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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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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轻轻弹弄吉他,电视中传出《外婆》一曲的前奏。
席羚听到那熟悉的乐声,仿佛浑身被什么击中一般,微微颤动。原本握住弥嘉右手的手指,也不禁轻轻松开了。
现场大屏幕上的MV,正是那江南风光,异常美好的水纹,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席羚在萧纪友的爱情中,惦念着她的外婆。弥嘉的声音甜美迷人,是这个时代最美丽的歌姬。而前尘往事像一股风一般,卷携而来,迎面扑向席羚,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电视上看到的萧纪友,这样凝重,仿佛这首歌是他爱情的乐章,他要用整个生命去演奏。
神魂飘忽间,席羚忽然感到手指一阵轻轻的痒。她低头一看,弥嘉的手指竟然随着乐曲节奏,轻微地跳动着。
席羚猛地跳起身来,推开病房的门,大声喊着,“医生——”然后又奔回她的病床前,用力按着叫唤铃。
《外婆》这首歌,将整场演唱会推向了□。大屏幕上开始打出了不同人的照片,除了乐戈和弥嘉外,还有乔杜、Luna等等,萧纪友说,“这段时间很辛苦。我们站在这个舞台上,这一路上也是全靠许多人的支持与爱。”他说着
话的时候,后方的屏幕上正映出席羚的模样,然而只是匆匆一瞬,且下方字样为“《外婆》词曲作者”。
在这场众人关注、媒体希望挖掘爆点话题的演唱会上,他不希望为了自己,而破坏席羚现在拥有的一切。裴彦行……他希望他是真心的,能够给予自己所给不了的东西。为此,他不希望席羚照片的出现为她的生活带来麻烦,特意提出播放时间要短。
即便如此,台下众人忽然开始喊起“席羚”的名字来。
萧纪友放下吉他,沉默。
司晋忙走上前来,用力抱住萧纪友,做了个“好兄弟”的姿势。他用力拍了拍萧纪友的后背,然后从他手中拿过话筒,说,“我有个好朋友,一直在身后支持我,无论是什么时候。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天在教堂里,我想对你说,我也许爱上你了。”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琉里的照片。她戴着大草帽,蹲在金黄色麦田里,一片陶醉得很的神情。
歌迷们发出尖声呼叫。
琉里坐在台下,忽然整个儿愣住了,脑子像被击中一样,一片空白。脑中只不断回响着刚才司晋说的那番话——她没理解错吧?她没听错吧?
司晋歉意地笑了笑,回头看了光黎一眼,似乎在问,“没问题吧?”
光黎抬起头,微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做了个“祝福你们”的嘴型。
司晋轻弹吉他,抱着麦克风说,“这是我创作的新歌——ANGEL。”
++
“弥嘉,弥嘉——”
弥嘉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很熟悉。然后那声音变得无限遥远,她在空阔中,仿佛来到了舞台上,四周都是人们的欢呼声,然后熟悉的前奏响起,喔,是《外婆》那首歌。
她惊讶地回过头,却见到萧纪友、司晋和乐戈三人站在她身后。萧纪友上前退了她一把,“快唱吧,歌迷们都在等着呢。”
司晋笑着将麦克风塞到她手中。
一切都像梦一样。
我们四个人,还在一起吗?
