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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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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级赛这天。
几位新人在后台,能够听到外面震天响的喊叫声。粉丝们兴奋不已,已经开始举着牌子,为他们呐喊助威。有人搓着手,呼吸不畅。一旁的指导,不断地要求他们深呼吸,要求他们放松。
“即使是像Luna这样富有舞台经验的老手,在上台前也还是会紧张啊……”指导不断地为他们做心理放松。
一切都是为了舞台效果更好。
晋级赛首先以一场音乐剧开始,席羚是最后上场的一位。她坐在后台的操控室中,通过屏幕看到外面的情形。
她看到乔杜坐在前排。
指导在一旁,看着这个女孩子专注于小小屏幕的眼神,有点意外于她的冷静。她见过无数新人,无不因为急于成名,而显露各种不安。但是眼前这女孩子,她努力压抑着的不安,却绝非因想成名而来。
催场的人探出脑袋,朝席羚打了个手势,示意该她出场了。
拿着席羚给的票,琉里也坐在观众席上。音乐剧拉开大幕,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席羚还没出场,于是目光到处张望着,打量着录影厅,却一眼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司晋正坐在评委席的后面两排,正斜眼看着台上。
琉里只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忙低下脑袋,用手紧紧捏住衣服一角。
不知道现实中的司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时,舞台上传来席羚的歌声,唱的正是BLACK J的成名作。琉里忙命令自己双眼看向台上。
服帖的短发,白色制服,银色纽扣。席羚扮演一个美少年,用忧郁的声音,唱出思念恋人的心声。她的声音中性,跟弥嘉的大不相同。在Jazz味道的钢琴伴奏衬托下,她为这支原本忧郁的曲子,带来清新轻松的风格。
“难道席羚的定位,是又一个走中性路线的女选手吗?没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样对她不利啊。”琉里捏着手袋,咬住嘴唇,开始担忧。
这时两旁屏幕上,出现席羚的特写。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梵克雅宝的珠宝腕表,为她中性打扮增添了柔美。除此之外,她的打扮跟其他走中性路线的歌手别无二致。但到底是什么原因?琉里觉得,席羚身上散发出其他中性定位选手没有的东西。
她睁开双眼,看向众人,眼角眉梢似都含着丝丝情致。她不再像一位中性路线的歌手,更像难辨雌雄的精灵。她的美,超脱了性别。
弦乐开始奏响,萦绕舞台,相当地大气。席羚忽地跃到钢琴上,将麦克风递到琴键旁,一手拿过放在琴脚边上的喇叭,旁若无人地用它唱起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她轻易地让台下的观众high了起来。
在她一旁的几位选手,一下子被比了下去。
坐在观众席上的琉里,眼眶忽然湿润起来。
席羚的表现实在是太闪亮了……太好了……她用手捂住脸,用力抑制那种过于幸福的感觉。但眼泪,仍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实在是,太好了……
