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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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白小高的动作含义，没理由理解不了小高亲口说出的话。
“也就是说，杂毛和手下夜袭小高的时候，女仆姐姐英雌救美，杂毛和手下们被驯服以后就缠上了小高甘愿当被使唤的杂鱼喽。”
小高说：“他们想找女仆姐姐学习打架。”
真亏他们能够坚持几个星期呢，看来爱逆人所愿的现实最终仍让他们失望地离去了。
“小高的记忆没有问题，”女仆姐姐听完我们嘀嘀咕咕的内容后肯定地说。
“女仆姐姐只在那时候出现过一次？”我想了想觉得这对女仆姐姐来说是个比较高的频率了，我看了看手机屏，“现在已超过下午十四点许多分了，我们应该去买东西了哦。一边走一边说话才是有效率的方式。”
“去哪都可以，我会跟随你们的。”
逛街时有一个女仆姐姐跟在身后不论看上去还是听起来都很是威风啊。
“我还不知道女仆姐姐叫什么呢。”
“我的名字已尘封多年，似乎偶尔也会被人提起，”女仆姐姐说，“我是小姐的女仆总长，也是小姐的代言人。我的名字是夏星月，你们愿意的话可以仍叫我女仆姐姐。”
星月姐姐也很好听哦，总之名字和女仆姐姐一样美丽，我心里想。

☆、第十三话：和女仆姐姐一起（二）

当我欲等待的公交车到站后，女仆姐姐先我和小高一步踏上台阶，接着从我怎么找也找不见的女仆裙衣袋里掏出三枚硬币塞进投币口，然后转身迎接我和小高进入车厢内。这让我颇有些过意不去，虽说不论我还是小高都仅在一个多小时之前变成了无家可归状态——基本上一无所有——啊对了，我那还扔在学姐车上的书包是目前唯一属于我的东西。小高虽然连书包也一并失去了，但她是有备而来，身上至少带着比我多一些的硬币吧？
总之女仆姐姐是个考虑周到、行事完美的女仆大人，如果接受女仆姐姐的服务习惯成自然的话，别说小高了，连我也会变得无法离开女仆姐姐的哦。难道这就是女仆姐姐的非强迫策略？不不，我认为这是女仆姐姐常年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性。
在空空荡荡的车厢中，我们来到后座，我和小高并排入座，女仆姐姐则扶着椅子靠背侍立在一旁，我想这仍是职业习惯，而非防止我们逃跑，不过我本就没想过逃并且无处可逃，何况与女仆姐姐相处是令人十分愉快的经历。
“啊呀！小高快回忆一下，女仆姐姐是那个打电话给你的人吗？”我忽而想到这个可能性。
看见小高做出苦思冥想状，我又想起来，小高的手机扩音器似乎出了问题，并已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在被杂毛夜袭的那次不慎摔出的毛病，以致通话时听到的音色音调都有变质的感觉，极难判断声音原主。
最后是女仆姐姐回答了我的疑问，她说：“虽然并非我亲自通知小高，却是我吩咐的其它女仆打来的电话。”
“小高听从陌生人的话已经十分奇迹啦，”我说，“不过我认为如果是女仆姐姐的话，以女仆姐姐的诚意要说服小高是很简单的事情哦。其它女仆也能办到吗？”
“是的，虽然由我来亲自电告小高也没有什么非其它人不可的阻碍因素，但当时我正在那座小城市周边四公里左右的范围内等待，确切的爆炸时间就必须经由坐镇在家的女仆来掌握，如果通知小高的时间太早我担心小高提前返回，所以干脆由那位坐镇在家的女仆来打出这个电话。而且，小夜子有一个令所有人都喜爱的特点，她不说谎话，所以她很容易博得陌生人的信任。”
“单单不说谎话，也不是那么容易让陌生人信任的。”
“所以说这是她的特点。”
“女仆姐姐呢？也从来不说谎？”
“不，如果状况特殊，我甚至可以欺骗一位睿智的君主，并让它脱光衣服主动在大街上游行两圈，”女仆姐姐说，“不过是特殊情况下，平日里我并不爱说谎话，小夜子的特点也正是从我这里获得并保持一贯的。”
