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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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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摄影师点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像前几天我拍的‘风尚女郎’就是这样,没有拍摄经验,估计生活中也是个不喜欢讨好别人的倔强性子,拍起照来跟个木头似的。不过奇妙的是,慢慢拍下去,她的可塑性倒是非常强,像一张白纸似的,可以任由我们用光影来创作。”
萧纪友只是笑着听,直到摄影师突然说,“说起来,那女孩还算是半个名人,是乔杜的私生女。没想到现在沦落到……”
萧纪友夹着香烟的手指蓦然一抖,烟灰扑簌簌地落到地毯上来。他有片刻沉默,但很快,脸上又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凑近了那摄影师,“是吗?那我对那些照片还挺感兴趣的。”
“都导到杂志社的资料库里了,没有留底。”想了想,他又说,“我相机里好像还有几张她试造型时的样片。”说着,他摆弄着手中的相机,浏览照片,递到萧纪友跟前。
显示屏中,那个光着身子抱着树干,眉目淡漠,只前额上贴了古人喜爱的花瓣妆的女子;那个穿着薄若寒蝉,将身体泡在浴缸中的女子……
“她的感觉很不错吧?这样清纯的脸,又倔强又无辜,很多男人会喜欢这样子的。估计主编就是看中她这点了。”摄影师在旁一径说着,
没注意到身旁萧纪友的沉默。
萧纪友将手指紧紧捏成拳头。
***
将记者送走后,萧纪友坐到车上。他将身子靠在驾驶席上,静静地闭上双眼。但是席羚那几张照片里,那欲启未启的唇,那冷漠倔强盯着镜头的眼,单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在双眼闭合下的黑暗缝隙中,挥之不去。
他拨通杂志社主编电话。
“董编,我是Sean。”他微笑着,恰到好处地说了些客套话,最后才轻轻巧巧地转入正题,“有个不情之请。”
董编有点受宠若惊的意味。对方毕竟是圈中名人,这句话毕竟有点言重。但当他听到萧纪友请他将席羚的照片撤下来后,他反倒明白了,但与此同时却更为惊讶。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人要求我撤下那组照片?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脱口而出,随后马上觉得自己失言了。
萧纪友也十分意外,他脑中有无数念头,但都乱纷纷的,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对的。他强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伤感,问对方:“我想买下这些照片,所有。”
董编那边略为沉默,然后说:“不是我不想,但是另外那个人已经买下来了。他今天还专门派人来,将电脑上的照片进行处理,现在一张都不剩了,无法还原。除了摄影师相机里的几张试造型的照片外,就没有了。”
萧纪友的手紧紧捏住方向盘,手心上的痛感传到心上。好一会儿,他才低声地:“那个人是谁?”
董编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这个不能透露。对方派来的人非常小心,什么都没透露。”


、照片(二)

最近席羚都住在琉里家里,但是因为两人一个要上课和实习,一个要打工,所以碰面的时间也不太多。但在琉里身边,席羚觉得自己的心情平静多了。只是有时一大早起床,看到窗外的天光,想到自己拥有的音乐理想,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实现的机会,她便久久失神。
她开始在网上寻找国外的独立唱片行,将demo发给他们,静待回音。偶尔会收到对方回复,表示感兴趣,但是表示希望见面详谈一次。她苦笑:对方不提供交通食宿,她哪里够钱到这么远的地方?
