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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说腥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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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手术,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猫(一)

  昏暗的房间里,压抑的气氛就如滴入水中的墨汁,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惨白的天花板就好似阴沉的脸谱底色,晦暗无光。空气浑浊得如同沼泽里的水,让人像被闷在什么狭小的空间里一般,不知名的气压将那粘稠的气体硬挤进肺里,肺仿佛成了一个长满绿苔的容器。
  真让人不舒服。在场的人恐怕无不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这死者是自杀?”穿着警服的年轻人问旁边人。
  那人是个中年人,看起来很稳重,他撇撇嘴,没说话,却弯下腰将脸突然凑近了尸体,眼睛睁得老大。相信如果现在尸体突然睁开眼睛,他会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吧。
  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不知道。”
  年轻警察又问:“那……是不是安眠药?”
  “可能是,我刚打电话问过医院,那边说他有失眠症,医生给他开了些安定,量合起来不少。”
  年轻警察刚想作“恍然大悟”状,却又立刻换上了一脸迷惑,“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呢,这条件瞧着还不错啊……”似乎要更确定自己的话,他逡巡了屋子一周,一边瞧还一边老气横秋地点头。
  “跟邻居聊过了没有?”中年警察不答反问。
  “嗯,听说这人一个人住,人挺闷的,平时就算和人碰见了也不说话,还听说可能吸毒,整天精神都很差,看起来很累的感觉。朋友嘛,也没人见过,哦,对了,虽然不重要;他好像养了只猫。”
  “猫?”中年警察扬了扬眉。
  “嗯,一只乌黑乌黑的猫。”年轻警察说着,开始在屋子里找猫。
  哼,愚蠢的人。
  窗帘后的我迎着阳光舒服地蜷起了脚掌,有意无意地抓着窗台。空气里悬浮的尘埃如同调皮的孩子一样,突然靠近我,又突然跑开。
  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我眯着眼睛,从窗帘缝里看出去。
  似乎是为了找我,那两个警察正伸长了脖子在屋里转悠。
  不得不说,他们找得很有效率。区域划分明确,动作利落到位,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不过,哼,他们终究没看见我。
  “嘶!”
  嘶哑而突兀的拉窗帘声响起,我惊得瞳孔一缩,背毛倒竖。
  站在床边的是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触碰到热烈的光线,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我拱起背,戒备地看着他。
  如果再拉开一寸,他就能看到我前爪了。但是,他只是嘟囔了一声“太刺眼了”,便悻悻地转身走了。
  我收起已经龇到一半的尖牙,坐起了身子,无声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找到猫了没有?”中年警察问他。
  “嗯?还没有。”年轻人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刚准备再开口,就被意外打断了。
  “你不能进去!”外头传来了一声粗噶的怒喝。
  两个警察闻声对视了一眼,前后脚走了出去。
  瞧他们出去,我才跳下窗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今天的阳光真好啊,我走在暖烘烘的地板上,沐浴着透过窗玻璃投进来的明媚光线,舒服地耸了耸鼻子。
  一切都很好。
  想到这的时候,我斜眼望了一眼床上的尸体。
  已经开始发臭了,真恶心。
  我蜷了蜷尾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厅。
  在那里,我总算了亲眼目睹了混乱的源头。
  “我是他女朋友,你们让我进去啊!”
  女人染着棕色的头发,穿着设计时髦的套装,脚上蹬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那鞋跟尖得好像能一下刺穿我的头骨,看着就觉得天灵盖隐隐作痛。
  她正激动地和警察推攘着,胸前柔软的白肉微微颤动,像极了盛夏里头海上的波浪。
  我眯起了眼睛。
  哦……
  这个字如果发出来的话,应该是暧昧又婉转的。
  是她。
  看着门口和警察推嚷的她,我打了个哈欠,兴味索然。
  “怎么回事?”刚才屋里出来的那个中年警察迎头就问,看起来,他怎么着也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头头。
  门口的女人愣了一愣,然后立刻摆上了一张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的脸,“警察先生,我是他女朋友,让我进去看看他吧,求求你了……”
  中年警察没答她,倒是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
  这种把任何人都当成嫌疑人的眼神,我很喜欢。为了看得更清楚,我后腿一蹬,跳上了离门口不远的鞋柜。柔软的肉垫优雅地落下,我轻盈得如同在花间嬉戏的蝴蝶。这一跳没有发出任何可疑的声音,很好。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往我的方向瞄了一眼。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注意到我,仍旧面无表情地注视她。
  “你是她女朋友?”中年警察又开口,他定定地看向那女人,眼神愈加像是看嫌疑人。
  “嗯,是。”女人回过神,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眼睛骤然就变成了水波盈盈的样子,乍一看过去,很有风情。
  我想,这大概就是她这么一个长相不出众的女人,还能过上那样上等生活的原因吧。这样眉目含春的女人,确实比呆板的木头美人撩人许多。
  人类,终究是愚蠢的生物,尤其是男人,就更是愚蠢。
  我探究地望向了那两个警察。
  就像是要附和我的想法一般,两个刑警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份不易察觉的松动。
  哼。
  我冷哼一声,猫下身趴在干净的鞋柜上,悠闲地舔起了爪子。
  “你和死者是男女朋友关系?”中年警察终于将谈话引上了正轨。
  还不算愚蠢到没救。
  “嗯,是的。”她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挂在腮帮子上,妆倒是没花。
  是真伤心吗?大概吧。
  我忍不住冷哼。
  “请先出示一下证件。”那年纪大的警察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女人抹了一下眼泪,拿出了钱包,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接过身份证的中年警察点了点头,抿着嘴没说话。
  女人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他……是自杀吗?”
