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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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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也得个五百八百的,给孩子啊,少花不如不花,反倒要人来气。”
……
“伥”,就是演变成为现在的“托”,是领导的铁哥们。他说话相当于领导的圣旨,你要不言听计从,苦头马上就到啦。再说了,哪个送礼的花自己的钱?你不肯出血“托”也不跟你废话。犯得着废话的,都是一个个有小金库部门的头头脑脑和村里的记主任。这些人,“头上戴的(高级太阳镜),身上穿的(名牌服装),手里拿的(BB机手机)”那一件不是公款换来的?投桃报李的买卖傻子都去做,奈何他们不懂不做?
古时候勾勒清官的那句话,放到现在某些领导身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的发了财,还落个清廉的名声,上帝对他们都垂涎了。
美女慢慢地享用,可以随时革故鼎新。金钱可以大把大把地花,源源不断地来。一部分由自己消费,另一部分作为资本投入到官场,攫取更得的利润,而后步步高升,在接续投入,一个良性循环的机制就这样形成了,运转了。对此,已经不是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只是机缘能量的区别而已,是不是实行而已,市场是有规律的,有明码实价的啊。
贾记任党委记期间,从本市东蛇山子乡调来一位乡长,叫王广福。他到任之前是三把手,党委副记。对于他异地升官,原罗家房党委副记当然有些感到不公与失意了。论水平还是论资历,“坐地虎”与“天外客”半斤八两,可他就没有做地升官的机遇。一句话可以释疑——生命在于运动,升官在于活动!你不去管你的领导那里活动,人家还以为你不愿意升官呢。那么,“坐地虎”后来怎样了呢?
4 如毛的上司(败走麦城)(12)
4如毛的上司(败走麦城)(12)
“坐地虎”后来很惨,惨不忍睹!原因何在?话,还得从贾记这说起。
贾记该走了,他在罗家房乡呆了足足八九年的光景,“景”也整得恰如其分,无处不是“景”。
新民市委领导没有辜负他,把他安排到市林业局,封赏个“正局级副局长”的官衔,并告诉他,“副”字很快就会去掉。
不幸的是,在他没走之前得病了,住进了鞍山“汤岗子矿泉理疗医院”进行治疗。同志们听说他得病了,没有感到意外的,好像他该得病了,得病的时机恰到好处!
这些年以来,从乡政府机关到各个村,以及乡办企事业的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几乎都是他提拔亲自栽培的,感情深厚,手足一般。贾记住院了,眼看又要升任了,你就没有个积极对待他的态度吗?你们的情感都叫狗吃了吗?于是间,贾记住院时,大车小辆趋之若鹜去看望他,慰问他……
在贾记疗养期间,乡里的党政工作全权交由王广福料理。王广福就像王储一样尽心尽力地经营着,同时,也身临其境地体验着、过度着怎样当个一把手的热身。贾记病愈,赴任林业局,王广福走马上任,很快地切入到正位。那个“坐地虎”副记见大势已去,便另谋出入,找老领导赵国林做了依托。他在水利局当上了一个股长,职位和副记属于平级。他很欣欣然,“我进市里了”,荣幸啊!但后来惨了,因涉及腐败一案,被判监外执行,那是后话。与他同遭厄运的还有贾记,但非属同案。
贾记处处人随心愿,官运亨通也“财源滚滚”,只是那个“副”字让他如鲠在喉,总觉得不舒服,便对此要做个手术。
某一日,一行人,手持一“文”,来找市委一把手,一语道破一个“民众”的请求——我们局拥护贾清仁做一把手!
市委一把手可不是好糊弄的,一眼看穿了这一帮人一条心的一个阴谋——贾记指使手下一些人要“抢班夺权”!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被清除林业局机关,“下放”到下属的一个林场,聪明反被聪明误,险些丢了卿卿政治性命。
王广福当上了一把手,乡长的空位由原来的副乡长周春林继承。周春林是当地人,这么安排,机关一时间“人心”就平衡了。这也是贾记走之前为王广福铺的路,王广福有点人软货囊,如同阿斗。贾记和他是同乡,又是晚上休闲时的亲密麻友,这么做是他的义气也是尽责任的体现吧。
如果说赵记、贾记老练干练的话,那么王记就显得有点稚嫩简单了,甚至是“无知”。说他无知,是他“一不知人、二不知心、三不知情、四不知理”。
如果说赵记、贾记城府很深,那么,王记就是“心直口快”直来直去的人了,或者叫做心里没数更为恰当。
无论是他当乡长还是任党委记,凡是跟他亲近的人,没有是一个与他推心置腹的“正人君子”,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这些人拉虎皮做大旗,打着他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坏了他的名声与尊严,他不但不知,还津津乐道。相反,凡是正直的人,积极肯干默默卖力的人,替他“遮风挡雨”的人,他都不屑一顾,甚而受人蛊惑而无情打击,致使好人对他众叛亲离。即使没有被他伤透心的,也是见他“望而生畏”,谁敢接近他?因为他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没有慧眼识珠的水平。好人好话,坏人坏话,对此,他的眼睛是色盲,看不出来,也听不出来,听不进去。可想而知,这样一个昏君,周乡长怎么能把他“侍奉”得好?
