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悬疑Ⅰ·藏玉琀蝉-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非是参加钢琴比赛的。我马上去查谁家的孩子缺席了钢琴比赛。”
“不,我认为,这孩子是在比赛结束后死亡的。如果没有参加比赛的话,那么这个孩子的家长一定会着急,可孩子已经死亡两三天了,居然还没有人报案,这说明,这个孩子死时,比赛已经结束。萧楚格是个盲人,她虽然是耶那村的小学老师,但带的钢琴学生肯定不多,带的学生应该不会很多,你马上问问萧错就会知晓。”
“此事不宜问萧错,直接问耶那村小学的校长吧,我立刻去查。”
狄康见到梅雅时,她似乎还不愿意接受豆豆死亡的消息。她问狄康:“你们说,我连他最后的样子都见不到了,是什么意思?”狄康很遗憾地说道:“孩子是在葬狗坡里找到的,成百只老鼠和一些鸟禽咬噬了他。”
梅雅听到这些,目光变得呆滞,狄康能看得出,她不愿意流泪。她只是看着天花板,揉搓衣角,在不经意间,衣服上的褶皱,很快爬上她的眉间,她自言自语着:“你们不知道,他有多漂亮,他头发很长,眼睛也很大,能告诉我,他的手还完整吗……”
“手部很完整,只是眼睛不在了……”
“手在就好,他……走得痛苦吗?你知道……他才七岁……”
“伤在头上,死亡几乎是一瞬间的……”
梅雅没哭,反而含着泪笑了笑:“他比完赛的时候,还一路活蹦乱跳地跟我说,他发挥得很好……他要去告诉萧老师……”
“萧老师?是萧楚格吗?”
“是的……她是个盲人,我儿子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从孩子三岁起,就开始弹钢琴。她说我儿子很有音乐天赋。为了这次比赛,我专门给他定做了新礼服,染了发,还化了妆……”
“准备去参加钢琴比赛的?”
“是的。这比赛很重要,有很多经纪人在选钢琴小王子,所以我尽量把他打扮漂亮些……”梅雅一直在忍,把眼泪忍住,她似乎还能看见,豆豆在她面前撒娇的模样,是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会让人产生幻觉。
“比赛之前,你有没有打电话给萧老师,叫她给你送琴谱?”
“没有,萧老师是盲人,走路不方便。本来是说好我去她学校拿的,但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今天不去学校,马上给我送去。”
“你们俩见面了吗?”
“没有,我等了半天,她也没过来,我打电话给萧家,王妈说萧老师出去了。我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就没继续等。”
“那时候是几点?”
“我儿子八点半开赛,我们八点走的。豆豆抽号是第一个上场,他弹完曲子是九点半,因为我要出差,所以就提前带着豆豆回来了,到耶那村应该有十点。”
“回来的时候经过葬狗坡了吗?”
“没有,因为下雾了,我们从红丹河绕路回来的。跟豆豆他爸说好,比完赛他要来接儿子,因为下雾,他叫我先把孩子放在巴图家。我根本不知道豆豆出事了,这两天我一直以为孩子在他爸那儿。”
“他爸是谁?为什么要把孩子放在巴图家?”
“他爸是王二,开货车的。我们离婚好几年了。他一直想跟我要孩子,我不给他看孩子,他就威胁我,如果他看到孩子,他就会一枪打死他,谁也见不到。”
“王二有枪?”
“他原来有杆兔子枪,现在枪还在不在,我不太清楚。我们分开好几年了……”
狄康转身告诉身边的小警察说:“通知王二,他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梅雅走了,她费了很大劲才没有当着狄康的面哭出来,但是一出门,一下楼,想到再也看不到孩子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
王二此时刚刚出了红丹河,正准备和他相好的娜娜出去兜风。娜娜跟了他很多年,一直想要辆车子。赶上前两天谭彪叫王二处理帕萨特,王二觉得那辆车才开两天,没沾过血,也没出过事,开到外地低价卖了,不如便宜自己。再说,那辆车本来就是用王二的户头买的,便偷偷留给娜娜了,却不知留的是祸根。
王二赶到警察局,听闻儿子死了,痛不欲生,他对狄康说:“豆豆出生的时候,我就下岗了,买了个车,贷了很多钱。他妈妈没办法忍受我在外面瞎搞,就和我离婚了。那天一大早,我就去了耶那村,和梅雅说好,等孩子比赛完,我接过来住几天,没想到车在鬼街口翻了,加上下大雾,没办法接儿子。梅雅说她要出差,如果我不接走的话,她就把孩子送她外婆那儿。我说先把孩子放巴图家,等大雾散了我就回去接他。”
“你去接孩子了吗?”
