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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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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只想杀了周家的人,随便用什么,哪怕要杀人偿命也好,她只是想杀了这群丧尽天良的禽/兽。
可是最后,十几个保安连踢带打地将她轰出远夏的大楼,末了周百雄还一脸假仁假义地说没将她送进警局已属仁慈,望她适可而止。那天晚上倒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叶轻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激愤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阴雨绵绵的路边,她甚至挣扎着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庞,逼迫自己将这个冷漠的世界看清楚,将这栋大楼里的每一个面孔都看清楚。
在她雪亮的眼眸里,一团烈火仇恨的燃烧着,将她性格里的坚定和不屈又燃回来,过去二十余年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那份坚定,就这么一直燃尽她的内心深处。
“总有一天,”她掐住手掌命令自己,“总有一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可是钱,她又要上哪里拿到这么多钱救自己的妈妈?
接下来的事……接下来的事再寻常不过,她随着妈妈转院到以治疗烧伤而闻名的海滨市第一医院,并经由医院里的一名线人,结识了当地的地头蛇,向他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妈*命最后是保住了,却始终不曾醒过来,就这么一日一日地住在医院里,各项开销加着利滚利的贷款,终于逼得叶轻把自己卖了出去。
卖给了KISS CLUB,卖给了欧阳琛,一夜又一夜,出卖自己的皮相和灵魂,在她荆棘丛生的生命里,一盏盏明灯相继熄灭。
回忆是什么?是绝壁,是深渊,是九层炼狱。
回忆犹如品尝一杯鸩酒,每一个字都是舔着血的毒液,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绝望的哀鸣。
叶轻伏在欧阳琛宽阔的肩膀上,哭得像个孩子;就这样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将那些可怕的噩梦、那些难以启齿的一切;那些令人发指的屈辱和绝望,通通讲给他听。
哪怕是一年前他在会所里救下她的那一夜,哪怕是她初次把自己最珍贵的一切献给他的那一夜,她都不曾如此脆弱,如此坦诚,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她竟然全都说了。
她醉了,她是真的醉了,醉得毫不设防。
欧阳琛则一直很沉默,他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静静地看着她。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醉意凄然,看着她悲伤哭泣,直到最后一杯穿肠的烈酒夺了她仅存的意识,直到她流着泪、软软地靠进他的怀里、疲惫到悄无声息,他才掐灭指尖嘶嘶吐气的烟蒂,声音低沉好似叹息:“原来是你。”
“叶轻,”良久良久,他俯*吻住她枯蝶般微微颤抖的睫毛,轻轻地说,“生日快乐。”
正文 07,养女人还不如养狗
龙腾集团海滨市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易总,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吧,”总经理秘书把桌子上的普洱换下,出门时迎面碰上周家大小姐,于是躬着身子问了好,“周小姐好。”
“你先下去吧……”周晋雅冲她点点头,易北辰正背对着办公桌,他身形颀长,轮廓修逸,眼睛注视着透明的玻璃幕墙,辽阔的黑夜里没有一抹星光,唯有霓虹依稀闪烁,他的背影就被这火狐似的微芒轻轻包裹着,让人徒然觉得落寞。
她忍不住唤他:“北辰。”
“你来了?”
易北辰连头也没有回,只是从玻璃里瞥了眼身后的周晋雅,黑柔的卷发衬映得她的脸纤细如玉,精致淡雅的妆容将她的五官修饰的恰当好处,眉弯似柳叶飞扬,眼神却沉静专注,隐隐带着丝与生俱来的傲然。
如今的她,比起两年前少了分青涩和任性,多了些稳重成熟,单论容貌这些年遇到的女人中她已算数一数二了,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和他的叶轻相比,她永远也不会拥有叶轻那种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清丽脱俗。
周晋雅走近他,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在想什么呢?好像从酒店见了那人后你就闷闷不乐的,是他提出了什么苛刻的要求吗?”
“没有,”易北辰一侧身避开她的手,目光定格在夜空深处,眸子里有微芒闪烁,“我……我好像看到她了。”
“她?”周晋雅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心跳也猛地停顿了一下,“哪个她?”
易北辰似乎有些失神:“是叶子,当时她坐在一辆车里,我从她身旁经过,还以为是幻觉。上了电梯后我越想越不对,就追出去找她,但是那辆车已经不在了。我问过酒店的人,他们说,似乎是见过这么一个女孩子。所以,这次不是幻觉,她一定在海滨。为什么我从前没有来海滨找过?”
心像绑了铅块般重重地沉了下去,周晋雅抿着唇,半垂的长睫定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还是说说这次竞标吧。你准备的如何?”
易北辰从遥远的夜空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她:“这几年海滨市旅游业和经济飞速发展,地价也跟着水涨船高,难得这次海滨市市政府亲自为北海望这块旅游宝地招开发商,各地有实力的集团都涌进海滨,为着这个商机杀红了眼。尽管艰难,龙腾势必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周晋雅优美的嘴角微向上完,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你放心,爸爸说过,只要你我两家联手合作,一切对手都将不是对手。”
“是吗?”
