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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喜生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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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那小子也不是好人。”
程子航最后结束这个话题,子衿一颗敲锣打鼓的心才安下来。她并不愿公开讨论她感情归属的问题,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她个人的事。
程青城的短信就在这时候发了来。
子衿,人好多,好闷,想你。
子衿见了这信息,低头温柔的笑,怎的她愈发觉得青城像个小孩子了。
……嗯……我也是。
这头青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终于等到回复,短短几个字让他雀跃不已,他真想奔到她面前,狠狠抱住她。
但他在十岁之后便再也没有自由奔跑过了,中学时代他看着杨木穿运动衣,在操场奔行的姿态肆意畅快,风扬起少年的发,他就随着那风一阵羡慕。
可是,可是他有子衿呀!子衿能弥补所有的不好。她会陪他在教室里写题,画画,看书。她会在夏天气闷的时候细细给他扇风,她低低问询的声音就伴着和风阵阵传来,青城,你怎么样呢?有没有不舒服呀?
那时候,他又觉得,病着其实也挺好。
北方冬季广漠肃萧,灰黑色天空压下来,从远处看来那飘扬的白雪也是灰黑色的。程子衿怀念小时候与母亲住过的东南亚小岛,热浪,椰树,海风。
但她也只是怀念着,人生轨迹,命运把她推向何处,她愿意安然接受。淡淡欢喜,淡淡忧愁,顺应平常的姿态便是最坚定的永恒。
楼下传来一阵人声沸腾,似乎有人叫了她的名,传到她耳里变得极为柔软。
程子衿下楼便见青城站在客厅大堂里,老宅里欧式复古的装修到是与青城今夜穿的驼色大衣极为相衬。
顾振轩也来了,与程家长辈打招呼。自从那日叫君兰的男人说了不明不白的话之后,程子衿现在看到他了,真是觉得有些不好面对。可是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她又说不清,叫她去问顾振轩,那是万万不能的,单看他现在与她大哥说话时坚硬的侧脸她就怯步了。
“青城,你怎么来啦!”
“子衿……我……我今晚上实在想见见你。”
青城面上不好意思,这样在大年夜里让哥哥陪他来程家的确算是失礼。
“你来便来嘛,带这些个东西做什么。”子衿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仔细温暖着,看见佣人把礼盒往里头搬,心知定是顾妈妈让青城带过来的。
“小七,你俩这甜蜜的,那是一刻也不能分开呀。”老六程子忻与子衿颇为熟络,两人年龄相当,说起话来自然亲密。
“六哥,你是羡慕吧。”
程子衿不退反进,激得他一句话噎在口里。谁人说程家小七知书达理的?
青城原本脸皮就薄,跟着子衿低低唤了声“六哥”便是没了话。
“振轩哥。”子衿叫他。
顾振轩点头,这样的日子里,他紧抿的薄唇还是那样严酷。“不是说要放焰火吗?”
顾青城见了程子衿,只顾着看她好不好说话去了,被这一提醒才记起车里带来许多烟花。
“正好,我们这边也有,都一起放了才好看。”程子衿也欢喜起来,想了个好点子,把爷爷和家中长辈请到楼顶玻璃房中。那处原本是杨木弄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说便是风花雪月,对月当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子衿找了一圈才看见某个角落里小九抓着不知道是三四五其中的谁说着什么,看那人面上透出的奸诈笑意,她就知道自家小九又认错人了。
“子期,你们把那些烟花放哪里呢?”
“姐,你才想起来呀。我都让人搬楼上去了。”程小九得意洋洋,终于放了某位哥哥。
“四哥,你也上去看看吧。”程子衿笑道。
“什么?他……他不是五哥吗?”程子期绝望了,怪叫一声远远跳开来,怪不得他总觉得此人奸邪不像他阳光灿烂的五哥。“……我……我睡觉去了。”
“刚刚吃完饭可不能这么早睡,小九,来,陪四哥看焰火去。”
程小九看老四伸出手来招呼他,他便觉得这是一个勾魂罗刹来索命了。三四五当中,三哥沉稳,五哥阳光,只有这四哥最是奸诈。啊!某小九郁闷了哀嚎了,一张与程子衿三分相似的脸上扭曲到人神不识。
作者有话要说:
、烟火黯淡
烟火璀璨,映红了半边天。顾振轩和程家老大他们一起,虽说是看焰火,到底看是看没看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振轩,何时调回总政军委来?”