她打开存折,开始计算机票和食宿钱。后来想了想,决定做点小改变,开始投日本的唱片公司。他们不久后回复,无不希望她附上照片。附上照片后,对方的回复很快抵达,都表现出合作的意愿。甚至还有一家愿意包机票食宿。
她没有回复对方的邮件,先将这件事搁在那儿。
抬头望天空,傍晚要到了,天边隐隐泛出绯红的色彩。她想,坚持下去,总会有出路的吧。
琉里不在。她在这两个人住便显得太小的学生公寓里,换好衣服,走到楼下去。
公寓对面停着一辆保时捷。她没有在意。
车上走下来一个人,径直向她走来。她这时已经瞥见他的脸,却只是低着脑袋要走,对方却停在她身前。
萧纪友。
她知道,他要找上她住的地方来,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样快。她在心里想,也许又到时候搬出琉里的地方了,心里不禁烦躁,但脸上只是不动声色,径直绕开他走过去。
他在身后拉住她的手,语气冰冷:“不让你去卖唱,你就去拍那种照片吗?”
席羚若无其事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不好意思我要上班。”
这时她已经飞快走到公交车站那边,他也不说话,只上了自己的车。公交车来了,她掏出交通卡,挤上了人多拥挤的车。她挤到公交车的最后面,扶着座椅的把手,目光掠过车窗外——他的车子尾随在后。
到站后,席羚下了车,往酒店方向走去。萧纪友的车一路尾随。她头也不回,只是脚步加快,疏忽便绕进了车子开不进去的小巷。
萧纪友却抬起头来,目光越过这闹市区密集的建筑物间。
上次他曾经在四季酒店的宴会厅,见到一个背影与她极像的女孩。那家酒店,就在这附近。
他也不着急,只将车子停在路边,慢慢地点燃一支烟。香烟缭绕的气息间,他突然想,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这里来,从乔杜手中窃取了成功,又遗落了自己所爱的人?
因为绕了小路,因此席羚赶到四季酒店时,时间有点晚了。这
次连邵姐也露出不悦的神情,但嘴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催促她赶紧换衣服。由于是轮岗制,在她之前值班的弹琴女孩,因为晚了下班,更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嘴上抱怨个不停,甚至有些话说得难听。
“上次有人看到你跟裴大一起说话。攀上高枝了,又怎么跟我们一起做同样的活儿啊?是不是想着裴大最近跟未婚妻分手了,就可以不来了……”
“住嘴!你说什么!”邵姐赶紧喝住她。
那女孩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里讲老板闲话,赶紧噤了声,但看向席羚的目光依旧是狠狠的。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再难看的嘴脸,再难听的话,她也听过,这点还真不算是什么。席羚看也没看那个女孩,只朝邵姐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邵姐。我准备好了。”
回到宴会厅,她在钢琴前落座,调整呼吸,开始弹起轻快流畅的曲子。音乐的世界总是令人愉悦的,她很快沉浸在乐符中。
曲子和曲子之间,有人递过来一张卡片。
客人在卡片上写好曲子,点名让人弹奏,是很常见的事。但是这张折叠起来的卡片,中间却夹着一张CD。她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当日由她自己创作和演绎,萧纪友当制作人的CD。这张CD还没投入正式制作,阿柴就出事了。
卡片上写着:请弹奏上面的随便一首曲目。
她看着这张卡片,没有抬起眼皮来。
她知道,萧纪友此刻正坐在这宴会厅的哪个位置,正在观察着她。
良久,她抬起眼睛来,将卡片放在钢琴上的花瓶下,调整坐姿,继续弹奏其他曲子。不一会儿,有其他客人递上卡片来,点一些轻快浪漫的曲子,她很快按照客人的要求,弹了起来。
一曲终了,又有卡片递上来。打开看,依旧是萧纪友的字迹,却写着:为什么?
她不动声色,依旧将卡片叠好,压在花瓶下面,弹着日剧韩剧里的插曲。
“为什么?”
