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阶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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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我扶着痛毙的脑袋问。
“听于洋说你昨晚喝得很多，我来看看啊。”于颖边说边挤进屋里，把东西放在地上，扶着我往里走，还顺手关上门。
等到在他的强制下躺回床上了，我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有时间来？不忙了吗？”
“再忙我也还是你男朋友啊，当然是以你为先了。”于颖替我扎好被子：“再睡会吧。”
看他的眼睛红红的，好像也没睡好的样子，我不忍心地拍了拍床说：“你也睡会吧，就在这陪我。”于颖大概也真的太累了，他没反对地钻进被子里搂着我，很快就睡着了。

重回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模模糊糊地循声走到厨房，于颖正在里面炒菜，香香的味道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他看到我，笑着说：“你快去洗脸刷牙，很快就能吃了。”我答应了一声就往浴室走，他的样子看上去比我还疲倦，这些日子一定忙坏了，还要为我担心，前些日子对他所有的不满都在这刻烟消云散了，我甚至觉得有点惭愧，自己真不是个体贴的女朋友。
吃完饭，于颖又主动收拾了碗筷，我不安地说：“我没事了，你去公司吧。”
“没事，再陪陪你。”于颖坐在沙发上，把我搂在怀里，语气平淡地说：“叶子，你的冰箱除了几包零食，基本上是空的。”
“那是因为刚刚才吃完还没来得及补货。”我有点心虚地解释。
“你最近都是在哪吃的饭？”于颖不为所动的继续逼供。
“在公司附近和楼下的饭馆。”我老实地招了。
“好吃吗？”他追问。
“当然比不上我以前吃的啦，不过也不错。”我轻描淡写的。
于颖指了指桌上的药瓶：“那你的胃痛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我语塞，只好搂住他的腰承诺：“我以后会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
于颖叹了口气：“是我这个做男朋友的没有尽到责任。这段时间刚好秘书辞职了，很多事都得自己做，昨天晚上也是在通宵做一张单，连手机没电了也没注意到，到早上才听说你昨天跑去喝酒了。叶子，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抽时间陪你，从明天开始，我要请人来帮你做饭，照顾你的生活。”
“不用了，”我摇摇头：“颖，我不可能总是像读书时那样什么也不管，全靠你们的照顾。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你们都很忙，而我必须学会打理自己的基本生活，当然这需要一些时间。你不要管，忙你的事情就好，总之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
“可是你现在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会打理好。”于颖仍然不放心。
“我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颖，这件事我很坚持，你不要再说了。”我认真地申明。
“好吧。”于颖无奈地答应了，他换了个话题：“最近洪氏和展风的合作案做得很成功嘛，你哥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他说如果他那个被拐走的笨妹妹能迷途知返，跟风交往的话，两家公司的前景就更完美了。”我如实地转述洪涛的话。
于颖马上黑了脸：“你哥怎么这么说，我就很差吗？”
“在他心目中，风一直是最佳妹夫，我相信他还没死心，等着我们分手呢。”我实话实说，哥哥的确一直很喜欢风，尤其是跟展风合作后，更是常常打来电话劝我重新考虑。
“看来我得去拜访一下洪涛了。”于颖这才了解到敌情，开始冒冷汗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于颖有会要开，约好下班来接我吃饭就走了。
难得有空，我收拾了一下房间后，正想去洗澡，就听到门铃响了，打开门，我笑容满面地说：“这么早就来了？”门外站的却不是于颖，而是他假想的情敌，我好久不见的朋友风。
他笑着张开手臂说：“很遗憾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不过也将就用用吧。”
我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欢迎回来，风！”
站在自己的家里，风夸张地说：“我还以为要进来帮你收拾半天呢，怎么这么整洁。”
“少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介意房间乱点，可是从来没法容忍脏，怎么不会这么整洁。”我不客气地踢他一脚：“你买了房子又不住，存心便宜我是吗？”
“本来就是为你买的，总不可能让你去租房或者住于颖家吧。”风这才说了实话：“原本是洪涛要给你买的，被我抢先了一步，你就放心住着吧，我知道你爱清静，不会再有别的不相干的人来的。”
“那就好。”我一直有点担心某天会有个自称风的朋友的人来住上几天，毕竟他还是房子的主人嘛，我看着风：“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只是来玩的，你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我来接你的，”风正色说：“叶，别问为什么，你能不能请几天假，陪陪我？”
我明白风的性格，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更不会无聊到特意跑来开个玩笑，于是爽快地答应了：“好啊，什么时候走？”