“弥嘉——”又是一阵焦急的叫喊声。
弥嘉赫然睁开双眼,忽然见到席羚的脸孔。她盯着自己,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你醒来了,太好了。”
++
冬天过去了,曾经被预言的世界末日没有来临。元旦倒数的时候,城市各CBD的中心广场上依旧围聚着人群,如欢乐的潮水,齐声倒数这新一年的到来。
接着是春节。华人最重要、最喜庆的日子。尽管传统的味道已经渐淡去,但许多中国元素依然流传至今。
跟除夕前的热闹繁忙相比,春节期间的候机楼却是冷清的,值机柜台前的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郁闷——谁都想待在家里吧。
更常见的面孔是在此中转、或前来猎奇并投入这盛世节日的西方人。
却有一名女子熟悉而陌生的脸孔。
戴着墨镜,头发剪短了,在值机柜台前办理手续。地面服务人员看她那模样好生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低头看那护照与票牌,见到弥嘉的名字。啊,原来是她呢。但印象中以前她乘机,都是直接跟高端客户经理联系,提前为她直接办理好手续、打好登机牌,由人领她登机的。
此时此刻眼前的她,却只是一个平凡的气质美女,黑色墨镜掩映了那张美丽的脸。一袭黑色大衣,随身的简单行李。
地服人员为她办理好前往墨尔本的登机牌,递给她时,见到她伸手去接的手腕上,露出斑驳一片、淡红暗红深红的伤痕,触目惊心。
她有意识要掩盖那疤痕,动作伶俐地接过,转身就往海关方向走去。身后,却有人喊住她名字——“弥嘉!”
她犹豫,因为知道是谁,但脚步仍旧迟缓地停下了。
回头去看,见司晋站在那里,在他身旁的是琉里。
司晋微笑,“一个人回去也不通知我们吗?幸好以前帮我们办理票务的高端客户经理看到了你的名字,通知了我。”
弥嘉抿了抿嘴唇,淡淡地,“那人可真多事。”
司晋走上前去,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萧纪友今天不能来,他托我带给你的。”
那是一个包装好的礼物,扁平而长,在手中很轻,但是她觉得心上很重。
司晋说,“回到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不用你啰嗦。我家人在那边。”
“我知道。”
两人忽然又沉默。良久,司晋问,“我可以抱抱你吗?”
弥嘉看了看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琉里,“那你要问问她意见。”语气间已经是开玩笑的戏谑口吻。
司晋微笑着,上前抱住她,轻声说,“我和她要订婚了。”
不知怎的,弥嘉心里忽然泛起了复杂的情绪。但她压抑住内心的波动,轻声微笑着,“恭喜你。”
两人身体分开,互相注视着对方,良久,弥嘉说,“司晋,谢谢你。”
司晋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摇摇头。
弥嘉看着他,向他挥挥手,又朝他身后不远的琉里挥挥手,转身向海关出境口走去。两人之间巨大的玻璃窗外,是不住起降的巨型客机。这候机楼无声安静地,见证了无数人的别离。
琉里站在司晋身旁,看着他只默默注视弥嘉离去的背影,直至那背影消失。她问,“会难过吗?”
“会。”司晋说,“but this is life。”说着,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手心暖热,将它紧紧攒在掌心中。
++
飞机即将
推出滑行,空姐不住用机上广播提醒旅客要系好安全带,并且反复进行机上安全检查。
弥嘉安静地倚在旋窗旁,低头拆开手中那份礼物。从被撕开的包装纸中,露出熟悉的一角——那是他们第一支发行专辑的demo版。封面上那略显童稚的画,还是弥嘉画的BLACK J四人的卡通版,微笑的四人。当时他们都一致通过要以这个作为唱片封面,但最后还是被市场部门否定了。那个Demo版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也没有人去问。
弥嘉的手轻轻抚摸着封面上那四人笑容可掬的卡通脸容,眼角忽然落下泪来。晶莹的泪滴,打落在萧纪友的脸上,沿着那画得过大,显得有点可笑的手,落在他那把心爱的蓝色幽灵吉他上。
飞机拔地而起,发出巨大的呼啸声,离开这片她曾经炫目过、欢笑过、痛哭过的土地。


、他/她的另一面(上)

春节的假期才过去一两个月,CB公司又开始忙了起来。因为和柏高的合并已经完成第一阶段了,但人员冗杂、机构合并的事情,还需要开几轮会议,让双方人员都参加才行。
萧纪友坐在车上看相关报告,手机在大衣口袋中响起,他掏出手机,见是乔希汶的电话。
“今晚回家吃饭吗?准备叫好姨煲汤。”
“不,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哦。”
听到乔希汶的声音有点失望,他说,“你自己注意点吧,已经怀孕六个月了。等手头上这些事情结束后,我陪你去产检。”
“嗯,好的。”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电话那头她在微笑。
司机老张在前头说,“嗨,少爷你工作这么忙还这样体贴,小姐真是好福气呢。”
萧纪友只是客气地微笑,没有说什么。
他将目光投向车窗外,只见车子正驶上高架桥,桥边高耸入云的建筑物上,拉着巨幅广告。那上面的女郎赤脚坐在贡多拉上,凝视着眼前一片人造河的水面,正是席羚。那是她为裴家新开业的酒店拍摄的广告。
这家度假式酒店是裴彦行主持的项目,花了大力气推动。因为他用未婚妻兼话题人物席羚作为广告拍摄主角,更加引起一系列话题。
萧纪友忽然想起在财经杂志上看过裴彦行的一个专访,记者在文中写道,“裴彦行是个连男人都会爱上的男人。”果真如此么?
