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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斗士曼德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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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说牡谝淮巍翱ǚ鸲秸保偾雷吡�5000头牛,占领了部分地区。此后,这场占领与反占领的战争持续了整整100年。
①卡佛尔(Kaffir)一词来自阿拉伯语,意思是异教徒。原为葡萄牙人对东南沿海非洲人的统称,后来在南非专指科萨人。
1878年,欧洲人击败了科萨人,最终占领了大鱼河与大凯河之间的地区,科萨人被迫退到了今天的特兰斯凯和西斯凯地区。在反抗白人侵略的过程中,南非黑人的各个部族都留下了可歌可泣的战斗诗篇。
每当这个时候,曼德拉总是聚精会神地倾听着祖先们的战斗事迹,这与教会学校里讲的历史是多么不同啊!在教会学校,传教士的态度是严厉而生硬的。在孩子们的眼里,他们大概就等于上帝。学校里讲的历史除了威廉一世就是拿破仑。在传教士眼里,“最高尚的黑人也低于最下等的白人”,他们千方百计地解释“文化落后的黑种人的无能”是遗传的。曼德拉对这些听起来很玄乎的说教觉得很新奇,但又觉得受了侮辱。当问及黑人祖先的问题时,他们的回答是冷冰冰的:“请打开《圣经》,翻到‘创世纪’第9章第20节:
“挪亚的儿子就是闪、含、雅弗,含是迦南的父亲。这是挪亚的三个儿子,他们的后裔分散在各地。挪亚作起农夫来,开了一个葡萄园。他喝了园中的酒便醉了,在帐篷里赤着身子。迦南的父亲含看见他父亲赤身,就到外边告诉他两个兄弟。于是门和雅弗拿件衣服搭在肩上,倒退着进去,给他父亲盖上,他们背着脸就看不见父亲的赤身。挪亚醒了酒,知道小儿子问他所作的事,就说,迦南当受诅咒,必给他兄弟作奴仆的奴仆。’”
这位没有礼貌的含被说成是黑人的祖先。而对白人,他们的解释是具有特殊使命的上帝选民。“阿非里卡人不是人为的,而是上帝创造的。我们有作为白人的神圣权利。我们的历史是几个世纪以来建造的艺术的最高成就。”
曼德拉还发现,学校的教科书还极力否认南非黑人是本地居民。而这种观点又有三种表述。第一,南非这片土地在白人与黑人于17世纪中期到来以前无人居住。直到1974年10月24日,南非外交部长鲁洛夫·弗雷德里克·博塔在向联合国提出的声明中仍老调重谈:“在17世纪中期,南非的白人和黑人在大陆的一个几乎从来没有人居住过的地区相会。”第二,白人与黑人同时到达南非。一份南非政府情报部的报告亦采用了此种说法:“在18世纪70年代,在距离开普城东北部大约1000公里的地方,阿非里卡人的移民浪潮与另一个从中非的大湖地区附近向这里移动的先头人员有了实际上的接触。好像在15世纪末,这些部落曾到达现在的赞比亚、罗得西亚和莫桑比克。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17世纪时进入现在的南非共和国,与此同时,阿非里卡自由农民从开普的好望角向内地延伸。”第三种说法更为离奇,即认为班图不是土著民族,他们到南非要比英国人和荷兰人晚。传教士还将南非黑人称为“偷牛贼”,认为恰卡、丁干和姆泽利卡泽等非洲民族领袖只不过是“残忍的暴君”。
对于这样一部被歪曲了的历史,1977年9月12日死于狱中的南非黑人民族主义战士比科曾这样描述:
