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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正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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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着,互不说话,曼明动了动唇,想叫,却听赵承宣道:“老七,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自己权衡利弊,父亲的遗体已不能再放了,军中已有人议论,大局这两日是关键。”

赵承颖良久没说话,扔了烟头用脚踩熄,长长吐了一口气。

赵承宣见他有吐口的意思,顺势说:“郑世均那老贼向来狡猾,说不定根本没有人,都半年了,弟妹多半凶多吉少了,你不要在最后关头上了他们的当,何况,她是许振山的女儿,你要清楚许振山的罪名会为你以后继位带来多少麻烦,老七,该放就放了罢,以后好女人多的是,再说,妈也吐口了。”

“她终究是我的人。”他终于吐了口,语声里带着些许犹豫,可也只是犹豫罢了,曼明远远看着他,那个人,背影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玻璃上映着他的冷毅侧脸,才不过半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若真觉得对不住她,大不了事情了结了后接回来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了。”

曼明扶着墙,手指冰凉,也不知是墙壁太冷,还是她自己更冷些,浑身的血液冲向脑门,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这就是她嫁的人?早就料到了,也早有准备,可亲耳听到时,还是觉得疼,心口像被钝器划过,无法呼吸。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悲伤,突然暴躁起来,曼明蹙眉闭着眼,身子慢慢滑下去,惊慌间推倒了红木架子,青瓷花瓶磕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她的手按在那碎瓷上,殷红的血却顺着裙子流出来。

客厅里的两人听见动静走过来,看见是她,都吃了一惊,赵承颖事先反应过来,跑过去将她扶起,“曼明,你是怎么回来的……”

许曼明咬着唇,努力微笑,悲伤却欲盖弥彰,话未出口,眸子里已渐渐蒙上雾气,“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呢!”

她的笑叫他难受,赵承颖将她抱起,“什么都别说,我抱你上楼。来人哪,找科特医生来,快去。”

他抱着他跑上楼,一旁的赵承宣尴尬的站在原地,并没跟上去。

客厅里一下子慌乱起来,侍从官走进来,无声站在他身后,赵承宣冷着脸问:“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没通知?”

侍从官怯懦的道:“我一直守在门外,没见七少奶奶回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承宣朝楼上看看,心里难免懊恼,可是,想到许家已大不如前,对这弟妹以后想必也无需太客气,独自思虑一会,渐渐也就释然了。



、068、生死未卜

二楼卧房里静悄悄一声不闻,生孩子连喊都不喊一声,这未免叫人担忧,翠竹端着热水进去,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叫她难受,往床上瞧了瞧,那个人本就生得瘦俏,宽大厚软的被褥几乎把她整个人埋进去,昏黄的灯光下,整张脸瘦得只有一个巴掌大,没有一丝血色,医生与护士正在忙活,她见自己没什么用处,便放下水转身出去,一回身才看见坐在那里的赵承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或者一直都坐在那里,双肘抵在膝盖上,目光直盯盯的瞧着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眼睛瞪得通红,看上去十分吓人。

“少爷,您守了一夜了,我让厨房给您备些吃的罢?”

赵承颖不哼声,翠竹站了一会,自己无趣的退了出去。

反手关了门,却听见走廊另一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翠竹疑惑的走过去,转过回廊,见是张妈在那里抹眼泪,想想也是,亲自奶大的孩子如今这个样子回来,生死未卜,着实叫人心疼,她与七少奶奶平时虽不太对付,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她走过去,递了条帕子给她,宽慰道:“别难过,外国医生手术技术好,大帅病成那样,子弹穿了心房,换作别人是必死,但大帅不也捱了这大半年吗?何况七少奶奶未必大病,只是身子弱,女人生孩子都是九死一生,奶奶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张妈擦眼泪,摇摇头,哽咽的道:“我从小看她长大,你别看她平时那么犟,其实心里脆弱得很,这大半年她被劫去,肯定吃了不少苦,能强撑着自己回来已是不易,又亲耳听到自己丈夫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她可是担着生命给他生孩子,你叫她怎么受得了?这孩子,说是心宽,其实是害怕伤害,从小没了娘,我真怕她挺不过去。”

翠竹心里也是唏嘘,只能劝道:“怎么会呢!你别乱想,里头七少爷守了一夜,马上就要天亮了,我瞧着十分过不去,你跟我一块去厨房备些宵夜罢?就是少爷不用,那些医生护士的,总不能叫人家饿着。”

张妈想想,便收了眼泪跟着她去了,两人做好饭摆上桌,请了几次没人下来,到隔日中午,才有几个护士们轮留吃了饭又上去了。

张妈中间侍候着,小心翼翼问一个护士,“我们家七少奶奶不会有事罢?”

护士的表情模棱两可,十分为难的看看她,扯出一抹笑,“应该不会有事。我先上楼了。”

逃也似的跑了,张妈瞧这个样子,心中更是没底,叹了几声,坐在那里发呆。

李贵走进来便感觉到这里的冷窒气氛,他朝楼上瞧了瞧,并没敢上去,张妈起身过来道:“什么事?”

