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猫的摇篮-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告诉他说;“他现在不在这里。”
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在这里修建阵地,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我跟安吉拉和牛顿讲了这件事。
安吉拉问我;“你以为真会有什么危险吗?”
我说;“我也是才来这儿呀!”
正在这时,发电厂出了事。山洛伦佐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第八十五章 一派胡言
弗兰克的仆人给我们拿未了汽油灯。他告诉我们,停电在山洛伦佐是常见的事,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因为,弗兰克提到了我的“扎一玛一基一波”。
他使我感到就象一个刚刚送到芝加哥屠宰厂的猪锣,已经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行事了。
我又想起了伊倒俄姆的那一座天使石像。
我听着外面的士兵们一面劳动,一面低声抱怨。
虽然安吉拉与牛顿在就一个有趣的论题说话,我却心不在焉。他们告诉我,他们的父亲有一个同胎兄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的名字叫鲁道夫。他们最后一次听说他的情况时,他是瑞士苏黎世一家留声机店里的老板。
安吉拉说;“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他。”
牛顿说;“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任何人。”
他们又告诉我,这位老人还有一个妹妹。她的名字叫西莉亚。她在纽约谢尔特岛上养了一群个高体阔的德国种刚毛硬大。
“一到圣诞节她总要寄贺节片来,”安吉拉说。
小牛顿说;“每一张贺节片上都有一张大猛犬的像片。”
安吉拉说;“不同家庭的不同成员走上不同的道路,真是有趣。”
“千真万确,”我附合说。我向这两位不凡的人告辞了,并问大管家斯坦利在家里能不能找到一本《博克依的书》。
斯坦利开始假装不知所云。接着他又不无怨愤地说;此书满篇污言秽语,并说谁读这些书以钩刑论处。说完他从弗兰克的床头柜里拿了一本《博克依的书》给我。
厚厚一大本、活象一本未经删节的辞典的手稿。我抱着这本书来到卧室,把它放到那块铺在石板上的橡皮床垫上。
这个抄本没有索引。所以我要找到“扎一玛一基一波”这 个词的含意是很难的,实际上那天晚上是一无所获。
我学到了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很难说有什么用。例如:我从博克依那里学到了宇宙的起源,据说波拉西西(即太阳)把巴鲁(即月亮)抱在怀里,希望巴鲁能给他生一个火一般热的孩子。
但是可怜的巴鲁生下的孩子却冷若冰霜。并且不能发光;波拉西西大失所望,把他们都扔了。这些儿女就是那些行星,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安全地围着可怕的爸爸绕行。
后来可怜的巴鲁也被遗弃了,于是她就去和她最心爱的一个孩子住在一起。这个孩子就是地球。地球之所以是巴鲁最宠爱的,是因为它上面有人;而人能仰望月亮,爱她并且同情她。
博克依对他自己的宇宙起源学说怎样评价呢?
他写道:“胡言,一派胡言!”