阅读这个国家黑人历史是令人失望的。这几乎是一部长期连续失败的历史。科萨人是为了偷财富才进行战争的贼。布尔人从不向科萨人挑衅,只是为了给贼一个教训才进行讨伐……所有伟大国家的创造者们(如恰卡)是残忍的暴君,他们经常毫无道理地进攻小部落,为的是虐待他们。在历史上不仅没有客观解释,而且常常对历史事实采取骇人听闻的歪曲,那些无知的学生们更是令人作呕。如果我们黑人在思想意识方面要互相帮助,我们就得重新编写我们的历史以及我们历史所产生的英雄们,他们是反对白人侵略者的核心……如果我们盼望我们的征服者写一部没有偏见的关于我们的历史,那将是天真的。我们必须批驳起源于1652年(即范·里贝克登上开普的一年)的所有虚构宣传。
值得一提的是,对考古学、人类学、文字史料和口头传说的系统研究业已证明:当1652年荷兰殖民者开始侵入南非时,南非黑人的祖先已迁人南非并已定居1400多年了;当荷兰殖民者于18世纪70年代扩张到大鱼河畔(东经26度南纬33度)时,今日南非的德兰士瓦省、奥兰治自由邦、纳塔尔省和开普省的加姆图斯河以东几乎全部地区都是班图人和科伊桑人的固有土地;这些地区居住着数以百万计的、具有社会政治组织的班图黑人和人数较少的科伊桑人,因而绝大部分土地都不是“无主土地”。
善于思考的曼德拉虽然当时尚未达到比科这样的认识,但他对教会学校讲授的历史感到疑惑:历史书上怎么没有我的祖先的名字?他们是偷牛贼吗?恰卡、丁干到底是什么人?他最感兴趣的两个问题:为什么没有自己人民和酋长的历史?我的祖先对外来的入侵者没有反抗吗?每当他闪着大眼睛提出这些问题时,村里的长者就爱怜地摸摸他的头,边捋着自己的胡须边讲起科萨人的历史。这是一部惊心动魄的历史,有开拓者的勇敢,有酋长们的果断,有摄政者的机智,有篡位者的狡猾。这时候的罗利赫拉赫拉总是聚精会神,担心漏掉一个姓名或一个地名。
今天的科萨人一般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名叫科萨的领袖的共同子孙。他是生活在几百年前的一位勇敢的酋长。而他又是姆恩戈尼的儿子。在那个时期,科萨人最著名的首领依次为姆恩戈尼、科萨、马兰刚、恩库西阿杜、茨哈威、西科摩、杜古和恩贡德。恩贡德有4个儿子,齐夫是长子。齐夫即位后,国泰民安,王国强盛。他的3个弟弟分别是格瓦利、赫雷克和姆旦格,后两人是双生子。三个人中间,姆旦格最有能力。齐夫临死时,将国事托付给姆旦格,要他担任酋长保家卫国。齐夫当时已和帕罗的母亲结婚,尽管她已怀孕,但人们都没注意到。根据科萨人的习俗,如果一个男人死了而他的妻子尚未怀孕,村里的人应将他的妻子送回她父母家,因为她还年轻,不必穿上兽皮为死去的丈夫哭丧。这样,齐夫的妻子被送回娘家,尽管她这时已怀上了帕罗。
但她回家后,就把怀孕一事报告了姆旦格。姆旦格此时正为格瓦利和赫雷克所恼。因为他们比姆旦格年纪大一些,明显有妒忌心理。姆旦格为人处事格外小心。当孩子出生后,姆旦格告诉族人:“国人们!让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那位回娘家的母后当时已怀了一个孩子,孩子现在出生了,是个女孩!”议事会的头人们信以为真,没当一回事。但是姆旦格知道生的是一个男孩,他之所以隐瞒这一点是因为他担心忌恨的人可能向孩子下毒手。时间如梭,光阴似箭,很快就到了“女孩”应到王宫举行成人仪式的时候了。格瓦利说:“酋长,把她带过来,我们好好看看。”当这“女孩”来到王宫时,格瓦利越看越不像个女孩。他抽出腰间的短剑,将“女孩”的裙子挑起来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个男孩!这时,格瓦利气急败坏,因为他继承酋长王位的计划落空了。“姆旦格!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告诉我们孩子是女的,但实际上却是男的!”这样,科萨人内部的第一次战争就这样打起来了。
