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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贱钟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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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这才来得及打量他,黑发蓬松地乱着,下巴上胡渣密布,俊颜上沾了几滴血污,眼神沉沉濯濯,看起来狰狞又恐怖。她视线下移,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还在低着血,收着的拳里紧紧捏着把黑色手枪。
席言注视到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就把拿着枪的手往后收了收。然后,反应过来,又自嘲一笑。现在再躲,哪里还来得及?
缓缓抬眼迎上她的目光,不出意外地看见里面的疑惑,挣扎,和难以置信。是啊,她一定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与政府军队为敌的人,与她为敌的人。黑帮再从善,都是不法之徒。
顾音眉头紧拧,原本她以为,席言再有危险,也不过是被绑架而已,显然是她低估了他的能力。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席言会来这,为什么一个人好端端地失踪几天,席叔叔却不报警,为什么他有那么大的自信回来找温白,为什么在温白逃走后他并不愤怒。。。。。原来,这就是原来!
心底猛地袭上一句话:其实,她并不了解席言。
金长东已经是暴怒了,被温白席言算计到也就算了,可这突然冒出的黄毛丫头又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挟持他!
“妈的。”他怒极大骂,怎么说也是在鬼门关走过几回的人了,要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女人制服,那他早就被啃地尸骨无存了!
大掌抓住顾音胳膊,使足了力把她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扯开,又是一脚猛地踹过去,直往她腹部攻去。
顾音一惊,刚才一个走神就被他给得逞了,连忙向旁闪开,虚虚地躲开这攻势甚猛地一脚。军刀在手里打了个旋,再次向他刺去。
金长东鹰眸眯起,是个练家子?姓顾?他妈的,军人!竟然来这么快!
金长东手下一看老大动手了,纷纷都耐不住,冲上来又是一次奋力火拼。席言已顾不得什么人命不人命了,眼睁睁看着顾音屈居下风,被金长东见招拆招,嘴角都已见血。现在挡他者,死!
席言一脚狠狠踹上金长东后背,架起单膝跪在地上喘气地顾音,枪口警告性地对着金长东。黑眸狠绝,没有一丝温度,顾音默默地推开他的手,劈手夺过他手里的手枪,指着他们两个。
金长东被席言制住,按压在地上,枪膛里已没有子弹,他现在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顾音把手里的瑞士军刀扔给他,眼神冷漠,薄唇抿了又抿,开口的却是:“中国陆军,停止抵抗。”她从未想到有一天,这话竟会对他说出。
席言伸手接过军刀,任没有收回刀鞘的匕首在掌心划下一道深深地口子,再痛也没她这一句话来的刺骨穿心。那种滋味,比他在英国那几年黑暗日子要煎熬一百倍。
他想起他第一次拿到她穿着军装的照片,英姿飒爽明艳动人,无端让他高兴好几天,他很骄傲,自己爱的人是这般勇猛善良。那时他正躺在病床上,骨头断了好几根,连续昏迷了几天,在他以为他会就这么死了的时候,听到有人跟他说,顾音来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许墨拿着照片凑近他眼前,那个一身迷彩军装的女孩正持着枪练习射击,眼里流光溢彩,像久逢黑暗中偶得的一缕阳光,瞬间笼罩住他全身。
恢复后,他就一心洗白,不愿这身黑暗污染了她。
顾音,如果这是你要的结果,那我愿意为你,画地为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本来说好要双更的,可是写到一半,发现有点情节上的问题需要处理一下,就推翻了从写,所以还有一章今天就不更了。
、画地为牢
顾音坐在S市市警局里,安静地出神,直至视线里出现一双已被血污染的不成样的皮鞋。她缓缓抬头,目之所及是席言带着手铐疲惫不堪的容颜,和他眼底淡淡流淌着的苦涩。
她心里五味陈杂,乱糟糟地情绪崩成了一条线,刚才的一幕幕还在脑子里回放。他亲手掏出手机拨了警局电话报了警,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金长东被压制着也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疯了吧!”
而只有顾音看到,他平静地报警平静地接受众人愤怒的目光平静地对着她。。。。。。笑。
她抖着手忍了又忍,才忍下扔掉枪跑过去打掉他手机的冲动。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眼前这个人,还是她认识的席言吗?