、初次登场(九)
观众席上,乔杜交叠双手看着席羚,忽然在她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眉眼。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认识过一个这样的女孩子,野性难驯,血液里流淌着的都是原始,绝不讨好他人,只懂得按照自己的方式生存。
因此,四处碰壁,四处受阻。
他爱过她,但怎可能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舞台上,席羚再次握牢麦克风,闭上双眼,沉浸在乐声之中——
“回不去的过去,无序星群的指引,
世界逐渐沉没于水中
水中
我看到你的倒影在其中
过往的残存”
乔杜在纸条上,写下“席羚”二字。他将纸条细细交叠,扬了扬手,有工作人员趋前,他递给对方,低声地,“交给主评委。”
满街脚步繁杂。
店铺橱窗明亮,街道上人来人来,弥漫着城市夜晚的气息。店铺中传来各种音乐,交织在耳边,是这夜的旋律。
市中心的超大型购物城外,挤满了年轻人。他们抬起脑袋,观望着墙体上的巨型屏幕。屏幕上,《下一站偶像》晋级赛正进行到后段,比赛结果即将揭晓。
萧纪友刚从一个女明星家里出来,他的车子刚好经过这附近,停泊在路边一个清晰的位置,可以清楚地见到大屏幕。屏幕上,有两位新人已经脱颖而出,激动不已,其中一人捂着脸,满脸泪痕地接受他人的拥抱。
台上还剩下三人。席羚穿着短款上衣,系着宽腰带,着哈伦裤,一脸淡然地接受着最终结果的降临。
因为没有欲望,所以也就比别人更为超然。
萧纪友慢慢地抽着烟,想起初次见她那一晚——噢,不对,那天晚上他喝得醉醺醺的,早已经忘了对她的第一印象。但是次日清早,那个神态清冷,眼神不安的女孩子,捏着制服裙子下摆,紧紧盯着自己——他一直记得那个情景。
奇怪,他身边女人这么多,但所有人对他而言都是差不多的脸——妩媚如猫,柔软,白皙,精巧的妆容。但妆容下面的表情,他总是印象模糊。
即便是他刚刚离开的那个女明星,一夕欢爱,暖了床褥,也就转身离开了,没什么会留在心上。
他忽然感觉到空虚。
外面的人群忽然发出欢呼声。也有人大声地哭,但瞬间又被他人的欢笑声打断、淹没。
萧纪友看向屏幕,看着上面给出席羚的特写镜头。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眼底闪过一丝疲累,似乎并不太为这个激动。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居然如此超然淡定。
对比起来,与他面对面交流那个音乐的女孩子,眼底的热忱更盛。也许,这个选秀节目对她而言,一直只意味着奖金罢了,与梦想什么的无法划上等号。
“你也太不可爱了。”萧纪友
遥遥地,向屏幕上她的近镜头展露微笑。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司晋打来的电话。
“嘿,她晋级了。”司晋的声音一如其人,带点颓废,隔着电话的人也能想象他的纵情姿态。萧纪友想起,他们刚认识司晋的时候,他不是这样子的。他白皙干净,笑起来眼睛弯弯,穿浅色系衣服,不主动与女生开口,是个与常人不同的富家子弟。
有一次乐戈跟他说,“我觉得司晋是越来越像你了。”
这个圈子,到底可以把一个人扭曲成什么样子?
这时,司晋在电话那头懒懒地,“喂,要不要叫上她一起,出来庆祝一下?”
“这个时候,她不适合出现在我们的身边。”
“也是喔,嘻嘻,”司晋在电话那头笑,“你对她很好。”
“我对身边的人都不赖吧。我是不愿意看见一个有才华的人被绯闻这些事情所毁掉。”
电话那头,只听司晋忽然换了种语气,“那么弥嘉呢?她生来就该光芒万丈地站在舞台上。为什么你对一个新人的关注,比对她的更多?”
