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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忆君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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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你现在不用表达什么意见,只要像以前一样对我就好。如果你沉默我会视同你默认,如果你拒绝,我就视同你不好意思,最好你是还像以前一样,就是在给我回短信的时候能不能多写几个字?”说完热切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像一个等待审判,但却装作胸有成竹的人。
正文 爱的卡尺(一)
若曦在楚真实热切的目光注视中又一次落荒而逃,对于自己无法面对的事她本能的选择了逃避。对于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会和若曦的选择雷同。没办法,这大约是由人的进化而来的,想想在那个蛮荒年代,人们还不会变通,遇到危险只能转身而逃,并在逃避的地过程中发现了许多克敌的方法,有才了后来的迎难而上,但还是保留着随时逃避的本能。
她茫茫然的慢慢走回家,她的脑子里充满慌乱和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她们一共见过几次面?她甚至都不了解这个人的喜怒,当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她看不清他,当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在她听来又全都是在打趣她。在她看来,这个人忽然间找上自己,和自己的聊天,完全是因为他太过孤独,需要一个有趣的人陪他消遣,而自己很不幸,或者该说很荣幸成为了那个人。
周扬还没有回来,这让她觉得自己被抛在空中后,虽然已经落了下来,但却落的不是地方,她没有一点安全感。她打了个电话给周扬,周扬没有接,只好胡乱洗一下准备睡觉。
这是套老式的小二居房子,为了使空间看起来显得大一点,房东在每个卧室都装了一面镜子墙。若曦房间的镜子墙向南,正在床尾,可能考虑到对人的影响,又在镜子墙前放了一排格架,若曦住进来后,在格架上放满了书,倒也少了些怪异。
她从架子上抽下一本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脸,最近加班多,脸小了些,下巴显得益发的尖,眼睛也显的大,眼稍似乎还有点往上吊,加上刚洗了澡,脸颊红红的,看起来像是要上台唱戏似的。她扯下绑着头发的皮筋,及肩的发散落开来,多了些自然和妩媚。又用手捋了捋,叹口气放弃,天生的自来卷她总也捋不直。又拍拍自己的脸,着恼的是脸还是红着,她再叹了口气,疑心自己这是传说中的高原红,说不定她的家族真是从高原上迁过来的也不一定。但是立即又想到记忆中母亲皮肤白皙,可没有这要命的红颊。
想到母亲,又想到哥哥,她的脸立即苍白起来。回身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又抽出刚拿的书来看,是本宋词。“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她想起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回过家了,自从她参加了工作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刚开始工作的几个月,她给父亲寄过钱,但是都被父亲如数退了回来。事实上自12岁起父亲送她去中学住校后,她就很少见到父亲。
12岁那年,她从一场睡梦中醒来,发现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和母亲都已不在,父亲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慈爱,而是有着一丝怨恨和愧悔,小小的她并不懂得这些复杂的情感转变。只有很小心的看着父亲,怕他生气,更怕他独自流泪,而在她小小的心底最最怕的是父亲会送走自己。然而父亲还是送走了自己,其实她就读的中学离家并不是很远的,她自己可以走回家,可是父亲坚持让她住了学校。
正文 爱的卡尺(二)
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12岁的她死劲绞着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夜里她从梦中哭醒,房间里一片黑暗,她尖叫着跑出房门,惊动了住宿的老师。一排的房子算上她一共住了三个女学生,其他的都是老师。第二天她就被安排和另两个女生住在一起,那两个女生都是初三的学生,此后的两年她都是跟一届届的初三毕业生住在一起。她是如此的害怕,害怕被一个人留下。
还是那片花海,哥哥在花海里扑着蝴蝶,她大声叫,哥哥却总也不来领她走。她又看见了母亲,母亲伸出手来抱她,她跑过去,用力的跑,却总也挪不动脚。她急的大哭起来,她想自己一定是发梦了,不然为什么腿不动?她安慰着自己等到梦醒了就会被母亲抱住了,于是立在原地安心的等。
果然,她发现自己醒来了,原来是在父亲的背上,远远的太湖黑沉沉的,父亲背着自己在湖堤上走,嘴里还哼着歌。父亲唱的是吴语,歌声软软的,听的她还想睡。可她不敢睡了,那样又会动不了自己的脚,她又要被丢下了。
她用手抱住父亲的肩,往上凑了凑,刚好可以闻到父亲的头发,父亲的头发还有着洗发水的味道,那味道和自己的一样。
正在哼歌的父亲停住了歌声,轻轻哄着她:“囡囡醒了?”
“……”她想说,爸爸你唱的真好听,可是发不出声音。
“囡囡给爸爸打好电筒呀!”尽管自己说不了话,父亲却好像是听得清的。
“……”爸爸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呀!
