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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蛹从文之罪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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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接近2个小时,老人回来了,篮子里就只有一窝白菜,看见老人回来,她明显有些高兴,但是老人好像又在拒绝她什么的,并且收回了小板凳。
这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她只能回家。
就这样,她每天恳求老人想去她家里坐坐,有时候老人还是让她进去,而她就一直木愣愣的对着牵牛花花园,有时候老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她,她就坐在外面的水泥地上,看着牵牛花花园对着的方向,有时候下雨实在是没有办法坐在外面,老人又拒绝她时,她就只能在家里走过来又走过去,百无聊赖。
有那么一天,她没有出去,而她家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的后面是一个女人,女人的后面是一个小孩,看见她对着他们的嘘寒问暖,就知道这一家三口必定是她的几个子女中的一个,只是当初看相片时,只看见老大小时候的照片,我并不能分辨这个到底是她的哪个儿子。
男人进来后就翘着二郎腿坐着,女人进来后就开窗户,小孩进来后就开电视,各取所需,而她则在厨房里开着煤气灶,给他们煮着面,脸上的愉悦样子简直像是今天是过年一般。
很快男人和女人和小孩吃完了面前的面,男人拿出手里的合同,示意她在上面签字,她详细阅读了后拒绝了,男人带头摔门而出,当然后面跟着女人、小孩。
她愣在原地,手里摸着还在热火的面碗,我想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我翻开了合同,合同的大体意思是说让她死后,将名下的这间屋子,也就是我现在在的这间屋子给刚才那个男人。
就这样,故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直重复着,唯一没有再出现的是她的子女。
她每天5点起床,然后去菜市场买包子,包子是她一天的主要粮食,她买来的包子都是固定的放在一个碗里,一口气她可以吃十个,吃完她就找楼下的老人要求看牵牛花花园,但是现在被拒绝的次数增多了。
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好像这才是她人生中唯一想要做的事儿。
那一日,牵牛花已经开败了,主要的原因是外面下起了大雨,这个季节是很容易下大雨的,而且一旦下起来就没玩没了。
我跟着她打在伞中,任由雨水淋湿大地上的任何一寸土地,我们去了菜场,但是今天那个卖包子的没有卖,于是我们又辗转到了别地儿,就这样一来一回间,她的身上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她有些喘,我估计是因为有些肥胖的身材导致的。
好不容易她买到了包子,在回家的路上,就在那个已经走了无数遍的,甚至是她的孩子都在那里长大的小巷子里,她摔倒了。
我听见很响脆的“卡”声,仿佛是当时在实验室她的房间里听见的那般清脆。
我看她站不起来了,艰难而费力,伞掉在一旁,由于雨太大,路上基本没有人,我有些慌乱,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至少能求救。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像是询问了几句后,跑到我身后的小卖部去打了个座机电话,我看着他踮着脚够着按着电话上的数字,并且讲了很长时间。
就这样我呆立在雨中,可惜雨水浸不进我的身,而她就像一只落汤鸡,或者说是无人问津的狗一般的坐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大腿根部,那个地方在这个年纪是很容易骨折的。
不久救护车来了,和我一样穿着白大褂的人来了,我跟着去了医院,在洁白的病床上看见了痛苦不堪的她。
仅仅用了2天,她被接回了家,虽然没有看见接她的人,但是场景的转换已经到了她的家,她的床上。
她再也下不了床,她的腿上绑着已经有些黑色的绷带。
场景只是变换着颜色,不绚烂也不张扬,仅仅像在给我讲述她受伤以来的她的处境。
因为下不了床,所以只能在床上小便和大便,因为没有容器,所以只能在床上;因为下不了床,所以她储存的食物只能看得不到吃不到,因为没有人给她拿,所以只能看着食物坏掉;因为下不了床,她也喝不了水,唯一好在的是她的床边有个接屋顶滴下来的水的盆,好歹有些雨水。
她就这样挨着,等着,她也不知道等的到底是谁,又或者自己到底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绑带已经从有点黑色变成黄色,黑色,我可以想象那种味道连她自己都不想揭开被子,当然她的腿也不能动弹。
时间就这样静默的过着,因为听不见声音,所以滤过了很多我猜想的夜晚的她的哀嚎,她渴求着有人来照顾的哀嚎。
不多久,一个小姑娘进了房间,小姑娘掩着口鼻,嫌恶的眼神看着这乌糟的环境,一个劲的摇头。
小姑娘翻出她的一些零钱,出去了,我以为是小偷。
一会又回来了,小姑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吃瓜子,丢的满屋子都是。