全乡党政工作诺大的摊子,作为一把手其责任是重大的,其胆子是沉重的。王记挑着、走着,踉踉跄跄,步履维艰。几年来,尤其是近年来,农村干群党群关系十分紧张,民告官的、据理上访的逐年增加,且问题越来越尖锐。信访也有过去的匿名变为署名,公开向村干部发出挑战:不告倒你,誓不为人!
王记上台伊始,首先遇到的就是这类“祸端”,弄得他食不甘胃,夜不安寝。那时我做办公室主任工作,负责信访,党委那边还有秘配合,处处为他排忧解难。日常的信访来访,我们对来访者进行苦口婆心地说服教育,调查研究,以事实为依据,以有关文件精神、政策、条例为准绳,进行处理,信访工作开展得很正常,上访的群众对处理的结果很满意。但对于重大的问题,则由我们及时地交与领导表态处理。我所接触到的最为重大的信访案,就是曹家村集体越级进京上访了,引起新民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因为省市也给新民市加了压力。
上访者共四人,提出不用调查就能解决的13条“上访理由”。经过我与秘碰头后,决定向王记汇报请示如何操作,以期解决。王记对此大为震惊,并责成乡长牵头调查处理。
有关情况清楚后,又经过几个反复,党委会在王记的主持下,给“被告”定了处理意见。我们调查组对这个意见觉得偏轻,不足以平息“民愤”,尤其是用党纪衡量是难以说得过去的。然而,王记一意孤行,独断专行,容不得不同意见,拍板断定了。结果不出所料,集体上访再次发生,惹了大麻烦。
又经过一番“研究”,王记表态了:
“他们不就是想把记和会计干掉吗?干脆把他俩换个地方算了,上访的也就心平气和了……”
这一次,我和秘反复提醒王记,问题不那么简单。但是,王记依然固执己见,党委会又做出了新的决定:
调换记职务,到乡政府农机管理站上班;撤掉会计职务,到乡农经站当会计。
党委的决定怎么也得向上访人做个交待吧?这可倒好,“平息叛乱”的新决定,成了“发动暴乱”的动员令了。群众指着王记的鼻子怒不可遏:“你真会处理啊,把有贪污腐败问题的村干部,处理道你们乡政府去了!”
就这样,更大的麻烦来了。
王记见势头不对,但悔之晚矣。这个案子最后只好交由新民市监察局来处理了。
他们调查的结果与我们的如出一辙,脱裤子放屁——多费了二遍事。这就是王记领导下的党委政府的工作效率与执政能力。
根据有关规定,监察局处理的意见,也与我们当初的处理意见相同——勒令被告退回所有“非法所得”,“革职为民”。
问题虽然简单,怎奈头脑简单的人,把本来简单的问题给复杂化了。一个简单的群众上访,却反复地进京上访,影响极坏,王记负有不可推卸领导的责任,责无旁贷,遭到市委的严厉批评。
当了3个月的党委记,是从群众上访开始而开始的,是到上访结束而结束的。他也像那村记会计似的,别看有重大的“过失”,反而从乡里干到了市里,被调到农牧局任第五副局长了。他知足,要是调到水利局,他只好做十把手了,因为那时水利局的正副局长已经有9个人了。他比那村记会计幸运,没有群众告他,也没有群众指着市委的鼻子说“你们就这样处理干部啊”!
新民市委找王记谈话的时候,据说他事先没得到半点风声。他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落架”了,下台了。他更没想到,他本来就不是那块当官的材料。他甚至连假公济私的技法都不会,为了个人的情感,为他人办事都办得十分露骨露肉,成为尽人皆知的笑柄。
4 如毛的上司(鸡飞蛋打)(13)
4如毛的上司(鸡飞蛋打)(13)
其实,对于我个人来说,我很欣赏他坦荡的为人,有股义气劲,不会玩手法是他的最大优点。王广福由副记到乡长、党委记,在罗家房这块黑土地上辛辛苦苦勤勤恳恳跋涉五六年了,辛苦之劳有之,莫逆之交也有之。为了安排“朋友”的一个孩子到乡里上班,可是尽心尽力地思谋了。
行政、事业没有编制了,就让他去给农经站开车吧,大小也是个差事,总比无所事事“遛垄沟”体面得多。
这个孩子很年轻的,稚气未脱,各类汽车倒是看过很多,开车则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与其说让他开车,倒不如说让他学开车,拿公家的车练手。当然是了,这比学开车要划算多了,一不花钱交学费,二还可以得到不菲的开车工资。可就是那车倒了大霉,三天两头去修理,仅修车费用就够买一辆车的了,油钱和工资不在其内。
农经站也叫农民基金会,是农民自筹自贷的“金融机构”(后来因为不合法解体了,曾经兴盛一时),属于服务型的事业单位,是讲效益的。如此的赔本买卖,农经站心疼得痛心疾首,一咬牙,做出了一个卖车的决定。
他们算了一笔账:养车费、燃油费、修理费、“人头费”,几笔大的费用加在一起比打车的费用还费用,还得为车和司机操心担心,何苦啊!再有就是,车是你的,“不归你用”!你要用车出门办事,车坏了,正在修理呢。车没有问题了,司机受伤了,也修理呢,在医院。再说了,司机是有背景的,有时候你玩不转他,他逍遥去了,爱咋咋的。思来想去,卖车才是硬道理!
