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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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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体,自床上坐起,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是盛元与华宇的合同书。签名扬扬洒洒,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英俊倜傥。真是慷慨。何昔南扬了个笑脸,将合同放到床头柜上。“不愧是徐总,随随便便上个床都能拿到这么多福利。”
下巴被他用手指掐住,力道不小,仿佛下一秒下骸骨就会被他拧碎。
徐朗弯□子,嘴唇掠过她的,在她耳际停留:“以后盛元和华宇的合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忘了,我徐朗不喜欢用别人上过的女人。”
“你——”何昔南气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忿忿地瞪他。
等他快走出房间时,她笑:“就算是为了这块肥肉,我也得忠贞守节。”
俨然被挑起了怒火,徐朗转身,快步走回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攫起。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难得见他这样怒于行色,何昔南细着嗓子:“只要有好处,随意你怎么睡。”她抬眼望了望他举起的右手,越发倨傲,“既然是你养的情人,要打要骂,也可以。”
许是受够了她的尖牙利嘴,徐朗重重地将她甩到床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朝才将满身酒气的他送回来。
何昔南本不愿搭理,可那人总嘟哝着她的名字,还死活不让陈朝碰。可怜的陈朝一脸央求无奈地望着她,她只好摆手,示意他出去,亲自照顾。
她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动作不快不慢,很是耐心。起身去换水时,胳膊被他拽住。她没有说话,用力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何昔南叹了口气,好脾性地在床边坐下,捋了捋他的短发,说:“别动,我去换个水。”
他的眼神不及方才迷离,酒醒了大半。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对不起。是不是还在生气?”
“今天是你生日呢。想吃面吗?”她答非所问。
“嗯。”
再次和好如初。
之后何昔南将事情经过大略地告诉陈晓飞,陈晓飞扼腕叹息:“哎,一对狼心狗肺,哦,没心没肺的男女。绝配。”
。
明明没有吃多少,可何昔南仍是辗转难眠。身侧的徐朗应该也没睡着,呼吸甚至有些粗沉。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徐朗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好好睡觉。”何昔南“嗯”了一声,脸颊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想要吗?”他声音沙哑得很,怕是忍得难受。
她娇哼一声,急躁地扯开他的睡袍。
。
一夜战况激烈。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昔南被陈晓飞的一通电话吵醒。
“昔南,公司出事了,咱们都被徐朗摆了一道!”
、第三十六章
36
我低头看到自己紧攒着被角的手在颤抖;事发突然;实在是令人手足无措。可不是嘛。前天还是盛元新上任的部门总监;头顶着“功臣”的光环沾沾自喜地享受带薪休假,这会子就要面临失业,换了谁都接受不来。
据陈晓飞透露;盛元早就面临资金亏空;总裁甚至拿懿园在内的几处房产在银行做了抵押。本想依靠这次的竞标来个咸鱼翻身,不料竟中了徐朗的圈套。现在华宇正在大规模收购盛元的股份,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想起前几年徐朗收购戴安、乾元的“光辉”事迹;我心中发慌,这次盛元恐怕是凶多吉少。
徐朗这个人,心思藏得太深。这几年来;尽管我对他某些脾性有所了解,可还是一点也猜不透他。他心机重得很,无论你怎样想方设法地去揣摩,总不得解。倘若他有兴致陪你玩,你只会被他玩得团团转,过去老半天也不知自己处境艰险。他就是那种人,可以给你坚不可摧的保护依靠,同样也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置你于刀俎之下。
是刘旭辉太过轻敌了。
也是我太过自信了。
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嘴边的肥肉,更不要说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徐朗是一名优秀卓越的商人,骨子里透着奸诈狡黠,决不允许自己吃亏。能够让他松手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看到了更诱人的利益。相比于五星级酒店标的,偌大的盛元自是更胜一筹。如果华宇成功收购了盛元,假以时日,宁海再无人抵得上他了。
不愧是徐朗,下得一手好棋,若不是我自己也掺杂其中被他利用,此刻我必然会拍手称快。我叹了口气,心中惋惜,多少有些羞愧。对于凌远透露的价码,总裁也曾心生疑虑,犹豫不决。标价太高,高出原价值对应的价格太多,华宇再财大气粗,但也完全犯不着这么慷慨。是我,是我旁敲侧击地提醒刘旭辉,告诉他凌远给的数据并无差错。虽说这样的局面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至少,我作为一枚棋子,也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刘旭辉明晰我与徐朗的裙带关系,徐朗是知道这一点的。
