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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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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可叶轻一直悬着的心却稍稍放下了些,至少他真的带可岚去看画展了,这说明他对可岚还算不错。
就这样,北辰走了,妈妈走了,欧阳走了,现在连可岚都走了。
他们全都离开了,就只剩下叶轻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孤独。
这个城市的梅雨季节来得令人措不及防,淫雨霏霏,一连就是一个月,似乎连人的呼吸都是湿嗒嗒的。
每一个没有曦光的晨曦,叶轻都会站在那片硕大的玻璃幕墙里,看着渐渐黄蔫了的秋叶,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你要安分守己、你要知进退守分寸。你不能去奢求、去期盼那些根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更要记住,他是什么人,而你是什么人。你们只是夜里吹生的泡沫,只要清晨的暖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散了。
可是那些个夜晚,在一片乌黑深寂中,叶轻还是会做梦。有时候她会梦到和易北辰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日子,有时候她会梦到和可岚在会所里如履薄冰的时光,但是也有时候,她会梦到欧阳琛。
她会梦到他们耳鬓厮磨、抵死缠绵,梦到他伏在自己的耳畔,冷眸森凉,一字一句犹若占了毒液的寒针:“轻……轻,我要你永远陪着我,直到死都要陪着我……”
每次叶轻都会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沁满细细密密的冷汗,连枕头都是**的,不知那究竟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那个时候,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如花容颜,蓦然在自己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她曾在可岚眼里看到的东西——凄凉。
当时她不懂,可她现在懂了。
叶轻从来都没有问过可岚,她到底有没有爱过周晋诺,直到这个故事结束,她都不曾问过,不过,那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月后欧阳琛回来,进门时叶轻熟赧地接过他的大衣,呢子的衣料触在掌心里潮潮,依稀就有了种披露而归的感觉。
欧阳琛只是俯下头,捏捏她的脸:“好像瘦了。想我了吗?”
叶轻点点头,靠进那个远比自己温热的怀里,欧阳琛却挑起一边的眉毛:“真想假想?”
“真的。”叶轻微微一笑,几分娇俏如翩飞的蝴蝶,眉目间竟也有了丝真诚的味道来。
欧阳琛似乎很高兴,当下赏给她一个新奇而又不菲的礼物。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到底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可岚肚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叶轻和周晋诺陪着她去医院做了次B超,令人惊喜的是,她怀的竟是一对双胞胎,而且都是男胎。
当医生说出这个事实时,叶轻几乎愣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她警醒过来时,心中的感触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可岚何等幸运、能一举怀上两个男孩,忧的是怀上两个男孩的可岚,这辈子再想和周家脱离关系,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周晋诺更是惊喜得几乎不能相信,当即就邀请欧阳琛一起去吃饭庆祝。
那天周晋诺似乎特别高兴,酒也喝得最多,渐渐地醉意盎然,揽着秦可岚的肩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可岚脸上微微一红,已经低下头,似是在回避,又似是羞赧,叶轻几乎从未见过她这样小女儿的形态。
“因为你够真!你比谁都讨厌我,但是你从来不装,”周晋诺哈哈一笑,笑着笑着,黑眸却慢慢地黯淡下去,连那飞扬的眉角也变得颓丧,“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她……”
他突然顿住,眉头紧缩着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向来趾高气扬的英俊脸庞上竟也有了深刻的痛楚和落索。
可岚偏过头,脸色不易察觉地僵住了,那神情仿佛是被人狠狠地摁进水底,却再没有说半句话。
那个晚上,欧阳琛也喝了不少酒,素来清明的瞳仁里也透出一丝丝混沌,夜里的风凉凉的,有些闷湿。叶轻扶着他刚进卧室,他便疲惫地揉着眼角,低低地说了声:“给我倒点水。”
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好受,叶轻依言去了一楼厨房,回来时看他端坐在床边,双颊泛着奇异的*。她隐隐觉得蹊跷,但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捧着水杯递给他。
欧阳琛并不伸手去接,叶轻只好紧挨着他坐下,拿着杯子靠近他的唇,一点点地喂他。
见他半天不动,叶轻以为他喝完了,就要收回手,欧阳琛却蓦地拉起她的手腕,她一个没站稳,手中的陶瓷杯子“咣当”一声摔碎在木地板上。
下一刻,她已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
一只手在摩挲在她白瓷般的右脸颊上,欧阳琛的黑眸似是染了霜般,透着寒光出鞘的锐利,嗓音也喑哑而危险:“告诉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你却从没怀过孕?”