车子在市区飞速奔驰,沿途所经过的CBD繁华之处,无处不见高频率播放的度假酒店系列广告。一时间,席羚成为最显眼的一张脸。根据娱乐版消息还说,席羚的这系列照片都是裴彦行亲自挑选的。
电台里的节目正絮絮叨叨地报着肉菜市场情况,老张觉得无聊,信手扭到了其他频道——音乐频道里,正播放着最新上榜曲目。
当然,未免打扰到萧纪友在后座上看他的文件或者接听电话,老张听电台从来都是放到最小音量,这次也不例外。
却忽然听萧纪友说,“声音开大一点。”
老张有点诧异,但也乐得将声音调大。
电台正播放着的,是席羚的音乐。这首歌,萧纪友早就听过,已经不是席羚的新创作作品了。但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岁月里,她在辗转流连于酒吧与餐馆打工之间,夜深归家后,谁知道她曾经写过多少音乐?填过多少歌词?
她是这样有才华。
也许只有裴彦行,才能为她提供这样安定而舒适的环境,好让她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不是正处于事业上升期,长期不沾家的自己能够给她的——内心那理性的声音,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心里有一部分什么地方,却在暗暗地刺痛,又像火灼。
他放下手中的报告,仔细倾听起来。他听得这样入神,连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也没注意到——或是不想接听而已。
老张听着那电话声持续地响,便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少爷,您的电话——”
萧纪友做了个手势,老张忙噤了声。
电话还是安静了下来,但一首歌也已经播完。主持人用欢快的声音说到,“刚才这首歌的词曲和演唱,就是裴彦行的未婚妻席羚。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现在正忙于最后一支MV的拍摄,常常和裴彦行出双入队出席各种慈善活动等场合,看来裴敬狄已经接受这个媳妇了。”
另一个嘉宾主持的声音笑着说,“不接受也只得接受了!裴彦行也不是简单的人哪,当老爸的也不想跟这么能干的儿子闹翻哪!”
萧纪友轻声一哼。他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上的文件,心想:为了别人的家事这样热心,这些人真是闲得发慌。他看向窗外,心想着: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要当音乐人。她现在是快乐的吧。
++
下周就是结婚,原本不应该再参加任何与工作相关的事情了。但在几年的波折后,终于能够做与音乐相关的事情——即使只是拍摄MV,席羚也觉得无比快乐。裴彦行乐于见到她开心的模样,自然不需要她操劳。
裴敬狄也许是唯一不满的人,但他的不满也只停留在内心,不会在口头说出来。——那是裴彦行的人生,让他自己拿主意吧。他不愿做一个不识时务的老头子。现在儿子仰仗他,日后他也许还要依靠这个儿子,他的内心,亦是对他有些忌惮的。因而,也就承让了他所爱的女人几分。
因此,在结婚前夕,席羚还有最后一项相关工作要做。拍完这支MV,她就可以休婚假了——在这期间,所有关于她的消息和影像也不会闲着。人们将在各种媒体上见到她的音容笑貌,她的新专辑会推出市场,她的MV也会在电视台反复播放,电台不断播放她的歌。
尽管与席羚要做个单纯的创作人的想法不同,现在过多的曝光率令她觉得不安。她一直认为,音乐人最重要的,是以音乐被人所认识。
裴彦行只是微笑着告诉她,“放下你‘音乐人’的自尊。你要把自己,和自己的音乐打包成一件货品——闭上眼睛想一想,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获得赏识,而是被人放到货架上去。只有被放到货架上去,被人看到,被人记住,你才有机会被人买下来,才有可能口耳相传,甚至打动人心。”
他跟萧纪友很不一样。他更像父亲或者长辈,教会她种种东西。而萧纪友,是她灵魂的另一面,所以他们最擅长的,是彼此伤害。
此时的席
羚,不是不快乐的。为此,也更加感激裴彦行。
++
“席小姐,再见!”
