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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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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却是凉的,“可今夕是无辜的,更加妨碍不到你……所以,无忧,也请你不要伤害她。”
纪无忧默,原来她再是百般的隐忍,在段从眼里都会成为对程今夕的伤害。
这样的男人,谁又能说不是情痴,可他自己却是不懂。
***
顾淮南有事先走。
程今夕兴致缺缺地看完新品发布,一个个模特踩着恨天高扭将水蛇腰扭得风生水起,珠宝在恢弘的灯光下闪得众人亮眼发花。
途中司仪叫她上去说了几句,可惜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男人各自笼络着小圈子,女人瞅着好时机也同周围的小伙伴眉飞色舞地扯起了皮。
程今夕也不甚在意,蜡烛似的插在台上,阿宝背书般念完倒也没有出错。
散场的时候,Eterna的品牌经理谈茉莉送来了当季最新款的红宝石套装当做伴手礼。笑意盎然地与她拉拉杂杂恭维了一番,大抵是说在她代言之后销售额飞速上涨之类云云,总之叫她听着十分受用。
最后更是热热切切地将她送到门口,对她又是夸奖一番。却唯独绝口不提续约的事。
想来,续约的事终归是有了些变数的。
知道纪无忧会来的那一刻她的第六感就有了一些松动,再回忆起公司里那几个向来最快的见到她却一脸欲言又止的憋屈样,更是隐隐晦晦地猜到了一点。
就是不知道,她猜到的只是一点。还是全部了。
程今夕佯装无事,脸色淡淡并不急着显山露水,全程笑得行云流水,恰到好处。倒是有几次,看到谈茉莉有意无意地往她脖子上瞥,眼神中难掩讶异。
谈茉莉刚开口想要问什么,就被身后过来的人叫住。来人在她身边耳语几句后,她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不好意思地跟程今夕道别后,匆匆离开。
程今夕摸了摸鼻子,痒痒的,喷嚏欲打不打。憋得眼眶湿漉漉的。
夜凉如水,裹着厚厚裘皮披肩的她却还是不禁抖了抖,落地玻璃门被擦得一尘不染,外室喧嚣已褪,只依稀看到不远地方明明灭灭的霓虹灯,将这幽暗的夜稍稍装点地有了些暖意。
一转头就看到了佛像一样矗立在车边的段从。冷风吹得他头发有些浅浅的凌乱,面容清冷,眼神灰暗。
没有相见的日子十个手指数几遍也就数了过来,可程今夕却陡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时脑中空白,心里却百转千回。
火烫的话如鲠在喉,想说,说不出,想吞,却也吞不下。
她拢了拢头发,垂着脑袋一步步走下台阶。刚要与他擦身而过,手臂却被牢牢地擒在了他的手里。
、第二十八章 一丘之貉
第二十八章 一丘之貉
“司机不会来了,我送你回家。” 段从没有看他,漠然地抛下一句话,将她塞入车里。
没有熄火的引擎声轰鸣,车里打着薄薄的暖气,音响轻放着叫不出名字的英文歌。程今夕心里一酸,眼眶温热,一下就红了。
还好夜色沉重,才叫人不易察觉。
程今夕是委屈的。
她似乎一直故意隐忍不发,却将这委屈囤积如海。只等段从一点关怀,她便心酸地不能自己,像是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她想对他诉说,想责问他为何这么多天对他置之不理,更想问他分明知道她会难过却仍旧要往她心口上扎刀子。
可事到临头,这在简单的话,她心中反复踌躇了千百遍的话,却终究还是问不出口。
一路很安静,除了车外马路上偶尔传来的喇叭声。梧桐凋零了大半,褐色的枝干仿佛迎风的寂寞舞者,萧萧瑟瑟。
段从不动声色地套了远路,将车子开得很慢。
某个路痴却一无所知,只是叫人难捱的安静让她死死抿住了嘴唇,昏暗中丝质墨绿长裙泛着幽幽冷光,落在门边的那只手暗暗捏成了拳头。
段从突然开口,“再过几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自母亲过世之后,每年她都会去拜祭,却只是她一个人,父亲常年在国外,大多也只是有空回来的时候才会去看看,没地挑什么日子。
程今夕不知道段从有没有去过,会不会去,甚至从来就没有想过。 母亲在世时段从一直对她敬重,但毕竟只是继母,谈不上多亲厚的感情, 更不存在什么母子之情。
程今夕转过头看他,依旧一脸专注开车模样,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要去拜祭?”
