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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之荒石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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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那些家伙打算改变策略!」
「?什么意思?」
「是『虫报』!裸虫拥有某种念话能力!一定是约瑟夫发布指令,通知使役蝗虫群的术者我们逃走了!」
亨利推断雾火的魔法师无法操控一定群个体密度的虫。这绝不应该是误判。可拜军属魔法师所赐,蝗虫数量锐减的现在,以为无法行动而无法构成威胁的这一认识已不通用。恐怕是准备把『他们』放到街上,将自己逼出来。
「你们赶紧脱掉上衣!这么显眼的打扮,马上就会被发现的!」
快。在亨利的怒吼声中,两人或许终于感受到了性命之危,以一反常态的机敏脱起衣服。这时,亨利脑中强烈的冒出一个设想。
「普通人之中可能出现受害者,一定要设法阻止!可是……该怎么做!?」
无法判明术者的位置。如果判明的话,就可以用魔法来进行妨碍。
「会不会在高处呢」
突然说出这句话的,依旧是蒂耶尔。虽然亨利被看穿心思稍稍有些发寒,可还是「咦?」的反问了一下。而后蒂耶尔摇了摇他突出的肚子继续说道
「那个人曾经说过。从上面看,我就是座移动的广告塔」
「上面?……这样啊,飞艇的着陆场也在西区。既然知道目标从空路进入伊斯,只要以那里为中心严加看守的话……」
亨利一边断断续续的独白,一边思考。不仅是飞艇的着陆场,还有枢机卿以及首相可能留宿的高级宾馆也是,还有会谈可能会用到的设施也是,然后需要能够利用魔法提高视力进行监视的地方。说道满足这些条件,位于西区的高耸建筑,应该只有一处了。
亨利朝那个方向望去。而后,看到清晰的耸立在不远距离,虽然老旧不堪但却充满古韵的尖塔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它的名字。
「伊斯复兴纪念钟塔!」

克洛伊担心得不得了。她甚至忘记去安慰魂不守舍的同学们,对着东倒西歪却依然坚持站着的米雷修女,忘我而激烈的诘问。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找那两个人!?慧和亨雷特也是我的同班同学啊!我身为班长,有义务确认两人平安!」
地点在街道上。时间是全校师生离开圣凯萨琳学园后不久。排成长蛇走在路上的学生们,正为了搭乘列车暂时离开非尼斯泰尔省,向附近的车站前进。由于平时远行偶尔用到的伊斯站已经无法使用,现在只好舍近求远。
「他们明明不在,却只有我们避难……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唔~,我也这么说过哦~?可是~,学院长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
这件事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和那个特蕾莎修道院长直接谈过了。即便如此,还是没能得到寻找两人的许可,所以才打算悄悄返回,可就路上却被米雷发现了。不过,克洛伊依旧很真挚,越说越激动。
「您就当积德行善,让我去吧,米雷老师!现在还来得及——」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说不行就是不行~。如果罗修加克兰同学也不在了~,一定会让大家担心~,让大家坐立难安吧~?」
「……」
她说的很对。自己身为班长,正是在这非常时期,才需要支撑整个班级。可是,正确的事情也有无法接受的时候。相见恨晚的秋津慧自不待言,就算对那个一见面就吵架的亨利·法布尔也不是认真生气。抛下两人自己逃跑这种事,断然无法容许。
「总而言之~,罗修加克兰同学也赶快去避难吧~。就算你还想悄悄脱队,我也能一眼看出来哦~」
米雷心神荡漾的笑道,但丝毫不让。克洛伊头一次感觉她有个教师的样子,露出苦涩的表情,只好决定再次回到学生们的队列中去。
