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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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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我太贱了。”把稿子撕成了碎片,“太贱了!”一挥手用力甩到浩燃脸上,“让她帮你去吧!”盈盈发指眦裂,大声咆哮,忿然而去。

袖风杂糅断裂文字的碎片,一股脑扑向瞠目结舌的浩燃,几秒种,思维空白,血液淤积在脊椎高原反应似的爬不上来——直到幽涵轻轻碰了碰他,浩燃才起身低头掸掉头发上和衣领里的纸屑。然后,未等幽涵开口说话,便急步走出门外。

他感觉嘴里酸涩之极,捏出来,是块写着“校长领导有方”的碎纸片,瞬间顿悟,难怪味道会这么差!

盈盈一口气跑到楼门口,心说“真气死我了”,纳闷儿“这混小子怎么还没追来,是不我跑太快了”。她希望听到浩燃道歉求她原谅,于是转身又上一层,仰头看浩燃不来,急得直跳脚恨不得跑回文联拽他下来。

此刻,传来急促脚步声,浩燃的健朗身影顺楼梯阶而下。

盈盈迅速楚楚可怜地扭身下楼,故意放缓步调,抬胳膊放眼眉处。

浩燃远远看她在揩泪水,心里一揪很不是滋味;盈盈则擦了五、六回额头上的汗,暗暗埋怨“怎么这样慢,脑门都要擦破皮了”。

楼外网墙边,几个歪带帽子的男生连滚带爬跳街舞,另俩女生腰肢晃动,拉丁舞跳得活像扭秧歌。

孤傲自重的浩燃几度想道歉,就难出口,因怕她为发泄而破坏公物或者被公物破坏,一直跟她身后。

霏微细雨,稀疏飘落。盈盈看到曲折廊庑中一对情侣听着mp3卿卿我我,不觉潸然泪下。

浩燃忙追进残草低迷的静谧枫林,站她对面。

盈盈噙着一汪眼泪,胸脯随抽噎起伏,黯淡无光的眸子里,眼泪枯藤般爬上白皙面颊,给人梦魇中荒芜哀凉的斑驳感。

“盈盈!”措词艰难似的深吸口气,“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我承认错误,诚恳的向你道歉。”天际闷雷虺虺,闪电撕裂浓云的束缚以绚烂哀伤的姿态飞逝,湮灭。

萧索意蕴中雨水打湿她的睫毛,滴上宣纸似的汹涌浸润着她的衣裙。“既然你不喜欢我,”盈盈满目阴翳、绝望,“——那就还你自由吧!”她冷唇翕动,几绺乱发垂下来,不停滴水。

“你看现在下雨呢,我们不提这些好吗盈盈!”浩燃拉她。

盈盈推开,狠狠地咬唇,“从今起,沈浩燃是沈浩燃,谷盈盈是谷盈盈。你走你走,我永远不想见到你,永远也不想!”一种绝望而低徊的声音。

浩燃凝伫几秒,转身离开。盈盈瘫痪似的颓然倚向枫树,松开了攥着溅了泥渍的裙子的手。

浩燃听到纵深和幅宽都朦胧模糊的雨水声,和隐遁其中那撕心裂肺的咆啸。

他疯了一样顶雨跑到文联,丧魂落魄,色若死灰。

几个看杂志听音乐的同学打量浩燃,那眼神就像在水果摊见一畸形得离谱的苹果。

浩燃感觉那一滴滴忧伤、凄凉、怊怅、惶恐的液体,像硫酸,将他绵薄的灵魂腐蚀成破底竹筛,才怏怏而去。

浩燃要找回所有被盈盈撕碎的稿子,可座位处收拾很干净,片稿未留。

——楼外可谓银河倒泻,骤雨泡密,草木空濛。

浩燃冒雨颓然迈步,踽踽独行在偌大的校园内。他遽然感觉许久以来欠盈盈太多,固执到结局也只留下哀曲和苍白。

隐隐约约,一玲珑娇小的身影从男生公寓门口逐渐向他靠近。——幽涵鼻尖滴着水,嘴微张,头发贴在脸颊,“我找了你好久,我怕我找不到你了。”她呜咽着,像只淋湿翎毛的小鸟。

浩燃无语。

她从怀里掏出个裹了多层的塑料袋小心翼翼递过去,“它们都在这里!我包起了它们,它们都在这里!”