“公司有事,大概走不开。”段从哑声,“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沈聿去准备,到时候司机会来接你。你,记住帮我上柱香罢。”
稀疏的月光印在他们的脸上,眉目一下就照得清楚了几分,若是此时她能够仔细看一眼,便能轻易地看到他深藏在眼底从不轻易示人的感情。
因为那里,除了她的母亲,还葬着那个人。所以,他已经多年没有再去过了。不是不惦念,只是害怕回忆的痛,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她在他怀中一点点消逝的痛。
程今夕又是一阵恍惚,默了一下,“知道了。”
那一晚直至到家,段从也没说别的话。
没有半句解释,亦没有半句安慰。倒是补了欠下的生日礼物,一辆崭新的高级跑车。
段从将车钥匙稳稳放入他的手心,之后在门口说了些可有可无的话,转身便走了。
程今夕郁结难舒,却也憋着口气不去搭理,只是手里钥匙格外凉。
可那一晚,她终归还是辗转失眠,睁眼瞪着天花板直到了天亮。
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这样淡漠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别的女人……还是,为了奶奶意有所指的那番话?
***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直至拍摄结束。
唯独奇怪的是她身边的人像是越好了一样,集体消失。别说段从,就连本就来得勤快的顾淮南都不见了,还有一项神出鬼没的沈聿。
杀青宴上依旧没有顾大编审的身影,多日相处转眼离别,大家多少都有些期期艾艾。
宋默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狗脾气依旧不改,一副懒得搭理程今夕的模样。猜拳的时候被她狠狠地摆了两道,灌下去好几扎啤酒方才有些老实。
陆方旻一如既往的安静腼腆,相处下来倒是对她率性的性格颇为赞赏,喝多了两杯便打开了话匣子跟她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心里话。
纪无忧没有到场,据说是新接了一部戏,无缝接轨后回公司投入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
人群里,瞿泽琛的眼光有些耐人寻味,一晚上看了她好几眼,大概碍着人多也就没说什么。晚餐结束后,便把她叫到了房间里,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通。
冷面瞿导难得说那么多废话,程今夕感动之余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当下唯有频频点头,恭顺称是。
约莫一个小时有余,待他最后扔下一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后,灰溜溜地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凝神静心后,她仔细地将瞿泽琛的话反反复复咀嚼了几遍后,终有所顿悟。想那表面装得不食人间烟火,内心比谁都八卦的瞿大师八成是把她同段从想成了“那种”关系。
什么男人当以大局为重,逢场作戏在所难免,如此义薄云天的男子怎能一味为儿女私情所羁绊。
什么女人切不可以小肚鸡肠,更不可一味依附男人,当下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方才能够挺直脊梁骨。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哼,旁的程今夕是没听出,倒只听出了他语种对段从的袒护。好家伙,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曾经对瞿泽琛那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的崇敬也随之唰唰唰降至冰点。
、第二十九章 迷情泰北
第二十九章 迷情泰北
三个月的不长不短地拍摄就像走了一遍不一样的人生。演员就是这样,带着五光十色的面具,隐没真心,用一帧帧画面、一个个剪影,浓墨重彩地演绎着着人世间本不多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程今夕大方地给了自己十天的假期,或许这不算冗长的时间却可以给自己一个全新的沉淀。
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抛开所有,回来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待上飞机之前,程今夕收到了阿布发来的简讯,纪无忧获得Eterna新一季珠宝代言。