第八十六章 两个小保温瓶
我很难相信自己睡着了,但我肯定是睡着了,要不,我怎么会发现我是被一阵砰砰的声音和强烈的灯光给惊醒的呢,
第一阵声响刚一传来我就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屋子正中央,就好象一个志愿救火人那样手忙脚乱,激动异常。
我发现自己一头冲了出去,正撞见牛顿和安吉拉,他们也是从他们自己的床上逃出来的。
我们大家都站住了,心惊肉跳地分析着这梦魔般的声音从何而来,这才搞清原来是来电了才造成了这般喧闹——收音机响了,电动洗碗机响了,水泵响了。
一旦我们三个清醒过来,才发现我们的样子十分滑稽,虽说并无危险,我们却象人类遇到了灭顶之灾一般惊惶失措,这能不可笑吗?为了表示我还能够掌握我莫测的命运,我把收音机关上了。
我们都窃窃地笑了。
同时为了保全面子,我们都争先恐后地做人类本性的最伟大的学生,做最具有幽默感的人。
牛顿反应最快;他指出我手中拿着护照、钱交和手表。我不知道在死亡的面前我忙着抓起了什么东西——根本就没有察觉曾经抓起过任何东西。
我欣喜若狂地反问安吉拉和牛顿他们两人怎么都拿着一个同样的红灰两色的、看样能装三杯咖啡的小保温瓶。
他们两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着什么,因而大吃一惊。
这时,外面又砰砰传来一阵响声,使他们得以免于做什么解释。我必须立刻去弄清楚这又是怎么回事。刚才手足无措已够荒唐,可我还是厚着脸皮向外走去。我发现原来是弗兰克林·霍尼克在外面修理一个实在卡车上的发电机。
这个发电机就是我们的新电源。带动它的汽油发动机又是回火又是冒烟,弗兰克正在修理。
天仙似的蒙娜也和他在一起。她一如既往,庄重地注视着 他。
他向我喊了一声:“伙计,我给你带新闻来了!”然后和 我一道走进屋来。
安吉拉和牛顿还在起居室里,可那两个古怪的保温瓶却不在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藏的,又藏到什么地方了。
瓶中所装的东西当然就是弗利克斯·霍尼克博士的遗产的一部分,也就是我的“卡拉斯”的“万比得”,“九号冰”的小片。
弗兰克把我拉到一边去问道:“你清醒了没有?”
“清醒了。”
“但愿你的的确确清醒了,因为我马上就要和你谈话。”
“那就谈吧。”
“让我们私下谈谈,”弗兰克对蒙娜说她可以自使,“我们需要你的时候再叫你。”
我看着蒙娜,全身都酥了。我感到我对她的需要是空前绝后的。
第八十七章 仪表
弗兰克林·霍尼克面颊清瘦,话音尖厉,令人佩服。我听人家说过,在军队里有那么一种人,他们说话的时候象“生着一副纸肠子”似的,霍尼克少将就是这种人。可怜的霍尼克几乎没有同任何人谈话的经验。因为童年时代他就来去诡秘,素有特务X一九号之称。
现在,他希望自己的谈话既推心置腹,又循循善诱,于是便先说了一些套近乎的话,诸如“我喜欢你的仪表”呀,“我愿意和你象男子汉那样坦率地谈话”等等。
他把我带到一个被他称为“洞穴”的地下小室中,为的是我们能“有啥说啥,不计后果”。
我们走下刻进悬崖的阶梯,进入位于瀑布下面和后面的天然洞穴中。这里有两张画图桌,三把灰白色、光秃秃的斯堪的那维亚椅子。一个装有建筑方面的德、法、芬、袁文书籍的书柜。
洞中点着电灯,灯光随着轰轰转动的发电机忽明忽晴。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画。这些画全是用原始人所用的粘土、泥土、木炭画的,画面大胆奇诡,酷似儿童的作品。我不必问弗兰克这些壁画有多么年深日久,单从它们的题材就能推断它们创作的日期。这些画画的不是一一些古代的猛码、不是长着锐牙利齿的猛虎,也不是生着硕大的生殖器的古代洞熊。
这些画无穷无尽地表现出蒙娜在幼女时代的各个方面。“这儿,这儿是蒙娜的父亲工作过的地方吧?”我问。
“对了。他就是那位设计‘希望与同情之家’的那个芬兰人。”
“我知道。”
“我带你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谈这个。”
“是谈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吗?”
“是关于你的事。”弗兰克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直勾勾地望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心头发怵。弗兰克这样做本想激发友谊之情,谁知道他的头叫我看来就象一头稀奇古怪的小猫头鹰,眯着怕光的眼睛,栖息在一根高高的白木杆之上。
“可能你快点说明白了更好些,”我说。
“我有话直说,”他说,“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对人的性格的判断十分准确,我喜欢你堂堂的仪表。”
“谢谢。”
“我想你我准能合得来。”
“我不怀疑这一点。”
“我们俩会配后默契的。”
谢天谢地,他总算把那只手从我肩膀上拿开了。他把两只手的手指续在一起,象齿轮上的锯齿那样。我想一只手代表他,一只手代表我。
他一边扭动着手指,说明齿轮是怎样转动的,一边说:“我们彼此互相需要。”我沉默了一会,虽然表面上还是友好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和我——我们要共事吗?”