萧纪友将烟头捻灭在车厢中的烟灰缸中,放慢了语速,“弥嘉拥有最美的声音。无论是我,还是你,我们俩谁也无法带给她幸福,只会让她成为我们众多情人之一。如果不想毁掉她,我们只能安守本分,当她的好队友。”
电话那头是一阵持久的沉默,犹如车窗外所有的欢呼呐喊与喧闹繁杂声音,被吸纳到外太空去,只留下车厢内与电话之间的寂静。良久,司晋无声地挂掉了电话。
萧纪友开动车子,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脑子里混乱地想着,不知道自己将席羚领入这个圈子,是否会毁了她。
比赛一结束,席羚顾不上工作人员对他们的指示,便先躲到后台,打了个电话给若林。
电话却无法接通。
她正疑惑,工作人员已经上前来,叫他们这几名获奖者抓紧时间准备,换上另一套衣服,准备出席新闻发布会。
新闻发布会开完后已经是十一点多,席羚匆匆忙忙赶到外面,扬手打了辆的士,往若林所在的医院奔去。这期间,她漫不经心地接听了琉里的电话,傻姑娘在电话那头激动得痛哭流涕,好像晋级成功的人是她。席羚不得不边安慰她,边为的士司机指路。
那的士司机却仿佛不认识路一般,兜兜转转,怎么指路却都还是走路,最后索性发起了席羚的脾气,要赶她下车。席羚气极,却又不想在夜里和陌生的士司机多生事端,只得无奈而焦急地下了车,左右张望,看有没有的士。
这一路都是车灯汇成的长龙,每一辆的士上都有人,奔赴着生命中下一个约会。
没有空余的位置腾出来
给她。
席羚的脸上还带着闪亮的眼妆,穿着单薄的小外套,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心里担心着若林,下意识地拿起手机要再拨打一次她的号码,手机却刚好在这时响起。
却是萧纪友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他的声音依旧低沉。
席羚茫然四顾。只见眼前无数车龙蜿蜒,那的士司机兜兜转转,已经不知道将自己送到哪里去。这灯光昏暗的路边,既见不到路牌,也没有车站,行人也不多,只有前方大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她忽然感到无助。
萧纪友在电话那头,再次重复了那个问题。
是啊,自己在哪里呢?
他听着她不说话,以为她仍在生自己气。他首先开口,“你今晚的表现很好……”
汽车川流不息。马路上无比喧嚣。她听不见他的话,只顾想着自己到底在哪。一抬头,她见到远方有个以彩色透明玻璃做屋顶的椭圆形房子,她想起那是报纸上见过的新艺术馆,便朝电话那头喊,“新艺术馆!我在新艺术馆这边!”
她站在马路边,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车子,朝电话那头大声喊,“我在新艺术馆这边!你现在能过来吗?”
、初次登场(十)
这是萧纪友从美国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席羚。她在舞台服外面,披着件小外套,神情焦灼地站在马路边,站在寒风中不住地搓着手心。
他的车慢慢驶近她跟前。
也许因为化妆的缘故,她跟上次在录音室见面时候比起来,更显成熟。
席羚认出他的车,快步向他走来,又主动伸手去拉开他的车门,飞快钻入他的车厢中。
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她已焦急地开口,“玛利亚医院。”
“你外婆不是已经出院了?”
“不,不是她。”席羚急得什么似的,一时间说不清楚。
“行,你不用说。”萧纪友按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冰凉,他忽然用力握住那只手。席羚惊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将手收回,放回方向盘上,飞快地向医院方向驶去。
当席羚奔到病房时,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产房外面,严严实实地包围着许多身着西装,一脸正色的男子,还有一个女管家模样的人在走动。她试图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却被其中一人用手臂隔开。那人力气极大,手肘几乎要挥到席羚的脸上,被她身旁的萧纪友一手握住。
他逼视对方,“这里是公众地方。”
席羚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内心不住地跳着,心想是不是若林出了什么事。
这时,临若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到席羚和萧纪友时,脸上一怔,随即嘴角浮上不怀好意的笑。
尽管他笑得别有意味,但席羚却放下心来。这个人即便利欲熏心,但毕竟是若林的亲哥哥,他还懂得笑,证明若林是安全的。
若文上下打量着席羚,“谢谢你过来。我转告你一下:若林现在平安,她腹中的孩子仍是好好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他又看了萧纪友一眼,目光落回席羚身上,“跟着你的男人回去。”
席羚不理会他的讽刺,“若林现在在哪里?我要见见她。”
“她正在休息。”
这时一旁的萧纪友也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大概是席羚的某个女性朋友生孩子。只是眼前这男人,无论是谁,他毕竟听得出来,对方不怀好意。
他正要说话,却忽然见到背后的人群左右让开一条路来,从中走出来一个貌美女子。珍珠白短上衣,内衬圆领浅灰色衫,修长的墨绿色裤子。半长的头发随意往后梳着,用玛瑙架子夹起。
萧纪友正要说话,对方扬起一张白皙的脸,与他打了个照脸,两人都是一下愣怔。
席羚看到这女子,风韵有致,有年轻女孩所无法企及的成熟之美。她的目光如秋波,在萧纪友脸上轮转,仿佛被他那张脸勾起了什么往事。但很快,她的眼神很快被理智所替代。
她淡然一笑,目光转向席羚,向她
伸出手来,“你就是若林的朋友?”