40,要是,我爱上你了怎么办
叶轻怔了一下,接着挑起秀长的眉,不答反问:“你想让我怀孕吗?”
“回答我的问题!”欧阳琛的俊脸上慢慢开始结冰,黑曜石般的双目冷得慑人。
这样的逼视让叶轻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他却大掌一伸,将她拉至自己胸前,肌肤相抵间几乎能听出彼此怦怦地心跳声。
知道他早晚会问自己,叶轻偏过头,一咬牙:“我去医院带了环。”
“带环?”望着叶轻赛过雪光的晶亮双眸,欧阳琛轻轻扯动唇角,露出一抹嘲讽似的笑,胸膛里某个依稀跳动的部分却空洞地痛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吗?”男人很少笑的,通常这种笑容背后都会是一阵疾风暴雨,叶轻心里清楚,索性平静地直视着他,“难道这不是一个对彼此都好的办法吗?孩子对你跟我而言都是没用的东西,我带上环之后,多一层保险,少一层麻烦。我认为很好!”
欧阳琛只是笑,没有说话,攥着她双肩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用了力气,有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收紧,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
叶轻被他弄疼了,泪光点点在眼眶上汇聚:“为什么那样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了吗?”
“你做得很对。”这句话冷得似乎没有半分感情。
骤然,欧阳琛粗野地将叶轻压在床上,像一只狂暴的野兽,贪婪地嘶咬着她的身体,叶轻紧抿着唇,被撕咬的痛了,却并不哀叫,只是闭上眼默默地承接。
她不是一个爱做梦的女人,但是人的情绪有的时候很迟钝,有的时候却很敏感。他说她做得很对,他觉得这样很好,事实上叶轻自己也觉得这样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真的由他说出来,她反而觉得难受。
欧阳琛几乎是勒着叶轻的腰,剧烈地、疯狂地占有着她,有一瞬间叶轻疼得受不了,恍惚里抬起眸子,想看清他的脸,却发现,这是一张写满**和发泄的脸。
窗外秋风起,沙沙……沙沙……穿梭过明亮的窗台,穿梭过绿野的青葱,就这样转了又转,转到北国的秋夜里。
“叶轻……叶轻,我带你回去……”蒙昧的夜,那辆熟悉的脚踏车就停靠在*纷飞的枫树边。
叶轻轻盈地跳上那辆车,双手自然而然地搂在易北辰的腰间。从学校到叶轻家,有一段又陡又长的大坡,每每车驶到那里,易北辰就会使坏似的松开车把,车像挣脱链条的猎鹰般轰隆隆地俯冲下去。
“叶轻……跟我一起飞吧!”