后来、帕罗又与他的这位顾问叔父姆旦格发生了矛盾,双方之间的冲突引起了特兰斯凯境内科萨人的迁移。由于多妻制的结果,又产生了许多新的首领,各自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在这些新王国中,有一个王位继承者叫恩盖卡。当他的父亲去世时,他尚年幼,王国托付给摄政王主政。摄政王的权力很大,对年幼的王子影响很大。然而,恩盖卡长大成人后,摄政工拒绝交权,这就导致了双方支持者之间的几次部落战争。这些战争迫使科萨族再次向西斯凯地方迁移。公元1778年之后,科萨人在大鱼河流域同欧洲人发生冲突。随后即是南非历史上著名的“卡佛尔战争”。这些战争的结果,不仅使开普东部边界有所变动,并加速了科萨人从那里撤退;同时也使欧洲人的胃口愈来愈大,一步步蚕食南非黑人居住了几百年的土地。
从这些口头传说和绘声绘色的历史故事中,曼德拉逐渐认识到,白人不仅是自己民族的统治者,也是南非这块土地的入侵者。“我们有自己的军事领袖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反抗呢?”对于孩子们稚气而又执着的提问,老人们又讲起广为流传的黑人领袖恰卡和丁干的故事。恰卡生于1783年,此时正是白人逐步从开普向东扩张的时候。恰卡的父亲名森桑加科纳,为姆塞思瓦部落联盟中祖鲁部落的酋长,祖鲁人也是南非班图人的一支。当恰卡22岁时,加入姆塞思瓦部落酋长丁吉斯瓦约的军队。由于他作战勇敢,被称为“丁吉斯瓦约的英雄”。1816年,恰卡父亡。丁吉斯瓦约为加强对祖鲁人的控制,命令恰卡杀回部落,废黜了承袭父业的兄长西吉贾纳而成为酋长。经过几年的征战,恰卡扫平了周围地区,征服了所有的小部落,完成了统一祖鲁族的大业。这样,一个统一的、多部落的、独裁主义的和严密组织的军事国家在非洲的东南角诞生了。
恰卡的卓越才能主要表现在军事方面。他以年龄等级制为基础,组织同龄兵团,并实现长期兵役制和系统训练。这不仅提高了部队的战斗力,更有利于培养各部落的战士形成共同的民族感情。他的最突出的贡献是改革了武器装备和战术。他用短剑刺矛代替了传统的长柄标枪,作为战士的主要武器,以适应大规模的密集队形作战。他还创造了公牛角战阵,队形中央为主要攻击力量,排成几路密集方阵,称为“胸膛”,左右两侧前部各有一个团列,列成向里弯曲的扩散队形。在与敌方接触时,中央主力部队放慢步伐,让两侧迅速包抄敌军,而后中央主力跑步前进,摧毁陷入夹击的敌人。这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曾达15000至30000人,在促使祖鲁各部落形成一个单一的民族国家这一过程中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无怪乎不少西方学者都称恰卡为“天才的军事家”,他确实是南非黑人的骄傲。
丁干是恰卡的兄弟,他于1828年发动宫廷政变夺得王位。这时,布尔人为了摆脱英国殖民政府的统治,以维持其以奴隶劳动和大土地占有制为基础的旧的生产方式,保持其在南非社会的统治地位,开始着手准备大迁徙。1834年,布尔人的先遣队窜人纳塔尔,策划占地移民。为了对付白人殖民者迫在眉睫的侵略,丁干向纳塔尔港的英商购买枪支,用火器和马匹装备祖鲁部队。1837年10月,布尔人首领雷提夫带领一支民团,朝德拉肯斯山进发,并写信给丁干要求在与祖鲁领土毗邻的地区建立他们的家园。丁干采取缓兵之计,以便争取时间组织有效抵抗。他向雷提夫提出,如布尔人能替他追回被偷走的牛群,他将考虑向布尔人提供居留地,雷提夫满口答应。
1838年2月3日,雷提夫追回了部分牲口。随后即“带领70名壮士再次去见丁干”,胁迫丁干在割让乌姆齐姆武布河以南的文件上签字。但此时,布尔民团已越过德拉肯斯山,侵占了图盖拉河和布须曼河之间的地区。丁干决定先发制人。丁干借口请他们检阅军队,把他的武士全部集合起来。一声暗号,这些武士立即扑向布尔人。这样,雷提夫及其随从全部被抓获处死。随后,祖鲁军队将布尔人在纳塔尔建立的据点摧毁。11月,另一布尔人首领比勒陀利乌斯率领大批布尔人赶来救援,他被公推为民团司令,率兵向祖鲁人反扑。12月6日,布尔人在恩康姆河套摆好牛车阵,祖鲁军队以密集队形持矛冲击,但终于敌不过布尔人的炮火和弹雨,伤亡惨重。在这次战斗中,祖鲁军约3000人战死,恩康姆河被鲜血染红,以后被称为“血河”,此役则称为“血河之役”。后来,丁干向北撤退。1840年1月,他的兄弟姆潘达勾结布尔人,袭击丁干的部队。后来,丁干被抓住,凌迟处死。今天,南非黑人为纪念了干这位反殖民主义的英雄,仍将12月26日称为“丁干日”。