席羚迟疑地握过她的手。温暖的触感漾到她的掌心中。童年时,母亲掌心也是这样的感觉,白嫩,柔滑,温暖,宁和。
只听这女子说:“小儿裴彦铭做了不负责任的事,我也很是痛心。幸亏临若文告诉我,我们及时赶到,阻止了手术的进行。”
“若林在哪?”席羚追问。
“她现在正在产房休息,你们可能不方便进去。”她温声细语地,“不过,关于孩子的事,我们已经跟若林商量好了。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你的意思是……”席羚焦急地看着她。
“她会将孩子生下来。之后,这个孩子无论性别,都将属于裴家所有。至于若林,我们会资助她到瑞士念书,当然了,也欢迎她随时回来看孩子。关于这个孩子和他/她生母的身份,我们将会保守秘密,绝口不提。”
席羚不得不承认,这对若林来说,是个最好的抉择了。
尽管她厌恶这其中□裸的金钱味道与交易意味,但是扼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她相信若林也并不情愿。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血。
萧纪友在一旁沉默不言,却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这女子,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那女子也觉察出来,却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席羚却一心顾着若林,在得知她身体正常,以及裴家将会为她换高级医院和配备私家病房和私家看护后,才舒了口气。
“那就好。”她释然地。
萧纪友却忽地开口,“裴彦铭本人呢?”
女子客气地,“他现在在国外,正在赶回来。”
萧纪友忽然微微一笑,“到底是在国外呢,还是不愿意出现呢?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这个孩子的命运还真是值得担忧。”
女子克制地微笑,“我会好好教导他。”
席羚觉得他有点反应过激,只用手拉拉他,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离开。他漠漠地看了这里众人一眼,也没说什么,便转身往外走。
身后,却传来临若文的冷笑声,“席羚,难怪你瞧不上我,原来早已经跟萧纪友不干不净了……”
萧纪友猛地停住脚步,回身便往临若文扑过去,那些西装男子都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隔开两人,临若文脸上便已重重挨了萧纪友一拳。
席羚吃了一惊,没料到他这样冲动,忙上前去拉住他。临若文也是火起,伸手去推他,身旁的男子忙上前将两人拉开。萧纪友却露出罕见的狠劲,仍用力掐着对方的肩头。
“萧纪友!”裴夫人忽然喊出他的名字,“放手!”
他一怔,松开了手。
裴夫人走上前来,低声在他跟前说,“这里是医院,公众地方。你作为公众人物,也应该考虑到影响。”
“萧纪友!你别忘了自己还是个明星!我会将你打人的事告诉记者的!”临若文站在几个男子身后,理了理衣领,气呼呼地瞪着他。
裴夫人转过脸,客气却威严地说,“若文,这件事关系到裴家和若林的声誉。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作出愚蠢的行为。”临若文这才噤了声。
席羚看着萧纪友,看着他呼吸急促,胸腔起伏不定,意外不已。她拉过他的手臂,轻声地叫他走。
走出医院,萧纪友站在冷风中一动不动,似乎要让风吹来,让自己清醒些。
“上车吧。”席羚敦促他,“这里人虽不多,但待会有人见到你出现在这里,媒体又会造文章了。”
萧纪友像是回过神来,转过脸来,慢慢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很是陌生,她从没见过。少顷,他才上了车,席羚也跟着他上了车。
他坐在车子上,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席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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