小高顺从着女仆姐姐的话点头表示肯定，既然小高也同意，我就没有疑议了。今天果然是个幸运的好日子，往日求不得的具有可被憧憬潜质的稀有对象在今日纷然呈递在我和小高眼前，虽然小高既不用言语表达也不通过行动展示，但我明明白白得感受到了小高意志深处的快乐——即使以家被毁灭为前提从而冲淡了这种感觉，却绝然无法掩盖。
这个世界原来如此宽广，许多许多不为我知的令人憧憬的姐姐们四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这真是让人喜出望外的现实，我想到。
即使现实惹人喜爱，我却无法做到无边花心，我怎么可能忘掉学姐的吩咐呢。在银行边将学姐交给我的卡片插入ATM机内，输入密码，考虑到只须不多的现金用来购买小物件，我便只取出一千大洋，退卡前我查询余额，发现数字在取钱后正巧变成了六万五千五百三十五，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数字呢。
“说道小夜子这个名字，”我向女仆姐姐询问，“好像泥轰的感觉。”
“因为是泥轰人。”
“哎？”我十分好奇，因为星月姐姐的名字听起来就明白是夏朝人的感觉嘛，她家小姐为何要培养一个泥轰人女仆？难道泥轰女仆的素质在平均值上高于夏朝女仆？
女仆姐姐说：“因为我家小姐的地盘在泥轰——也许该反过来说，泥轰是我家小姐的地盘，所以招募几个泥轰人女仆并不奇怪。”
“这么说来，女仆姐姐家的小姐是个泥轰大小姐吗？”我脑海里浮现了一副轮番滚动的黑长直群像，如果是类似辉夜姬的懒惰黑长直也不错哦，或像知弦姐姐那样的贴心学姐同样符合口味，当然我最期待的还是如同黄泉大姐姐那样既能保护我又能照顾我的大姐姐，我认为龙学姐目前正在朝向我最为期待的此方向发展。
“我家小姐并不是纯粹的岛民，”女仆姐姐却语带嘲讽意味的否定道，“如果以出生地论出身，我家小姐姑且算是一个地球人。”
哎呀——这是女仆姐姐的冷笑话吗？我才不笑呢。
见我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女仆姐姐以不像安慰的话来安慰我：“这是个复杂的问题，目前我仍然不想多说。”
数分钟后，我找一家医护用品商店，准确而言是个大药铺子。正当我一筹莫展，企图向小高寻求建议的时候，女仆姐姐说：“跟我来吧。”
她带领我们绕着一排排药架子转圈，不时指点我将一瓶瓶膏药或散剂收入购物篮，最后她捧了一大卷纱布放入篮子内，说：“治疗外伤所需要的大抵就是这些了。剂量上考量足够一次性护理三十个左右轻重伤士兵。”
“女仆姐姐懂的好多啊。”
“嗯嗯。”小高附和。
“上一个战争时期有过充分经验罢了。”
“经验受伤？”
“不，是给受伤的人进行伤口处理。”
“难道不应该在大学医科学院里学习吗？而且为什么是战争时期，最近的战争……”我想了想说，“第五次以阿战争、苏阿战争、海湾战争吗？但是时间上太早不对不对。”
“不对。”女仆姐姐肯定。
“那就是美伊战争和反恐战争？好像还是早了点。更近的只有叙利亚内乱了哦。”
“都不是。”女仆姐姐说。我也认为不大可能，女仆姐姐似乎没什么必要去到伊斯兰的世界里体验即无聊又苦难而且令人无法体验何谓“人”的生活。
小高对战争似乎毫无兴趣，所以对此感到茫然，接着她又好像十分在意我为何看上去非常了解战争因而疑惑之色溢于言表，为了让小高对我抱有更多的意外之情，我决定不告诉她其实我对战争的了解仅限于参战方和战争的大致时间而已，其余一概不知。
“我虽然去过这些地方，包括内乱地区在内的几乎所有伊斯兰世界国家，但我从未正面接触过这些国家的武装势力。”女仆姐姐解释道。
“啊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二战时期的事，”女仆姐姐说，“我想你还有许多东西要买，复杂的事情就先搁置吧，要继续走吗？”