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脊背上,叶轻兴奋地叫着、笑着,哪怕是做着世间最危险的事,只要能跟他一起,也是那样的安全。
沙沙……沙沙……
清晰的声音仿佛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那晚的风。
又是一记野蛮的冲撞,将叶轻撞回现实,耳边是压抑地*,她在现实里堕落地飞翔。
侧过脸,望着漆黑如梦的夜,叶轻情不自禁地手指慢慢合拢,握成拳,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于是,又伸向欧阳琛炭火般炙热的脊背,紧紧的,使足了全身的气力拥紧了他。
早上,她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醒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往下一探,微微有血迹。
现在离她的*期还远着呢,怎么会出血呢?难道是……
那时候欧阳琛已经醒了,看着她紧咬着发紫的唇,脸色煞白如纸,忙扶起她的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叶轻的脸霎时间染成了红红的丹霞,她尴尬地点点头,豆大的冷汗还是从额头唰唰地流下。
“那是哪里不舒服?”欧阳琛伸手替她擦着汗,有些焦急地问她。
“就是……”叶轻将唇抿了又抿,实在难以启齿,只好低着头小声嗫嚅着,“那里。”
“那里是哪里?”欧阳琛眉头紧紧蹙起,有些不解,但他是极聪明的人,黑瞳微微一转,立马明白了她说的是哪里。
他轻咳一声,拉着她坐起来,扳着脸严肃地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可不是小事。”
知道他听明白了,叶轻窘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书上总是说恨不得一头栽进地缝里,她现在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去钻一钻,实在是太丢人了。
到医院检查后,叶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医生则一本正经地对欧阳琛说:“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急一些可以理解。但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能太过了,好歹也要照顾一下咱们女同志的身体和情绪。你说是不是?”
欧阳琛神情肃穆地点点头,叶轻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侧过脸,将头埋进雪白的枕头里,幸灾乐祸地偷笑。
“那现在怎么办?”显然注意到她隔岸观火的举动,欧阳琛的眼光斜斜地睥过来,似是在警告她不要忘乎所以。
医生沉着声音说:“她已经感染了,但还不算太严重,先把环摘下来,我给她开点消炎药先吃着,等过一段时间不流血了,就没事了。”
摘环?
叶轻一惊坐起来,怔怔地看向欧阳琛,蓦然就笑不出来了。
欧阳琛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声音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那就摘吧。”
回到家后,叶轻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她疲惫地躺到床上,眼皮重得像是铅铁,顷刻间便坠入无边的睡梦。
迷迷糊糊中,有人温柔地摩挲起她的发,她的眼睛,她的脸颊,那冰凉凉的指尖触到叶轻因感染而发热的肌肤上,分分寸寸都是奇异的感受。
大概猜到是谁,叶轻没有睁眼,只是懒懒地侧过脸避开了,含糊地说着:“医生说了,你一个月以内都不许碰我。”
然后那只手就慢慢消失了。
这年的秋天似乎特别短暂,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下午的时候叶轻回了趟CLUB,因为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琐事要处理。
和张玉寒暄完毕时,张玉拉着叶轻,低声地说:“有位易先生来找过你,我说你已经辞职了。”
叶轻脑子一轰,下意识地顿住:“然后呢?”
张玉说:“他问我你的电话,我告诉他了。”
“哦。”钱永霖那件事后,她害怕别人找她麻烦,就换了手机号,除了可岚、欧阳等人外,没人知道她的新号码。
所以依靠易北辰得到的那个号码,是不可能找到她的。想到这里,叶轻既觉得庆幸,又感到莫名的遗憾。
“对了,差点忘了,”临走的时候,张玉送叶轻出门,突然一拍额头,“他让我留给你两句话。”
“什么话?”
张玉驻足思索了片刻,抬起头深深地看住她:“谢谢你,我会等。”
叶轻怔住,扭过头看向玻璃门外阴沉的天空,渐渐胸口开始痛,连肩膀都跟着牵痛起来。
这样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灿烂绚美的晚霞,在玻璃门的旋转中,一明一暗,映在不远处一个人的脸庞上。叶轻有些怔然,她蓦然想起自己藏在《张爱玲全集》里的那张照片,想起他乌黑柔韧的短发,想起他仿佛泛着光的双眼,想起自己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的笑容……那是她和易北辰的合影,北方的天空总比南方要来得更空明,万里澄净,白云无暇。
“那位易先生又来了!”
张玉掩住嘴低呼一声:“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问问你的消息的。”
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叶轻猛然警醒,她有些慌乱地转过身,背对着大门口,低声叮嘱张玉:“玉姐,别告诉他我来过。”
刚走两步,她想了想,又回头说:“也别告诉欧阳先生这件事。”
张玉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黑眸一转,立马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于是承诺似地重重点头:“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谢谢玉姐!”
