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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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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舌不已。教官铁了心,面对与日俱增的病条丝毫不减往日苛刻,终无一人可临阵脱逃。于是每日傍晚路人总能瞧见许多武装成蚱蜢的学生,似溃败的军队,抛戈弃甲,泥巴一样穿过马路。
其间,浩燃在文联选拔中脱颖而出。当他再踏入文联俨然发现了目光中的微妙变化,有陶醉,有嫉妒,有羡慕,有不屑,还有蔑视,譬如刘夏眼中就有能灭了你的那种“灭视”。曾因浩燃弄脏她海报而放粗口的小妹如今也含情脉脉;曾冷言冷语说他穷酸的时髦小姐们竟也聚拢一起边偷觑边不怀好意的窃笑;就连那位和凡强交情深笃每遇必撞下浩燃的文痞,今也不用鼻孔眼瞧他了。浩燃的卑微身份似乎注入种磅礴凝重的意蕴,瞬间雄浑硕大起来。
关于文联主席的位子,小柳老师与病床上的苌教授有近一小时能把老头谈焦的交谈。终结硕果。小柳老师一脸歉意地对学生们说:身兼它们职,工作很忙,可能不会每天都来(事实是:可能每天都不会来),其间文联事务由文联主席代理,并请此届文联主席沈浩燃上台发言。浩燃没发言,只写了首“攥笔豁天露春晓,劈云拨雾润枯藻,闭目卧铺断边路,伸指落化足下草”的诗,以表决心。如愿以偿了!可风雨中幽涵透湿的身影与小柳老师多出的五百元话费将同时被尘埃掩埋,仿佛艰难跋涉后的脚印,在浩瀚沙漠中,又能驻留多久呢?
不久。盈盈通过学生会渠道入了文联,大有《官场现形记》里陶子尧的太太进上海的气势,坐浩燃附近,俨然一诰命夫人。
——流言似流感,亦或流矢,在刘夏一帮摇唇鼓舌中,文联主席的微名成了众矢之的。子乌虚有的事一夜间就被传成众人皆知的秘密。
浩燃像马克?吐温《竟选州长》中的主人翁一样被流氓的流言炸得头晕目眩。
盈盈每闻流传,定气得像只火鸡,大拍床板咒骂浩燃:花心,薄情,饕餮。
攥被角臆想:文联极多,男生进去就好比未开荤的小猫走进了鱼罐头,岂能不被迷惑。何况我的小猫挂了个金项圈,保不准那些不要脸的鱼会跳起来投怀送抱,他又不见得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转念想柳下惠“柔肌着体,如抱冰雪;媚姿到眼,如见尘磕”,显然没发育正常,还好浩燃不要当柳下惠。想到这,不禁羞红了面颊,连忙用手背为自己降温。
盈盈常向联里人介绍自己是“文联主席沈浩燃的女朋友谷盈盈”,像许多名人名前总要加一串无关痛痒的头衔——听得对方心急好比忍受电视剧前的广告,恨不能像看光盘时摁快进或学妇女买菜杀价,一口杀掉所有零头。
而盈盈收到的常是演员的微笑,那内在表情像是说:“瞧!刚当上文联主席没多久,家眷都接来了。”
盈盈思索出那人心中隐语,过两天自己造自己谣言,一脸愠色,娇嗔对浩燃说:“文联的人就喜欢瞎说,什么‘把家眷都接来了’,还‘携眷前往’,我哪里成你的家眷啦!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搭给你了,你要对得起人家。”
当晚穿白色吊带睡衣坐床头拿相机决心送几张特殊的自拍照给浩燃,问室友如何能照的漂渺如仙一点,室友说拍照时手抖一下就能缥渺。结果抖大了,太缥渺,跟鬼影似的,自己看了都发指,哪还有面孔拿出去吓人呢。
第五十二章 校报背后
幕色吞蚀了远方棱线,空气混沌而模糊,宛如附满污渍的玻璃所透视出的影像。泥土被晒干踏碎成细微的烟尘,为平整的路面铺层薄纱。旋转的车轮,憬憬的人影,似乎在一霎间定格,像拉斐尔的油画,交错却不杂乱。街道边一巨幅丰胸广告牌下,几个男轻年卖力地演奏着保罗?莫里亚管弦乐队的《爱情是忧郁的》,不远处一蓬头垢面的乞丐抱瓶啤酒斜靠在垃圾箱旁嘟着嘴打瞌睡。
“你看地下乐队都上街头了,大量销售的音乐都是骗小孩零用钱的,像国外的乔?丹佛、弗利特伍德、伊古尔斯这些都成了转瞬即逝的香皂泡。我还比较喜欢纯的轻音乐。”张椰椰把一空易拉罐踢到路边黄色长公椅底下。
“许多乐队音乐都杂乱无章,轻音乐确实听着惬意。”浩燃双眸黯然无光,筋疲力尽似的手插兜,脸色泛白。
许幽涵忧心忡忡,侧头望着他,温柔地劝戒:“医生建议你检查一下肺,你为什么这样固执呢?”