尔虞我诈的戏码,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我叹了口气,不想去顾问,毕竟改变不了什么。话虽如此,可心中仿佛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先前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些饿,这下倒好,彻底失了胃口。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紧张的时候会犯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却瞌睡的很。现在,我只想痛痛快快地睡上几天,仿佛等醒来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也罢。我索性关了手机,继续钻回被窝。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什么在摩挲着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有些痒。我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便看见徐朗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看我。陈晓飞说的没错,这人是个天生的实力演技派,没有人比他更会演。他身上还穿着正装,袖口带着凉气,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翻身背对他。
其实这个时候,睡意已经消了大半,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
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去替别人着想,对于盛元如今的局势,我确实有几分内疚,不过还没矫情到为此和徐朗闹。本来就不是一个正义的人,何必要给自己添堵?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在他面前这般微不足道。或许,我真的老了。
似乎是因为心情不错,徐朗并没有走开,反倒整个人贴了上来,隔着被子将我圈到怀里。他瘦削的下巴硌得我头顶疼,我挣扎了几下,被他越抱越紧。后来还是没拗得过他,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躺着。他嘴角噙着笑,带了几分纵容,低头就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昨晚没怎么弄你啊,怎么一整天都不下床,连饭都不吃。”
见我一脸茫然,他才解释说,陈朝中午的时候来过,本是替他回来取东西,正好到了饭点,干脆将午餐带来了。谁知他来的时候我还在睡,把午餐放在厨房就走了,想着等我过会儿醒了自己会吃。他用中指弹了弹我的额头,责怪:“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点东西也不吃,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温润的唇贴着我的耳朵,他埋在我颈端咬了一口才泄愤。我疼得直哼,被他这样一闹,只觉得眼眶酸得厉害,重重地吸了下鼻子,呼吸的节奏也跟着紊乱了。我细着嗓子,委屈得很:“要你管。”又伸手推他。这下他反倒没有使劲,真被我推开了,刚刚被他搂得紧,闷得厉害,我用手抚着胸口喘息。偏偏他色心大起,含笑过来扯我的衣襟:“怎么,这里疼?”不及我躲过去,就伸手按在我胸前,“爷帮你摸摸。”
氛围刚好,暧昧中夹杂着情趣,正是女人拿诮的最佳时机。我拍开他的手,佯怒:“臭流氓!死开啦!”
他哈哈大笑,长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出其不意地吻了上来。
缠绵悱恻的吻过后,我的思维明显慢了许多,我怔怔地望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急促地喘息,半天也回不过神来,直到脸颊被他不轻不重地掐着,我才“嘶”了一声,回过神来。我拍开他的手,翻过身,不去理他。
他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长臂环着我的腰,自身后将我圈在怀里。这样的姿势,曾让我感觉安全感十足,可如今总有种莫名的忐忑。他用鼻尖蹭着我的脖子,甚是温柔,我别扭地躲开,但听他叹了口气,语气宠溺却不容拒绝:“起来吃点东西,嗯?”不等我回答,便掀开被子,将我拉起来。
我坐在床上,看他拿起拖鞋温柔地帮我穿上,穿好鞋他又俯下^身在我额上吻了吻,半是打趣:“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抱?”我冷哼,自床上站起,趿拉着拖鞋,将他甩在身后。
。
许是良心未泯,再可口的饭菜,亦是味同嚼蜡。我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适时感觉到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我抬眼看他,坦言:“抱歉,我实在没有胃口。”他弯起唇角,笑着说,没关系,不想吃,咱们就不吃。
他的语句中夹杂着些许纵容。若是换了平时,他这般迁就,没准我会给他几分面子,即便胃口不佳,也会做做样子好好吃饭。可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容不得我装模作样。
我泯了口水,将玻璃杯放下,平心静气地看着他。
“盛元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说。
他蹙眉,随即“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扒饭,像是刻意要回避这个话题。既然他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起身准备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他的声音响起,深沉难测,隐约带着怒意。我不懂他为何会生气,索性如了他的意思,朝着他的方向侧脸,问道:“为什么?”他坐在木椅上,没有起身,明明矮了半截,却气场依旧。不答反问:“小南,你恨我吗?”
恨?
有么?