“去了,巴图说豆豆回他外婆家了,我没接到。”
“你去耶那村的时候,经过葬狗坡了吗?”
“没有,葬狗坡那地方邪气,能不打那儿过,就不打那儿过,我是从红丹河绕路过去的。”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狄康拿出一个铁叉。
“认识,这是巴图让村口的铁匠给做的弹弓。他孙子和我儿子一般大,俩人喜欢在葬狗坡边打鸟玩。”
狄康看着王二,在他身边转了转,闻出一股河水的腥气,又问:“你经常在红丹河附近吗?”王二脸色大变,怒道:“这跟我儿子的死因有关系吗?”狄康不说话,只围着王二转,他趁王二低头时,从王二的头发里拿出一样东西,他仔细一看,是根水藻,又向他打量片刻,才说:“我们只是想把事情串联起来,你下过红丹河水?”
王二刚死了儿子,又听狄康问的不是正题,心里又恨又急,反问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狄康紧盯着王二的眼睛,说:“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你的儿子,为了抚养权,你经常把你儿子偷偷带走。当然,爱子之心人人都有,在争夺中有一些情绪波动也是正常的。你清楚我说的话吗?”
“不,我不明白,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当时听巴图说豆豆回他外婆那儿了,他外婆见我就骂,所以我没敢去接。我只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们会把遗体交给梅雅吗?”
“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暂时谁也不能给。”
王二走了,狄康拿着那截水藻,迅速赶往何晓筝那儿。
第八十章 石头杀手
狄康拿着水藻,立即赶到法医室,他对何晓筝说:“你看,这和豆豆身上的水藻是不是同一种类。”何晓筝接过一看,点头称是:“你怀疑是王二杀了自己的儿子?”狄康说:“不,王二那天不在葬狗坡,他在鬼街口。下雾那天,他的车翻在鬼街口,车里还带着一大块泥巴。”
何晓筝稍觉奇怪,忙问:“泥巴?”
“我在豆豆的衣服上也发现了一些泥巴印记,是紫红色砂砾泥,真是有趣的巧合,王二车上也是块紫红色砂砾泥,我查他的时候,他竟然想跑。”
“跑?那就说明有鬼。”
“可我除了翻出一块髀石,什么都没找到。”
“狄康,你看我在豆豆的口袋里找到一个石子,也带有紫红色砂砾泥。化验表明,不是葬狗坡马路上常见的小石头,而是红丹河附近的石头。”
狄康看了看石头,知其中必有文章,说:“这就说明豆豆参加完比赛,先是在红丹河玩,而后到的葬狗坡。可你说萧楚格是八点到九点死亡的,而猴渣与张友和都是在十点以后经过葬狗坡,豆豆回耶那村时,也在十点左右,也就说,豆豆的死亡时间和猴渣、张友和经过的时间相当符合,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对萧楚格的死亡时间推断有问题。”
“我发誓,我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狄康见何晓筝发怒,赶紧转了话题:“既然死者头部是贯穿伤,那就马上进行弹道分析,寻找贯穿死者头颅的穿透物。还有,我觉得射击角度很邪门,你先去领个125米的模型来。我们用激光代替弹道,就可以知道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发射的。”
死者身高125米,打入创口高120米,出口为125米,狄康排除站立射击的可能。何晓筝说血迹是向上喷溅,而弹道又向下倾斜得厉害,应该是低位射击。狄康继而又坐着,趴着,躺着射击,不仅找不到与弹道吻合的角度,也找不到合理的射击姿势,那么射击点到底在哪儿呢?