“嗯，走啦走啦，小高，”我将一大袋子的急救护理用品塞到小高手上，让她作为劳动力跟在我身边，我则从脑内地图寻找下一个目的地。女仆姐姐出于职业道德想从小高手里将重物接手过去，但小高双手护着塑料袋摇头拒绝。小高真是个勤快的好女孩，我十分满意。但我担心更加感到满意的女仆姐姐将小高立刻抓走——对了，女仆姐姐保证过不使用强迫手段。

☆、第十四话：和女仆姐姐一起（三）

但是下一站去哪里呢？小叶小姐到底是个有潜力的战略专家还是一个秀外慧中的战术指挥官就看这一局了！在我企图向小高和女仆姐姐征求意见之前，我的视线落在小高的裙角上，那有一个边沿焦黑的孔洞，女仆姐姐的视线似乎和我的落在同一个地方。
“下面就去买衣服吧。”我说。
我想女仆姐姐正打算如此建议，所以她没有异议地又侍立到我和小高侧后，宛如真正的女仆——本来就是专业女仆嘛，可惜不属于我，想到这里心中委实有些小惆怅，啊不，不能贪心过度啊小叶小姐！
来到一家大型超市，将物品留在寄存处，我们乘电梯上到第二层，二层是个面积足有数个篮球场大的服装专卖场。之所以选了这么一家，首要考虑因素自然是足够近，乘公交不过两站路，第二则是由于距不算小的骚乱过去只近一小时，许多店铺仍未重新开张，这家超市算是目前为止维持营业上做得非常不错的地方——当然是我们进来以后方才确认的。
“好多啊。”我拉起小高一头扎进色彩鲜艳的衣架海洋中，女仆姐姐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服装超市内寥寥无几的顾客和导购姐姐们似乎都被女仆姐姐吸引了目光，我总感觉到此起彼伏的视线落到我们身上，女仆姐姐时时刻刻都光彩动人，这一点不是裙子破了洞的狼狈少女小叶和小高能比的。
H大哥哥匆匆忙忙地离去莫非是为了避免给我和小高买单？
“这件裙子的花纹不觉得在哪见过吗，”这是女仆姐姐凉飕飕的声音，她针对的是我手上托着的衣服，花纹像显示器的波纹屏保，于是还没摸够五秒我便将它放下。
小高又从一旁摸出一件，看着女仆姐姐等待建议。
“层层叠叠的废弃物数目太多，不适合日常生活，同样pass。”
小高对自己的审美能力感到失望于是放开手。
“裙子和上衣分开的设计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裙子太短容易着凉，pass。”
这个理由本身没问题吗？我倒认为这是女仆姐姐的审美趣味问题，不过反正我也不喜欢裙子过短的设计，便果断放弃了它。
“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啦，”我说，“换个区域再看吧。”
来到相隔几排的另一个区域，我和小高意外地同时对一条裙子出手，刚抽出来不到三秒，女仆姐姐的评价已拟定完成：“这件不仅外观花色像印象派学徒练习作品，翻层花边和蕾丝绦带、细碎的花朵状饰物之多也让人无法忍受。”
总之就是一件单独看起来有些恐怖，穿在身上也许更加恐怖的衣服。其实我是想拿给小高换上试试效果的，莫非小高的心思和我差不多？继而将它放回原位。
因为天气太热我就不考虑买长裤短裤了，最终我拿起一件目测合身的裙子往换衣间里钻进去，不再等待女仆姐姐的建议。
这条裙子不仅颜色和我正穿在身上的差不多，并且外观也几乎一样的简约朴素。不多时，我身穿新衣服走出来，将换下来的旧衣服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在小高和女仆姐姐跟前转了两圈，我问：“怎么样？”
“还不错。”女仆姐姐说。
小高则看着我几个眨眼的功夫，再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最后点点头，我脑补如下：“嗯，还是原来的小叶。”
小叶不以小叶为本体难道会是一件破了洞并被扔进垃圾桶的衣服吗。小高也有坏心眼呢，我从附近抽出一条连身裙塞给小高，它在外观颜色上也和小高的天蓝色裙子差不多，“快去换吧。”
同样不多时，小高一身新衣地出现，并将旧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她来到我和女仆姐姐跟前也转了两圈。
