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爱未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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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起身，一听见有礼物，便好奇探问：“礼物？”
尉言笑，点头，“没错，礼物，生日礼物。”
欸……
我记得今年生日早过了，而且那时候也有生日礼物，爸爸真够奇怪的，愕然道：“爸爸，今年我的生日已经……”
他温和打断我下面话语，往我挥挥手，“小羽快要爸爸这边。”
我听话走到他旁边，刚抬头就触及他深深凝视的目光，里面倒出我的影子，流光溢彩，萦绕着激烈的情感，
心倏地七上八下，犹如被人将一块大石投进心湖，乱扰得心神不宁。
爸爸的目光好奇怪！
好像变了另一个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记得那次在疗养院……
也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在看什么……不知道透过我到底看见什么东西……
顿时慌张无比，非常不自在，
“爸爸……为什么要送我生日礼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开口，企图打破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黏腻感觉。
他没有回话，竟然伸出大手抚摸我的脸颊，痴迷无比，失神喃喃道：“小羽，现在长大了，也越来越像她了。”
身躯一僵，思绪渐渐清明，在说母亲吗，可是很少有人说我像母亲啊。
“爸爸……”我惶惶叫道，他的动作令我不安，这样子的爸爸，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同危险的野兽，就算是眼镜都不能遮掩住他精锐黑眸中的侵略与疯狂。
可能是我的那声爸爸起效了，尉言突然意识到他前面的我并不是他一直魂牵梦萦的那个人，脸上充满绝望气息，挫败的将手掌放下来，那种绝望一直无所去从，仿佛迷失了方向，遗失了重要的宝贝。
“小羽，你这次要去外地上学是不是打算期间放假都不回来了？”面对他强颜欢笑后依旧敏锐如鹰的目光，我下意识缩了缩。
“爸爸，怎么这么问？”他怎么会看穿我的打算，难道我和尉子寰之间的发生的事他都知道？
这想法可谓是火山大爆发，岩浆死脱缰野马制止不住的四处喷溅，把大地全部覆盖其中，遮天蔽日，差点没把我吓死！
心里大骇，手脚顿时冰冷。
“小羽的行李那么大箱，竟然还把什么证件都放进去了，呵呵，要是不爸爸知道小羽去上学，不知情的人还以小羽是要逃难呢。”
我不好意思挠挠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一如往常，“哈，爸爸观察得真仔细，因为出去后好玩的一定很多，也会和同学到处玩，所以那护照放在身旁方便些。”
尉言听了我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小羽在玩和吃方面想得可比谁都周到。”
我暗忖，那是。打算到外面逍遥快活的，能不准备齐全吗？
不过这话不敢说出。
他收敛目光，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个精巧的银色手镯，雕着精致复繁的古代兽纹，透露出一股和尉家相似的古朴味道，看起来有些年头。
“好漂亮的手镯。”
那个手镯犹如一块磁石，一眼就将我注意力给吸到上面，双手不由自主接过，仔细端佯，发出赞美的惊叹，
简直太漂亮了……
手镯形状为圆形，边缘嵌镶温润似月闪烁奇异蓝光的宝石，颗颗圆润光泽，潋玉纷繁，中间的图腾似乎是一条凤凰，如跃渊飞升，很是逼真，款式简单，却流出一种优雅，我打从第一眼见到它就喜欢。
想打开手镯却没发现它的开关按钮在哪里。找了半天，绞尽脑汁，可手镯看起来严严缝缝，表面一点接焊点都没有，欸，奇怪啦，不打开那怎么带啊？
尉言看着我摆弄手镯，嘴边勾起一抹笑意，从我手中拿过手镯道：“爸爸帮你带上。”
他按住凤凰的蓝色宝石眼，手镯一下被打开了。
我目瞪口呆，连忙伸手过去，随着清脆的“咔擦”一声，它便牢牢套到我的手腕上，大小适中，银色流光印映象牙白的肌肤，泻出丝丝诡异光芒。