狄康说:“弹道向下倾斜,张友和夫妻、王二、巴图都是个子很高的成年人,就算射击的话,弹道应该是从顶骨入,从太阳穴颞骨出来才对,怎么会从太阳穴颞骨进去,从顶骨出来呢?”
何晓筝说:“洞穿部位在颅骨顶部,一般物体很难由该部位穿透,穿透物应具备高速才能通过。假如是钉子、钢钎之类物体进入颅脑,而且穿透两侧,除非造成颅骨巨大破坏,否则不可能拔得出来。你看,死者的伤口很奇怪,两侧创口相当小,直径仅约15厘米,且孔洞不规则,进出线路粗细一致,不像是子弹贯穿。如果是枪伤,死者的颅脑里怎么会有紫红色砂砾泥呢?”
“从射击角度分析,穿透物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难道有不明飞行物从地下冒出,带着紫红色砂砾泥,进入死者的脑袋?”
“不,这比见鬼的难度还大。我对比过血迹,猴渣奔驰车上的血手印是豆豆的血。”
“你是说猴渣见到的孩子,是豆豆?不对,豆豆长得很漂亮,而猴渣见到的孩子很丑。一个六七岁孩子,被射穿脑袋后,又穿越马路,又翻过猴渣的车,然后,又安然无恙地离开现场。这才是见鬼。”
“你看现场照片,地上只有喷溅血迹,并没有血泊,说明死者被击中后,没有倒在草地上,而是倒在对面人的身上。如果豆豆对面这个人的身高超过150米,血柱就会被身体阻挡一大部分。”
“你是说,站在豆豆对面也是一个孩子?血柱一部分从他头上飞过,一部分喷在他的手上,从而形成抛甩血迹。那他的手至少要抬到眼睛部位。”狄康拿起了豆豆的铁弹弓,拉开橡皮筋,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双手的位置恰好在他的眼部。狄康似乎恍然大悟,立刻对何晓筝说:“猴渣看见的浑身是血的孩子,不是豆豆,是巴图的孙子,他当时一定站在豆豆的对面,正拉开弹弓瞄准豆豆……”
狄康的观点,很快得到何晓筝的肯定,狄康又将整个过程在心里默想了几遍,又觉得全无把握,还是预留后步为妙,于是他问何晓筝:“如果豆豆满脸是血地倒在你怀里,你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是法医的话,我会拔腿就跑。”何晓筝说完和狄康对视了一下,然后双方会意,脸上神情古怪至极,又是诧异,又是伤心,又是愤怒。
何晓筝继续说道:“在尸骨检验中,我发现死者下颌发生骨折。起初我认为,是死者在被击倒的时候,下颌落地造成的。后来,从血迹形态分析,我发现豆豆死后并没有倒地。他是生前倒在地,下颌摔在石头上,造成的骨折。”
“倒地原因?”
“初步推测,是被石子击中倒地。你看他背后,这是生前留下的淤伤。虽然老鼠给我们留下的皮肉并不多,但已经足够证明伤痕来源。这个可怜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拼命奔跑,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手里还抓着老嘎乌不放。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老嘎乌对豆豆很重要,还意味着他背后有人在追赶他,一定是巴图祖孙俩。水藻、紫红色砂砾泥、贯穿伤、老嘎乌……”狄康仔细看着那个铁叉弹弓,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要找的不是枪和子弹,而是一个石头杀手。”狄康想到这儿,立即喝道:“何晓筝!
何晓筝一呆,立刻回答:“到!”
“收拾东西,马上出发,去葬狗坡,回到案发现场。根据弹道,推算射击点,寻找凶器。”
何晓筝立即道:“是!”