我才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是人请来照顾她的。
我更加庆幸我听不见声音,不然一定能听见她对着小姑娘的哀嚎,无非是让她吃点东西,喝点水,想着当时在实验室里她喊着“小娃”的声音都让我这么的不寒而栗,更何况是人在这样的时候。
我看见楼下的老人偶尔也上来,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声音,但是最终还是摇头的走开了。
是无力的帮助还是害怕帮助后,她的纠缠,我就不知道了。
小姑娘每天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来,来了又走或者是呆着看电视,好像这才是她的工作一样。
直到那么一天,她没有再睁开眼睛,手也没有在挥动,也许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人理睬,或者是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也许是没有听见常规该出现的声音,小姑娘进了她的房间,她依然掩住口鼻,看着我都无法直视的她的被子。
小姑娘用两根手指拎着她的一个手指举起又放下,好像是在测试她是否还活着。
这时她好像又活过来一样的反手抓住小姑娘的手,哀求的给小姑娘说着话,小姑娘吓得不轻,甩开她的手,退了好几步的站着,像是在给她解释什么。
不久我看到小姑娘和一大群她的子女来到这乌烟瘴气的房间里,而她还是很清楚,虽然伤得这么重,还没有及时正规的处理和及时的食物供应。
每个人的脸庞我都看不清楚,这是之前没有的。
他们各自说着话,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份当天我看见的同样的合同,这根本不像是来看望受伤卧床的老母亲,而是像是来逼她签字的。
我有些愤怒,我不懂一间这么老式的屋子到底对他们来说是意味着什么,当然我也不太明白对于她来说是意味着什么。
我看见她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红绒布的相册,翻开每一页展示给来的人看。
也许是她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或者说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终于有人上前来把里面的所有有关于他们自己的照片拿走,并且当场撕掉。
我目瞪口呆,我想起当初我给她说他们还带走了她的身影,而她也相信了,这简直就像是她自动过滤掉的场景。
她哭了。
她想要把掉在地上的红绒布相册捡起来,但是她够不着,她想要把他们撕碎的照片拼凑起来,但是她也够不着,她只能在床上蠕动,尽量的把身体往前够,一如当时她在实验室里最后阶段想往门那里挪动时的样子。
最后他们大动作改变成了翻找,翻找这个她一直守护的家,最终他们只找到一些金饰和几千块钱。
在最后,他们洋洋洒洒的将手里的合同在她面前摔了下去,合同纷纷盖在了碎掉的照片上。
她趴在床边上,不知是在看那堆合同还是在看那堆纸片,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我猜想她现在的心一定很痛。
再后来,在剧目要落幕时,我看见她被放在了实验室的沙发里,旁边是各种大小的蟑螂,而她的红绒布相册和大摞的书也被搬了进来。
我想如果她的子女是为了找钱,那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把钱全部夹在书里的。
花蕊慢慢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是在电脑面前的椅子上睡着的,而这时她的印象里还残留着她没有听见的哀嚎声,那些声音仿佛如同“小娃”一样挥之不散。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房子还是陪伴?”花蕊傻傻的问出这句已经没有人能够回答的话来。
“花小姐,我们开始选下一个。”青空站在她身边平淡的说道。
“哎。”花蕊叹了一口气,自从来到这里后,花蕊已经学会了用叹气来表示她的惋惜。
“实验已经结束了,不用再继续了。”花蕊没有起来,她想说已经有了甄礼冬的表现了,剩下的药剂已经用不着了。
一阵静默后,花蕊再次听到青空的声音从她的头上响起:“那你让剩下的人怎么办呢?花小姐。”
“嘿嘿。。。”康博士怪笑声也从不远处的餐桌那里传来:“继续无边无际的痛苦着,嘿嘿。。原来AP30的兴趣是这样的。”
花蕊很不高兴,大声吼回去:“那你就干脆杀了他们,不就完了嘛?”
“嘿嘿。。。”康博士像是赞同一般的笑着。
“真是好主意,花小姐。”青空摆着脸却有些笑意的说道。
长时间的寂静,让花蕊有些不适应,心里想他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嘿嘿。。。AP30甄礼冬和真珍的表现可不一样。”康博士那烂机器一般的声音又在这个时候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食物 第一章
花蕊将身子挺直,如果康博士不说她没还没注意到,真珍的表现是硬的像桃胡一样的肿块,而甄礼冬是肿胀,她猜想可能是年纪的问题。
“花小姐,正好吃中饭。”但花蕊看见的本来她以为在自己身边站着的青空正在铺着桌布,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多想。
花蕊盯着这个纸一样白脸色的家伙看,心想着难道刚才自己是没有睡醒吗?还是这家伙瞬移了?