“对喽!”弗兰克拍手称快。“你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经常在大庭广众前抛头露面;而我是一个搞技术的人,习惯于在幕后操纵。”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们才刚刚认识。”
他又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说:“你的衣着,你的谈吐,我喜欢你的仪表!”
“你是这样说的。”
弗兰克巴望着我悟出他的言外之意,可是我仍然如因五里雾中。我说:“我想你是要在这儿,在山洛伦佐给我谋份差事吗?”
他拍拍手,喜笑颜开。“对了!十万块钱一年,怎么样?”
“天啊!”我叫了起来,“让我干什么要给这么多钱?”
“实际上是无所事事。我要你每天晚上用金杯喝酒,金盘子吃饭,并且有一所完全属于你的宫殿。”
“那是什么差事呢?”
“山洛伦佐的总统。”
第八十八章 为什么弗兰克不能当总统
我气喘吁吁地说:“我?做总统?”
“还能是别的人吗?”
“胡说!”
“在你认真考虑之前,不要轻易说不干。”弗兰克焦急地注视着我。
“不干!”
“你还没有认真考虑呢!”
“不用考虑就能知道这是一派疯话!”
弗兰克又把他的手做成齿轮状。“我们要共同工作,我将永远做你的后盾。”
“好吧。要是有人迎面射击,那你也要挨枪予。”
“挨枪子?”
“枪杀!暗杀!”
弗兰克困惑不解。他说;“为什么会有人开枪杀你呢?”
“这样他才能当总统呀!”
弗兰克摇摇头。“在山洛伦佐没有人‘愿意’当总统,”他说,“那是与他们的宗教信仰背道而驰的。”
“也违反你的宗教信仰吗?我原以为你应该是下届总统的呢!”
“我……,”他欲言又止,面现惧色。
“你怎么样?”我问。
他注视着遮掩洞穴的水帘。他对我说;“我所理解的成熟,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在给“成熟”下定义方面地与博克依大同小异。博克依教导我们:“成熟是一种痛苦的失望,它无法补救,除非说笑能。根治百疾。”
弗兰克继续说;“我有不足之处,我父亲也曾有这种局限性。
“哦?”
“象我父亲一样,我有许多很好的想法,”弗兰克象在跟我说,也象是在跟那片瀑布说;“但是他不善于抛头露面,我也如此。”
第八十九章 “得福尔”
弗兰克问我;“你接受这份差事吗?”
“不!”我说。
“你知道有谁可能接受这份差事吗?”弗兰克为博克依所说的“得福尔”提供了一个典型的例子。“得福尔,”据博克俄解释,就是把千百万人的命运放在一个“斯特帕”的手中。而“嘶特帕”就是糊里糊涂的孩子。
我笑了。
“有什么可笑的?”
“我发笑时请别介意,”我请求他,“我在这方面臭名昭著。”
“你是在取笑我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
“真的不是吗?”
“真的。”
“人们老是拿我开玩笑。”
“这一定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
“他们常对我高声喊叫。这不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
“人们有时候是有口无心呀,”我说,这不是我的真心话。
“你知道他们对我喊些什么吗?”
“不知道。”
“他们常对我喊;‘喂!x九号!你到哪里去?’”