就在此时,克洛伊突然发现有一位女生和自己一样,脱离了队伍,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
是玛尔缇娜·罗塞里尼。她在隔壁班上,是一名来自撒丁的留学生。在学园里,恐怕也是一名非常出名的学生。虽然她的想法叫人捉摸不透,但加入圣歌队的她拥有压倒性的嗓音,已经在校内外成为话题。
同样所属圣歌队的克洛伊,曾好几次目睹配合着亨利的簧风琴伴奏高歌的玛尔缇娜。而每一次,她都强烈的感受到『天才』真的存在。也难怪来自专业乐团与剧团的星会探蜂拥而至。
尽管没有跟她说过什么话,但还是好奇她的举动,尝试让视线跟上她。玛尔缇娜在稍远的地方面对学校的方向,凝视着伊斯的街道。
在空中汇集一团的虫群不久前开始迅速活动起来,无论克洛伊还是其他人应该都愈发鲜明的感受到事态的糟糕。玛尔缇娜果然也很在意曾经照顾过自己的街道的情况吧。
克洛伊决定向她搭话。虽然自己不便对别人的事情评头论足,但从情况上说,停滞不前果然是不好的,应该推她一把,让她尽快去避难。
想到这里,克洛伊打算很平常的去喊玛尔缇娜——
「……」
玛尔缇娜在笑。嘴角夸张的扬起来,眼睛绽放出天真无邪的光芒。
那个几乎没有变化,好似人偶的少女竟然……就像是将特大号的糖果塞进嘴里的迷路孩子一样,脸上的欢喜之色光艳欲滴。
如同终于苦守到伊斯的街道惨遭虫蹂躏的那一瞬间一般。
「——?有何贵干?」
她大概是有所察觉,转过身来面对自己,露出与平时一样的惺忪表情。
于是,愣住的克洛伊也回过神来,怀疑刚才所目睹的是错觉,摇摇头。
「啊、没什么……只是看你呆呆的站着很危险,所以就想提醒一下……」
「是么。我知道了」
她不紧不慢的说完后,看也不看自己便走向了队伍中。不管怎么看,她还是平时那个我行我素的玛尔缇娜·罗塞里尼。
刚才,果然应该是错觉。理解之后,克洛伊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克洛伊也迅速回到队伍中去。内心紧紧牵挂着不知去向两位同窗之友,如今自己却无能为力,唯有叹息。

从虫向街道下降开始,伊斯的骚乱愈发沸腾。然而,居民们并不知道。两只拥有爪牙的飞燕在自己头上飞过,缠斗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
重合的雄吼。不绝的剑戟。凌厉的单刀。乱舞的六枪。一边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在建筑物的屋顶上跳跃移动,一边唤出生平最强大的刚猛与极速激烈交锋。
疾驰,瞬转,跳跃,后退,最后在空中翻滚,两人做出杂技般的动作,却未丝毫停歇。一心奋勇对拆的样子,恍若战斗的化身。无论技艺如何登峰造极,真正的武者都与华丽无缘。全神贯注于令对方殒命的战斗异常激烈,是如假包换的死斗。
「破!破!就是这个气势,小子!动作简直跟昨天判若两人呐!」
约瑟夫用难掩热量的声音叫喊。不知他的心境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完全不再压抑情感的裸虫枪使,如今犹如出笼的猛兽。
「精力集中了么!?眼睛里的颜色很深!出手的决断没有迟疑!最重要的是,只凭剑就能将我压制的可怕!看来你这遭过来,做出了某种觉悟啊!」
「啧……!」
以一寸之差躲过化作愤怒的奔流逼近的六闪后,失去目标的枪贯穿作为立足点的屋顶,被粉碎的屋顶瞬间化作碎末。慧太郎对这份破坏力不禁咋舌。
约瑟夫已经彻底抛弃了眼花缭乱的虚招。慧太郎在圣柯仁丹教堂的战斗中掌握到,若是半调子的攻击就能用『打落』将其破坏。从教堂到这里的一路上,约瑟夫的攻击转变成了单单追求威力与速度的连刺。
「……事到如今,还用得着确认是否做好觉悟吗!」
但是,这样的发展也正中慧太郎下怀。无论多么沉重尖锐的连击,无非是单调的攻击,招式间的切换很容易成为下手的目标。
慧太郎毫不在意脚下的恶劣情况,如滑行般疾驰,一边采取圆周运动,一边向对手右侧抄去,保持蜻蜓的架势闪过反击的三刺,间不容发的以一刀入魂的气魄斩下。
面对无法回避的时机直击头部的一击,约瑟夫小心不让武器断掉卸下斩击的冲击力勉强接住,但在猛烈的推压下没能站稳,向后退去。
「小子,你要斩杀我么!斩杀非人的我么!」
「啊,我要将你斩杀——!」
慧太郎兀自振奋,立刻回答之后,朝着约瑟夫沸腾的双眼笔直瞪了回去。