李贵道:“少帅呢?行辕有要事请他过去。”

张妈道:“我去回禀一声,去不去的还要另说。”

“有劳了。”

张妈返身上楼,走到赵承颖身边悄声道:“少爷,李贵来了,说有要事。”

赵承颖语气生硬的道:“叫他走。”



、069、母子平安

张妈脸上讪讪的,硬着头皮道:“他这个时候请您过去,势必是有要事才敢来打扰,少爷不如下楼见见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再作定论也不迟。”

赵承颖起了起,终于站起身,依依不舍的朝床上看了看,这才转身出去。

李贵已久候多时,见他下来,忙行了个军礼,目光落在他的军靴上。

赵承颖不耐烦的看着他,厌烦之情毫不加以掩饰,“到底什么事?”

李贵恭声道:“大少爷请您去一趟,说已找到郑世均的行踪。”

赵承颖神色略有了些变化,可是想想楼上的曼明,还是有些迟疑,李贵道:“大少爷说,这是关键的时刻,他虽是长子,但没有大帅手令到底不能服众,还请少爷过去主持大局。”

赵承颖还要说什么,被他抢白道:“少帅,大局为重啊。”

赵承颖将要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对张妈道:“有什么人立刻叫人去通知我。”

“少爷请放心。”

她取了他军装外套与帽子过来给他,赵承颖拿了衣服却没有就走,而是上楼到卧室又瞧了一眼才走,张妈见他这样,也并不像是对少奶奶完全无心的样子,心里略有宽慰。

至傍晚时分,医生才剖腹取出一个四斤重的女婴,瘦得像猴子似的,毛发嫩黄,小脸皱皱的,似乎对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上有点赌气,一抱上来就哭个不停,声音也是嘤嘤的,一点都不洪亮,护士给它洗了澡,用软布包着放进保温箱里。

“老天保优,菩萨保佑,母子平安。”张妈与翠竹忙着对天磕头道谢,科特医生累极,摘了血手套走过来道:“婴儿不足月,要好生照顾,产妇身子虚弱也要好好调理,我会留一个护士在这里看着,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医生,谢谢。”

他摆摆手,朝门外去了。

张妈走到床边,她仍旧闭着眼,若不是呼吸器里有呵气呵出,看上去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护士,我们少奶奶怎么还不醒?”

阿兰道:“麻醉剂还没过去,不过,夫人身子太虚弱,比正常人多昏睡一会也是有的,你不用太着急,她昏睡着倒也好,醒过来刀口疼我怕她不能支持。”

张妈是老式人,无论西医如何,看到好端端的要从肚子上划个口子生孩子,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心里嘀咕着,却也不能说什么。

保温箱亮着昏黄的光线,小婴儿吃了牛奶,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睡着,初来人世的她,也不知梦见什么,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叫她想起曼明小时候,也是这么个小人,那时候夫人身子弱,几乎不能看护孩子,差不多的事都是由她来照看,可是夫人每次身子好些,总要自己抱抱孩子,她生养后一直没奶,没能叫孩子吃一口奶一直是她心中的憾事,最后撒手离去,曼明表面不哭,可心里很受打击。



、070、血肉至亲

老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格外疼爱这个嫡妻所生的独生女儿,只是现在老爷情况晦明,不知少奶奶醒来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她也觉得或许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婴儿生下来三天都是张妈与翠竹轮番照顾,说是照顾,她几乎不需要什么照顾,只有饿的时候才会哼咛两声,把奶瓶子塞进嘴里很快就不哭了,吃饱了就闭着眼睛睡,像她母亲一样很安静,乖巧,或许,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处境罢,懂事得叫人心疼。

张妈时常到床前探视,产后依靠打点滴输葡萄糖维持生命体能所需的许曼明,一直没有醒过来,赵承颖也没有再回外宅,只是外头警戒的侍卫越来越多,听大厨房里人说,连买菜之类的事都不需要他们插手,每日自有鱼肉菜蔬送来,有时新鲜有时不新鲜,也有两三天不送的,不过这种兵荒马乱时期,米面之类生活用品能买到已是奢极,更不敢指望太多。

曼明醒过来那天是一个阴雨的黄昏,张妈抱着孩子喂奶,看见她搁在被子上的手指动了动,忙放下孩子过去,“少奶奶,您醒啦?”

许曼明睁开眼,只觉得脑子胀疼晕眩,头顶的灯光叫她不适应,张妈忙关了灯,扭亮床头的台灯,室内灯光昏暗了些,更显得她一张脸苍白盛*雪,她张张嘴,嘴唇干裂,张妈将一旁的水用吸管喂她,曼明喝了几口,才觉喉咙里焦灼感稍轻,询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张妈诧异的看看她,突然觉得心酸,眼泪湿了眼眶,“少奶奶,这是家啊,您平安回家了。”

曼明略有怔忡,仿佛这才回忆起来,是啊,她回家了,感觉到身子的异样,她突然想起来,急切的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在,在呢,孩子很健康,只是早产长得瘦小些。”张妈忙将女婴抱过来给她看,曼明躺着,只是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张妈见她笑了,心里苏了一口气,或许现在只有孩子能叫她忘掉烦恼。

