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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难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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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泉之梦并没有众人想象中复杂,也没有处处陷阱机关。外谷中奢华的大殿是谷主巴老大和谷内一干人员的居所。而真正的精华,却在内谷。

那里有远远大于外谷的罂粟花田。还有规模庞大的鸦片生产作坊。

花香鸟语的另一面,是乌烟瘴气的堕落之狱。

“燕西大侠郝大海,关中小霸王贺孓,长河帮失踪十年多的周三长老周启英……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陆小凤叹息道。

花满楼没有说话。

司空摘星却抓了抓头发,乍舌不已,“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这鸦片竟然这样厉害,这么可怕。陆小鸡,如果不是你认出了这些人,我根本就认不出来。”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听说燕西大侠郝大海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曾连破河北十三黑寨,斩杀马贼无数。臭名昭着的夫妻双煞便是死在他的手里。不想今日见了,会是这般观景。”

想到那个精神委顿、瘦骨嶙峋,连半点骨气都无,跪爬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向他们乞求要鸦片膏的男人,花满楼脸上多了几分萧索。

司空摘星猛猛点头,“是啊是啊,还有关中小霸王贺孓,十五六岁出道,在关中一代也是鼎鼎大名的少侠名门。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岁。看着好像四五十的样子。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哪里还有半点少侠风姿。根本就是一个猥琐的老头子了。更不用说长河帮那个本来就是老头的周启英了……我看他已经疯了吧。”

再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曾经认识的人面目全非更让人震撼的了。陆小凤心中很沉重,脸色也很沉重。

鸦片的危害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几乎可以想到谷内这成片成片的罂粟制成鸦片投放到朝廷、武林,甚至闹市、平民百姓中,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了。

祸国殃民!

除此以外,绝对没有一个词能更恰当地形容了。

一天后,他们再次见到了巴老大。

他看起来还是跟前天一样,坐在那个宽大豪华的紫杉木椅子上,身下垫着厚而柔软的花色织锦垫子,就连他的衣饰打扮都丝毫没有变。

似乎他这两天一直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变过。

他的态度还是那样热情,也还是那样……有恃无恐……

他依旧用豪华的盛宴、美酒佳肴招待陆小凤覃逆他们,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就坐。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这个人。他脸上的笑容就像他脸上的肥肉一样,让他感到恶心,也让他感到愤怒。

“你似乎从来也不担心。”

巴老大忽然笑了,他慢悠悠地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偷不抢,遵纪守法。朝廷不会来抓我,反而会奖赏我,我担心什么?”

花满楼道:“你难道忘了谷中那些人?”

巴老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有些奇特,半响,他笑道:“不是我不让他们走,是他们自己不肯走。我是个好客的人。我的客人们愿意留在这里,我除了招待他们,还能怎么办?事实上恰好相反,我很希望他们能尽快离开,这样他们欠我的债也有希望还上了。毕竟,我的那些花儿、膏儿可是很贵的。”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他,道:“那么那勾魂使者呢?那一百三十二条人命呢?”

巴老大奇道:“什么勾魂使者、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我从来没听说过。”

陆小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这种棘手不是因为巴老大,不是因为巴老大这个人。

许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上官飞燕……金九龄……颜家……还有南洋、鸦片……甚至可能还有……京城……他虽然没有找出多少线索,但已隐隐看到似乎有一张弥天大网笼罩在他头上。

似乎……有什么人在一直注视着他……

而巴老大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环节。让他感到陌生的,是巴老大的做法和态度,这是一种他从来没碰到的做法。

敞开大门毫无阻挠的调查,最后却推得一干二净的言辞。罪恶就在眼前,却不能抓他。

忽然,陆小凤想到了覃逆。

他猛地回过头来。

却见覃逆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拨不动,只有漆黑的眼睛里仿佛慢慢泛起波澜,她慢慢地开口:“法无明文规定不为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受罚。巴老大,你做的很好,但是,是谁教你的呢?”




☆、第五十四章

受到鸦片的刺激;陆小凤卯足了劲儿非要逮住巴老大和他背后的人。覃逆也卯足了劲儿非要逮住……西门吹雪……

覃逆现在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得不承认她对西门吹雪这个人的认识不足。

就像覃逆忘记自己离家出走,只记得西门吹雪半道把她扔下一样。西门吹雪好像也忘记了半道把覃逆扔下的劣行;只记得他半夜被堵在了窗外这一丢脸的事。

因此;他现在有空就踩着星星月亮到覃逆窗外晃悠。就不进屋;就不吭声,就在那儿晃悠。直接将晚上一向好眠的覃小捕快惹得小心肝跟着一跳一跳的。话本小说也看不下去了,觉也睡不好了。

一连三天后,覃逆终于被惹毛了。

话本小说也不看了;觉也不睡了。现在一到晚上就双眼发绿;抄着刀埋伏在自己房间某处,趴在草丛里伺机抓人。

就像有一位顾先生曾经说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覃逆现在是彻底贯彻“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搜捕西门吹雪”。