“小羽，这是爸爸提前送给你的16岁礼物，虽然离你生日还早，可是以后你一人在外，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还是有武器防身的好。”
“这手镯是武器？怎么可能。”说什么我也不信，这么美丽显得柔弱的手镯是一件武器？
手镯还能当武器？
肯定是逗我玩。
尉言注视着我手上的手镯，目光渐渐浮出点点暖意，似乎又想到一些事情，他嗤嗤笑起，自言道“你的反应和她的反应一模一样，她当初也不相信这是个武器，不过后来还不是照样当作防身武器。”
我可是越来越糊涂，“爸爸，她是？”
“是爸爸的……一个故人。”
“噢？”见他无意继续这个问题，我也识趣缄口，把注意力放到手镯上，“既然是个武器，那这个武器要怎么用？”
尉言指着镶在手镯边上的宝石，道：“收拳对着那幅画，按那个奶白色宝石试试。”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那混在蓝宝石之中不起眼的奶白石头，一颗中间，两边各一颗。
乖乖照做，瞄准那幅风景油画，伸直手，握拳，按左边的石头，……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
手镯犹如一件精巧的机关，刻有凤凰横纹的表面竟会突起五根银光闪闪的尖刺，尖刺之中“唰、唰、唰……射出五根银色小针，悄无声息，……全部嵌入画里面了……
“哇……酷”，嘿，发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呐，我又试了试中间和右边的机关按钮，也是从尖刺中射出针，不过中间的针却是淬血红色，右边的是黑色。
“爸爸，颜色不同的针分别代表什么啊？”
“银色是普通的银针，红色是麻醉的药汁，黑色是致命毒药，以后小羽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有了“御凤”可无惧。”
我开心地给了尉言一个熊抱，尖声大道“谢谢爸爸、……我很喜欢这件礼物！”
御凤？手镯还有名字呐，
有趣！
这件礼物可真是得我心，中看又中用，旅游居家的好物品，方便快捷，只需轻轻一按就能高枕无忧，哈哈哈……真是逃跑时的最佳协助品！
“呵呵，小羽喜欢就好，以后御凤的主人就是小羽了，要好好对待它！”尉言郑重向我说道。
“放心啦，爸爸。我会好好珍惜这件礼物的！”
汗，爸爸怎么会有那种不舍的表情，
好好对待？既然不舍干嘛还要送给我嘛……
怎么说得这件手镯像是活生生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生物一样。嘿嘿，不过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收得回，“御凤”从此就是本小姐我的专属品啦！

第六十八章　痛

随着开学的时间渐渐来临，对于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我和萧幂幂两人都挺兴奋，那边是哪样子？那里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那里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这一系列想法犹如兴奋剂，使最近沉郁的心情出现一丝晴天。
尉言坚持要送我过去，我没有婉拒。
倒是尉子寰，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子，觉得非常难受，一想到他之前对我做的事情，然后现在又夜不归宿，在外面乱疯，头都大了。
为什么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两小无猜没有烦恼的日子？
只是区区的四年时间，谁都变了。
我不再是之前那个利于计算的小女生，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被我欺负的小男孩？
遇到彼此的我们好像本末倒置，变移，无法还原。
两人是刺猬，他想要靠近我，我就会竖起身上利刺，相互伤害，无法靠近。
……
心中无声地叹息，本来已经握住门把的手缩了缩，不知道该不该和他道别……
明天就要走了，然后，计划这一年都不会回家，在时间流逝中，让彼此都冷静一下，或许这段时间里我们的想法会改变，……
……
还是打开了他的房门，中午十二点，他仍然在睡觉，听姚姨说，他清晨五点才回来的。