周晋雅进一步说:“单靠龙腾一家的实力,别的不说,资金周转就是一道门槛。你绝无可能拿到……”
“以前或许不行,”易北辰放松下来,脊背散漫悠然地靠在椅子上,一双黑瞳却清冷得好似夜空闪过的星光,“但现在不同了,龙腾即将迎来一位新董事。”
周晋雅突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用力咬了咬唇:“你和他才认识三四年,我和你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信他不信我?”
“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易北辰随手打开面前的资料,翻看了约有一分钟才合上,抬起头深深看住她,“晋雅,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北辰!来之前我们明明说好的!”周晋雅急了,漆黑的眸子里隐约含了泪雾,来之前,他明明和父亲说过,会考虑周家和易家联姻的事情,怎么会一来海滨就彻底变卦呢!
“我只是答应你爸爸会考虑这件事,别的什么也没保证,”易北辰“啪”的一声合上资料,下了逐客令,“你不是约了沈小姐逛街吗?别误了时间。”
周晋雅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出他的办公室,纤秀的十指却默默握成拳头:
叶轻……叶轻……
当年,我费了那么大工夫,才把你从北辰身边赶走,如今你又要来夺走我的幸福。这一辈子我都活在你的阴影里,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再抢走我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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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七点钟,乔其纱的窗帘被拉的紧紧的,卧室里漆黑一片,却又静谧地令人心安。叶轻翻了个身,只觉得自个儿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没有半分力气,她挣扎着坐起来,旋开床头灯愣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她记得昨天晚上,不对,应该说是今天早上,她和欧阳琛在北海望吃了一顿饭。欧阳琛一直默不作声地灌她喝酒,于是她喝得酩酊大醉,仿佛还又哭又闹地对他说了很多,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叶轻心里有些紧张,慌忙爬起来洗漱,然后下楼找他。路过楼梯口时,一个家务助理正端着一杯拿铁,见到她后露出一个很职业的微笑:“叶小姐好。”
叶轻踮起脚尖向客厅里看了一眼,欧阳琛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房间里烟雾弥漫,他的右手夹着烟,只有火星似的一点红的微光,远远望去如坠梦里。
看来他心情不错,叶轻想了想,从家务手中端过咖啡,亲自送到欧阳琛手中。
“醒了?”欧阳琛接过咖啡后喝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
叶轻挨着他的肩膀坐下,一直盯着茶几上的烟灰缸看,里面已经积满了烟头和灰尘,不知道为什么叶轻忽然心虚起来,便小心翼翼地探问:“今天早上……我……我有没有说过什么?”
欧阳琛把香烟放在唇边慢慢吮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报纸:“你说了很多。”
“我说了很多?”叶轻白皙的俏脸腾地一下热辣起来,“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欧阳琛显得不耐烦,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看报纸。
叶轻越想越觉得不安,犹豫片刻后细长的玉臂已挽上他的肩头:“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烦你问你,直到你恶心为止。”
这样的亲昵令欧阳琛有瞬息的恍惚,他停了停,终于缩着眉尖放下报纸,扭头深深注视着她:“昨天晚上你问我:‘你们这些大富豪,不都很喜欢养女人吗?你为什么不养个女人呢?’”
“我竟然说了这些吗!”叶轻惊地站起来,那双乌黑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满眼的不可置信,心底却是止不住窘迫,“你别误会,我一定是酒后说胡话,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这话听起来欲盖弥彰,欧阳琛端起手边的咖啡,笑纹却不自觉的勾起。
敏锐地看出他眼底隐隐的笑意,叶轻忽然觉得好奇,毕竟这个男人通常都是不苟言笑的。她读不懂他的意思,便随口说了句:“那么,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呢?”
欧阳琛故意扳起脸,嘴角一扯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什么要养女人?养只狗我死的时候也许还会哭一哭,养个女人大概拿着钱就跑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轻心里觉得发冷,手也不听使唤,端起他的咖啡就喝起来,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拐着弯的骂我呢。”
“你说什么?”
这一声吓得叶轻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全噗出来,她勉强镇定地站起身子,端着咖啡冲他笑了笑说:“咖啡有点甜,你喜欢苦的,我再给你换一杯。”
走进厨房时她仍觉得心里不爽快,于是转过身对他促狭地一笑:“你放心,你的命那么硬,要等到你死时什么女人都已经熬死啦。”
欧阳琛凝视着叶轻微笑的侧面,她的眼睫如蝴蝶的双翼,温柔被揉碎了一点点撒在里头,那双皎洁的明眸里流转朝阳般清澈又充满生机的神采。就这样看着,笑意如同流水一般,从他的眼角溢出来,想止都止不住。
一个人的命究竟有多硬?
这样的她,这样的笑容,他还能拥有多久?