“我很健康,不是吗?没事的,也许有点累吧!”浩燃尴尬一笑,眼皮疲惫地半垂着像胖女人的蝴蝶袖一样松弛。
“哦唷!你刚站起来就晕倒了,吓死人了……修正液挤不出来,那是刚嘴堵了。”吴泰泰神经病的自语半分钟后,发现另外三位不声不响齐刷刷盯着自己,羞愧不已,忙拱手说:“我错了,你们说你们说!”
“一个校文联,为什么那么拼命啊。前两天办版报,现在又办校报,糊弄一下也没事,何必那么费心思呢?”幽涵心疼他,但很委婉,“何况刘夏他们又处处刁难你,诋毁你的名声。”她用力咬下嘴唇,吐字很慢,有小女孩哀求的味道。
浩燃引歌德话苦笑,“有的人总是对他们不理解的事情进行挖苦,对此,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又拿谣言打趣说,“‘文联主席移情别恋,愿意等张金花一万年’,呵呵,看样我得到骨灰盒里等了。”——天知道丑女张金花在厕所听到这谣言时跳跃的像只跳蚤,乐得连鞋都蹦丢了。
“别提张金花,除非你和谁有仇。她的相片挂门口辟邪,贴床头避孕,太惨无人道了。现在大伙都不传这事,换成‘沈浩燃诱惑食堂小妹为之殉情’,跟真事似的。”张椰椰掏怀表看了时间,扭头和吴泰泰目光相撞,椰椰怔怔瞅他的脸颊竟泛出两片红晕。
浩燃对这新闻饶有兴趣,手指触下幽涵,“怎么说的?”
幽涵抬头,从深思中回过神,抿嘴唇笑:“那食堂小妹站在凹字楼顶,含情脉脉对你说出此刻最想说的三个字好,纵身跳下,摔断了脖子。”幽涵有意采用琼瑶版,深情款款,尾尾道之。
“这绝对有枝添叶,捕风捉影!”浩燃澄清说,“其实是我在凹字楼经过,蹲窗台上擦玻璃的食堂阿姨脚下一滑,结果喊了‘救命呀’三个字,就跌了下去,是摔断的脖子,不过是脚脖子。”浩燃视线呆滞有松脂的黏稠感。
“哈哈,刘夏怎么跟娱乐新闻的记者成一丘之貉了?”幽涵乐得掩口葫芦直打趔趄,“他还说,许多正义之士抢着打电话来骂你,你寝室电话光听筒就震坏四个,你不敢接,结果除你外那七个室友都患了耳炎呢。”
右侧,达尔塔街一家美容院剪彩,人聚拢得像蚂蚁窝,路上舳舻相继,有管道淤塞的憋闷感。浩燃们只得捡空儿走。路上汽车鸣起尖利刺耳的喇叭,一奥拓师傅等急了,从窗口伸脖子拿出中国人的礼貌冲前边叫骂:“你们他妈能不能有点素质,快点疏通疏通。”前边公交车司机把自己当成老师,教育他前边夏利车司机,“让你们快点呢。妈妈的,不行就下去赶紧找交警来。”浩燃走到头,发现堵源是一位h身型碳黑肤色的女经理,站熠熠生辉的“s曲线雪肤美容院”金色牌匾下发言:“我院,愿结诚为广大市民服务……”——汽车蜂鸣压倒一切。
银灰色路灯杆边的椰椰抽回轻鄙的目光,用李熬评金庸的口气说,“咱国就这类伪人多哈。”嘴角垂成坚韧的弧,又向浩燃说,“放心,别看刘夏一伙煽动大家不投稿给你,就咱们沈派这几个也足够把校报漂漂亮亮办完。”
幽涵正一正白挎包,偷觑浩燃一眼,低声道:“是啊,youe!”