曼德拉早就听说过恰卡、丁干的名字,白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自言自语地说。“那我们科萨族或滕布人有没有自己的英雄呢?”他忍不住还想刨根问底。“有的,有的。”老人向他们讲述了科萨人反抗殖民入侵的9次卡佛尔战斗,其中曼德拉印象最深的是两个名字:马卡纳和农夸希。英国人在科萨人中间采取离间政策,引起了科萨人的内部分裂。科萨人酋长恩德兰比为了团结一致抗击英国侵略者,与马卡纳联合。马卡纳是著名的“先知”,他宣称自己是上帝派来驱逐欧洲人的。他不仅会催眠术,同时左手拿标枪,因而也被称为“左撇子”。1818年11月,他们的联合部队在东伦敦附近打败了英国人扶植的盖卡。盖卡向英国人求援,导致第5次卡佛尔战争爆发。英军打败了科萨人,抢走了‘23000头牛。殖民军撤退后,恩德兰比与马卡纳重新集合部队,渡过大鱼河,于1819年4月向格雷厄姆斯敦进攻。但这次进攻失败了,英军乘势侵占了大鱼河和凯河之间的地区,大肆屠杀科萨人。马卡纳亲赴英军营地,要求英国人停止杀戮,被英国殖民者抓住,流放到罗本岛。1820年,他领导囚犯暴动,不幸淹死于海中。
马卡纳虽死犹生,他的影响还在,他对科萨人的“预言”还在。同时,科萨人的原始宗教也为“先知”的产生和“预言”的传播创造了条件。1856年,一个名叫农夸希的科萨少女忽有一系列的幻觉,不久消息就在各个部落传开,说科萨人的伟大祖先们向农夸希显灵了,他们将要回来赶走白人。到那时,玉米自生,牛羊自增,所有科萨人都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农夸希还肯定地说,要使这一切得以实现,必须在1857年2月18日将所有的牲畜和粮食全部毁掉。结果是可想而知的。25000人饿死,10万人向东迁徙,离开了祖辈生长的地方,40000人迁人开普,成为英国人种植园的农场工人。这一场灾难给科萨人的抵抗运动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作用。
滕布人在反对白人侵占土地的过程中亦多次举起义旗、马法沙是滕布人查楚部落的首长,他在1846年和1851年两次加入科萨酋长恩戈奇卡的暴动。1848年,滕布人的女酋长农内希已因与白人农场主发生冲突而受了开普政府的限制。思干杰利芝维酋长和马法沙的继承人冈古别列等都加入了反对白人占地的斗争,曾引起开普总督格雷恼羞成怒。1884年,被授权主持特兰斯凯的滕布人国民教会的奈赫米亚·泰勒,背离了教会的荷裔白人(即布尔人)方针,与滕布人最高酋长一起,率先建立了一个土著教会,并声称其教会愿意接纳任何人人教而不看其肤色。
从老人嘴里,曼德拉还听到了很多在教会学校历史课中没有讲过的近期事件,特别是白人政权在布尔霍克的屠杀和对邦德尔斯瓦特族的轰炸,在他幼年的脑海里留下了痛苦的印记。1921年,南非总理史末资将军刚上任两年。当时,邻近的东开普境内布尔霍克有一个犹太人教派拒绝迁出他们在那里宿营的公用地。结果,史末资派遣军队进驻,在该地屠杀了163名男人、妇女和儿童。1924年,西南非洲的行政长官带领一支军队镇压了该地邦德尔斯瓦特族人民反对狗税的起义,有200多非洲人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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