不得不说,连着几个晚上后,覃逆有了种回到特警队晚上出勤的赶脚。

两个面瘫的斗法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陆小凤和花满楼常常找不到人。当然,这不是指西门吹雪,朋友那么多年,陆西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没默契的是覃逆。

结果经常就是覃逆趴在草丛的死角里伺机逮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花满楼不得不扒拉着草丛找覃逆(贼祖宗司空摘星是绝不会参与的,巴不得死对头消失地越远越好呢)。

千万不要怀疑优秀特警的埋伏能力,尤其是学了武功的特警,她绝对有办法让任何人都轻易发现不了她,除非效法小日本进行地毯式地排雷搜查。

得庆幸覃警官公私分明的职业操守以及精深的武学造诣,无论昼伏夜出还是夜伏昼出,再或者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覃逆警官都完全没有问题,精神奕奕地可以随时拔刀逮人,不论是巴老大之类的匪徒还是西门吹雪。

一点都不影响白天的正常工作。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西门吹雪跑哪儿去了?

覃逆的脸很黑,虽然她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么面无表情,但陆小凤和花满楼几人岂是普通的会被表象所欺的凡夫俗子?君不见司空猴精已经一溜烟儿躲得踪影全无了吗?

任何一个人在被惹毛后找不到出气的机会都会脸黑。尤其是披着星星戴着月亮伴着虫虫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在草丛里守了好几天,结果连对方一个毛影子都没见到。

覃逆想起了那个枪法不准阴差阳错子弹打中她脑门的可恶匪首,她曾经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亲手将之逮到,关进大狱蹲一辈子。

现在,用在西门吹雪身上,同样合适。

当覃逆终于宣布结束晚上的潜伏活动时,陆小凤也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居然那么会藏,明明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不挨着片扒拉草丛绝对找不到。

尤其是有一次,他和花满楼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最后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覃逆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头上还戴了个绿色的草帽,一张白皙的小脸抹了一脸的泥,整个人无声无息地趴在草丛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瞪着他。

陆小凤差点没以头抢地。

覃逆坚定地认为没有抓到西门吹雪是因为有“内奸”,而这个“内奸”是谁,除了陆小凤,不做他人想。花满楼绝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司空摘星就算想干也没这个胆量。

因此,就只剩下陆小凤了。

不过眼下是工作期间,陆小凤是查案的主力人员,不是算账的时候。覃逆决定不动声色,先办正事,以后再清算。

事实证明,她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就在当天下午,他们循着线索找到了一个小镇。

那是一个环山包围、远离城市的偏僻小镇。一走进那个小镇,覃逆他们就发觉了不对的地方。

这个小镇的富足出人意料,它的破败也出人意料,更出人意料的是,它的“安逸”。

富足的大户豪宅广院、朱环玉翠,贫穷的人们乞丐一般破衣烂衫、瘦骨嶙峋。但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全都是一副“安乐”的模样。富人不求上进,穷人不事生产。

街市败落,土地荒芜,门户离散。唯一能激起这些人眼中火热的,是一包包能让他们飘飘欲仙的膏状物。

这是一个鸦片的倾销地。

小镇上线索似乎并不多。巴老大本来也没有掩藏他销售鸦片的事实,即使破获他的销售链条也对拘捕他和他的幕后黑手作用不大。

只是,离开小镇的时候,陆小凤却忽然说了一句话。

他说:“我在想,这个幕后黑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司空摘星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

覃逆和花满楼却都沉默了。

陆小凤为什么会这么说?覃逆和花满楼为什么会沉默?难道贩售价比黄金的鸦片,除了求财,还会有别的目的吗?

西门吹雪找到他们时,流水在上弦月清淡的月光下,闪动着细碎的银鳞,他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小河旁,一身白衣如雪。

他是带着人命回来的,死的是勾魂使者。

覃逆很利索地扯下缠在腰间的长长缎带,一个闪身过去,双手环过他的腰间,将缎带绑了上去,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另一头绑在她自己的腰上。考虑到被告也有人权,她还专门很人性化地选了条白色的。

西门吹雪倒没反抗,在陆小凤戏谑、司空摘星嘲弄的眼神下,任由那条缎带绑在腰上。

“他武功不错,可惜用的不是剑。”

覃逆怀疑西门吹雪杀了人所以心情不错,说话的时候还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身边坐着(废话,你都把两人绑一块了,能不一起坐吗)。

“是什么?”陆小凤难得地给西门吹雪斟了一杯茶。

西门吹雪道:“双锏。”

花满楼道:“他是谁?”

西门吹雪摇头,“不知道。”

陆小凤诧异道:“你没问他?”

西门吹雪道:“我问了,他没说。”

陆小凤懒散地往椅子里一欠,喃喃道:“江湖上使双锏的,武功不错的……嗯,一、二、三……”

他还没数完,西门吹雪已经摇头了,“都不是。”

陆小凤猛地坐起来,“不是?”