  年轻警察瞧了瞧前辈的眼色,斟酌着开了口,“暂时还不清楚,你有什么线索吗?”
  女人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声音里带着特殊的鼻音,绵绵软软的,听得我昏昏欲睡。只是她的那股强烈的香水味,让我眼皮像是打了钉子一样,怎么都合不到一起去。
  真是恶心的香味。就像死了好几个月的死老鼠。
  我果然还是没法习惯这香味。
  听了警察的话,那女人有些欲言又止。
  我一直死死地盯着她。
  似乎察觉到我的眼神,她总是忍不住朝我的方向看过来,可总是一扫而过。
  真是让人不爽。
  “我从前段时间就开始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
  正在拿笔记录的年轻警察听到这里,反射性地问道:“不对劲?”
  “嗯……”女人期期艾艾地点点头,“他总是问,如果人就要死了,会不会突然开始看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两个警察对了对眼色。
  “一开始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出去,就算见到我,也只会问,如果人就要死了,到底会不会看到什么呢?那时候的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氛都变得很古怪……”
  女人“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又接着说:“老实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害怕……”
  “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过?”
  她摇摇头,“没有,他没什么朋友,而我的朋友也……也都不怎么喜欢他……”她的神情有些闪烁。
  两个警察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再加上我,一共有六只眼睛如同长了脚一般粘在她的脸上,大约是因为这样,她的脸呈现出了不自然的僵硬,仔细看过去,嘴角似乎还在微微地抽搐,虽然那程度小到可以忽略。
  对嘛,这才像心虚的脸。
  我眼睛闪了闪,将目光移到了我的爪子上。
  啊……爪子真尖啊,原来一直没注意,现在一看,都尖得可以割断人的喉咙了。
  我猛然一使力,尖锐的泛着寒光的利爪从的绒毛之间霍地冒了出来,就好似一把把开了锋的利刃,细细端详,似乎还隐隐泛着血色。
  割断人的喉咙是什么感觉呢?
  想着,我望向了那女人的细细的脖子。
  那雪白的脖子被照料得很好,猛一瞧去,就连一丝皱褶也没有,就好像是白玉雕成的一样,精致又脆弱。
  让我……很想割断它。
  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不禁凝视起了自己的爪子。对于一个有利爪的动物来说,它真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我能够想象,当我的指甲刺进她的皮肉里,鲜红的血从血窟窿里突突地冒出来,就好像春天里暴涨的泉水一般汩汩地从我的指缝里头淌过,那血红得好似喷发的岩浆,顺着她僵直的脖子,流进她的乳~沟,将她的胸前涂成一片狰狞又妖冶的红。
  想起那场景,我血脉贲张,甚至于,我能感觉到许久没有活动的爪子都在蠢蠢欲动。
  但是,不行。
  倒竖的毛缓缓地落下,拱起的后背也放松了下来,我眯眼又瞧了一眼那女人的脖子。
  这一下,眼神就这么对上了。
  我想,一定是我的意图太明显。
  她肩膀颤了颤,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灰白,白得就连那细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了。她一手攀住门,指节青白,望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望着爬满蛆虫的腐肉,而是,却恶心之中又充满了赤~裸~裸的恐惧,还有……兴奋。
  哼。
  我冷冷一笑,优雅地一转身,跳下了鞋柜,摇着尾巴悠闲地走了。
  即使不看也知道,她在猛盯着我瞧。
  这种感觉真好。
  真是愚蠢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我还是写短篇。。哎。。。完全停不下来。。。

  ☆、第七章   猫(二)

  “你到底是从哪里听说这种事的?”
  阿健皱着眉,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我晃了晃手里加冰的咖啡,耸耸肩,“就是无意中听到人这么说而已,像这种闭塞的镇子,不都有这么些个离奇恐怖的故事么?”
  阿健的表情是明显的不赞同,“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我抿了一口咖啡,“嘶……真难喝……”随手抽了张纸巾,我毫不犹豫地吐掉了那口咖啡,“这里连像样点的咖啡也没有吗?”