“囡囡给爸爸唱支歌吧!”父亲很开心的样子,她想起来了,这是去爸爸的同事黄伯伯家回来的路上。
“花非花,雾非雾……”她还是开不了口,但响起了歌声,声音很像母亲,这支歌母亲总是唱,小小的她早学会了。
父亲开心的笑了,若曦听着他的笑声也很开心,她在父亲的背上跃跃跃欲试,想要下来自己走。
“囡囡!”父亲忽然急起来,抓住她的手,她正从父亲的背上滑下来。
“囡囡!”她已经掉落下去,父亲的手够不着她,河堤下就是湖,她很清醒的知道自己要掉到湖下面去了。
“妹妹!妹妹!”竟然是哥哥抱住了自己,哥哥十八岁了,长得那样高大、那样英俊!他的身上有着温热而熟悉的气息。“哥哥!”她哭起来,抱住哥哥,耳边却听到了刺耳的刹车声!
“哥哥!”
若曦大叫着醒来。窗帘露出朦胧的白,楼下有扫街的声音,隐隐的从不远的菜场还传来几声鸡啼。她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本宋词,书页被她握的有些皱。
她侧脸触到枕头上一片凉,熟练地将枕头翻了个个儿,闭上眼睛想着刚才的梦。很奇怪,这么多年,她记得的哥哥总是小时候的样子,哥哥18岁的样子她只有在梦里才能记起,而且格外清晰,他甚至能记得哥哥的气味。
叹了口气,她把脸埋进枕头,枕头因为白天晒过,有着阳光的味道。猛然的,她睁大眼睛,想起来了,楚真实抱着她时,她闻到的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原来是像哥哥身上的那种味道!
正文 爱的卡尺(三)
星期一再上班时,若曦看到江小川就觉得不那么自然,以前是想见不敢见的在一边看着他,现在依然是想见而不敢见,不同的是连站在一边也不敢看他了,她的心里多了一丝内疚。好像自己是个做了错事的仆人,而发现自己犯错的主人一直也不怪罪自己,她忐忑不安的同时又有着一丝失落。
江小川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甚至更显客气起来。他既没有因为若曦和楚真实中途翘班而责备她什么,也没有因为四个人一起吃了饭而对她有所热情。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维护着员工与老板的关系,假若这种关系可以用游标卡尺量一下,那么它会是停在原点而没有丝毫的改变。
然而若曦的感觉不像卡尺那么准,她感觉到了江小川在对她客气之下的一丝疏离。正是这种疏离感让她觉得失落。大约她的失落表现的有些明显,当周扬在QQ上问她“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惊了一下,随即很无辜地反问过去:“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江总怎么回事?”周扬坚持着她的八卦精神。
“和江总能有什么事啊?”继续装作看不懂。
“还装啊?你们俩今天都有点不对!”周扬的眼睛大约也是游标卡尺,可能还是带数显的。
“星期一综合症吧?”真是黑色星期一!
“哦?那以前的星期一难道都是星期五?”
若曦深信周扬绝对有当狗仔的潜质,她的鼻子明显就是狗仔的鼻子!
“我上周五翘班,被他逮个正着!”只好说实话。
“你?翘班???”周扬连着打了三个问号。
发过去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虽然不是一回事,但是道理是一样的。
“怎么回事?”周扬又打出这四个字,同时两眼灼灼的看向她,八卦精神彻底苏醒!
“你还有完没完啊?!”同时瞪向她,真想念个决,让这家伙消失!
“别打岔,你还没交代呢!”继续不依不饶。
若曦决定给她来个视而不见,沉默不只是默认,沉默还是金,更是无言的反抗!
周扬给她连发了两个窗口抖动后,发来一个威胁的表情,一会儿又发来一句:“回家从实招来!”
下班的时候,她和周扬一块儿下楼,出电梯,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微微笑着看向自己的楚真实。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配了件烟灰的韩式休闲马甲。若曦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屈着长腿,扬起唇角看着她。
正是下班时间,出电梯的人都在看他,几个胆大的女孩子干脆就站一旁看着他窃窃私语。沙发上另有两个也在等人的男士侧着头,眼神里充满羡慕嫉妒恨。
周扬看到了楚真实,挑起眉看向若曦,眼里是了然的神色,在她耳边低语了句“翘班的原因?”然后,说了声“88”就留下她一个人走出门去。
若曦看看周扬的背影,再看看坐在沙发上一副怡然自得神情的楚真实,他投向自己的微笑和眼神,已经让身边的人对自己行起了注目礼,赶紧步周扬的后尘也快步向门外走。
楚真实似乎料到她会这样撇下自己跑开,起身跟在她后面走出写字楼,一面从她手里夺过电脑包拎在自己手里。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到车前站定,若曦有些不悦的说,这不是个问题,而是借此表达不满的一种语气。
“咦?我们在交往呀,你忘了?”不折不扣的倒打一耙。
“……!”若曦吸了一口气,心里腹诽着,按照他的理论,这世上是不会有人拒绝他的。可是周末两天这个人完全没有声音和图像,自己才放心的把他那晚所说的话当作了酒话的!