席羚站在教堂前,挥手跟那些拍摄组的工作人员说再见。看着他们将脚架、滑轮轨道、大摄像机等东西打包好,塞进车子里。朝气蓬勃的摄像助理上了车后,还探出脑袋朝她喊,“我把素材整理好,第一个给你看!”
“傻瓜!她快当新娘子啦!哪有空看这些?!”旁边的女孩子敲了一下他脑袋。
车子闹哄哄地开走了。席羚站在后面看着,心里也有种闹哄哄的愉悦。
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她跟前,并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小姐,请上车吧。”
“老莫,我说了,裴家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你不用为我开车门。”
老莫只是嘻嘻一笑。
席羚正要上车,忽然一摸口袋,发现自己将皮夹子落在教堂里了。“老莫,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东西。”
身上那套拍摄用的白色礼服还没换下来,她宛如纯洁的新嫁娘,轻轻跃进教堂内。
++
萧纪友的车子驶经教堂的时候,落日刚刚隐去,西天留下半壁霞光,一片赤红绸缎似的薄纱在天际绵延展开,大街上车少人稀。仿佛一座陷落的城。他看向车窗外,眼角却捕捉到一抹雪白的身影,像一朵盛开的白百合,飘然而入教堂中。
“停车!”他突然喝道。
老张吃了一下,因为主人从没试过这样仓促而紧张。他急急停了车,回头看是怎么回事,却见萧纪友已经推开车门,不顾一切似的往教堂内奔去。教堂尖顶被染上一片暮色的粉红,钟楼暗红色的钟面上,闪烁着金色的罗马数字。
他像见到了林中仙女的猎人,急急往里面奔赴,奔赴他的战场。
进入教堂,厚重的门自然地在他身后半掩上,光线陡然暗下。他凝视那背影,雪白小婚纱样的礼服,层层叠叠,曾经是被他疼爱怜惜在掌心上的女人。她低着头,捡起掉落在长椅上的皮夹子,用手细细拍着上面的细尘。
“席羚——”
悠长的声音,恍如钟楼赫然敲响的钟声,猛然将她整个人震住。她赫然抬头,见到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孔近在眼前。
萧纪友向她趋近。
她居然下意识地后退。是害怕他?还是害怕自己的内心?在后退的瞬间,她心里翻腾不已,急切地想着可能要发生的开场白——
你好吗?
最近怎么样?
他/她怎样了?
你快结婚了吧?
……
思绪犹不及转过千转,他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自己的大衣内,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她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开始,用力要挣脱,他却不肯放手,只狠狠吮吸。心头的涩,唇
边的甜。
席羚一开始要用力推开他,最后那握成拳头的手,本隔开在两人身体之间的,也垂了下来。他更用力地拘紧她,仿佛花光半生的力气。偌大的教堂内,众神像皆肃穆,只闻两人那细细的喘息声。他的手滑过她光滑的背,沿着人鱼似的线条而下,用力地抚着她。她闭上眼睛,仿佛在欺骗自己,让全身感官都以为那是自己将嫁的夫君,而非心底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影。
十字架上的基督,冷眼旁观这沉沦的世人。


、他/她的另一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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