随后再看互联网和微博,到处都是对这一好颜色的恭维渲染,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了。以及少有几个声音对她的同情和怜悯,足矣忽略不计。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取而代之,还是被同一个女人,怕是到了八辈子血霉的都未必能够赛过她吧。
程今夕笑,一口凉气倒灌进鼻子里。她拢了拢衣襟,将毛衣裹得更紧。而后关闭手机。
飞机飞往清迈。
起始于兰纳王朝,一个拥有711年历史的古老小城。它还有一个叫人怦然心动的名字,“泰北玫瑰”。
恍若时光悠悠,青涩的花朵在绵延历史的长河里绽放出最魏丽的姿态。
***
“……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谈的谈说的说
小城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小城来做客
……”
老城里的咖啡馆。留声机上旋转着黑胶唱片,甜软的歌声细细流淌。它说着,歌者对那个地方的流连。
它说,小城故事,多。
屋外檐上的柔粉色玫瑰缠绕着墙上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图腾,亲昵地分不清彼此,阳光穿越绿荫的缝隙洒落点点斑驳。
一只两只的黄狗在阴凉处盘着身子打盹,被人捉弄,都懒洋洋的不愿抬头。披着藏红袈裟的僧侣时不时地经过,偶尔传来古庙隐隐的梵唱,就连这凡尘空气都变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屋里,玫红的帐幔和桌布,以及刚过午后就点起来的纸皮灯笼。盘踞在各个角落的人们,无论怎样的肤色,说着怎样的语言;怀着怎样的心事,几乎都是一样闲适的姿态。
斜靠木质秋千椅上,一杯咖啡,一本书,一晃便是一个下午。
这里的生活如同一杯温凉的白开水,太简单也惬意,难怪会叫上个世纪那个着名的女歌星愿意将后半生,甚至生命都留在这里。
桌上的咖啡不知道换了几杯,热了凉,凉了热,周而复始。
程今夕却始终都没有半点喝它的意思,她疲软地半趴在桌上,额前的刘海遮去了大半张的脸,惹得她鼻子痒痒的。
秋千一晃一晃,摇晃得她直犯晕。
想起那些个暂时被丢下却忘不掉的破事儿,掀开重若千斤的眼皮,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招来邻桌几个正在从发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金发文艺笑青年嫌弃的目光。
丫就你们是小清新!
程今夕素白着一张脸,半点红粉未施,大抵是因为疲倦,眼下落下薄薄的青影,显得有些许憔悴。
她毫不避忌地朝着他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骨头似的抻了抻胳膊,而后拿着身边一页都没翻过去的 《XX文集》当做垫子,换了个姿势准备瞌睡。
她半睡半醒,脑子里一会儿空白一片,一会又混沌烦乱。
周围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和切磋讨论声,似乎还隐约听到有人提及了她的名字。可程今夕仿佛浑然未知,犹如石墩一动不动。
时间在这种闲适和静谧之中,变得很长很长。长到只要用心留意,甚至能够看到尘埃扬起和落下。
谁又还会记得,早晨起来时的,那一潮倾盆大雨?
来了这里快有一周,当地的特色景点一个都未去,什么大象营、兰花园,倒是浪费了阿布忙前忙后为她搜集旅游攻略的一片苦心。
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只是从这处换到了那处而已,一日两日三日,日日都是如此。说她悠闲自在也好,说她虚度光阴也罢,她亦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个合格的旅行者。
于是没来由地想起了不久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其中有一句台词是这样说的,“曾经的我总以为,是旅行让我认识了世界,现在我才发现,渺小的我们反而透过世界,透过了旅行来认识我们自己。”
穿着衬衫布裙,揣着一台相机说走就走的女主人公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清新,如同每个生活在都市中的男男女女,过着按部就班的人生。
看起来不错的工作,看起来不错的男友,甚至,看起来不错的婚姻。
如果知足的话,似乎是拥有了很多。
结婚前一次没有在计划中的旅行,却让她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原本已然混沌的爱情观。
究竟什么才是爱,不顾一切的爱是爱,还是思考选择过的爱是爱?究竟是精神凌驾于现实之上,还是最终折服于现实?