  阿健似乎对我这种矫情的行为很不屑,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有的喝就不错了,别以为你去了几年城里就是城里人了,少给我装。”
  我苦笑,没说话,皱着眉又喝了一口。
  窗外的阳光强烈到了烫人的地步,水泥地板被太阳灼得好似会把脚底板烤得滋滋作响一般。街道上只有一片白花花的刺眼阳光,不远处的杨树几乎被蒸干了水分,叶子都蔫蔫地耷拉着,没有一点儿生气。
  一丝风也没有,惨绿的杨树叶就如同一张张绿色的招魂幡一般,死沉沉地垂着。知了没命似的叫,即使坐在这似是而非的咖啡馆里,我也依然能听见外头那疯了一般的叫声。
  总觉得它们把夏天叫得更热了。
  真热啊。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望向了空调的出风口。
  白色的雾气喷洒在燥热的空气里,看得人心口冷冰冰地一酥。
  有空调真好。我想。
  阿健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酷暑,他黝黑的皮肤上,几乎没什么汗渍。
  “喂,不要扯开话题,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说这种鬼话的?”
  我抬头瞄了他一眼,“刚刚不是说了么,就是无意中听说的。”
  “少来,你那肯定是随随便便糊弄我的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念书时总是拿全校第一的阿健,果然还是这么精明。
  我无奈地笑笑,“是真的,我好好的骗你干嘛……”
  不过,我话还没讲完,他的脸色就骤然一肃,问:“你听到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看着他那暗沉得如无底深渊一般的眼睛,我的心竟然毫无缘由地一凉,那股凉气就如同大冬天突然淋了凉水澡一般,心脏剧烈收缩的程度几乎要将它生生地揉碎。
  我愣了愣,就这么看着他。
  可那恐怖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间,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后,他那张黑黑的脸就变成了原本那副爽朗正直的样子。
  大概是我热得眼花了吧,我暗忖。
  “说说看,关于黑猫的,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阿健一反常态,似乎突然对这事有了兴趣。
  我透过有些浑浊的玻璃望了一眼外头,望向了树荫下不知何时躲过来的土狗,它的耳朵软趴趴地耷拉在脸颊旁,舌头好像一块干掉的山芋一般歪挂在嘴边。似乎是找不到更好的地方躲避烈日,它只能虚着眼睛,垂头丧气地等在树下。
  真可怜啊,没有空调的生物。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阿健用力地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口气非常无奈,“你在那边过得没有问题吗,我看你这次回来有点不对劲,脸色也很不好,总觉得蔫蔫的,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我僵硬地笑笑,“没什么,挺好的。”
  猛吸了一口所剩无几的咖啡,冰凉的液体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舒服得让我差一点叹息出声。兴许是因为这讨人喜欢的温度,那本来难喝得如同过期减肥药的咖啡突然也好喝了许多,像是融进海绵的蜜糖水一般,甜蜜的感觉在口腔绵延开来。
  “给你说说我听到的黑猫吧?”
  阿健狐疑地盯着我的脸好一会儿,直到意识到在那里看不出什么,他才妥协地点点头。
  “说吧。”
  “我听到的故事,和外国的女巫传说有些相似,不过又不太一样。”
  阿健点点头,好像在说自己在听。
  我于是继续,“后山有座荒废已久的古怪神庙还记得吗?”
  “嗯,小时候经常去捉迷藏的那个嘛,不过如果被大人知道,就逃不了一顿暴打。”似乎是想到儿时挨打的经历,阿健夸张地缩了缩脖子。
  “对,就是那个,那座庙有一个很土的传说,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听祖奶奶说起的。”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黑猫精让镇子逃过了洪水,镇子里的人却因为害怕妖精作恶而把它烧死在庙里的老土传说吧?”阿健受不了地白了我一眼。
  “那个故事你已经知道了,我要说的,是后来的事。”
  “后来的事?”他晃杯子的手微微停了下来。
  “从那天开始,镇子里的黑猫全都离奇死亡,死去的猫无一例外地被扒光了毛,赤条条地挂在主人家的门廊上,暗红色的血滴滴答答地高高的门柱上淋下,渗入到干燥的土地,就好像是淬了毒的植物汁液。镇上的土地几乎都被染红了,那血量以及远远超过了猫能流出的血量,就好像……”
  阿健咽了咽口水。
  “就好像是全镇的人都被扒皮了一样。”
  我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健因为嫌恶心而搓了搓手臂,“真够倒胃口的,不过记得小时候,好像真的有过这样的事……”他小声地嘟囔着。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说:“然后,镇上死了一个人,那人是下河游泳淹死的,本来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可诡异的是,他从死前七天就一直嚷嚷,自己看到了通体乌黑、有着一双搜劬Φ拿āT荆饣懊患父鋈诵牛墒墙ソサ兀蠹曳⑾植欢跃⒘恕R蛭嚼丛蕉嗟娜硕祭肫娴乜吹搅怂遥坏┘侥侵幻ǎ突嵩谄咛旌笏廊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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