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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胡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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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91),5。154。
'3' 请参阅拙著《胡适史学方法论的形成》,李金强编,《世变中的史学》(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页25。
'4'《胡适日记全集》,6:108。
'5'《胡适日记全集》,1:157。
'6'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藏胡适外文档案,E629—inplete manuscripts。
'7'“Proceedings of the Third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Philosophical Associati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inceton; N。J。,December 29,30,and 31,1903,”The Philosophical Review,13。2(Mar。,1904),pp。176202。
'8' Friedrich Paulsen,“Preface to the First Edition,”Introduction to Philosophy; second American edition; tr。,Frank Thilly(New York:Henry Holt and pany,1922),xv; xi。
'9'《胡适日记全集》,1:110。
'10'《胡适日记全集》,1:358359。
'11' Hu Shih,“The Reminiscences of Dr。Hu Shih,”p。46。
'12' Hu Shih to Frank Thilly; January 14,1927。
'13'《胡适日记全集》,1:262263。
'14' 余英时,《重寻胡适历程:胡适生平与思想再认识》,页195。
'15' 胡适,《〈诗〉三百篇言字解》,《胡适全集》,1:229232。
'16'《胡适日记全集》,2:447。
'17'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New York:The MacMillan pany,1909),pp。316317。
'18' John Randall; Philosophy After Darwin:Chapters for the Career of Philosophy; Volume III; and Other Essays(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77),p。156。
'19' J。E。Creighton,“The Nature and Criterion of Truth,”The Philosophical Review,17。6(November,1908),p。595。
'20' J。E。Creighton,“The Idea of a Philosophical Platform,”The Journal of Philosophy; Psychology and Scientifc Methods,6。6(March 18,1909),pp。141145。
'21' Gee Sabine,“The Philosophy of James Edwin Creighton,”The Philosophical Review,34。3(May,1925),p。253。
'22' J。E。Creighton,“Eighteenth and Nineteenth Century Modes of Thought,”The Philosophical Review,35。1(January,1926),p。21。
'23'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1。
'24' Frank Thilly,“The Philosophy of James Edwin Creighton,”The Philosophical Review,34。3(May,1925),p。217。
'25'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p。205206。
'26' J。E。Creighton,“The Nature and Criterion of Truth,”The Philosophical Review,17。6(November,1908),pp。594595,602。
'27'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p。210211。
'28'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p。272274;胡适,《治学的方法》,《胡适全集》,20:709。请注意,胡适这篇演讲是在1935年,《胡适全集》误植为1953年。
'29'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276。
'30'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276;John Tyndall,“Scientific Use of the Imagination,”Fragments of Science:A Series of Detached Essays; Addresses; and Reviews(New York:D。Appleton and pany,1899),p。104。