一定要和他道别，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我持着这个想法默默走到他床边，敛收眼眸低看他，感到自己的心会不由自主地涌起甜甜感觉，这种感觉只在看他的时候出现。
慢慢蹲下，双手托住下巴痴痴看着熟睡的他，这张脸非常熟悉，多少时候，我第一眼醒来发现在他怀里，他似天使的睡颜会让我迷恋，感到很幸福，那时候的我，比吃到最甜的糖果还要甜，……
我想，我骗不了自己，
是真的很喜欢他……
可是
如果我们相爱了，
那就是乱伦！
世上最不能容忍的禁忌若是触犯，我们将被拖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寰……”轻声叫唤这个名字，鼻间酸涩无比直输心底，就连他的名字我都不敢叫，只能是弟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
他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没有舒展过的眉毛动了动，喉咙之中发出浓浓的沉吟……觉得不舒服，又翻转到令一边。
我的眼泪不争气……一颗一颗……往下淌……
真的好喜欢他，好在意他，
一直是他帮我处理所有事，什么事情他都会替我想周到，到了现在，即将离开，才知道自己的眷恋，已经被他惯坏的我，以后怎么办……
讨厌你，
为什么要让我依赖你，上瘾的毒药戒不了，可我却不能让我们彼此掉入深渊，……
这种煎熬无时无刻都在狠狠刀剐我身上的血肉，让我痛不欲生。
呜呜呜……
眼里涌起的晶莹雾气，把视线弄得模糊一片，该死的糟糕……
我还怎么说得下，脑子里那丁点告别词都忘光了……
……
“尉子羽，别哭了……”沙哑的嗓音自床上响起，我惊愕地抬起泪眼朦胧的红眼，脑袋一下短路，灯泡全部被打掉……
“弟弟……”狼狈拭去眼泪，眨了眨红彤彤的眼睛，不想让他嘲笑我。
“找我干吗？”他抱着被子坐起来，眼袋泛黑，头发乱翘。
“我……”
不安地绞着衣服，忐忑道：“我明天就要去上学了……”
“哦。说完了？”他的表情很冷，攸隐在阴暗中的眼眸死水般平静，没有漾起一丝波纹……
“嗯……”见他不悦的表情，我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中那些担忧全部托了出来，“我买了很多有利睡眠的碟，以后打雷的时候你可以听着睡，还有，以后去尉家训练的时候记得带上药，……华虔叔叔的侧面踢要注意，背后的伤一定要擦，以后不可以挑食，吃多点胡萝卜对你有好处的……打篮球别那么拼命……注意休息，……不要……”
“住嘴！”他突然像踩到地雷一样跳起来，勃然大怒朝我大喝。
我一僵，身躯微微颤粟……
这些嘱咐的话怎么就触怒他……
“尉子羽，你给我滚！快给我滚出这个房间！我不想见到你！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别在那里作假猩猩的！”他粗鲁拖着我，力气大到不能反驳，浑身笼罩着一种危险的气息……看起来非常恐怖，……
“可是……”呼吸随着他的怒言渐渐急促，他怎么那么生气，我貌似没有做错什么啊！
“住口！你他妈的滚啊！”
他把我甩到过道上，目光犀利阴骘，仿佛想将我狠狠刺穿，接着用手指指着我一字一字道：“尉子羽！从此刻开始我不想见到你，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走动！滚……”
“你……”我莫名其妙，搞什么鬼，难道我的一般苦心嘱咐是毒言？他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砰！
那声关门声音震得走廊都动摇七分，我无措地坐在地板上，阳光透过走廊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把半边身子都覆盖住了，失去了那片支撑的阳光，此时孤独无靠……
“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忍不住抱膝低声悲泣，从未有过的彷徨夹着眼里从眼眶滴到地上。
难道连姐弟都不能做了吗？
……
为什么会这样
……
就是不想彻底失去你，我才会竭力逃避，
可是你连逃避的机会都不给我，叫我走向极端，
……
爱，或不爱，
我失去了你，……

第六十九章　维斯皇家学院

原来我们之间会以这种结果收尾，在我即将远走之际，你一点都不在乎，甚至都没有出来为我送行，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很微不足道……
——尉子羽
“小羽，以后在学校里要好好生活，不要委屈了自己。”