风笑着眨眨眼：“就现在，回F市，45分钟后的飞机，叶，你还有10分钟做准备。”
就这样，我只来得及收拾了几样随身衣物，给徐亦明打了个电话请假，就被风拉走了，只好等到了F市后才给于颖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跟风一起回去办点事情，于颖可能受我那番话的影响，很紧张地嘱咐我要多跟他联络，早点回来。
本以为风会带我先回家，谁知他一下飞机就把我带去了效外他家以前住的别墅，这个地方我很熟悉，事实上我家以前也住在附近，别墅里倒是设备齐全，水电也都通着。虽然搞不懂风想干什么，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关了电话，全心全意地陪着他。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在家里看书、听音乐、游泳、健身、放露天电影，晚饭后就去附近逛商店、夜市，有时还开车到不远处的海滩玩。风不时谈到我们以前发生的事情，从五岁时第一次见面到十八岁时搬离，我们重拾了许多回忆，也玩得很开心。
第三天晚上，逛街回来后，我们坐在草坪上边吃点心边聊天。我咬着久违了的臭豆腐心满意足地赞叹不已，风看着我的馋样轻笑：“跟于颖在一起都吃不到吧。”
我点点头：“是啊，他很讨厌这股味道，更别提陪我吃了。”
“所以，还是我跟你合拍吧。”风下了总结。
我很快吃完了桌上的小吃，用风递过来的纸擦擦手，环顾四周，感概地说：“好久没来了，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
风指着远处那棵靠墙的大树说：“你好多次偷跑出去玩，就是爬着那棵树进来的，结果都被我逮了个正着。”
“是啊，我原以为大家都睡着了，选了个最安全的时间，爬上树正想往下跳呢，每次都看见你仰着头站在树下，吓得我差点掉下来。”我想起旧事不禁好笑：“不过也多亏你盯着，否则我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呢。”
“还说呢，为了逮你，我都是一晚上没睡在外面守着这棵树，就知道你一定会老套地从树上爬进来，天又那么冷，差点冻死我。”
“我给你找的麻烦何止这一点呢，就算是你前世欠我的吧，风，我不知道多高兴能有你在。”我真心地说。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多亏有你，我才会见识到很多以前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的，像是混黑社会的小子啦、太妹啦、学打架啦、骂人啦、喝酒啦、赌钱啦……第一次去酒吧抓你的时候才十四岁吧，然后短短半年，所有的酒吧老板都认识了我，只要看见我来，就马上知道是来找你的。还有那次想帮你脱身跟流氓赌博，差点被他们剁了手指，为了你还去练拳击，只要能保护我的叶，陪着她好好长大，什么我都可以做，你激发了我很多的潜能呢。”
风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宣誓一样认真地说：“所以，现在和将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做展风的董事长只表示我更有能力照顾你了，叶，如果你需要，我还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舍弃公司或者别的都无所谓。”
风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语气却很坚定，我看着他，回想起那个迷乱的少年时期，我不但自己学坏还把品学兼优的风也卷了进去，幸亏没有继续错下去。
我握住风的手：“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风转过头来。
“那个时候你是个环境优越，一直循规蹈矩的小孩，怎么就发现我在暗地里学坏，还那么拼命地把我拉回来，为我做了许多以前不敢做的事情，应付了对你来说太复杂的局面，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是个坏小孩吗？”我问出埋在心底的问题。
“我可以体会到你的每一种感受，所以能在你妈妈过世时安慰你，我知道这件事对你的伤害有多深。你去学坏是因为对最爱的人失望了，你连自己也想放弃掉。可是我不容许你这么做，也想让你了解这世上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为了我们你也该振作起来。”
他叹了口气：“那时太小，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每天跟着你，从酒吧或者别人手里把你抓回来。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从你家里出事的时候开始，我就对自己发誓要一辈子守着你，让你幸福地过下去，以前我做到了，现在和将来也是一样，”
风握紧我的手，深深地看我，终于说：“叶，你真的不能跟于颖分手，和我在一起吗？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看着风眼里的挣扎，很久，一份了悟令我的嘴角不觉上扬，对他说：“好好地去爱她吧，风，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风的表情松下来，他垂头丧气地说：“你看出来了。”

心在哪，就往哪去

风的表情松下来，他垂头丧气地说：“你看出来了。”
“不光只是你能体会我的感受，我也一样的，风，是秋儿吗？上次她来我就觉得了，你们很相配的，果然，她让你动了心，还要把我拉到这里来想坚定对我的感情。”我问。
“她从国外回来度假，住在我家，整天缠着我。我原来只是觉得她很可爱，后来就对她很挂念，我知道自己陷进去了。可是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要等着你回到我身边的，虽然于颖也不错，但我还是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对秋儿产生感情是实料未及的，我实在很矛盾，所以去找你了，想说回来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也许能弄清楚彼此的感情，其实，秋儿在我心里的位置还没有你重要，但又是很特别的，我觉得这回也许可以试试。”风坦白地说。