席言低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眉目间满是难过,心一下子就软了,什么都显得无关紧要了。慢慢地蹲下,与她平视,满是血迹的手抚开她额前的碎发,唇角上扬,露出几日来第一个微笑,他说:“顾音,抱歉,我估计成不了你想像的样子了。”
只能抱歉了,我的过去我改变不了,如果早知道该多好,如果有如果该多好。。。。。
顾音心猛地一沉,慌乱间只寻及他还没掩下温柔的眼眸,苦涩一下子就被逼到了极致。想象中的样子?她想象的席言是什么样子?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席言,你若有一分了解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警务人员等的不耐烦了,粗暴地拽起席言,往里面带。顾音伸出去想拉住他的手,犹豫再三,还是僵在半路。终于,在最后还是缓缓说出了一句话:“席言,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你。”
这话又低又沉,可席言还是听清楚了,高大挺拔的身躯蓦地僵住,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一种名为惊喜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但也只看到她略带冷漠地表情,和疏离到没有感情地语气,她说:“呵,席言,你真自私。”
你怎么可以因为你自己愚蠢的想法就断定我们的未来,你给了我一座爱情乌托邦,又怎么忍心亲手毁了它,你又怎么敢断定,你告诉我全部,我不会体谅你!但凡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她认真地注视着席言表情,而后残忍地笑了,冰冷又凉薄。毫不犹豫地转身,所有的坚强瞬间化为泡影,死咬住唇,才抑住了即将破口而出的哭吟。
席言带着手铐的手已不知不觉捏紧暴起青筋,黑眸里翻天覆地,大喜大悲,大彻大悟。最终敛了眸,归于平静,死水一谭。
*****
拘留所今晚注定不太平,金长冬靠在铁壁上,暗骂流年不利,几个下属心灰意冷地蹲在一边,大都一个想法:完蛋了,死定了。
“妈的,今天几号了?”金长冬狠狠捶向墙壁,也不管指骨间已通红一片。
“老大,十八号了。”
金长冬一愣,然后大喜,愉悦地扬唇笑道:“原来,已经十八号了啊。”他走之前,就交代了人,如果他半个月没有回去还没跟他们联系的话,就准备好家伙来救他。大陆的势力他还没有完全打开,来之前肯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打打杀杀这么多年,不留点后招也不知道死几回了。
而且现在还在S市,国际刑警来还没有那么快,正好,现在恰恰是他逃脱的好时机。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只要静候佳音就好。
一夜无眠,有人闲散地躺在冰凉地板上闭目养神怡然自得,有人站在囚室内沉思过往任万箭穿心。
果然如金长冬所想,第二天晨曦刚破,一声枪鸣打响整个市警局。不压于军队的训练有素,一支小武装队伍突破重重障碍,成功营救金长冬。两边交上火,情况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警局里的人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劫狱,连忙匆匆部署警卫,并请示上级。
金长冬冷笑着接过一挺机关枪猛扫,在路过席言所在的囚室时,咬牙切齿地对里面喊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席言冷眼看着这场动乱,像在看一场闹剧。
顾音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警局内一片狼藉,死伤无数。后面跟着的医疗队有条不紊地将伤者抬上车,呼啸着向医院驶去。她心口狂跳,大跨步跃过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向囚室奔去,在看见席言一身完好的坐在那里时,才明显松了口气。
敛了情绪,一步一步平稳地走向他,冷淡开口,是面对敌人时惯用的语调:“席先生,请跟我去机场,配合调查。”
席言这次事件牵扯到国际毒贩金长冬,自然不能做简单处理,而且他还是清远和X。G的执行总裁,身份特殊,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自然是要回B市进行调查。
席言头也没抬,听话地起身往外走,期间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顾音指甲磕进皮肉里,长睫掩下一片阴影,心里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本是殊途,何以同归!
B市来接机的,毫无意外的是梁辰。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工作后,才吩咐手下的人过来将席言带走。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眼神却停在顾音身上不动。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她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就为一个不值得的人?
顾音下意识跟着席言后面,刚迈一步,路就被人挡了个结结实实。她这才抬头,逆着午后的强烈光线,看清眼前这个一身警服的男人。
“少校,警方办案,军部如果也有需要调查的地方,麻烦先拿文件来。”他沉沉开口,嗓音平静薄凉,甚至略带点讽刺意味。顾音,你有勇气去查席言吗?如果有,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行尸走肉!
顾音从没有一刻觉得,警服这般刺眼。她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梁局,不让人办案,难不成还不让人过路吗?”
梁辰扬了扬眉,竟有些愉悦,错开身,让她过去。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才敢流露出一点点的心疼。你不就求他个平安,这有何难?
顾音埋着头往机场另一个出口出去,心里郁结中一口气,憋的难受。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连擦肩而过的空的士也置之不理。甚至忘记这里是郊区,再往前走就不好打车了。
她恍恍惚惚,脑子里盘旋的全都是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她现在都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席言惊愕心痛的表情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连一向警觉的防备力都无知无觉了。自然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她亦步亦趋的黑色轿车。
走着走着,脖子一痛,接着就是昏天黑地的晕眩感觉袭来,失去知觉前一秒,她勉强只看清楚一张酷似温白的脸。
*******
回到警局,梁辰亲自领着席言到审讯室,遣散了所有人,开了一盏灯,与他面对面坐下来。实际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席言正视谈判。
梁辰脱了警帽,指尖磕在桌上,有规律地击打着,半晌,轻笑,“席先生真是有胆识,甘愿自首,精神可嘉。”
席言即使是带着手铐,这时也不减半分气势,语气颇淡地开口:“公事公办吧。”言下之意自然是,别说废话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抵抗。
“好吧,既然如此,那请席先生把清远核心账目交出来,配合警方工作,兴许还能缓刑也不一定。”他靠向椅背,有商有量的样子。
席言扯了扯唇角,露出几日来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屑”的表情,“我还以为人人称赞的梁局有多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怎么,查了清远这么久,就没找到点可以为你所用的东西吗?”