“哦……”
尉言在私人飞机上对我唠叨个没完，双手更是忙得停不下，左手是N张卡，右手是N厚的钞票，全部往我随身包里塞。
“小羽，如果你有什么事千万要打电话给爸爸啊，那边比不上我们的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我无精打采地应声道，心乱如麻，一脑袋都是尉子寰生气的样子，他竟然不理我了，还叫我不要出现在他视线里，越想越伤心。一伤心起来眼里就会不由自主地下坠。
尉言慌了，他拿出纸巾替我擦掉眼泪，心痛道，“，……傻孩子，哭什么？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只要你想念家了，随时可以回来……千万不要怕麻烦。”
“呜呜呜……爸爸，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尉子寰。
后面那段没有说出口。
“小羽不要哭呐，只是去上个学嘛，又不是嫁人……”尉言想了想，一拍自己脑袋，“不对啊，就算是嫁人了，爸爸也能去见小羽啊……”
“啊？”
我被尉言的自言自语逗得一笑，呵呵，想不到尉言也会有这么幽默的时候（其实很冷。）……
“小羽现在长大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记住，一定要先冷静，再好好想对策！”
我看着他一脸郑重婆妈的表情。不由扯起一抹淡笑，“爸爸，放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哎，那就好，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千万别自己闷着，要和爸爸商量，知道吗。”
“知啦～知啦，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和亲爱的老爸报告的！然后再做定夺。！”
“……呵呵，那就好，小羽觉得爸爸啰嗦？”
“嘿嘿，有点。”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爸爸的苦心小羽竟然没有感觉到……还嫌爸爸啰嗦……”
“……爸爸，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千万别生小羽的气，小羽最怕爸爸生气了……”呃……做乖孩子的第一守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
大约在空中飞了五六个小时，终于在Q市降落，我们坐上一辆劳斯莱斯黑色加长车，后面还跟着五辆黑色轿车，开始气势十足地往维斯皇家学院前进！
我拿着那张优雅的紫色银花通知书百无聊赖地看着上面的介绍，这个学校貌似很大。校区坐落在Q市郊区临海处，一共有三个校区，高一高二是一校区，高三是二校区，三校区则是生活消费处，看上面的介绍，我只能用目瞪口呆来表达自己对学校的赞叹。三校区看起来非常大，起码有五六条街，上面标志的生活措施及高品位消费应有尽有，简直就是贵族高层休闲消遣的地方，哎哎哎，生活呐，看来可以很开心地在里面打发时光咯。
随着城区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我们开始驶进一道标志着维斯皇家学院大门牌公路内，可能是因为开学原因，旁边各种清一色的名牌车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我的好奇心一下被撩拨起来，真的是什么车辆都有，悍马……林肯……兰博基尼……靠靠靠……限量版，特制版，加长版……看得我眼花缭乱，都要蒙掉了。
约为半个小时路程后，维斯皇家学院的校门在前面绰绰可见，车还没驶到呢，就被十几米多长的校门以上面金光闪闪的字灼花了眼。
“哟，还有武装警卫呢，这个学校可真是戒备森严呐。”我自言喃喃道。
待驶到校门时，那里有一行武装警卫森严把守，我将通知书递给其中一个警卫，他接过仔细用激光扫描后，双手奉还了通知书，接着朝我们鞠一礼，让开了道。
车子开始驶在校道上，校道两侧大地上种的全部是樱花树，一路上粉色樱花飘散，馥郁开放，如梦如幻，仿佛也对我们进行无声的欢迎仪式，精美的巨大大理石天使雕像矗立道路中间，形态各异，完美比例的身段丰腴圆润的身躯，闪着象牙白朦胧光泽，局部镶嵌的黄金使每具天使雕像透着一股冰雕的高贵，贵气逼人又带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