我笑了：“风，你有时也真的很傻，其实根本不用想别的，你的心在哪，就往哪去就好。”
“真的可以吗？”风问，我知道他已经有答案了。
“当然，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朋友，而且一直都会是，我非常确定这一点。风，我很感激一直以来你为我做的，现在，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不要让我的存在阻碍了你的幸福，这样的话我会恨死自己的。”
风笑了，是那种我熟悉的，温柔的笑容，还带着一点释然，他在我的手上吻了一下，轻轻地说：“知道了。只是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风，你的守护天使，一直都会是，这点不会因为秋儿或者任何别的人而改变，于颖如果胆敢惹到你，我还是会去找他算帐的。”
“好。”我答应了他，一直怕风会因为心里放不下我而耽误了自己，现在知道他有了心仪的人，我就放心了。
从郊区回到家里，跟萍姨和丁叔聚了聚，还见到了哥哥终于固定下来的女朋友和风的新晋女友秋儿。她们真是一个大方一个可爱，而且跟我很合得来，以后不用担心那两个工作狂的男人没人照顾了。
看得出这两对的感情很好，我也有点想念于颖了，今天开机才知道，他给我留了不少言，无非是要我办完事早点回去。
第二天，我回到A市，直接就去了于颖的公司。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反被吓了一跳：他秘书的办公桌前坐着的居然是邹芸芸。她看到我还很自然地说：“小叶，你来找于总吗？他出去了，一会才回来。”
“你，是于颖新请的秘书。”我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芸芸点点头：“我早就想换家大公司了，只是没想到还跳到你男朋友手下来了。”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
“当然了，我现在是于总的秘书嘛，他特地给我看你的照片呢，怕我不认识你把你拦在门外呢。”芸芸笑得诡异。
“我瞒着你是不得已的，你可别生气。”我连忙跟她解释。
“没事啦，我只是觉得你真有福气，有这么个爱你又体贴入微的男朋友，看得出你们感情很好。”芸芸淡笑着说，眼里有丝苦涩。
我正想说些什么，就被刚回来的于颖拥入了怀里，他一脸兴奋地说：“叶子，你终于回来了！”我瞄了正在偷笑的芸芸一眼，不好意思地推开他，于颖反应过来，拉着我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他迫不及待地问：“你还好吗？跟风回去干什么？”
“他让我跟你分手和他在一起。”我假装为难地说。
“这小子居然在背后放暗箭，我马上过去找他算帐。”于颖头顶冒烟地说完就想订机票。
我连忙拉住他：“骗你的啦，你以后都可以放心了，风找到女朋友了，就是秋儿，他叫我过去把关的。”
于颖愣了一下才吸收进我的话：“真的？”
“没错，以后你不用把他当作情敌了，风一旦谈了恋爱就不会轻易分手的。”我拍拍于颖的脸：“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得快疯了，而且又打不通你的电话，我正想今天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过去找你呢。”于颖搂住我：“以后没有必要，不准关机。”
“知道了，”我想起哥哥交待的事：“我哥决定五个月后结婚，要我当伴娘，你做伴郎好不好？”
“洪涛终于要嫁出去了！”于颖笑着说：“当然好啦，他是我未来大舅子，我可得好好巴结，免得他又把你推给别人。”
“不准记我哥的仇，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你得把时间空下来，大概要去一周左右呢。”我提醒于大忙人。
于颖郑重其事地保证：“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我想起芸芸，对于颖说：“你新请的秘书蛮漂亮的嘛，艳福不浅嘛！”芸芸的确是个美人。
“我都没怎么正眼看她，是人事部选的，能力倒不错，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叫他们换一个。”于颖作势要叫人。
我连忙拉住他：“跟你开玩笑的，我哪会不放心，而且她是我朋友，你还要多关照她呢，别老是加班，把她给累坏了。”
“她是你朋友？”于颖故作懊恼地：“那我不就惨了，连在公司也要被你的人监视。”
“知道就好，赶快跟你的办公室情人分手吧。”我笑着环住他的腰，尽情享受他怀抱的温暖。
于颖叹了口气，也紧搂住我，在我耳边说：“叶子，这几天没你的消息，我真的急坏了，也了解了你前些日子的感受。我不该忙于工作疏远了你，以后我会调整的。”
“没关系，去忙你该忙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我早就想通了，他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我不想成为他另外一样负担，也许做于颖的女朋友就必须要承受这些吧，我不该计较太多。于颖听了我的话，动容地亲了我的脸一下，说：“真是我的好叶子。”
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徐亦明就递过一份文件：“这是C客人下的样品订单。”
我翻看着足有一厘米多厚的订单，只觉得手发颤，两腿在抽筋：“他要这么多啊。”
“没错，这个客人每年只下一次样品订单，在每家贸易公司都要很多东西，然后集中起来看，再挑其中很少的一部份下单，但是他的单数量都很大，而且他的信誉也很好，所以每回尽管辛苦，我们还是要非常用心地做样品给他。”
“他两周内就要样品？”我看着订单，情绪都失控了，大叫：“怎么可能，虽然样品都不太繁杂，但也太多了，还得按照一道道程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