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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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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感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像是用小脚狠踹她一下,那么狠,踢得她肚子有点抽搐。她下意识地抱住肚子,顺滞呼吸都不畅起来。
“靳名珩,那你就当没有这个孩子行不行?”她问。
她明明那样难受,可是他却像没有看到一样。闻言,脸色只有变得更冷:“上车,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宋凝久看着他的脸,皱起的眉头表示着他的不耐。好像她和孩子都是他的一个大麻烦,非要今天一天就尽快解决,然后永绝生患一样。
既然嫌麻烦,就当没有遇到过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不好吗?她很想问,可是显然他不会理会。
重逢后的他们,没有提过过往,没有讲过往日的情分,所以让她连一句质问他背叛自己的机会都没有。所有的问题都绕着孩子,这个孩子……
她不该意外,因为他原本就是习惯掌握主动权的人。当然,她也没有想质问,因为打算带着孩子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放弃。
转身,往楼道里走。孩子是她的,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他摆布。
“宋凝久,沈小薏留校实习了吧?听说这届只有两个留校任职的名额。”对于别人,就要拿住她的弱点,靳名珩一向深谙此道。
或者说,与他一起混的傅景之,慕少隽等等均为如此。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背后的家势,给了他们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知道沈小薏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向都那么悲天悯人,必定不会想自己连累别人。
宋凝久闻言,脚步果然顿住。
瞧!他还是这么了解她。
宋凝久并没有回头,她咬了咬唇。与他了解自己一样,她也了解他的手段。可是她狠了狠,继续往前走,后面又接着传来他的声音:“听说她父母在化纤棉厂工作了有二十年了——”
那声音冰冰凉凉,没有什么起伏,却在灼着她的心。宋凝久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当然,她没有,她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示弱,所以只有加快脚步,将那声音抛在脑后。
两个小时后,沈妈妈拎着菜回来了。一边和宋凝久聊天,一边忙着将鸡剁成块,又洗了些大枣放进锅里煮着。说:“中午的时候差不多就能吃了。”
宋凝久笑笑。
午饭,宋凝自然也是吃不下去,勉强喝了碗鸡汤。
晚上,沈爸爸回来。她吃过晚饭回房,晚上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沈爸爸一个人在阳台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正在跟领导求情。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沈爸爸无奈,只得说了声谢谢。那声谢谢声音低落,便可以让人感觉到这次谈话并不愉快。沈爸爸叹了口气,没有开灯的阳台上有红色星火闪烁,好像是在自己抽烟。
宋凝久也没有喝水,就回了房。
第二天起床,她见沈爸爸与沈妈妈都没有上班,起得比平时晚,都在厨房里忙碌。
“凝久,起床了,过来吃饭。”沈爸爸将粥碗搁在饭桌上,招呼她。
宋凝久瞧着沈爸爸那张带着岁月褶痕的脸,表情那样慈祥,顿时感到一阵心酸。
“我不饿,想出去透透气,你们吃吧。”
拒绝了沈妈妈要陪她的意愿,忍着眼睛里泛起的涩意。回房。换衣服,拎起包,出门——
楼下,靳名珩的人果然还在,真是兢兢业业。
“不要跟着我。”她烦感地斥。
两人对望一眼,看她的情绪是真的不好,只得停下脚步。当然,只是将明跟转成了暗跟。
宋凝久其实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只是觉得胸口堵得慌。可是在街上转了半个小时,阳信县虽然不若昕丰市那样繁华,可是看着眼前的街道望出去也是鳞次栉比,耳边充斥着的也是城市的喧嚣。
她在公交站的站台前坐下,掏出手机给沈小薏打电话。
她的声音依旧活力十足,宋凝久问她过得好不好。
沈小薏笑她傻,当然好。
听到她这边的喧哗声,知道她在街上,又叮嘱她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与宝宝。
宋凝久听着她在那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一应着。想笑,可是唇角怎么也牵不起来。沈家一家都是好人,自己给他们添了麻烦,他们也不会说。
挂了电话,坐在公交站前,看着一班又班的班车来了又走。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宝宝,也许你跟着他,真的比我好。”