叶轻最后看了易北辰一眼,夕阳里秋叶缱绻翩然,片片落于他的衣襟,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又是那么地遥远,曾经阳光快乐的时光,都只是曾经了吧。
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根本不敢去见他。
微咬了咬牙,叶轻转过身,匆匆地从后门离开,高高的鞋根踏在破碎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心,也如同秋日里落下的枯叶般,被人用力的踩住,却再也发不出破碎的声音。
自那天见过北辰后,叶轻就一直心神不定的,这些日子欧阳琛要外出几天,偌大的宅院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午后脑袋胀得狠,叶轻勉力推开枕头和毛毯,走到床边,打开窗。
海滨下雪了,南方鲜少落雪,她来海滨也快三年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雪。
雪花纷飞,如回忆一般轻柔而静默。窗下的花园里,积雪已经很深很深,青幽幽的草地和落了满地的树叶,都被这层洁白严严实实的盖住。
叶轻想起大学时光,那是那一年第一场雪,当时的雪花比今天的更大更密,想鹅毛一样,当北辰拥抱她时,它们就在他的睫毛上融化。
鬼使神差地,她披上大衣走进白雪皑皑的花园里,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美景让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惊讶于那份不属于人间的宁静。
“叶小姐!外面可冷得紧呢!”
不过朱管家的惊叫,叶轻小心翼翼地踏进一尘不染的雪地里,拾起一把雪捏成沉甸甸的雪球。有一个早上,当易北辰走出教室的时候,躲在暗处等候多时的她便是这样团起雪球伏击了他。
当时她手边攒了五六个雪球,而易北辰的手里却什么也没有。但是他非但没有躲,反而老鹰似地追过来,叶轻哪跑得过他呀!
她尖叫着跑过教学楼,又跳下花园里的台阶,跑到*场上,易北辰就在后面紧跟着追她。直到两个人都累得喘不过气来时,叶轻脚一滑倒在冰面上,北辰进展地跑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叶轻刚摇摇头说“没有”,一个雪球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灌进她的脖子里。叶轻被冰得一声惊呼,不甘示弱地翻过身,抓着旁边的雪就砸向北辰新雪般明亮优美的脸颊上。北辰躲不及,大笑着攥住她的手腕,反身压下来,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是怔住。
整个世界都悄然无声的,除了彼此怦怦的心跳外什么都听不到了,易北辰握住她的手,猛然就吻了她,轻盈、柔软,好似漫天飞雪。她虚弱地挣扎,他却靠得更紧,他的唇紧贴着她的唇,吞噬了话语,*有薄荷的味道。
那是叶轻的初吻,永远也无法忘怀的初吻。
如今这深而远的天空里,依旧飘着漫天飞雪,叶轻拿起雪球却不知道该砸给谁,心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
“旺旺——旺旺——”
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狗吠,叶轻回过头,小小和少爷兴高采烈地朝着她飞奔过来。自从叶轻进了这个家,小小就变得不再小了,而是胖乎乎的,碍于体形的桎梏,它跑得慢腾腾地,少爷时不时地停下来回头看它一眼,然后搞怪似的咬咬它的耳朵。小小不甘示弱,回过头要去扑它,却到底没有少爷灵巧,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就被它邪恶地按在爪下了。
看着两只狗躺在雪地里打滚,叶轻忍不住一笑,至少她还有它们,不是吗?
“啊——”
正笑着呢,一个硬邦邦的雪团不偏不倚地砸到她的后脑勺上,叶轻吃痛地一叫,捂着脑袋转身,却惊讶地睁大双眸:“你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我?”
皑皑白雪里,欧阳琛的一袭黑衣是那样的突兀,他似笑非笑地走近她,突然又是一个雪球直溜溜地劈到她的肩膀上。
叶轻穿的厚,倒也不觉得疼,但是被暗算的挫败感还是让她恨恨地咬紧银牙,好在此刻她的掌心里也握着一块极为硬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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