'31' 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p。233288。
'32' 胡适,《清代学者的治学方法》,《胡适全集》,1:387388。
'33' 林毓生,《中国人文的重建:评胡适所谓“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形式主义的谬误的进一步说明》,《思想与人物》(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3),页1825。
'34' John Herschel; Preliminary Discourse on the Study of Natural Philosophy(London,1851),pp。198199。
'35' William Whewell; Novum anon Renovatum(London,1858),pp。70,98;James Creighton; An Introductory Logic; p。207。
'36' I。Todhunter; William Whewell; D。D。,An Account of His Writings; with Selections from His Literary and Scientifc Correspondence; II; pp。416417。转引自Laura Snyder,“Discoverers’Induction,”Philosophy of Science,64。4(December,1997),p。585。
'37' William Whewell; Novum anon Renovatum; p。76。
'38' 转引自Laura Snyder,“Discoverers’Induction,”p。582。
'39' John Dewey,“Some Stages of Logical Thought,”The Middle Works,18991924,ed。Jo Ann Boydston(Carbondale:University of Southern Illinois Press,198191),1。159160。
'40' 北京近代史研究所藏胡适外文档案,E062002。
'41' John Dewey,“Introduction to Essays in Experimental Logic,”The Middle Works,18991924,10。344346。
'42' John Dewey,“The Superstition of Necessity,”The Early Works of John Dewey,18821898(Carbondale and Edwardsville; Il。:University of Southern Illinois Press,1971),4。21。
'43' John Dewey,“The Logic of Verifcation,”The Early Works of John Dewey,18891898,3。87。
'44' John Dewey,“Logic of Judgments of Practice,”The Middle Works,18991924,8。23。
实证主义考证史学的滥觞
我们说胡适的思想里,有他在康乃尔大学唯心论哲学教育所遗留下来的“黑格尔的沉淀”,这并不表示胡适的中国哲学史研究法,以及他的方法论是唯心论的。“沉淀”所意指的是灵感、来源与历史;其存在、其运作,常是下意识的。它并不会规约或局限主人翁在思想上的发展、蜕变与演申。胡适思想里的“黑格尔的沉淀”并不足以妨碍他后来转而接受实验主义。同样地,这个“黑格尔的沉淀”也不影响胡适终其一生服膺实证主义。自从胡适在哥伦比亚大学完成他的博士学业回国以后,终其一生,他都以杜威的实验主义者自居。事实上,胡适思想的精神与其说是实验主义,不如更正确地说是实证主义。胡适是实验主义其表,实证主义其实;实验主义是他的语言,实证主义是他的内涵。而反映胡适实证主义精神的,莫过于他的考证史学。
有趣的是,胡适的实证主义考证史学的滥觞也是在康乃尔大学。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在康乃尔的史学教授也是倾向于唯心论的。“黑格尔的沉淀”并不足以妨碍胡适走向实证主义,他的考证史学,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我们在上文提到胡适在康乃尔的时候所选的历史课。在史学方面,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布尔教授。胡适除了旁听过他的西洋中古史以外,还选修了他的“历史的辅助科学”以及“史学方法”。我们在上文引了《口述自传》,胡适说他是在这门课上第一次接触了历史的辅助科学,诸如语言学、校勘学、考古学、考订学等等。
布尔教授(18571938),根据胡适1938年4月24日日记的描述:“此老为最博学之人,而终身不著书,President White'白校长——康乃尔大学第一任校长'比他为美国之Lord Acton'艾克顿爵士',学问太博,故不易下笔著书了。”'1'胡适对布尔教授的描述,是所有布尔教授的学生都心有同感的。他不但博学,而且是一个典型的诲人不倦的老师。他对学生的奉献,据说在康乃尔是一个传奇。他个性之奇,也是一个传奇。比如说,到年老的时候,他还常用四天的时间步行到八十七英里(140公里)外的罗彻斯特(Rochester),目的在一面走路,一面沉思。同时,他也决定把床给扔掉,改为睡在椅子上,以便让他在任何醒着的时候都可以工作。'2'他1881年从康乃尔大学毕业以后,担任白校长的秘书兼其私人书斋的管理员。布尔一辈子只有大学的学位。他没拿到博士学位的故事,是每一个写论文或写书的人都害怕的梦魇。白校长在1884年送他到欧洲去留学。他的计划是要用十六世纪末德国一宗巫师审判案作为题目,在莱比锡大学取得博士学位。谁知,天不从人愿。1886年复活节,当天是礼拜一,布尔在巴塞尔(Basel)火车站等车去往苏黎世。他在候车室的餐厅吃饭。火车来了,他就径自上了车,把他放论文资料的手提箱给忘在餐厅里了。布尔知道谁拾到那个手提箱都等于拿到天书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但是这些天书过了七个礼拜才物归原主。等布尔重获他的论文资料的时候,离他原定的论文答辩日期已经太近了,于是他只好放弃了他的博士之梦。'3'他一辈子就留在康乃尔大学,直到1922年退休为止。史丹福大学在1891、1892年曾经两度挖角,但都没有成功。'4'布尔教授是“美国历史学会”1916年的会长。