硬道理碰到了硬钉子,你就硬不起来了。车虽然是农经站的,农经站还不是记乡长的吗?王记听说农经站要卖车,脖子一歪,向站长打3个问号:
“啊?卖车?司机上哪开资去?”
这就是圣旨,所有的领导都有这项专利,任何他管得着的人都不敢说个“不”字。可笑吗,可气吗?是的,太露骨太直白了,不卖车的原因竟然是为了给司机开工资!太人性化了吧……
1993年,一个“目不识丁”的青年农民,因做点买卖有了点积蓄,便打起“卖官鬻爵”逆向思维的主意来。这主意不馊,事情果然办成了,你能说他馊吗?他堂而皇之地当上了乡企业公司的经理,由农民一跃成为乡政府的机关干部,正式的合同干部。
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会反对农民当干部,干部中的大多数人都是曾经的农民嘛,干什么和同类过不去!可是,那个时候得有多少农民也想当个什么经理呀,业务什么的啊,至少得有几十几百的吧。为什么不去公开招聘?为什么昭示天下?为什么不让有资格参加评议的人去“评头品足”?为什么一个说了就算?问号太多了,但答案只有一个——吃谁想着谁,拿谁向着谁!从此,这位领导的威信滑入谷底,微词倍增,但“效益”上扬,一发不可收。
1998,新民市各个乡镇又一次大幅度的精兵简政到来了(几年一轮回,不需千年等一回)。这位经理的民主评议之分低的可怜,几乎得了零分。理论考试那天,他也来到新民考场想碰碰运气。试卷刚刚发到手里,他便问监考:
“我说,让不让抄啊?”
“你说呢,让抄的话还来这里干什么?”
他二话没说,抬腿就走了。
这位监考太不了解他,假如我是监考,我会让他抄,准许他一个人抄。你想,那么多的试题,那么多的复习资料,他看了都眼花缭乱,他是绝对找不到答案的!
不要说在全国了,不值得,就是在全新民市,或者是罗家房一个乡,选个当经理的料也不难找到,难的是能找到他当经理。有人说,一个村的人才就可以组成个乡政府;一个乡的人才就可以搭建一个县的班子。我看这话并不夸张,夸张的是,有些机关部门怎么竟然由这样的人充斥其间?不可思议!
每当一位领导“乔迁”的时候,(除冯贵清“戴罪”离任外,余者都是“乔迁”),同志们对他或多或少都有留恋之情,也有个别人感到“树倒猢狲散”忧伤。忧伤什么,没有靠山了,开始走自己的路,心里没有半点的信心。
其中一个堂堂的股长,日子开始艰难了。1996年,在实行公务员制的民主评议中,他得到了最低的分数,尴尬至极。理论考试的时候,因为胸无点墨当了文抄公,又不听从监考三番五次的警告,被扣掉了10分。结果,两项分数加在一起的成绩还是名落孙山了,只好和乡政府大院“拜拜”啦。人们这时才认定,靠个别领导混日子最终混不过“群众的眼睛”,尤其是那一颗颗平常又平凡的心。
后悔药是无处买得到的,想吃后悔药的滋味比买后悔药还要难。人到了这般田地,才懂得“呼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悔之晚矣。什么记、乡长,全都成了画中之饼,难以充饥。
你还别说,够哥们意思的真就为他奔走呼号了,为他递过来一根救命的稻草来,他做了临时的“税务”。这个铁哥们是新民市的副市长,他每每来乡里视察工作时,第一个得先看看他,然后才是记乡长。他管他叫哥们,相互称兄道弟,亲密无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对他的“挽救”了,他得对得起他们曾经的“情感”,一种价值“千金”的情感。试想,他会有多少“千金”再交换这样的情感啊?
每当一位新领导来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期盼。期盼他为民作主,期盼他革故鼎新,期盼他开创一代新风……
王记壮志未酬地走了,刘记、刘国成风尘仆仆地来了。刘记家住本市大红旗镇,与罗家房相距2百来里路,他在那个大西南,我们是这个大东北。在他还没有来到之前,消息灵通人士就掌握了他的有关参数:刘国成,男,53岁,老高中毕业,任柳河沟乡乡长……
新的党委记马上就要上任了,乡政府机关的空气似乎紧张了起来。早上,没有一个人迟到的了,晚上下班也看不见早退的了。谁都说不清新的领导什么时候驾到,又会在什么时候同大家见面,猜是猜不到的,只好等,早来晚走地等。等看见他了,好看看他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施政方略、嗜好习惯,等等等等。
刘记终于同全体乡政府机关干部、乡直各企事业首脑、各村的记主任见面了。看上去他很年轻,讲话不拖泥带水,其主要内容有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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