“嘿嘿。。。”康博士又开始不说话只是怪笑,声音又难听,又诡异。
“中饭?”花蕊一边疑惑的问道一边走向餐桌。
“今天的是梅菜扣肉,花小姐。”青空递了一小盘到花蕊面前。
花蕊盯着眼前的食物,心想着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安静的吃下去,肯定里面有阴谋。
好像看出了花蕊的疑惑,青空特地用一双没用过的筷子,将四片扣肉一一剥开给花蕊看,意思是我们没在里面加蟑螂。
花蕊也明白青空的意思,在一一查看完毕后,花蕊夹了一块只有肉,没有梅菜的扣肉放在嘴里,她不敢大口的嚼,也不敢马上咽下去,她怕康博士这个毛脸一下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自己还可以吐出来。
但是直到她吃完了第一口肉,不得不咽下去时,毛脸也没说什么话,三人竟有些像在高级餐厅里吃饭一般的安静。
这让花蕊有些不习惯,可能是太久没吃油腻的东西,或者说是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当吞下这一口肉后,花蕊明显感觉胃有些不舒服。
“花小姐,这些梅菜和之前吃饭时你喝的那杯茶是一个味道。”青空示意花蕊看看那些附着在扣肉上的梅菜。
花蕊低着头,仔细的挑选一片略微大些的梅菜夹起来,凑到眼前看,因为还是很小,于是她闻了闻,可能是因为东西不多,所以没有闻出个所以然,但是无论她怎么分开,这些梅菜都无法像一般的酸菜、盐菜、梅菜类的菜类一样变成一张平平的有树叶纹路的叶子来,准确来说,应该是无法分开这一小点东西。
她试着咬了一点点在嘴里尝了尝,好像有点咸,但是她并不能确定,毕竟东西太少了。
她看见青空优雅的端着手边的饮料喝了一口,仿佛是马上要大快朵颐一般。
花蕊夹了几颗梅菜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没尝出除了咸以外的味道,她心想着是不是就是梅菜该有的味道呢。
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见康博士一阵抑制不住的怪笑声。
花蕊没有多想,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了桌子上,她发现就算她用唾沫湿润过了,但是面前这些所谓的梅菜却没有被唾液酶溶解。
“嘿嘿。。。”也许是看见花蕊这样的小动作,让康博士有了很高的兴致。
“这到底是什么?”花蕊用筷子指着还沾着自己唾液的那些貌似是梅菜的东西质问着青空。
“花小姐,你知道如果一个人长时间不洗澡,身体上会。。。”青空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个梅菜的出处,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花蕊已经趴在中央控制室的门边干呕的事实。
“嘿嘿。。。”康博士的声音中唧唧声更加强烈了,就像是一部烂机器里卡了什么东西一般的不顺畅。
“你们。。T。M。D都是变态嘛?”花蕊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相信面前这两个人,也不要再吃他们给的这些怪东西。
花蕊发现也许是饿久了,所以不觉得那么饿,也许对于自己来说有一天也会像甄礼冬一样的变成干巴巴的非洲难民。
不一会儿,晨进来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花蕊注意到这个人和英子一样,还是当初那么的呆板,做事的动作一点不灵活,她甚至心理猜想他们可能根本不是人,而是僵尸。
“嘿嘿。。。AP30你的眼光真不错。”从康博士烂机器的声音里,花蕊仿佛能看见已经冒烟的地方。
“晨是我们这里身材最好的。”青空似笑非笑的说道。
花蕊一阵厌恶,心想着我说的是这个吗?
“好了,花小姐,游戏时间结束了,我们来看看你下一个病人。”青空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不苟言笑,惨白惨白的。
“游戏?我是你们的游戏?”花蕊挑着眉,心里已经问候了他们祖先十八代了。
“嘿嘿。。。也不一定。”康博士虽然笑着,但是口气中仿佛一种挣扎。
花蕊疑惑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两人肯定不会是自己的玩物。
“1号病人的资料,花小姐。”青空已经点开了文档,示意花蕊过去看。
花蕊坐在电脑面前的椅子里,点开了新的一个病人的资料。
1号病人,麦莘,女,40岁,单身,孕6月,职业:教师,工作单位:XX小学,担任职务:班主任,担任课程:语文,人际关系:普通,花蕊看到这里,觉得怎么还有人际关系这一栏,让她很费解;入院时神志不清楚,双瞳圆形不等大,既往有高血压病史,最高时230/150,没有过敏的药,爱好的食物:甜食,既往史:人流过一次,冶游史。
花蕊很快浏览完这个典型的病历,感觉又像回到了真珍的事情上,自认为这次的病人不会像之前的支律和甄礼冬这样的不平凡。
病历的后面附赠了很多麦莘以前住院时的病历资料,多数是高血压进去的,但是花蕊知道光是瞳孔的不等大,应该原来还有过脑出血史,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提到,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一次的偶发,她心里想着。
“花小姐,你的阅读速度越来越快了。”青空和康博士已经站在中央控制室的门口,像是已经做好了查看下一个病人的准备。
花蕊没有接话,虽然她也走向门口,但是她对他们这样像是迎接一个生命的死亡方式还是很反感,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走在昏黄的灯光下,四周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感觉到冰冷冷的寒意,花蕊不明就里,心想着应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毕竟这里和自己刚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只是这个1号房,不在离中央控制室最近的一个房间,而是走了很远。花蕊才发现,每次都是他们两人带着自己走的,自己从未注意过,这些所谓的病人编号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而自己的房间,却也在这一排病人的序列里,难道?自己也是这些病人中的一个?花蕊有些害怕的想到。
“嘿嘿。。。”长长的走廊上回荡着康博士的笑声,神秘的不行,让原本就有些黄泉路的走廊上更多添了一份诡异。
花蕊打了个冷颤,然而他们已经停在了1号病房的门口,青空也很自然的拿出了放在铁门边上的资料递给了已经准备接手的花蕊手里。
就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却引来了康博士“嘿嘿”的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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