“学校自吹自擂已经闻名遐迩了,校报也就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抹金的假把式。”椰椰忿忿道。
“可不!副校长把这块嚼过的口香糖吐给小柳老师,她一甩手都扔你头发上了。”
浩燃被幽涵的妙喻逗笑了,想“这口香糖和头发倒像老情人见面的拥抱,颇有要同归于尽的架势”。浩燃又说:“这简直是给我支没墨水的钢笔写字,明明一片废墟却硬让人说是卢浮宫,我总不能见学生往别人身上吐痰,还大肆宣扬‘师大学生环保意识强,宁可弄脏他人也不随地吐痰’啊!而且我又不能瞎编写米汤文章,上面又催命一样催我,唉!”——如果不是为了那份希冀,又何必自寻苦吃,将牙齿敲碎成细小锋利的碴,忍痛咽下去,而一道道血色划痕只有自己在镜中才看得清晰。
“校长不懂,以为办报纸跟办女人一样,脑袋一热孩子就出来了,呵,无稽之谈!”椰椰气愤填膺,喘粗气,把头上的白色鸭舌帽子抓下来抖了抖。
第五十三章 曲艺负苦
几人在街角拐进一条狭窄简陋的深巷,人迹稀少。两旁排列着旧书店,唱片店,理发店,小吃铺还有贴着各种壮阳广告的保健品商店。浩燃们越走越觉像在沼泽中下沉,滞重的气息泥浆般漫过五脏六腑,倏忽间就侵满了鼻耳眼口。
——贴着红色足吧字样的玻璃门前,褪色沙发上歪靠着一位睡眼惺忪的女人,五官长的很没规矩,翘着二郎腿无所事事。斜对面有两个酒鬼盘腿坐在破纸壳上打扑克,输的那位揪着脸像倾家荡产了一样。
此时。曲艺捏着化验单从陋巷堵头的高大夫妇科诊所凤只鸾孤地走出来。
她漫不经心一回头,恰巧瞅到浩燃,急忙神色慌张地跨出湫隘岑寂的小巷。
这一刻,浩燃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那张苍白忧郁饱蕴凄苦的脸,霎时,在他头颅被雷劈一道深深的裂痕,记忆中曲艺的轻颦浅笑像无数精灵蜂拥而出,在浩燃眼前漂浮。
浩燃将手中拎的肺药推给幽涵,说句“你们先回吧”就不顾一切追了去。
此刻,浩燃落药口袋中的手机响了,幽涵拿出看是谷盈盈来电,便想起那烟光淡荡的傍晚:谷盈盈把她推到一阴森楼角,冷幽幽教训,“不是你的就不要吃,否则一定噎死你。”盛气凌人的表情和牙齿碾碎的汉字仍令她记忆犹新,所以顿了顿,麻利地挂掉盈盈电话,关了机。
曲艺迈出诊所后的一瞥让她惶惶不安。她拐出小巷拼命奔跑如同被士兵追赶的越狱犯人,臭烘烘的垃圾箱,载着旧家具的小货车,拎一篮蔬菜的老大妈还有口歪眼斜的傻子都从眼角疾驰而过。
她心痛——她到妇科诊所是想打掉这令人作呕的东西,可里面许多“英雄所见略同”的女学生已经是先入为主,只好改日。她不愿将伤疤一次次撕开,到血肉模糊。但回忆就像片阴霾,魔鬼一样盘踞着,在眼前萦绕。无数次用衣袖揩干泪水,却无法抹掉泪痕中的龌龊与忧伤。
在伪心答应扮演胖子女友的时候,在酒桌上被胖子朋友劝酒的时候,在粗犷丑陋的雷墩搂着肩膀的时候,她只想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浩燃受伤害。
忍!像郁达夫小说的名字“她是一个弱女子”,饮泣吞声,不会反抗。
胖子三番五次涎皮赖脸的无礼乞求都被拒绝,她不答应,他不敢怎样。谁想胖子狗彘不若,就在放弃追她的前一天酒席上,可乐与啤酒中都下了药,第二天她竟一丝不挂地与同席的三个男生睡在旅店同一张床上。
而后,一种乌云密布、泰山压顶的感觉开始在血液中弥久不散。一切开始异常,怕见到人,法国蜗牛似的酷爱洗澡,呕吐像一群蹲在舌尖的跳蚤,一张嘴便一塌糊涂。身体里一些微妙变化悄然而至,直到真相被医生剖白,才遽然萌生了塌天的恐惧,借《尚书?汤诰》中的话是“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之后,每每看到肚子都会有那种吞掉一把苍蝇后的倒胃感充斥全身。请假许久都是失魂落魄,而整日烂醉如泥的父亲,知道后并没有疾言厉色,只丢出一叠钞票,淡淡说,“就这些,去做掉,退学吧!”