我摇头。他这样做固然可恶,但我却恨不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该为何生气,为何恨他。他说过,兵不厌诈,是我自己甘愿如此。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和他不过是半斤八两,谁都怨不得谁。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弯起唇角:“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衷。”
不求他感激欣慰,但愿他不再为难我。可事实远比我想象的出入很多。他猛然间站起,攫住我的胳膊,将我牢牢地禁锢。我被迫对上他怒意恣生的眼眸,心底却异常平静。我有一个毛病,别人越急躁,我就越从容。之所以称之为毛病,是因为每每遇到这种状况,对方都会被我气得半死。用陈晓飞的话说,我这是伤人于无形。骄傲如斯的徐朗会被触怒,也不足为奇。
似乎是对我此刻的态度极为不满,徐朗咬牙切齿:“何昔南,你他妈的有没有心肝?”我没有说话,垂下眼帘,只觉得累。
心脏是个神奇的器官。它虽不像大脑一样构造复杂、能够思考,可它却是最真切的。它总能最真地反映人的情绪,人的喜乐与悲哀。遭遇伤害,它会痛,会让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多年以前,我也曾捂着胸口,蹲在陌生的街道嚎啕大哭。因为那里疼得厉害。
那种剜肉剔骨的痛,仿佛许久没有经历过了。
过去赋予了太多,也在悄然间拿走了一些东西。
我默不作声,低头躲避他犀利的眼神。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扼住,他掐着我的下骸,强迫我抬头看他。看到那双漆黑隽秀的眼睛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从没有见过徐朗这样的眼神,几分怒意,几分不舍,几分……无奈?心底最深处仿佛被触动,我不想看到他这副模样,这样的徐朗让我觉得很不安。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是徐朗,骄傲威武的张扬不羁的嚣张跋扈的徐朗,他不应该用这样、这样凄凉的眼神看我。仿佛我真是个不折不扣十恶不赦、没有心肝的坏女人。他不应该这样,也不能够这样。
“这么多年,你当真一点感觉也没有?呵,也是,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无动于衷,能有什么感情。不怪我?你还真是大度。”近乎自嘲的语气,“宝贝,来,告诉我,是我做的不够狠,还是你这个女人压根儿就没有心!”
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由先前的颤抖沙哑便为冷漠,带着寒意,空谷绝响一般侵蚀着我。他这般平静地宣誓自己的愤怒,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什么都不知道,事情不应该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可现实俨然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
我闭了闭眼,想开口说话,却无言以对。胸口偏左的位置空缺得太久,我已经无法感觉到它的存在。垂目的瞬间,我看到他扼住我胳膊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微微有些颤抖。这样的愤怒与怨恨是装不出来的。我想。
多可笑,此刻的我还有心思去揣测他行为的真伪。可我能做什么?我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爱上我,或着说,我不相信徐朗心中有我。爱情不是这样的。
对我来说,爱情永远是最真最美的,纯洁无暇的,受不得半分半毫的玷污。我与他之间掺杂了太多,根本无法上升到如此高尚神圣的境界。换言之,倘若他心中有一丁点我的位置,定不会这样待我。
我奢求的,是一个真心实意宠我爱我的男人。他容不得别人伤我分毫,更不会允许自己来伤害我,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很明显,徐朗不是那个人。这些年来,我确实对他没有怨念,但并不代表我会接受他。他不是伤我最深的,并不代表他没有带给过我伤害。
从那晚他不顾我的反抗,侵犯我的时候,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天的情形,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就像是瞬间置身与泥泞的沼泽,我越是想要逃离,就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不恨他,亦不会原谅。
多可笑。
我一直是个矛盾的人,曾几何时,我还煞费苦心地筹划着如何嫁给他,可现如今,我想离开。当年他毁了我所有的幻想,那时的我,是多么执着的一个人啊。我固执地认为,只要我熬过那段日子,便能够开始新的生活。即便,我不能和孟初寒在一起,可有朝一日与他重逢,我仍能够光鲜亮丽地站在他面前,眉飞色舞地自傲地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你呢?看,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可现在,我却以最卑微最龌龊最不堪最难以启齿的身份……
也罢。在孟初寒眼中,我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是一个心胸狭隘,不择手段的女人,披着爱他的高尚华衣做最令他痛心的事。
徐朗何尝不是与我一样,用病态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样的爱,还不如没有。
一瞬间,我似乎懂得了当初孟初寒离开我的真正缘由。我给予他的爱,是一种负担,因为过于放纵可怖过于自以为是。我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做不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当我知道真相后,选择了伤害。三人行,必有一伤。他们让我承受几分的痛,我必定会双倍奉还。
我逼走了孟初寒最爱的女人。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孟初寒为什么总喜欢那些单纯简单的女孩子。林子安如此,许沁亦是如此。如果说林子安是孟初寒懵懂时期喜欢的女子,那么许沁便是他懂得爱情真谛后真正爱的人。我永远比不上她们。她们是那么美好。我的存在,似乎除了衬托她们的可爱,就再没有别的意义。
至于林子安,我没有那么手足无措。因为我心底清楚,林子安是不会真正喜欢上孟初寒的,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她有自己明确想要的东西。如若她对江寒没有感情,她是不会甘愿和他上床的。江寒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虽放纵,却不会勉强,更何况是自己心爱之人。
可许沁不同。
她家境好,人长得美,心地善良,在她身上,我找不到一丝缺点。更要命的是,她爱孟初寒,孟初寒也爱她。那份惊世骇俗的独一无二的爱恋,属于他们那对金童玉女。我无法进入,我永远无法进入,我只能以旁观者的姿态站在圈外观摩。孟初寒眉眼含笑地看她,用那种陌生的眼神,温柔得腻死人的眼神,他从不曾那样看我。我知道,我无法与之抗衡了。
原来,我是如此的卑微。
我无法接受,毕竟我与孟初寒有过那么多年,他们不过相识了几个月罢了。大概,那就是所谓的爱情吧,不在于时间的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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