程今夕垂落睫毛,暗叹了一口气,倒是清醒了几分。她木讷地抬起头,只觉得胃被挤压得难受,空空如也,睡意顿消。
由一场莫名其妙的旅行延伸而出的莫名其妙的疑问,大概也只有像电影中女主人公这样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小清新才能拥有这种悲春伤秋的权利。
这些日子以来的零零种种,点滴汇聚在心,走得越远,程今夕心里就越明白,她知道她永远做不了小清新,也知道,现实就是现实。
所谓爱跟喜欢都太复杂了,往往都身不由己,可那却又是那么叫人无可奈何的东西,老天愿意给你就给你,老天不愿,任你再想也终究勉强不来。
都说人定胜天,可她却开始觉得,命运永远都不会改变。就算以为自己在违抗老天,做出其他选择,也不过是命运安排你在那个时候这样做而已。
既然如此,何必去追究,又何必为之惴惴。
世人对待感情大抵最爱说的就是“随缘”二字,爱或不爱,最后,时间总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第三十章 生人勿扰
第三十章 生人勿扰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雨。
清迈就连下雨都是安静的,没有雷声和闪电,一片乌云飘过,就带来了一潮潮的雨。过了,便是天晴。
收了一条短信后,程今夕临时起意买了一张去PAI县的大巴票,连行李都来不及拿便上了车。
上车后更新了一条微博,没有多余的话,配图是湿漉漉的却犹如油画般明艳的雨中之城。
摇摇晃晃地坐了三个小时车,雨后泥泞的盘山路路况并不好,轮胎碾压着砂石的沙沙声,还有雨水淋湿过后的土腥味。
程今夕带着口罩听歌,嘴里一刻不停地嚼着口香糖。车内混沌的空气压抑地叫人喘不过气,好在她是不怎么晕车的人,倒是同车好几个妹子被摇得煞白的一张脸,一副欲吐不吐的可怜样子。
到达旅馆的时候差不多已是深夜。
洗完澡,程今夕走出了房间的露台,了望着,远处成片绿茵的尽头处连结的就是浩淼的天霁。
黑暗中的星辰特别的亮,好像掌心的纹路一样密密地连结成长河,数也数不清。
虫鸣伴鸟叫,风吹青草香,四周一座座色彩缤纷的屋子点起了一盏盏橘黄色的灯,叫不出名字的艳色花朵和累累果实垂垂地压弯了细细的枝桠。
旅馆前头是一个院子,园子的围栏是一圈半人高的白色篱笆,园子里里外外都种满了高高低低的果子树,树上,挂满了形色各异的纸灯,灯火通明。
里头围坐了不少的年轻人,个个穿得花红柳绿,弹着吉他唱着歌,跟陌生人欢笑对饮,驴头不对马地嘴得说着淘气的自在话。
热热闹闹,肆意张扬,醉笑红尘犹如好梦一场。
未吹干的头发还湿哒哒地滴着水珠子,不需一会儿就打湿了衬衫的衣襟,凉风一吹,微觉寒凉。
程今夕拿着毛巾的手顿在半空中,有些滋味复杂地看着他们。半晌,还是垂了眸子,拢了拢衣襟,退回到屋内。
她是心生羡慕的,却也只能到羡慕。她的选择,她的路,已经注定她再也不能去过这种任性洒脱的生活。而这样的偷窥,对她来说,不过是饮鸩止渴,自说自话而已。
烧开的热水将镜子沾上了一层雾气,热腾腾的杯面一碗似乎也赛过旅馆送来的简易晚餐,才搁了一会儿就冰冷冷地叫人无从下口。
稀里哗啦干完一杯泡面,直至吃到满头大汗,她那被凌虐了一天的胃总算暖和了起来。程今夕满足地揉了揉肚子,连收拾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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