「但是,并不因为你是裸虫!我要斩杀的,是你犯下的过错!」
「过错!?哈,事已至此,还装作一副天真的伪善样子!但是,如今犯下大错的世界又当如何!?那个枢机卿和首相呢!?你打算认可他们的做法么!」
「……这种事,用不着你提醒!」
慧太郎进行追击。约瑟夫做着复杂的动作,将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打乱。
「但是,将错误正当化才是绝对应该避免的,最恶劣的过错!若不斩断仇恨的锁链,便会变成永远望不到终结的怪圈!你应该明白才对!」
所以收手吧,约瑟夫。求你收手吧。若是你这般杰出的男人,一定能成为裸虫的典范。成为昭示希望的旗帜。求你的,别再一意孤行了。
心头的无数哭喊卷起漩涡,随之消散。于是这一次,慧太郎带着几分挖苦,攻击愈发凌厉。面对讲不通道理的家伙,就只能让唯一的心声凭御太刀之上,传递过去。
慧太郎又犯了个错。存在于内心的正确无法用言语传递给对方。结果,只能依赖名为剑的暴力。这与约瑟夫等人所属的雾火的做法如出一辙。但慧太郎别无他法,只好诉诸恐怖行为。
无法维持。无法割舍。只能一味咒骂自己的不成熟。
「所以说……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这种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打到街上之后,饕餮飞蝗的身影随处可见。慧太郎和约瑟夫在战斗之中,已不知斩落多少只袭来的蝗虫。警察及部分居民正拼死顽抗。只为区区一个目标就将整条街做靶子,这种事决不允许。
「停手,约瑟夫!不要再加深鸿沟了!会变得无法挽回的!」
「愚蠢!我是裸虫,它们是人!我们之间的鸿沟是无法填补的!能够挽回的机会,早已不复存在!」
约瑟夫可怜的看着完全凭着义愤而举剑的自己,迸发出破戒的哄笑。
「你现在还在相信那个『有朝一日』!?对怪物寄予同情,沉浸在自我满足之中,一定感觉很棒吧!但这种东西不过是假慈悲!」
「不对!裸虫也是人,约瑟夫!无论样子变得如何,你们都是——」
「闭嘴,这就是假慈悲!」
发出壮烈恫吓的同时,某种东西从约瑟夫嘴里吐了出来。这是昨晚一战中吃过的突然袭击,用丝进行的束缚攻击。对于事先做好戒备的慧太郎来说,想要躲过并不困难。然而,朝自己飞来的白色物块以出乎意料的速度射穿了空气。
「……什!」
能够来得及反应,纯属侥幸。霎时间,白色物块与抽刀回守的无垢娘矩安的刀腹部分激烈擦过,消失在未知的方向。一眨眼后,犹如大炮炮弹命中的激荡声音贯穿鼓膜,身后建筑物的屋顶如同被掀起来一般被轰飞了。
没能完全化解的冲击令双手麻木,即便如此,慧太郎还是握住刀柄进行思考。
这恐怕是将丝捆在一起弄成箭头一般尖锐,然后用某种方法射出所带来的效果。约瑟夫昨天说过,他的丝一遇空气便会硬化,但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也可以令其自由在口内硬化。那种不留残影的迅猛速度,简直不切实际。
「怎么样!人类做得到么!?此等妖魔,还能叫人么!?」
可是,慧太郎没有迷茫。唯独这一点,连苦恼都的必要都没有。
「是人」
「……」
「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寂静持续着。疲劳感令呼吸混乱,鞭笞着临近极限的肉体。
「怪物不会愤怒。怪物不会悲伤。怪物不会在意与人类间的差异」
「…………」
「这一切都是你身为人的证据。你和我一样,是拥有平凡感情的人。只是,你无法不将自己认定成为怪物。没错吧?」
约瑟夫的双眸燃起浑浊的怒火。这个眼神,他在昨晚也曾瞬间展现过,这是他激动的前兆。当他受到难以接受的屈辱时,就连他额头上发出暗光的单眼也会撒出激愤的火花。
「……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啊」
仅此而已。这些就是所有的话。慧太郎的理论终究到达了这里。
过了片刻,约瑟夫泄出磨损殆尽的声音。
「我的妻子和儿子」
「?」
「在我的回忆中,总有二人的身影」
慧太郎吞了口唾沫。语言的内容本身并不令人吃惊,却引得胸口一阵痛楚。因为本人昨天曾说过,他失去了曾经等待的『有朝一日』。令慧太郎战栗的,是约瑟夫那空洞的声音。比起压抑感情更为可怕的这个声音,究竟是——?