慢慢地,欧阳琛的笑容收敛起来,两只手就像在报纸上扎起了根,微微颤动着,许久也不会动,莫名的愠怒和痛苦攫住了他的心。
正文 08,越是疼痛,越要忍耐
城市的夜晚如期而至。
KISS CLUB里,叶轻刚换好衣服,秦可岚便上前拉住她的手,神色不安地说:“三楼有位客人,点名要见你。”
她说着,看了眼四周或忙碌或闲磕的其他女孩,压低声音说了句:“沈安妮也在里面,是她引荐的你。”
“是什么人?”叶轻微感诧异。
昨天的纷争后,沈安妮和叶轻都被经理扣了薪水,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正势同水火呢,她会引荐自己,那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学术界的人,不过跟某个京城富商沾着点亲戚,这次到海滨是来开学术调研会,顺道到CLUB坐坐的,”秦可岚的眸中微微发亮,眉眼里尽是不屑,“是沈安妮的常客了。”
微微一愣后,叶轻的眼皮没来由的一跳,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用力握了握秦可岚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可岚,要打听到这些费了不少功夫吧。”
秦可岚摇摇头,语气担忧:“但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叶轻欣慰地点头笑笑,沉了沉心神刚要走出换衣室,经理张玉却迎面走来。
“玉姐好!”
“叶子啊,”张玉侧过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沉静的眼眸里乌沉沉的,好似深不见底,“还记得你第一天来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叶轻被她问得微微发懵,隐约记起刚来时由于跟顾客争吵而被张玉责骂的事,于是咬着红唇一字字地说:“要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城堡里存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忍耐和掩藏,忍耐愤怒,掩藏快乐,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无论事实是多么难以接受,都不能把任何情绪表现在脸上,哪怕是忍无可忍,也要从头再忍。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里立足。”
张玉不动声色地听完,之后满意地点点头,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一直很看好你,希望这次,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推开包厢房门时,只见一个沈安妮正和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对坐着品酒,那男人背对着叶轻,看不清容貌,但依稀能看出他的身形有些发胖,背梁却挺得直直的,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谈笑间时不时地爆出一记洪亮的笑声。
空调的凉风带着夜晚的潮气缓缓拂来,吹到肌肤上有一种阴暗的寒意,这种寒意缓缓推进到五脏六腑,冷得叶轻周身一个冷战。
这笑声熟悉的令人心惊!
“瞧瞧,我就说嘛,海滨地邪,说曹cao曹cao就到啦,”沈安妮似乎很满意她震惊的表情,她笑着挽住男人的手臂,一双黑瞳却直溜溜逼到叶轻身上,“陈院长,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就是我们CLUB里大名鼎鼎的叶轻小姐喽。”
男人遂即转过身,那笑意晏晏的脸庞却在看清叶轻的刹那间尴尬地冻僵住。
叶轻慢慢深吸一口凉气,只觉那股凉气如寒冰利锥一般生生剖开五脏六腑,切破心肺,那样惊骇,却又那样愤怒。
她至死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这张害得她被撵出大学校门,从此人生天翻地覆的脸!
陈永宾的眼睛微眯着,仿佛被强光照耀了双眼,半天才认出是叶轻:“你……”
“怎么?陈院长也认识她?”沈安妮手中慢慢地剥着一颗葡萄,眼波流转,笑语娇媚,“叶轻呀,这位陈院长可是大名鼎鼎的周百雄先生的小舅子呢。”
沈安妮的话像刀斧般灌入叶轻的耳朵,她一瞬不瞬地凝视这眼前这个男人,心头犹如瞬间被寒霜覆盖住一般,只觉得瑟瑟齿冷。手指在掌心战栗着蜷握起来,她极力忍耐着,脑子却胀痛得似乎要炸裂一样——是他,竟然是陈永宾!但是叶轻从不知道,他竟然和周家人还有亲戚关系!又一个周家的禽/兽!
整整两年了,她所有的未来、所有的美梦、所有的希望,都因为周家人的冷血无情而彻底破灭。
可是如今,这个周家的禽/兽,他竟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叫她怎能不恨!
“要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城堡里存活下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忍耐和掩藏,忍耐愤怒,掩藏快乐,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无论事实是多么难以接受,都不能把任何情绪表现在脸上,哪怕是忍无可忍,也要从头再忍。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里立足。”
张玉的话还依稀悬在耳畔,她是要报复他,让他身败名裂,但她必须等待时机。
越是疼痛,越是要忍耐。
叶轻收住冷厉的目光,只是如常地坐下来,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这个我当然知道啦,我和陈院长还曾经师徒一场呢。”
沈安妮愣了一下,似乎对于叶轻的从容感到意外,但是很快她又莞尔一笑,举手递了剥了皮的葡萄送到陈永宾的嘴边:“就是说嘛,我都差点忘记了,她和您是一个大学里的,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陈永宾张口咽了,皱着眉笑:“不错,叶小姐曾经是我的得意门生,最终没能从医,倒是可惜了。”
他顿了顿,言语间也颇有些怜惜:“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托您的福,这些年一直在CLUB工作。”叶轻恭敬地说着,心底却暗暗冷笑出来。假仁假义,一向是他们周家人的作风。
陈永宾叹了口气:“怎么会到这里来?”
沈安妮听陈永宾这么问,秋波盈盈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含笑徐徐地说:“对啊,我也很好奇呢。”
眼角的余光漫不经心地瞥过幸灾乐祸的沈安妮,恨意激得叶轻心中骤然一紧,但她还是温和地说:“人各有际遇。”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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