“您身子弱,养好了再抱她,我先放到保温箱里。”

“不,就放在我身边。”

张妈犹豫了一会道:“好罢,我去叫护士,您刚醒,让她来做个检查。”

曼明闭闭眸让她去,看着一旁柔软的婴孩,手指抚着她滑腻的肌肤,捏着她握成拳头朱上手,心里划过一种异样的感觉,血肉至亲,大概就是这种感觉罢。

阿兰拿了仪器过来做了简单的检查,“能醒过来危险期就过了三分之二,这两天只能吃些粥之类的流质食物,过两日身子大好才能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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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恩静

张妈道:“厨房备着红枣燕窝,我叫他们再炖些人参鸡汤,生孩子伤了元气,补补血气再好不过。”说着忙出去吩咐,卧房里静静的,曼明温柔的看着婴儿,阿兰给她换吊瓶,一低头见有昏黄的光阴打在她侧脸上,下巴的线条柔和温润,即使久病卧床,也分毫不影响她的美,是那种叫人一见就刻在心里的安静祥和的气质。

阿兰凝神想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位太太似的。回过神见她原本柔和的眉目皱在一起,也不敢再想别的,忙弯下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曼明倒吸一口气,皱眉摇头。

阿兰道:“刀口痛吗?我给你压了盐水袋,是会疼一些。”

她却只是摇头,阿兰见她额上渐渐渗了汗,真担心她会随时再昏过去,想了想道:“那……我帮你打一针镇痛剂。”

曼明打了镇痛剂,感觉刀口没有那么疼,又喝了张妈送来的补品,觉得渐渐有些精神,看着卧房四周,并没见那个人的人影,张妈在一旁坐着,自她醒过来,她就随身侍候,即便什么都不做,她也一步不离跟在她身边,仿佛一转身她就要消失似的。

曼明被她盯得发毛,笑着道:“我脸上长了东西?怎么这样看着我?”

张妈觉得心痛,“这个时候,你倒能笑得出来,别人都担心死了,这半年,你到底在哪里?好端端坐在车里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跟李室长找了你很久,你到底去哪了?”

曼明用剩下的那只手拉过她的,轻轻拍了拍,“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

张妈只是觉得委屈,“别的也就罢了,只是怀孕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若万一有个什么差迟,你让我怎么向老爷交待?对赵家人又要如何自处呢?”

提起赵家人,曼明笑了,“忆妃早生了罢?”

张妈垮下脸来,“你还有功夫管别人?”

曼明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保温箱,笑着道:“说到底,赵家只是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谁的都一样,何况,她只是个女儿。”

张妈见她越说越伤感,她身子刚好,怕又勾起她伤心事,引得她难过,便转开话题道:“巾帼不让须眉,我看女儿就很好,长得像你,长大肯定也是个万人迷,太太学问好,给孩子想个名字罢?等少爷回来要他选一个。”

曼明直勾勾的看着婴儿,只是不言语,过了半晌像是叹息般的说了两个字,“恩静。”

张妈一直没反应过来,半天才道:“哪个恩?”

“恩情的恩,娴静的静。”

张妈欢喜的道:“恩静,真好听,我看小姐不哭不闹的,长大了也是个娴静的人,这名字正合适,只是不知少爷怎么看,这一辈从嘉字,书静,书恩都好听。”

曼明冷笑,“我的女儿,起名字为什么要他同意?”



、072、报丧

屋子陷入一片寂静中,听着外头沙沙的雨声与远处传过来的枪声,曼明心乱如麻,冥冥中,似乎知道什么要发生,就这么睁着眼出了一会神,困意渐渐袭来,昏昏沉睡过去。迷糊间听见有人叫她,曼明睁开眸,见是张妈,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披着衣服,神情十分焦急,“少奶奶,刚刚那边来人报丧,说大帅殁了。”

曼明恍惚着,还不十分搞得清楚状况,就见张妈一个人忙活着,自己穿了全副孝衣,也给她头上捥了一朵孝花,“少奶奶身子弱,少爷说我们不必过去服丧,这里丧服已备下,我已叫人给他们发下去了。”又说,“就是不去服丧,可该有礼数也该有,家里那种东西一样没有,我这就叫人出去准备。”

说了半天见曼明还坐着不动,她想起来道:“少奶奶您在外头那么久,回来又病着,我就没跟您说,大帅上次中了枪伤,虽然后来手术成功取出了子弹,可大帅身子很弱,没撑多久就病重了,能撑到现在已是万幸了。”

曼明点点头,她走时就知道公公被人谋刺,对于公公她一直很佩服,他们虽无过多的接触,可他对她总是很坦护,总说自己养了个不成气的儿子,叫她受了委屈,还叫她别忍着,他若敢欺负她就来告诉,一定狠狠的揍他。赵承颖别的不怕,大帅还是顾及几分的。

想到往日公公的这些好处,心里难免有些伤感,眼眶红了红,对张妈道:“来报丧的是什么人,可走了吗?”

“是张少恒团长,现在底下呢!”

“叫他上来,我有话问他。”

“是。”

张妈转身出去,穿一身军服的张团长走了进来,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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