如果她姓靳,她就是靳名珩的孩子。那么将来,只有他用这样的优势去压榨别人,而不是像自己这样,总是任人摆布。这般想着,按着电话号码的手才不会变得那么沉重。
“喂?”他低沉的声音终于传来。
“我同意去医院。”
如果曾经的恋人,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收场。那么她想收得快一点,俐落一点。如果她们母子注定迟早要分离,那么她期望早一点分离,因为她怕这个孩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多一秒,她都会舍不得。
挂了电话,等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他那辆黑色的悍马便已停在公交站台的街边。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他整个棱角分明的侧面。
宋凝久起身走过去,原本跟着她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已经提前给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她坐上去,不说话,目光直视前方。她早就知道的,她斗不过他。以前宋家没倒时,她就没有后援,如今更是没财没势。
靳名珩见她明明已经认命,却又倔强地抬着下巴,咬得唇的模样。心里就涌上一股恨恨的感觉,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车子启动,驶出社区,一路朝医院进发。
车厢内气氛凝滞,一路无话。
车子照旧嚣张地停在门诊部楼前,一点道德心都没有。他拨了车钥匙,推门下车,哐地一声甩上车门,明显就带了怒气。
宋凝久跟下来,他的脚步不算大,让她勉强跟得上,可是背影分外冷漠。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保持着那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电梯。
明明是两个结伴的人,其中还是一个孕妇,气氛却很诡异,谁也不肯说话,影响的一起与他们坐电梯的人,都禁不住侧目看看她们,莫名自己也不敢冒然交谈。
电梯进入楼层,她跟着他出去。
靳名珩让人预约的专家都已经到齐,明明前天才检查过,这次又重新更细致的检查了一遍,而且还动用了从外市运来的机器。
宋凝久在这个医院里本来就出名,这下更多的人开始八卦起来。有人传她是有钱人养的情妇,有人说靳名珩是她的丈夫,总之拜靳名珩所赐,她又在这个医院里出了名。
宋凝久整个过程都很沉默,检查完便被安排进了病房暂时休息。
靳名珩则去了医生办公室,几个专家都在,并且看样子已经讨论完毕,并已经出了结论。
“靳少,宋小姐的情况能将胎保下来很不容易。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宝宝的月份越大,对母亲越危险。之前的医生也建议她在宝宝可以存活下来的情况下,尽快准备剖腹产。可是宋小姐考虑到新生儿出生太早没有抵抗力,很容易被感染等情况,非要坚持足月生产。”
靳名珩闻言皱眉,问:“那么现在的情况呢?可以尽快安排剖腹吗?”
“靳先生,宋小姐的情况现在比三天前检查的情况要更糟一些,最好再休养两周,这两周饮食与睡眠方面都要格外注意才行。”
靳名珩点头。
出了医生办公室,脚下步子沉稳,脸上的表情却讳莫如深,不知在想什么,往宋凝久的病房走过去。
“靳少!”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呼声。
他回神,脚步微顿,下意识地转头,便看到甘甜走过来。
“好巧。”虽然他看起来整个人冷冷的,可是似乎并不影响她的热情。甘甜扬着甜甜的笑,跟他打招呼。
靳名珩微微颔首。
“不过,这里好像是妇科,你来这里做什么?”女孩果然比较单纯,直接问出她的疑问,那眸子里也带着满满的迷惑不解。
未等靳名珩回答,病房的门便被推开。原本病房里的护士出去后,宋凝久是要出来透透气,却没想撞到两人。
北方的春末,天气还是有些凉,尤其走廊的温度要比病房里低,靳名珩看着她一身的宽松的孕妇装,外套都没穿,不由皱眉,说:“换衣服,送你回去。”
宋凝久看了眼甘甜,后者也一脸惊讶地盯着她的肚子,好像挺震惊的张着嘴巴。
她转身,回房,就听那个女孩问:“你老婆吗?”声音清脆,好像是前天晚上自己打电话时听到的声音。
靳名珩看着甘甜单纯的模样,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落下来,当然,并没有碰到她的唇,回答:“小女孩,不是老婆,男人一样能让女人怀孕。”
那模样,真是一个纯粹的坏男人。
靳名珩放开她时,甘甜只感到脸颊热烫的厉害,至于他具体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清。
宋凝久听到那一句,身体僵了一下,迈开脚步,在门口拎了外套,说:“走吧。”
靳名珩没动,只是看着她。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霸道,宋凝久当着他的面,将保暖的外套穿上,他才转身,谁都没有再理甘甜。与来得步调一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下去的时候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更加凝滞。
黑色的悍马驶离医院,却并非没有开往沈家的方向,而是朝着郊区开过去。车子停下来时,她看着外面那橦三层的白色建筑时,不得不又由要感叹金钱的力量。
虽然这房子与他在昕丰市的别墅没法比,但已是阳信县最好的房子了吧?