回忆仿佛个凄惨悲凉的旋涡将曲艺吸卷进去。
曲艺在个十字道口钻进一幢旧楼,幽黑潮湿,寂寥空荡。当她侧脸贴门缝,看见,浩燃背影在对面寥寂的巷口渐远渐模糊时,她忍不住捂着嘴在凄清苍凉的楼道中呜呜呜地哭了……
第五十四章 地铁之旅
暮色朦胧,路灯昏暗。没找到曲艺的浩燃,气喘吁吁在地铁站乘了回校地铁。
车上,浩燃一回忆曲艺便如坠烟海,满怀惆怅,一腔憾婉。
他握拳用虎口敲了敲头,咨嗟小憩着。
时,一个穿六分黑呢裤、雪纺绸短衫的漂亮女孩拎着绛红色绒毛挎包坐在浩燃身边,白皙脸颊渗着一层疲惫,咖啡色头发披肩成绺卷曲。
浩燃追溯起那购买大包卫生巾却没揣够钱的小姑娘,很像,或许是第二次偶晤吧。
倦意中,几位浓妆少妇的喋喋不休如退潮海水渐渐在浩燃耳边消失,他眼皮好似面临高考,丝毫直不起腰,尽管努力,还是趴了下去;而旁边女孩的眼皮与浩燃眼皮同窗,自然难逃厄运。
浩燃打个盹,醒来发现两人真同病相怜,竟情侣般相依相偎了。他摆正身子,女孩顺势倒他肩膀上;这女孩的睡眠仿佛是高三生考大学的决心,坚如盘石,颇有书斋人士“躲进小楼考大学,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定力。
再打个盹,女孩已枕在浩燃大腿上,身体蜷缩,失雅,却可爱。
按理浩燃该有言情小说中的幸福与甜蜜感了,可浩燃全无,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裤子湿了。
快到南门,女孩一激凌直起身。
浩燃低头看裤子,被口水侵湿一大片,跟尿了似的。
女孩睡蒙了,头发压得炮轰一样,嘴角口水与衣领扯出条米线,南水北调了。
她眯缝眼,手背胡乱一揩,张皇失措地一壁连声点头道歉一壁掏纸巾要伸手搽他禁区。
浩燃大窘,慌忙夺过纸巾,躲开低头说:“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好!”
“喷点啫喱水吧,干的快。”女孩歉意未绝,握个白瓶子对准了喷两下,把瓶子拿面前,一副要哭的表情,“糟啦,这瓶是杀虫剂,我记得是啫喱水啊。——没事没事,我给你冲冲,冲冲!”然后从包里拽出瓶矿泉水慌手慌脚地拧开盖子就浇了上去。
浩燃呆了,只觉两大腿根透凉,高山流水般成股往鞋里淌,想“天气预报说今天局部地区有大到暴雨,没在天上应验,倒在身上应验了”。
还好人稀,仅窗边一对母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两位表演行为艺术,那tian雪糕的小孩看得太投入,将雪糕塞到鼻孔里,她母亲则张大嘴像看牙时被牙医塞进了口撑。
浩燃身边女孩则咬下嘴唇,含了泡眼泪不知所措。
浩燃帮忙将矿泉水和杀虫剂装包里,还安慰她胡扯说“印度人因为缺水就经常这样局部冲凉,感觉不错,我常这么做”。
女孩信以为真,跃跃欲试要当场体验一下,被浩燃立马摁住。最后,二人同在南门大街下车。
此时的天空被黑色染料涂抹得连丝缝隙都没有,只有鳞次栉比的旧办公楼依然从窗口向外泼洒微弱的光芒。
浩燃嘀咕:“也就阴阴天儿吧,大到暴雨是不能下了!”说完,大到暴雨瞬间降落。
浩燃抱头往学校跑,被一女孩撞个倒栽葱。
浩燃从脏水沟爬起来,搽了把脸上雨水说,“你不下车回家了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哗哗的雨声,“我进不去屋了,钥匙丢啦,我得找到钥匙啊!”同坐地铁的女孩湿淋淋像只落水的小鸭子。
“你手里攥的是什么呀?”
“啊?”
“你手里攥的是什么?”声音大一格。
“钥匙啊!”
“开哪的?”
“开我家房门哒!”恍然大悟,“呀!我想起来啦,钥匙没丢,我攥在手里啦!”
浩燃听完,差点晕死。——也蓦地生出种似曾相识的亲切心境。
这时,一出租车双闪大灯停不远的雅隆爱情礼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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