“这又不是什么坏话。”
“他们常叫我,”弗兰克说,“特务X九号。”回首往事,他一脸阴云。
我没有告诉他我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X九号!你到哪里去?”他又重复了一句。
我想象着人们是如何取笑挖苦他,想象着命运最终又是如何戏弄、追逐那些嘲弄他的人的。那些对弗兰克叫骂的人当然已经安安稳稳地在铸锻总公司、伊俐俄姆电力公司、电话公司百无聊赖地工作着。
但是,我的天,特务X九号却在这里做少将,建议我当国家元首……在一个为热带瀑布遮掩的洞穴之中。
他说;“要是我停下来告诉他们我到哪去的话,他们定会大吃一惊。”
“你是说,你当时就有你终将到这里来的预感么?”这是一个博克依式的问题。
“我是到杰克。霍比的珍玩店里去。他说着,并没有意识到他这番话大煞风景。
“哦!”
“他们都知道我到哪里去,但是不知遣我在那里干什么。要不,他们定会大吃一惊的,特别是那些女孩子——要是她们真的知道了我在那儿干什么的话,那些女孩于还以为我对女性一无所知呢!”
“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每天和杰克的老婆睡觉。那就是为什么我在高中读书时上课总打瞌睡的原因,那就是为什么我永远也没能成才的原因。”
他摆脱了自己肮脏的回忆。“得啦,做山洛伦佐的总统吧!有你这样的人格,定能当位好总统,请问怎么样了”
第九十章 只有一个诡计
那夜晚、那瀑布、还有伊利俄姆的那个石雕天使。…··
那二十五万支香烟,那三千夸脱的痛饮和那两个妻子、那光棍……
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爱情在等待我……
还有沾满了墨水的雇佣文人的倦怠生活……
还有巴布,那月亮,波拉西西,那太阳,和他们的儿女......
这一切暗暗地组成了一个广大无边的“闻笛特”,一股促使我皈依博克侬教的巨大动力。
于是,我在内心里“撒拢”了,也就是说,我默认了我的“闻笛特”的外在要求。
并且同意做山洛伦佐的总统。
可是在表面上,我还十分警惕,将信将疑。我推诿说:“这里面一定有阴谋诡计。”
“没有。”
“要进行一次选举么?”
“从来就没有举行过什么选举,只要我们宣布谁将是新任总统就行了。”
“没有人反对么?”
“任何事情都没有人反对。他们不感兴趣,他们全不在乎。”
“可是这背后应该是有一个诡计的!”’
弗兰克承认说;“倒也有那么一个。”
“我早就知道的,”我开始躲避我的“闻笛特”。“是什么?那诡计是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诡计。因为只要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干。而且这是一个好主意。”
“就讲讲你的高见吧!”
“假如你要是做总统,我想你就应当和蒙娜结婚。当然如你不情愿,那也不必勉强,现在是你说了算嘛!”
“她愿意要我吗?”
“假如她愿意要我,也就愿意要你。你只是要去问问她就行了。”
“不过她不一定非要我不可呀?”
“《博克依的书》预言她将和下一任山洛伦佐的总统结婚,”弗兰克说。
第九十一章 蒙娜
弗兰克把蒙娜带到她父亲的洞穴中便走了,洞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一开始我们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羞赧不已。
玲珑剔透的长袍,天蓝色的长袍,只需在腰间系条细带子的长袍。除此之外便是她炯娜多姿的身段了。她的(禁止)象两个石榴,或是别的什么你任意想象的东西,但是最相似的,还是年轻女人的(禁止)。
她的双足赤裸着。她的脚趾甲是精心修饰过的。她的小小的凉鞋是金色的。
“你——你好,”我说,心儿怦怦直跳,两耳热血沸腾。
她对我说:“不会犯错误的。”
我还不知道这句话是所有博克依教徒在遇到一个害羞的人时照例要说的话。所以我便热烈地与她探讨是否会出错的问题。
“我的上帝,你还不知道我已经犯过多少错误了呢!站在你眼前的是犯错误的世界冠军!”我稀里糊涂地说了一大堆,然后又周道,“你知道弗兰克刚才和我说过什么吗?”
“关于我的事吗?”
“也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