说越热乎,柳儿看差不多了,似不经意地道:“媚人姐姐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前儿我好想听谁说,你们屋里的袭人姐姐,原也是老太太的大丫头吧?”
袭人是在媚人之后去的绛芸轩,地位自是不如媚人,贤名儿却隐隐有堪比媚人的意思。
提到她,媚人稍有些不自然,喝了口茶掩饰过去才道:“想必妹妹来这些日子,也听说了,原本袭人伺候过史大姑娘,那位是个心直口快的,觉着谁好,自然逮着人便要说的。后来老太太看着不错,就给了我们宝二爷。每次大姑娘过来,必是要第一个看袭人的。处久了好些,也是人之常情。”
这话不禁琢磨,意味深长。
柳儿点头,也不表示什么,跟着喝了口茶,捻了块话梅蜜饯,压舌底润着,方继续道:“这也是有的。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都是好的。我看姐姐的规矩就不错,一看就是大家子出来的。素日杨梅姐姐总教导我,主子给了体面,我们自己却要守本分,规矩上不差,怎么也出不了大格去。所以啊,这规矩,最是要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守本分懂规矩的,凭他是谁,没有不喜欢的。”说完这话,柳儿忽然话头一转,有些好奇地问道:“我们这边大丫头的月例是一两银子,不知二爷和姑娘身边的是多少,难道也是按照规矩一两么?”
媚人此时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有些尴尬地强笑道:“自然不是,姑娘爷们身边,一等的一吊钱的例。只有太太们身边的大丫头,才得一两银子。。。。。。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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