浩燃怅然俯视,正是盈盈撕碎的那些稿子。

第五十八章 箴言谎言

夜气如霭,雨韵翩跹,数羽碎稿蕴蓄悱恻和萧杀。屏吸敛容,微光涟洏,晕染出一面面缎绸罗纱漂浮床头。星眼微饧,瓣纸零乱,对峙于恍惚,如老林深山:嶙峋怪石,蔽日异木,虎啸猿啼,鸟啾禽啁,穿行——俯身——跳跃——挥手;柴扉歪松,蒿蓬满径,茅舍孤立,幽窗残烛,瞵视——寻觅——拈出——拼凑。钟表声滴嗒滴嗒在指间流淌,思维,丛林探险,拼稿,透支所有脑力,贴正最后一片,指甲大小,晨曦喷薄,眼皮余力殆尽,一切尽在绵软睡意中萎化。

阳光分解成“阳钉”,让风锤钉进浩燃皮肤。浩燃被周公的旋风卷出恬淡惬意的梦乡。他醒来,头颅隐痛,似塞进一榴莲,眼皮耸拉,一副肌无力模样。他叠好稿塞进衣兜,想打电话约盈盈却发现枕头下空空、没手机,找遍宿舍无果。他颓然坐下花了足足一刻钟来接受丢手机的事实,然后,跑下楼向管理员报案,才知道男公寓里丢手机和更年期女人掉头发一样平常。

盈盈从女生公寓淡漠而出时,趿拉双粉拖鞋,披着头发,乱蓬蓬像被几双惯于搓麻将的手给洗了牌。她没化妆,脸有些油,甚至没洗脸,无怪罗兰说“女人不化妆,都有几分丑”。航海红短衫,肥大的六分裤,未修边幅,是过去不曾有的邋遢。过往同学都像看见疯人院病人一样朝这投眼光。

两人兵马俑似的站着,浩燃走近风鬟雾鬓的盈盈,掏出那叠花整整一夜才拼好的稿递过去,“昨天真的不该爽约。”低头缄默几秒,“我已经誊写过了,谢谢你的稿。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交待!”浩燃的瞳仁布满淡淡的血丝,眼圈乌黑像淤积一汪风不干的墨。他声音低沉,伸出的手随脉搏颤动。

盈盈看见亲手撕烂的碎片被拼回稿纸形状,凹凸不平,接缝有长短宽窄不相同的胶带,有的接口整齐显然是贴错后又照纸片原形剪下来的。“如果你还能把我当做好朋友,像过去一样,我会很开心。”浩燃的声音随转身渐远。盈盈眼圈微红,泪水滴在稿子上——“过去?”,她疯狂跑去,“不,我不要做朋友!”丰腴的她从背后抄手抱住浩燃,头在他背脊上蹭着,“我昨天说的气话,你真当真了吗?”浩燃垂眸,一洼雨水被风拂起片片鳞纹。

沈谷对坐食堂,时针和分针转出直角——下午3点。白塑料椅一排排空着。墙垛上的卫生告示依然很不卫生,花着脸,文字像蛔虫打结。谷盈盈舀一小勺冰糕塞进嘴里,“我说打你手机怎么不在服务区呢?这就是你门寝室人做的,素质这么低,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真缺德。我门女舍也有小偷,但胆小,只偷些小东西,经常丢的是白袜子。晚上晾一排,第二天一只也不剩,你说那东西偷它有什么用?”

“偷回去做口罩卖,准挣钱,或者剪下袜腰当护腕也没准。”浩燃将葡萄干逐个摁进叫蓝色风暴的冰糕里。

盈盈被逗得咯咯笑,“你太风趣了,谁用袜子做口罩啊。”浩燃耸耸肩膀说:“前阵不流行针织帽么,十元一顶,我们舍都买,就小嘎没去。他身份高,瞧不起我们戴真织帽的,所以自己闷床上一天、用三角裤做一帽子,扣头上,呵!跟假面超人似的。然后还梦游,凌晨,常一脑血栓造型到水房拧开所有咙头,操起拖布乱砸一通喊声‘筋斗云’,接着单腿蹦蹦跳回宿舍。害得三天五头有管道修理工一脸狐疑来水房叮当乱敲,查不出毛病,急得自称‘无管不通’的这位直抓头发,好好的长发中年走时成一和尚,连眉毛都抓没了。”

谷盈盈乐喷了,忙用手捂嘴弯腰,整理好面容,脸颊还红仆仆的,“不行了、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啊。难怪许幽涵总愿意跟着你,开心的像个小公主。”换个语气,收敛少许笑容,“她确实很可爱,我见犹怜,不过我不喜欢你总和她在一起,并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因为她城府太深,她都把曲艺——”盈盈及时噤声,一副说漏话的表情,“反正你不和她在一起对你有好处。”

“她把曲艺怎么了?”浩燃见她言词闪烁,急了,“快说呀!”