当她弹完一首歌的时候,突然听到萧纪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没有回头,只是礼貌而矜持地,“我不会。”
他走到她身边,一只手轻轻放在钢琴琴身上,“那我教你。”
席羚突然生气,腾地站了起来,“请你不要这样。”
在宴会厅里的经理远远看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快步走过来,对席羚说:“怎么了?”在客人面前,他的语气难免带点责怪的意味。席羚却一言不发,不解释,但眼神中依旧藏有怒气。
经理又回头对萧纪友说:“萧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新人……”
萧纪友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对席羚说:“那么,你弹一首《外婆》吧。那首歌,你
不可能不会吧。”
席羚抬起头,语气有点倔强:“那首歌太哀伤了,会破坏用餐气氛的。”
“随便你。你可以用轻快的旋律弹出来。”
席羚执拗地不动。一旁的经理看出来他们似乎曾经相识,便当个和事佬,好言相劝,“萧先生是我们的客人,你就按照他的意思做吧。”
席羚咬咬下唇,终于还是慢慢坐了下来,纤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开始忍气吞声地弹了起来。那支旋律如此熟悉,尽管久未弹奏,因而开头显得有点生硬,但后面却渐渐缓和下来。属于过去的无数记忆,就像一条白色的长河,卷起细细的、白花花的浪花,向她迎面扑来。
那时候,她同样无助,但是在她身旁有阿柴,在她身后有萧纪友。那时候,他是这样支持她,力排众议,要在Black J的新专辑里重点推出她这个新人创作的这曲子,且轮番在电视台、电台上播放,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热议。
随着回忆温柔地袭来,她的手指放得如此轻柔,琴声细细如诉。萧纪友端着酒杯,站在钢琴旁边。如果这时候有人蓦然走进宴会厅中,看到这一幕,必会觉得这画面是如此和谐,这对男女看上去是这样耀眼美丽,夺人心魂。
手指移行滑动间,那记忆长河持续流淌,然而她终于又突然想起他的可恨。阿柴那绝望的眼神,媒体上关于乔杜与阿柴之间关系各种难听的话,聚集在他们楼下疯狂的狗仔队……手指间,节奏陡然加快。
她像要将满腔恨意,加诸在琴键之上。
这首《外婆》,又令她想起了外婆说的那句话。当日里,外婆要她立誓——你不能爱上音乐圈的人,否则的话,不能得到幸福。
她苦笑。到底是诅咒应验,还是当真她和萧纪友没有缘分?
萧纪友站在一旁看着她,见她神情痛苦,忽然也觉得自己是否太过残忍。他当然知道,这首曲子能够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会想起他们俩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但是与此同时,也会让她想起已经离开的外婆。
他端着酒杯,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弹琴。杯中的酒液泛着深红,就像魔鬼的颜色。他慢慢啜饮,觉得果香满口,但又带着微涩。
最后一个音符弹完,席羚只觉得浑身仿佛虚脱一般,双手手腕疼痛无比,身体像是被粘在原地上,动弹不得。
身后突然有人轻声拍掌。她有点意外,向身后看去,却见是裴彦行。


、照片(三)

萧纪友也看向他,目光莫测。
裴彦行落落大方地跟萧纪友打招呼,然后对席羚说:“你到时间下班了,走吧。”
席羚看了看表,此时不过晚上八点,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她有点犹豫,看了看一旁的经理,对方见是裴彦行的话,当然没有理由说不,只是点点头。
萧纪友声音冰冷且讽刺:“这个时间下班?你只上了一会儿班。”
裴彦行却也没有看他,只是向经理说:“你做一下值班记录就行了。”说着,他又看着席羚,鼓励似的对她说:“过来。”
席羚看了看他,看了看萧纪友,然后走过去,站在裴彦行身边。
暗暗的火焰,在萧纪友心里蹭地燃了起来,他深深呼吸,用力将怒意压制下去,走上前去,对席羚说:“既然你下班了,我送你。”
“不。”席羚回答得干脆利落,“我约了他。”说着,她看了裴彦行一眼,言下之意,她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指的裴彦行。他也没有反驳,只是始终面容平静,看着两人。
当他听到席羚这么说时,嘴角略略上扬一些,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地,“我们走吧。”
正经过宴会厅的邵姐,恰好见到裴彦行牵着席羚的手走出去,在她面前经过。她惊讶地合不拢嘴,看着他们下了电梯,才捂着胸口叫:“啊,那小姑娘说的话原来是真的呀!”