见她不再说话,楚真实弯下腰,凑近她的脸研究起她的神色来。若曦下意识往后退,身体抵在车门上,一面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干嘛?”随即意识到自己再次上了他的当,他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作弄自己了。果然,楚真实的两边嘴角上扬,笑意一直延伸到了眉眼之间。这个笑让她特别心有不甘,不假思索的在他的脚上狠狠跺了一下。然后,很欣赏的看着他的笑意倏地消失,继而双眉皱在一起。
在她身侧大楼的第十层,江小川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裂开。多少次他站在这扇窗前,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离开,再期待着她第二天早上的到来。然而这一次,他担心她不会再回来。
正文 限期交往(一)
很多人会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这些规划大多以年龄的增长为制订节点。这些规划从大了说就是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之类的人生感悟,往小了说就是十八岁时上大学,二十岁开始初恋,二五岁正经恋爱,三十岁结婚之类。不管这些规划最终有没有如期实现,但大部分人都曾经制订过,由此可见,在生活中有目的的制订一些计划然后再去努力实践是多么重要。
在若曦25年的人生规划里,没有恋爱这一项。对此,周扬的理解是她感情触角发育不全,因此异常迟钝。她这么说的时候,若曦下意识的摸一下自己的头顶,好像真要长出一对触角来。周扬不知道的是,若曦这个看起来不正常的人生规划有着若曦自己的理解,她无法说与他人懂得。
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被楚真实抢白后,若曦用一个有损淑女形象的行为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接着赶紧坐上了真实的车,她实在不愿成为大众目光的聚焦点。
楚真实上车后有好一会坐着没动,又侧头看着她,她却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静候启动车辆。发觉没动静,她转过头来,看见他直视着自己,奇怪的问:“怎么?”
“你踩的是我的伤脚,太疼了,我得恢复一下。”说着皱起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哦?”当她真傻呀,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皱起眉头?
“真的!”
“你的脚怎么受伤了呀?”
“前两天回了躺老家,帮我妈修理院子,砸的。”脸上仿佛还有了细细的汗。
“你回老家了?”还是不可置信。
“是啊,真珠打电话说院里的石板不平了,要重铺一下。”又小心地挪一下自己的脚。
他们家她是知道的,院里确实铺的都是石板,看起来自己真是踩错了。
“我晕,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别破伤风了!”说着去开车门。
她还没触到车门把手,人已经被他拖过去抱在怀里。“喂!”她抗议,怎么又是突然袭击?!不过,这次因为坐着,好歹她可以在他肩上露出脸,免得被闷死。
“别说话!”楚真实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她今天穿的是T恤加开衫,早知道的话,应该穿高领的衣服。试着推开他,但他抱的蛮紧,只好暂且不动,瞪着大眼睛以观后态。
楚真实静静的抱了她一会儿,放开了她,脸上的痛苦表情全不见,恢复了一贯的冷峻表情。若曦莫名所以的看着他,不知是该继续关注他的脚,还是声讨他刚才的无声举动。终于,在车转了一个弯后,她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上,意识到自己再次上当,并且应该声讨。
“你的脚根本没事吧?”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阴沉。
楚真实看她一眼,好像对她又记起自己的脚有些意外。
“说脚疼,又骗我呢吧!”
开车的人还是无声。
正文 限期交往(二)
“这会儿心里可得意了吧?是不是觉得这丫头挺傻的,特好骗?”本来只是虚张声势一下,但是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了。
“没骗你,真的,是受了伤!”楚真实听着事态有些严重,连声保证:“不过,伤的是另外一只脚。”
“你!”还是在骗她!就知道这个人心眼比鬼多,她时时提防,还是上当!
“别气了,我请你吃饭,算赔礼!”
若曦这才发现,车已过了新街口,是在往城东开。他想要往东是吧,她偏不,她就要往西!不让他受点小挫折,他就会分不清现实和理想!
“我们去城西吧,我知道审计学院附近有个餐馆不错!”想到做到!
“审计学院?”
“嗯,到汉中门,过秦淮河就到!”很满意的看到他嘴角抽了一下,下班高峰,新街口不是一般的堵啊,哇哈哈!
“好吧,咱们再倒回去。”看一眼她有些小得意的脸,他笑着打转向盘。
一路走走停停的过了汉中门,若曦都有些想吐,她想报复一下他,没想到顺带把自己也捎上了。而且那个被报复的人貌似根本没感觉到她的报复,依然微笑着开车,还跟她讲了前两天回家的经过。
车还没到审计学院,若曦已经有些心悸,她从包里取出块巧克力,咬了一口。准备吃第二口的时候,手中的巧克力已经被身边的人夺走并扔进了嘴里。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只有干瞪眼的份。
好不容易到达她所说的餐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入门一侧的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在等位子。两个人只好出来,楚真实看着一脸沮丧的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最终两人在和平广场附近找了个茶社,吃了顿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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