盈盈搬出周杰伦的电影,“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她颦蹙眉头,面色凝重。

浩燃孤自堵气,瞅墙粗喘,像只青蛙。少顷,青蛙说话了:“前几天我见到曲艺,从一个妇科诊所出来,我有太多疑问要她解答,可我没追上。还记得吗,刚进大学的艰难日子都是咱们相互扶持挺过来的,可她退学了,她到底怎么了?”

盈盈羞赧又为难地道:“她被胖子糟蹋了,有了孩子。”

——晴天霹雳,浩燃像被五雷轰顶,瘫靠椅子上。盈盈向浩燃探头,憋着嗓子,“许幽涵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和胖子早就混一起了。我是她眼中钉,她千方百计想让我离开你。有回,胖子还恐吓我说‘有多远你tm滚多远,沈浩燃这儿你没戏’。后来我入了文联,许幽涵又把我堵到大楼墙角威胁我‘再缠着沈浩燃,你就是第二个曲艺’。我心里咯噔一下,明白曲艺事儿是她搞的,我指她肩膀骂她‘你不是人!沈浩燃永远不会是你的’。结果挨了一巴掌。”委屈地吸了下鼻子,“她要铲除所有对你好的女生,我、曲艺或许还有别人,我真害怕你会被她那天真的一面骗了。”

——苦闷与迷惑结成的疙瘩缓慢解开,里面却是血肉模糊的切口,胸口绞痛,下沉,下沉,榨干所有氧,一块与死亡共枕的肉,这是心么?抽搐,抽搐,像砸扁又握圆的面团,磷火倏忽的一瞬间,坠在何处。

“雷墩!”浩燃捶桌子歇斯底里吼叫,短促回声响彻食堂,声波涟漪般扩散再淡荡烟光中。桌面似乎残留微弱的余震,盈盈一激灵,一绺头发垂下来遮住右眼。她仰头注视浩燃眼圈泛红,唾沫星星点点粘嘴边,鼻翅翕动,面部肌肉紧绷。浩燃迈大步朝外走,盈盈愣怔两秒噔地站起身,紧跑几步,扯住浩燃后衣襟,喊道:“你干什么去?你能打过他们吗?!”她觉得浩燃抽泣似的一抖一抖,但没声音。浩燃缓缓蹲在门口垃圾筒旁,双手抓紧了头发。西方涂染一抹绯红,淡光流动,轮廓分明,就在这一刻,盈盈感觉到自己错了。

一锹锹岁月掩埋枯草的泪水,落叶的愁绪还有夕阳下暖风的清香,那些摇荡在稀薄云朵中的笑语欢声,赛如阿拉伯幔帐上的尘埃,随空气流动,渐远渐淡。——就在浩燃还未泅渡上岸,又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龙卷风一样将仅存的理智卷进黄沙与碎石的涡流中。

第五十九章 箴言谎言Ⅱ

细如狼毫的雨滴在白瓷砖墙壁上留下老年斑一样的污垢斑痕,石板甬道错杂着枝叶剪裁的阴影,稀疏婆娑。虹托霁色,霁霭凉凉润肤纹。浩燃凝睇路边一墩修剪粗糙的丁香树,叶上,草蛉振翅。幽涵歪椅墙壁,沾一脸阳光的淡黄,像被泼了几杯橙汁。

浩燃丢掉矿泉水瓶,视线平移,给了幽涵个眼神,“刚才还口若悬河的,怎么突然停了?”

“我觉得你怪怪的,大有韩愈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有些事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跟你说,可你的情绪好像不太好。”幽涵的手指背按嘴唇上,耐心等待的神情。

浩燃尽量不想盈盈那秘密,隐藏愠色,露个鲍威尔式微笑:“这阵乱糟糟的,休息不好,总走神儿,你别当回事儿。”

“没事啦,本小姐不放心上。张椰椰不也心烦么,连看五遍《异域》,把自己看抑郁了,张口都孔子的话:‘甚矣!吾衰矣!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后来我劝他看看《奥特曼》,结果看得他特傲慢,上课都站着,还说‘席不正,不坐’。”幽涵咯咯笑起来。

“还好没看《蟫史》、《汉书》什么的,不过《汉书》一百多卷,也真真是‘汗书’。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浩燃还想拿《野叟曝言》调侃,怕游离主题,又扯了回来。

“其实这事说了好像我挑拨,但我确实该劝你。你要小心点,谷盈盈这个人太可怕了!如果可抛弃其它顾虑,我真希望你可以离开她。”幽涵口若含珠。

“为什么?”