梁辰指尖一顿,倾了身,冷笑:“不知道席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警察在面对顽固不化的犯人时,所用的一项招数?”
他眉峰一展,尾音上扬:“哦?”
“那就是,屈打成招。”
话音刚落,梁辰手握成拳,攻势猛利地向他袭去,席言也是急急撇头,才躲过这急快地一拳。身体快速向后弹起,躲开被他踢翻砸向他的桌子。身下的椅子也是应声倒地,又重又响。
梁辰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他,顺便甩了身上的外套,松开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才不慌不忙道:“这下,也算不上滥用私刑吧。”
席言冷笑,随意解开手铐扔到一边,同样舒展了筋骨,眸子锐利地眯起。
一时间,审讯室内震天动地,外间围观看热闹的人员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殃及鱼池。
这时,电话铃声大作,一警务员接起,惯例出口询问,越听脸色越黑。挂了电话后,三步并两步跑到审讯室门口,连敲门都来不及,直接打开冲里吼:“梁局,不好了。”
可他开门的时机不太恰当,结结实实被飞过来的椅子砸中,鼻子下立即血冒三杖。梁辰和席言气喘吁吁地停下,不约而同地皱眉。
梁辰缓了口气,问:“怎么了?”
警务员苦逼地捂着鼻子,连忙报告:“刚才有个自称温白的人打电话来说,如果一小时内见不到席言,就等着给顾音和席明远收尸。”
屋内两人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梁辰吩咐:“锁定电话所在区域,立马集结队伍,两分钟后门口集合。”
席言略一思索,对着梁辰说:“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梁局,我请求将功补过。”
警车呼啸而过,不肖半小时,已停在城东一块墓地处。
“第一小队跟我上去,剩下的布置防线。”梁辰解了佩枪放在席言手里,自己拿了另一支,跟着席言往山上走。
墓地并不是整齐排列着的,越往上风景越好,死者为大,身为家中亲属,自然是希望给自己已故的家人寻块风水宝地。而当初席言一回来,就将温清的墓地迁了过来,这里也是B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墓地区。
温白此时大势已去,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了顾音和席明远,就是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而他现在最想见的人,也只能是温清了。
到了半山腰,席言回身对梁辰道:“就在前面了,我先进去。你们伺机而动。”
梁辰点点头,挥挥手,让下属分散开来,从四面包抄进去。席言把枪别进后腰间,沉步迈进去。
温清的墓碑可以算是豪华的了,老远就看见四个人站在碑前,顾音和席明远被绑在一根老树上,温念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对着温清的墓碑出神。而温白,坐靠在碑前,轻笑。
“起来,别脏了我妈的墓。”席言扬声道,语气里满是鄙夷。
顾音俯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心下又惊又惧,他不会不知道温白的目的,怎么还可以来送死!她没留意,着了道,一睁眼就已经被绑在这了,同样的还有席伯父。
温白收了笑,慢慢从地上站起,也不在意裤子上的落叶和灰尘,“还算你有点骨气,二十年前我没杀了你,现在,你自己乖乖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掏出枪,直指他脑袋。邪笑着又说:“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侄子,放心,舅舅枪法很准的,保证留你个全尸。”
席言动也没动,眼神却是扫到顾音身上,见她没什么事,才微微放心。
温白话音一落,脸上就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激光射线的红点,他大笑着,有恃无恐,“没关系,反正有人陪我一起死,挺值。”
突然,他又狰狞着走到席明远旁边,掐着他脖子,逼问他:“你怎么不求我啊,我要杀了你儿子你听到没有!杀了你儿子!”
席明远只稍稍抬了抬眼眸,扯出个冷笑,就撇开视线,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温白盛怒,一脚猛烈地对着他肚子踹了一脚,也只是得到一声闷哼而已。“呵,行,没关系,我也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不就比我早见到温清了嘛,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哈哈哈。。。。。”
“啊,对了,这儿还有个小美人呢。。。。。”他转移到顾音面前,拿枪拍了拍她的脸,捏住她下巴发力给席言看。
顾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着痛意骂道:“疯子!”
席言一声不吭,却是眼睛不眨地掏出枪,对着他刚刚放下的手就是一枪,快准狠。温白哀嚎一声,随即怒意冲天,对着他毫无章法地猛开几枪。而潜伏在暗处的警察也立马冲上前来,包围成一个圆。
梁辰上前,“温白,放了人质,跟我们回警局,还能从轻处理。”
“我不要从轻处理,我要死,哈哈哈,我要这里的人都得死!除了他席明远,他没资格死在温清墓前!”然后,又是几声枪声炸在天空。
“那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就有资格死在她墓前吗!”席明远不卑不亢地声音传来,掷地有声。
温白惊慌着扭头,瞪大眼睛看他,“我没有!是你杀了她,是你!”手中的枪已毫不留情地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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