“我要回家。”宋凝久说,是拒绝下车的意思。
“家?”他看着她,声音里充满讽意。
宋凝久面色微红,她知道他在嘲笑什么,因为那不是她的家,而是沈小薏的。
“下车。”靳名珩倒也没有继续嘲弄下去,只冷着声音说,口吻那样不容置喙。
见她不动,他又补了一句:“明知道反抗没用,你又何必白费力气。”
宋凝久闭了闭眼睛,终于推门下车。
仍然是一前一后的模样,一进门,便有保姆迎上来:“靳少。”
他微颔首,迳自往房内走,保姆却弯腰从鞋柜里拿了双女式拖鞋,蹲下身子帮要帮宋凝久脱鞋,反而弄得她有些局促。换了拖鞋,她走进客厅。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掏出来看了一眼是沈妈妈。才想起来已经过了中午,自己也没给她打个电话。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接通,移至耳边,喊:“沈妈妈。”
“凝久啊,你去哪了?”果然,对面传来沈妈妈着急的声音。
“我有点事在外面,你不用担心——”她话没说完,身边便响起靳名珩冷冷的声音:“告诉她,你不会再回去了。”
宋凝久闻言侧目看着他,那眸子充满烦感,烦感他这样专制地摆布自己,尤其是在两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糸的状态下。
“凝久?凝久?”沈妈妈大概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在那头着急地喊着。
宋凝久回神,安抚说:“沈妈妈,我在的。我就是出来散散步,下午就回——”
话没说完,手里的机身就已经被靳名珩抢了过去,他专制的声音由头顶响起:“你好,宋凝久不会回去了,一会儿我会让人把她的东西收拾过来,这段日子谢谢你的照顾。”
“靳名珩!”在她充满怒意的吼声中,他已经淡定地挂了电话。
他将手机塞还到她掌心里,目光平静地俯视着宋凝久,用舒缓有度的声音告诉她:“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最少必须要有半个月的调理期,才能进行手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陪你耗,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然后扬声喊了声:“王妈。”
刚刚给宋凝久换拖鞋的保姆赶紧跑过来,喊:“靳少。”
靳名珩却没有给她吩咐,而是看着宋凝久说:“今天起,你所有的饮食起居都由王妈负责,直到可以进行手术为止。”
宋凝久看着他,那漠然的眸子里泛着极致的冰冷,让她感觉自己像在冰窖似的。
她缓了口气,挺着背脊,说:“不必顾虑,直接剖就好了,生死我命,你只管抱着你的骨肉离开这埯。”无法再面对这样的靳名珩,只想尽快解脱才好。
愤怒盖过了一切,让她忘了即将与孩子分离的痛。
靳名珩闻言,眼眸变得更冷。他明明记得医生说过,她担心孩子出生月份太小,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拖到足月生产。而她现在为了尽快摆脱自己,现在就要剖?
咬牙,明明心里恨得要命,却见他又笑了,轻嗤:“你以为我是在为你着想吗?我是怕我的孩子有事。”
这个男人的嘴巴之毒,她不是没见识过,总有办法让人感觉自己的自尊与心都被狠狠摔在地上。当然,这样犹不够,还要再拿脚死死碾碎才痛快。
宋凝久闻言,气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身子晃了晃,几乎有些站不住。
孩子!
又是孩子。
明明是爱情的结晶,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心不是不悲凉,可是骄傲不允许自己虚弱给他看。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凭什么一副自己什么都欠他的模样?
——分隔线——
最近靳名珩很忙,几乎每天早出晚归,因为刘青那里有了新的线索,又因为摆平甘泉枪伤的事,正在着手筹备在阳信县的投资。现在又再加上意外遇到的宋凝久,他的日子好像比在昕丰市的总部还忙。
尽管这样忙,他还是亲自去了一趟沈家。拿出他除了在商业聚会应酬,基本不会拿出来用的教养与礼貌,给了沈氏夫妇最大限度的尊重。
沈氏夫妇看他的谈吐,便知道他是那种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只是宋凝久没有回来,他嘴上诚恳地感谢他们这段日子对宋凝久的照顾,留了一笔钱,便让人动手收拾了宋凝久的东西。
沈爸爸认识那两个穿着黑衣制服的年轻人,也不敢阻拦。他们走了之后,赶紧给沈小薏打了个电话。明知靳名珩惹不起,可宋凝久是女儿的朋友,在自己家里出了事,总要让女儿也了解情况,免得她以后知道了怨自己。
沈小薏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傅景之的公寓里,人被他死死按在墙壁上吻着。衣服都被扯到了腰边,手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着,空气里只有纠缠的男女发出的粗重的喘息。
脚边的手袋里,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人在专注地做某件事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拢,尤其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下。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被这个臭男人迷惑了。
用力推开傅景之,扰起自己滑到手臂上的衣服,蹲下身子从手袋里摸出电话。
当时傅景之正在兴头上,眼看就要渐入佳境,要知道哄这个女人软到那种状态不容易,怎么也没想到她醒神那么快,直接就把他推开了。低头,就见她从手袋里摸出手机。
原本,他就没来得及开灯,所以只有她掌心里投出的光线,映着她的脸。
长发顺着光裸的肩膀倾泻而下,她一只手撩着滑到手臂上的衣服,拿手机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然后移至耳边,喊:“妈?”
这时傅景之阻止的手已经伸过来,抓住她的腕子。两人借着手机折射出来的光线相对,傅景之因为听到这个妈字,犹豫地停顿了接下来要夺过手机的动作。
空间里那么静,对面传来沈妈妈的声音:“小薏啊,妈妈今天出去买菜,回来凝久就不见了。今天来了位姓靳的先生,说是把凝久接走了,你认识他吗?”
“什么?”沈小薏闻言,脸色骤变。
沈妈妈听到她紧张的语气,整个心也跟着绷起来。
沈小薏也马上想到自己的反应不妥,于是安抚,说:“妈,你别担心,他不会伤害凝久的。”
沈妈妈也感觉那人不会伤害宋凝久,只是担心他们罢了。如果是他们之间是好好的,她想宋凝久应该不会怀着孕自己来到阳信县来吧?而且她也听对门的邻居说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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