“记得曲艺吗?那天从妇科诊所出来,你没追上的女孩儿——好像被雷墩毁了的!而她一步步到今天,我怀疑谷盈盈是脱不了责任的。”她蹙着眉,凝神品读浩燃表情的细微变化。

“什么意思?”

“女人心海底针,你未必了解谷盈盈,她是个很攻于心计的人!我曾亲眼见过胖子晚上送她回公寓,他们很熟,可白天见面又像陌生人一样,很蹊跷!她一直在伪装,她心理有鬼!”用指尖挠了挠鬓角。

“真的?”

“我能拿这和你开玩笑吗!胖子还恐吓我说‘告诉你小,哪凉快你哪歇着去,沈浩燃有主儿了’。谷盈盈刚入联就把我推到西楼角说‘不是你的就别吃,小心变成第二个曲艺’。”幽涵目光闪烁,谨慎小心地轻轻说道。

“天哪!”浩燃化身成巴黎蜡像馆的蜡像,神色僵硬,瞠目结舌,连呼吸都好似小区门口的保安,只在鼻孔外徘徊。他如堕雾海烟空般迷惑、懵懂,暗自咂舌竟有如此巧事,前时盈盈说幽涵城府深,现在幽涵又说盈盈有心计,简直像两个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浩燃深吸口气,效仿校领导迎接教育部检查似的——心中七上八下,却装气定神闲。因为古语云的好:君子坦荡荡,小人才戚戚。所以那些自称君子的人都很坦白地放荡着。

“你和胖子熟吗?”他淡定地问,力避语气上的不信认。

幽涵脑袋摇得像波lang鼓,“我知道哪个是他,但我们不认识。”浩燃点点头,“你怀疑盈盈,可许多事情是要有证据的。”

“那你是不相信我了?”她摊开双手,细微汗渍在纵横交错的掌纹里闪烁极小的光芒。

“不是,只不过我更相信事实,你说呢?”浩燃凝视楼檐的青苔,斜晖中他清癯的轮廓清晰得有些锐利。

“好,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瞎说的。”——幽涵t恤衫背后一片融化般扭曲的叶脉图,起伏着在转角消失。

浩燃听见一肥硕的虫抱住梧桐叶柄贪婪啃噬出的吧唧吧唧声……

第 六十 章 疑神疑鬼

星期日是让枯萎的爱情绽放,饥渴的网迷畅饮的日子。同学们跑啊跳啊走啊爬啊飞奔出校,打球或被球打,玩人或被人玩,一个个,一堆堆,一学校,一中国。浩燃购书回来在实验小学墙边与个红领巾女孩同时见到二十元钱,浩燃逗她示意“我们平分吧,反正没人看见”。女孩强烈反对:“那怎么能行呢?”浩燃心想“素质教育果然有效,连小学生都懂得拾金不昧”,怎料女孩拣起钞票拍拍手说:“我先看到的,凭什么分你一半。”然后蹦着离开。浩燃回公寓,冷清,连空气中都叠出几层灰尘,不过没蜘蛛投壶缺了点气氛。寂静,安静,沉静,好,“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浩燃斜倚被垛,曲艺、盈盈、幽涵,像三根绳子,旋转脑中,最后打成个死结。——夜幕低垂,舍温飙升。王翔小猫发情似的抱着枕头撕咬,摔打。“铁牙,你别把牙套啃掉了。”“王铁牙,你个憋用你自己枕头。”小嘎愤愤。“天妒英才啊!”王翔跪床头,目视灯管,“上帝,赐我一吧!阿门!”小嘎一拍他肩膀,“赵敏赐给你了!”“真的!噢!上帝啊!哦!赵敏啊!哦!阿门啊!”他磕头如捣蒜,捧小嘎脑门啃一口,捏嗓子学杨玉莹唱《甜蜜蜜》:“在梦里,你笑的多傻逼,好像花儿开在大粪里,开在大粪里……”大家乐得直挠地皮,都脑袋撞墙,都拳头捶床,都精神失常。这时,浩燃接到幽涵电话:快下来,看证据。——语速能令阿拉伯人自卑。

下楼梯,鞋跟有如踩在钢琴键上,噔噔噔,不知跳跳霹雳舞是否会踏凑出《月光曲》来。楼外灯光昏黄,人声嘈杂。穿袋袋裤的幽涵瞅眼浩燃,拽他跑出华溥,打了辆出租车直奔鸿福园酒家。

车窗半开,晚风恹恹。街上霓虹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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