何晓筝站起身子,便觉一阵眩晕,昨夜在葬狗坡里担惊受怕,又不曾正经吃过什么东西,加之这几日睡眠不足,身子极是虚弱,差点一头栽倒。狄康忙问:“怎么了?”何晓筝自知严重透支体力,但她看着豆豆的死亡惨状,必须挺着。
两人一路颠簸,赶往葬狗坡。他们看到了虎尔赤依然趴在马路边,何晓筝与狄康都没敢正视虎尔赤,至少在找到凶手之前,他们都不敢正视这只狗。他们找到了豆豆摔倒时,磕坏下颔的石头。又通过“弹道曲线”,结合喷溅和抛甩血迹走向,找到一块带血的小石头。
狄康看着石头,对何晓筝说:“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应该叫巴图来回答。”
巴图祖孙被带回警察局,起初还想抵赖,但当他面对豆豆的尸体和包裹尸体的带血成衣时,却无狡辩之词。不多时,便对抛尸事件供认不讳,并阐述了一个令何晓筝和狄康都不能相信的案发过程。
巴图说,是他孙子用弹弓把豆豆打死的。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用一个弹弓、一块小石头,想射穿豆豆的脑袋,谈何容易?狄康立即在电脑里进行对比,结果令他惊诧万分。石头的横断面和死者的创口形状吻合,基本可以确认,死者头部的贯穿伤,就是那块石头造成的。可是,弹弓发射出的石头,绝对达不到穿透颅骨的威力。何晓筝叫巴图说出当时各自所处位置,巴图说他站在豆豆的身后,他孙子站在豆豆的对面,非常符合何晓筝与狄康的推断。
狄康让巴图说出案发经过,巴图说:“我孙子在河边玩,捡到一个老嘎乌链子,豆豆非说是他老师家的东西,我孙子不给,他抢了就跑。我孙子拿弹弓,射了他背后,他摔倒了,可还是拼命跑。我看那东西挺值钱的,起了贼心,也追过去抢。哪知道,我孙子又用弹弓射他,豆豆就倒在我孙子身上,喷我孙子一手血。我一摸,断气了。就赶紧脱衣服,裹上豆豆,我孙子吓掉了魂,朝马路那边跑了,我抱着豆豆的尸体,也顾不上追他。”巴图说完,抱紧了孙子。何晓筝见他手里紧抓着铁弹弓不放,目光显得十分呆滞,问他什么也不说,确是惊吓过度。何晓筝猜想,豆豆死状并不可怕,他一定是被马路上的惨祸吓坏的。
何晓筝拉过狄康轻声说道:“巴图在撒谎,石头分明是从他孙子对面的马路方向射过来的。”狄康凝眉深思:“杀人抛尸都承认了,为什么要隐瞒石头射入方向?”
“会不会是巴图射的?推到孩子身上,减轻责任?”
“巴图的射击角度不符。”
何晓筝与狄康互相对了一下眼色后,又问巴图:“你看见马路上有车经过吗?”巴图说:“当时雾大,我听到一辆大车呼地过去时,没来得及看,豆豆就被我孙子射死了。”
“是车先过去的,还是豆豆先死的?”
“几乎是同时。”
“有没有看见马路上的车祸?”
“看到了,马路上到处都是血,还有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本想硬着头皮进葬狗坡抛尸,可我却听到一种怪声:呼哧、呼哧……”
“呼哧、呼哧?你看清楚是什么了吗?”狄康立刻想起猴渣说的怪物,没等巴图说完,便抢先问话。
“只见雾里,有团黑影子,呼哧几下,就消失了,看不清是个什么事物。不过,那黑影撞到后面来的一辆小车上,我见那车停在那儿不走,只好抱着豆豆回村子里。好在当时雾大,他们没发现我。接着,葬狗坡来了很多警察和警车,我没敢出来,直到半夜,才敢出来抛尸。”
“大车过去的时候,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人的惨叫声或者狗的叫声?”
“没听见人的惨叫声,我听见狗叫了。”
“狗从哪儿来的?”
“大货车对面,狗在大货车前面,边叫边跟着那车跑。”
狄康叫人把巴图祖孙带下去后,对何晓筝说:“看样子,巴图并没有看到整个车祸的发生过程。”何晓筝回想着事发当天的情景,说:“现在,整个案件只有一个目击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