“非常好。”女仆姐姐说，两个评价有区别哦，不过我不怎么在意。
“小高这两圈转得很有潜力嘛，”我说，“但是表情如果也像小叶一样快乐就更妙了。”
小高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接下来我们搜罗了一番款式与颜色小有差异、但总体而言都差不多简约朴素的衣服让导购员小姐打包，然后再搜罗了一番小背心和小裤裤一并打包，三人提着总数十多件的纸袋来到收银台。
“请问现金付款还是刷卡转账呢？”收银员小姐客气地问。
我正打算豪迈地说一句“刷卡！”一摸衣袋才发现不妙，赶忙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便一路跑回到换衣间附近，找到我和小高光顾过的垃圾桶，从里面翻出刚刚被我抛弃的旧衣服，再从口袋里翻出了学姐给我的银行卡，最后又一路小跑回到收银台。
“刷卡。”我喘着大气说，令人遗憾的是毫无豪迈感，而且此刻女仆姐姐和小高甚至收银员小姐的眼神都让我颇感害羞。
离开超市，女仆姐姐提着所有装有衣服的购物袋，小高仍负责搬运医护用品，我则作为临时战术指挥官空着双手负责规划行程。
“小叶小姐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女孩子。”女仆姐姐客气地说，“不过，龙环放心让你协助她想来必有她的考虑。”
“当然咯。”因为学姐只有小叶可以信任了嘛——目前还要加上小高，我想到，其实信任这回事说起来还是挺简单的。
“不错，”女仆姐姐看着我说，“不论如何，它就应该是那样简单的东西。”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不过，小叶小姐难道是个很容易看穿的少女吗？学姐就不论了，与我相差无几的小高和虽然见过我对我而言却是初次见面的女仆姐姐也都十分简单地猜透了我的小心思，这是个重大发现。
我再仔细一想，似乎我也拥有简单看穿小高乃至学姐的想法的能力，只不过这并不常为我意识到，兴许这种作用是相互的？那么再让我深入一些了解女仆姐姐的话，相互作用就有得以建立起来的可能性了。还是算了吧，思来想去我发现我并不如何需要它。
“对了哦，女仆姐姐对学姐了解很深吗？”经由女仆姐姐提醒，我将一开始就抱有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多，但已经足够。”

☆、第十五话：简单的感情所具有的意义

“那学姐认识女仆姐姐吗？”我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以龙环的精力全数投入的事业来看，她不大可能了解到我家小姐的存在，所以她应该不认识我。”女仆姐姐说。
意即，学姐如果把心思从铲除梅泽诺夫这项非常有意义的工作上收回来的话，大概可以比较容易地查探到女仆姐姐的监视。或许在调查最不了解的那位叫鹰司慎久的泥轰有钱人的时候，学姐也不过点到即止——确信无害或危害程度在可控范围内便停止了更加耗费精力的深入调查。
“女仆姐姐也很了解学姐在做些什么了？”
“就她目前的目的而言，我的确了解。”
“长远的呢？”
女仆姐姐反问我：“那么小叶小姐对此有什么想法么？”
“唔——只有模糊的感觉，但是说不出来啊，”我说，事实上我还抱着一丁点从侧面更为深入了解学姐的小心思，但是看起来没什么效果，“小高呢？”
摇头，我估计她说的是：“我不想说。”
“反正学姐将永远是小叶和小高的学姐，那些复杂的东西都不重要，了解或不了解，了解得深入或不深入都没有关系。”
“真是简单易懂的心思呢，”女仆姐姐的意见十分正确，“而且我很喜欢你们这样简单的感情。”
“女仆姐姐和你家小姐的感情也是这样简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