席羚在车上始终看着窗外,异常沉默。裴彦行瞄了她一眼,只见她那张精致的脸倒映在车窗上,长长的眼睫毛往下垂着,似乎心事重重。
裴彦行专注地驾驶着车,又看了一眼倒后镜,轻描淡写地,“他的车跟在后面。”
席羚这才抬起头来,却并没看向车外,只是突兀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我说过,别老跟我说不好意思、对不起那种话。”
席羚转过脸看他:“我说,不好意思,我今晚能不能……跟你多待一会?”
裴彦行有瞬间的愕然,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是要摆脱萧纪友的尾随。
真是奇怪,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吧,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地步?他和Vera,以及之前几个女友之间,都是和平分手,日后在社交场合见面了,也不会交恶或逃避至此。他也不是没有听过,曾经相爱过的人最后会互相伤害这种事情,但对他来说,这些不太现实。
但是此刻在席羚面前,他只淡淡一个字:“好。”
很好。
她对他原来已经产生信任。他不禁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目光掠过她身上,只见她不说话,微微垂着头,看向搁在自己膝盖上的双手。纤细修长,那是玩乐器的手。
裴彦行收回目光,
开始无声地提高车速,急驶向前。车子飞快行驶在夜色与灯火当中,这城市夜间的喧闹汇聚成一条暗河流,他们被这车子载着,在其中浮沉。车子开得那么快,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开到对方心里面去。
车子驶上半山的私人路段,路两旁绿树掩映着。这时已是深夜,只有孤寂的路灯映着裴彦行看了看倒后镜,见萧纪友的车还在尾随。
意料中事。
他反倒将车速放缓,开始有的没的,跟席羚聊起天来。他说起前几天在一个酒会上发生的趣事,谈起大学时候一个个性古怪的同学,又聊到最近的几桩新闻。席羚知道他在刻意逗自己说话,但无奈精神怎样都集中不起来,只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车在一个单栋别墅前停下。“到了。”裴彦行说,转过脸看着她。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犹豫,于是鼓励似的对她微笑,“如果我们到酒吧之类的地方,他还是会跟随。不如让他彻底死心。”
席羚知道。从车子驶上半山,通向私人路段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只是到了裴彦行的住所前,她又突然犹豫。外婆多年教育根深蒂固,她没法随意地走入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子家里。多年前,在她还是中学生时,半路拦下醉后的萧纪友并跟他到酒店里去,是她唯一的例外。
裴彦行已经下了车,绕到她跟前,为她开了车门。从门外的空间看去,外面是大片星空,空气正好,一切都好。
她下了车,在裴彦行身边走着。他与她并肩而行,步速平稳,走了几步,突然伸手牵过了她的。他掌心很暖热,紧紧捏住她的。她的手指动了动,他更牢地捏住了她的,她便顺从地不再动了,只是内心十分燥热。
席羚清楚得很,萧纪友正在他的车上,清楚分明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能够想象得到他的心情。但是为什么,她的内心似乎有种快意呢?是因为对他的恨太突出,因此想要狠狠地刺伤他?
她为自己的转变吃了一惊,内心想着,也许过去那个不懂人间世情、想法过度简单、个性过分执着的自己,从此就要过去了。
裴彦行倒是一言不发,牵着她的手,已经来到别墅门前。他微微弯□子,对着虹膜门禁识别系统眨了眨眼睛,系统闪过一道微弱的蓝光。在轻微的机器声中,传来门锁解开的声音。
“到了。”他回过头来朝她微笑。


、照片(四)

门在她门前打开,眼前是开阔洁净的室内空间,高大的绿色植株,森林风格的高品位设计,让人感觉主人是个心态积极健康的人。
席羚走进来。
门在她身后关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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