「我变成裸虫的经过,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原本是个军人,在20年前为了镇压小规模的革命运动而去了农村,当时被暴徒钻了空子给打晕了,等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不,我甚至怀疑自己在那时已经死过一次」
「………………」
「你知道么?所有人在成为裸虫之后都无法马上拟态成人。虽然变成了异形,但我当时完全没有隐匿手段,只好避开他人的视线四处逃窜。那时我唯恐连累家人,于是从这个世上销声匿迹」
约瑟的语调如滔滔流水,没有停滞。然而,却欠缺某种重要的东西。
「不过,到头来全都是白费力气。我变成裸虫的事情不知在哪个环节暴露了。千辛万苦获得了拟态能力的我,准备去见久违的家人,于是,我与已然面目全非的两人再会了。一切的事情,我都是从事后的人们嘴里逼问出来的」
慧太郎重新握紧无垢娘矩安。慧太郎深知自己触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逆鳞。他那双眼睛犹如通向奈落深渊的空洞,仿佛会用黑暗的火焰将人吞噬进去。
「妻子被杀死了。是村民们干的。她在适合进行魔女狩猎的村子中央,被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了。听说她临死的叫唤似乎不堪入耳。儿子的下场更为凄惨。似乎被村中的神父执行了异端审判。仅仅是身为父亲的我化作裸虫,似乎就会对周围的人造成了极大的恐惧。儿子在令人茶饭不思的痛苦中饱受煎熬,最后意志用尽,亲口招供自己是裸虫。可想而知,儿子被私下处决了。儿子的脖子被砍下来,脖子下面的部分被曝尸荒野,脑袋遭受村名全体扔石头」
「……、……」
「回到故乡的村子后,我找过了不见踪影的两个人。我没有道理能注意到吧?地面上残留的微微炭迹是妻子的下场,被乌鸦啄食的肉块就是儿子的一部分。这种事我究竟是怎样察觉到的?」
约瑟夫逼近过来。慧太郎隐藏起吓得快要牙齿打颤的样子。
慧太郎感受到了约瑟夫的疯狂。约瑟夫此前尽可能扼杀自己的感情,兴许只是为了单纯保持冷静。但慧太郎深知,过去的情景在脑海中回放,控制器一旦崩开,寄宿在身体内的疯狂将会无法驾驭。
「我杀了村名。还杀了神父。杀他之前我问过了原因,问过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错。神父说,因为病菌会感染,很危险,所以没有办法。他当时的表情是认真的」
约瑟夫突然动起来。屋瓦被蹬地的脚炸飞,自身已经化作一枚钢枪,以神速逼近。
慧太郎千钧一发,勉强躲开。然而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是预判。与此同时,六柄枪集中于一点飞刺而来,慧太郎不惜用刀去偏移这份冲击,被狠狠轰飞到屋顶的边缘。慧太郎险些跌落,虽然拼命恢复了体势,但约瑟夫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啊,没错!正如你所说,小子!我自己将自己定义成了怪物!如果不这样,教我怎么能够接受!?如果同样是人,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要品尝那些心酸!?为什么我的家人非得得到那般悲惨的结局!?」
约瑟夫发出莫大的怨嗟。挥舞六枪的样子,毫无疑问已是超越人类的战神。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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