西门吹雪道:“不是。”

陆小凤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西门吹雪又道:“但他确是勾魂使者。”

陆小凤爬起来,道:“我明白了。”

他没有说他明白了什么,西门吹雪、花满楼和覃逆也都没有问。

西门吹雪忽然低头看着腰上的蝴蝶结道:“这个结打得不错。”

覃逆一愣,也低头看看那个七扭八歪的蝴蝶结,其实她比较擅长打野外求生结,蝴蝶结这种小女生的玩意纯粹属于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不由怀疑地抬头看西门吹雪,道:“真的?你不会说的反话吧?”

西门吹雪道:“不是。”

覃逆还是怀疑地看着他。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能离别此。”

覃逆面无表情地扭头,木木地看着他。如果花满楼能看见,他一定能从覃逆的脸上读出一句话“请说中文好吗?”虽然她现在可以点着小煤油灯逐字逐句抠大明律,但不代表她就能凭空听懂这些五个字七个字排排站的句子,专业不对口。至于业余,不好意思,她只看小白言情文。

不过鉴于说的人是好朋友花满楼,覃逆还是没说什么,板着脸又转了回去。

倒是陆小凤摩挲着下巴,仔细研究起西门吹雪腰上难看的蝴蝶结,半响叹息道:“好歹是个结。西门吹雪,凑合着戴吧。”

什么叫“好歹是个结”,还“凑合着戴”?

覃逆开始面无表情地盯着陆小凤。这回,她可不会客气。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结发夫妻’?你不会连在男人身上打结的含义都不懂吧?”

覃逆整个人一呆,默默地转头去看西门吹雪。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

西门吹雪也在看覃逆,见她看过来,竟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便如清洌的河水泛起细碎的银光,惊艳、耀眼。

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忽然对陆小凤道:“我还见到了另一个人。”

陆小凤一愣,“另一个人?”

西门吹雪道:“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陆小凤立刻问道:“谁?”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下,忽然间,他轻轻一笑,又看了眼还沉浸在因一个蝴蝶结把自己卖掉而发呆的覃逆一眼,道:“我饿了。”

陆小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花满楼忽然也笑道:“我也饿了。”

饿了的人当然应该去吃饭。吃饭的地方就在客栈附近,一个普通的小餐馆,老板的手艺却不错,远远就能闻到香味。

四个人随意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哦,你问为什么是四个人?当然是因为猴精不在,去哪儿了?嘘!要知道,来无影去无踪本来就是偷儿的看家本领。所以,大家没发现他什么时候不见了吧,嘿嘿)

陆小凤忽然对覃逆道:“你是不是瘦了?”

覃逆一愣,“嗯?”什么意思?

花满楼摇摇头,但笑不语。

菜很美味,也很丰盛。覃逆吃得很饱,也很愉快。直到吃完了,她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上的多是她爱吃的菜。

而菜,是西门吹雪点的。

也许真是瘦了,连着那么多天睡不好觉,趴在草丛里跟虫蚁做伴,能睡好才怪呢。

覃逆扭头瞪着西门吹雪,她的表情还是一贯的看不出什么,但细看却能发现下巴的角度上挑了些,嘴角也翘起了细微的几毫米,道:“‘结发夫妻’结的是头发吧?系在腰上的是‘捆绑’,这叫‘枷锁’,也叫‘手铐’。是逮捕犯人用的。”

西门吹雪,笑了。




☆、第五十五章

陆小凤说覃逆很会藏。但真正会藏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上官飞燕。

这个名字几乎可以说是从覃逆回到大明就开始有牵扯;那是她接触到的陆小凤第一桩案子,金鹏王朝。直到如今;大金鹏王、闫铁珊、霍天青等等早已化为灰灰。上官飞燕这个名字仍然阴魂不散地纠缠在他们周围。

她就像一团阴影一样总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晃而过;阴暗的、却又执着地……总是出现;又总是飞快消失不见,只留下灰色的痕迹,让他们感觉到她的存在。

易容术真是一个好东西。

上官飞燕是憎恨覃逆的,这很好理解;没有一个歹徒会喜欢警察。尤其是被捕快逮进大牢蹲了一晚上的蛇蝎女歹徒。不过;憎恨什么的,完全就是特警筒子们勋公章的另类表现形式。当然;比起这个,覃逆其实更喜欢片警筒子们的肩章。

但总觉得上官飞燕的憎恨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女人的嫉妒吗?

覃逆支着下巴想。

她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孙秀青。

警察总是很容易招致怨恨的。歹徒们怨恨他们破坏自己的罪行,犯人们怨恨他们害他们失去自由,受害者怨恨他们没能尽到义务使自己受到伤害,群众们谴责他们的“无能”与腐败……

无论什么样的怨恨都已不再会让覃逆的心中掀起波澜。

但是,孙秀青?

她的怨恨却比较新鲜,也比较奇怪。是因为西门吹雪。

她说她才应该是西门夫人。这让覃小捕快诡异地产生了一种自己第三者插足的赶脚。

但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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