博学的布尔教授研究的主题是基督教会,特别是基督教会对异端的迫害与摧残。因此,容忍是他研究的一个重要的主题。他不但在康乃尔大学开了一门专门研究“容忍史”的课,也常在大学里专就这个题目作公开的演讲。布尔教授的史学理论相当保守和传统,在他早年更是素朴。比如说,1889年秋天开学的第一天,他对他西洋中古史班上的学生讲解历史的意义。他说历史就是“人类的传记”,而人类历史所彰显的意义,一言以蔽之,就是“进步”。'5'等他思想成熟以后,他的历史哲学倾向于唯心论。1904年3月底,康乃尔大学拉丁文教授顾德曼(Alfred Gudeman)在历史系演讲。他的题目是从古代和近代的史学的比较,来分析罗马史家塔西佗(Plubius Tacitus)。他说史学在古代是艺术,现在是科学,将来在跟科学争战以后还会回到艺术。他这个论点引起了辩论。布尔教授反对史学在当前是科学而不是艺术的说法。他强调说史学既是科学也是艺术,而且他认为史学进步的方向是返回从前的艺术方法。真理当然不能为了辞藻和文体而牺牲,但是,科学也不能喧宾夺主,而必须用帮助、强化史学艺术的方法,来使之相得益彰。'6'科学与艺术可以让史学相得益彰这个观念是胡适所能接受的。布尔教授在1926年的一篇书评里说:“史学有两方面,一方面是科学的,重在史料的搜集与整理;一方面是艺术的,重在史实的叙述与解释。”'7'
然而,布尔教授的唯心论史学观就不是后来的胡适所能苟同的了。1913年10月12日,布尔教授在“世界文明讲座系列”里演讲史学的特性。这个“世界文明演讲系列”(The History of Civilization)是康乃尔大学每年都举办的公开演讲系列,任何人都可以去听,包括市民。只是去听的学生并没有学分可拿。布尔教授一直是其中一个重要的讲者。胡适在1912年10月4日的《留学日记》里提到了这个演讲系列:“今年大学文艺院特请校中有名之教师四人每星期演讲一次,总目为‘文明之史’,自草昧之初以迄近世,最足增人见闻,当每次往听之。”'8'我们不知道胡适是否去听了布尔教授在1913年10月12日的演讲。他在前一学年去旁听了布尔教授的西洋中古史,而且他会在下一个学期选布尔教授的“历史的辅助科学”的课,但那一学期他没选任何历史课。布尔教授在这个演讲里,追溯了史学的起源及其发展。他在谈到近代史学方法的兴起的时候,就抨击了新兴科学对史学的冲击。所幸的是,布尔教授说,近代史学方法的兴起,不但得益于其辅助的科学,而且也充分地证明了历史是一门科学,但有其特有的方法与目标。他说:“历史的目的不仅在于知识建构,而在于旅行、增长见识(acquaintance)、经验与人生。”'9'
这句“旅行、增长见识、经验与人生”,布尔教授在1916年“美国历史学会”年会的会长演讲里,说这是一个英国历史家兼一代宗师所说的话,可能是艾克顿爵士,有待查核。他这篇演讲的题目是“史学的自由”(The Freedom of History)。顾名思义,他的主旨就在捍卫史学要有走它自己的道路的自由。他说史学在历史上一直饱受外来的干涉:在古代,要它成为艺术;在中世纪,要它变成哲学;现在,则要它成为“科学”。他说这种干涉不是自由的讨论,而根本就是一种匕首暗藏的强权(veiled authority)。布尔最讨厌的是当时新兴的社会科学。它们不但好做其科学梦,还帝国主义式地亟亟想干涉历史科学的目标和研究法。最有意味的是,布尔教授用女性的性别来指涉史学,说她应该有免于被社会科学强暴的自由:“她今天所要婉拒(demurs)的,并不是任何要考验她,看她够不够科学的试炼,而是那些没有耐心去了解她就想强上她,强要她接受那种为了别的需要、别的目的而产生的方法。”他认为历史不同于自然科学,是一门处理殊相的科学。他服膺狄尔泰(Wilhelm Dilthey)、齐美尔(Ge Simmel)、李凯尔特等德国唯心论哲学家的看法。他说:
最让史学感到振奋的,是在英伦海峡以及大西洋两岸所新起的不同形式的新唯心论。那是当代思潮里最重要的运动。这个运动的代言人不但觉得史学对各种“心灵科学”(sciences of mind)——其目标与方法迥异于“自然科学”——有根本的重要性,而且他们认为它是一门科学,有其特有的方法。不但如此,他们还正戮力地为史学的方法建构其逻辑的理论。
接着,布尔又再度引了我认为是艾克顿爵士所说的话,说历史的目的在于:“旅行、增长见识、经验与人生”。然而,他在这篇“美国历史学会”会长演讲辞里引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口气已经不再是一种恳求与希冀,而是一种另辟蹊径(defance)的自信与豪情。如果史学主要的目的在于“旅行、增长见识、经验与人生”,知识的追求已经成为其次。人类追求自由的历史与史学追求自由的历史是一体的两面。更有甚者,“所有人类其它的自由,都是建立在历史上的自由——而且必然地,史学的自由——的基础上。”史学的“方法是浸淫在艺术里。这并不是因为她对科学不忠,而是因为这个自由的人生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而且只有透过艺术,才可能被诠释与共享”。早在“科学”这个后知后觉者懵然地开始摸索人生的奥秘以前,宗教就在苍穹中为人生、为自由立下了戒律;接着,诗歌用驰骋优美的诗句为之讴歌。“当自由渐臻成熟,那一天终于到来了,那位好学深思的放逐者'注:史学之父希罗多德(Herodotus)',留心观察自由的公民如何从事实里汲取经验,审视那位高尚的政治家如何领导他们去作大事业,他有了一个新的洞见。于是,就在伯里克利(Pericles)的雅典,出现了史学之父。”'10'
布尔教授的史学观虽然是唯心论的,但他对史学方法的讲求是非常谨严的。他所服膺的狄尔泰、齐美尔、李凯尔特都是注重史学方法的唯心论哲学家。事实上,唯心论的史学观并不妨碍他同时接受实证主义的史学方法。比如说,1903年12月底,布尔去参加美国经济学年会的一个讨论会。这个讨论会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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