程子航的声音消失在嘭嘭的烟火爆炸声里,身边某人却听得清楚。
“再等几年吧,现在京都时局不明。”
“……嗯”程家老大暗中挑眉,时局不明?顾振轩,这样的话你也拿来搪塞我,顾家现在势头正劲,你若表示要调回来,谁人会阻拦?顾振轩,南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留恋。
顾振轩也知这话必定让程子航起疑,现下里他在军委已然是年轻一代上位的头把交椅。心道程家到底是军政里一等一的大家族,即使这一辈中只程子航在军委里,但其底蕴却是深厚不可动摇。
程子航见他无话可说,便也抬首看起焰火来。对面山头上不知谁人也在放,遥遥呼应般的你番唱罢我登场。
此时此刻,顾振轩不想想那么许多,家族荣耀,责任,就让它们暂时退居其后吧!
值此一回,让他细细数一数他与那女孩之间隔了多少不可跨越的人事。几多你的,我的,他人的。
他不会说,南方玉兰花开的时候,他亲手摘了将开的花朵细致收入冰盒子里,从南到北搭最早一趟飞机,只为送她一捧馨香。
他不会说,今年玉兰再开时,他再也不会装做有事回京而特意送来礼物。他只会在心底珍藏,细细品味,直到品出满心苦味也舍不得丢弃。
他不会说,零七年他调到南方没多久,会议途中她打来电话,震动声贴在他皮肤上如同天崩地裂。他匆匆起身把桌上的水杯都弄翻了,可是听到那头急切带着哭腔的声音,他便心软得一塌糊涂。最后写了多少字的检讨他忘记了,只记得她声声唤他,振轩哥,振轩哥你帮帮我……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而今,这等待中带了多少绝望的成分他已不去分析计较。就让她在无所知的年岁里快乐着,一直,快乐着。
她却在这绚目光滟中看着顾青城侧面清润的轮廓突然和某人重叠,程子矜忽而害怕起来,伸手过去拉住身边男子的手,手掌温度传来,她的心也稍安些许。
“子矜,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青城附在她耳边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于是程子矜满目繁华和荒凉都褪去,只余一句,在一起好不好?
“……好……”
凌晨杨木打来电话,她还没睡下,在看小九打牌。
他被老四抓着站在楼顶上风口吹了好几个小时,人到是没事,可那火气大的,非要闹着打牌,这不老四一输牌他便眉开眼笑。
子矜嘴角抽搐,小九,这回真是你五哥呀!
杨木在那头子矜子矜的喊她,听这声音怕是真醉了。听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颇为吵闹,背景里想也知道是推杯换盏的一轮又一轮。
他却一遍遍唤她的名。
“子矜,子矜……”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十岁,爷爷牵着她站在院里一堆孩子面前,“这是子矜,你们可要好好带她玩儿。”
“子矜,子矜你好漂亮,我是小木头杨木。”
于是她便记住了杨木。
他带她在大院里走了好远。直走到一个废弃放杂物的小屋里才停下,他说,“子矜,这是我的秘密基地,以后也是你的好不好呀?子矜?”
往事如潮水袭来,杨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固执的钻进她耳中。
“子矜,子矜……你快来……”
他说了一会便没了声音,周围仍然吵闹不休。不一会儿,一个男声接过电话。
“……喂,子矜姐,我是杨五呀……你别担心,四哥回来大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小五,你们这不是瞎胡闹嘛!木木怎么样?把他送回程家老宅来。”程子矜也是急了,大过年的给杨木灌这么多酒,这像什么话。
杨小五现在那是凄凉啊,哥哥们把老四丢给他就走了。四哥这牛脾气,非要打电话给他家子矜,这可好,挨打受骂的又成了他。
“子矜姐,现在也晚了,我们还是先回杨家吧……”
杨小五说完就想挂掉,别看程子矜温柔贤惠,若要损谁来,为她出头的人可多了去,单是她家那么多哥哥就让人渗得慌。
“……哎,小五,你可要叫人好生照顾着……”
“……是……好的……”
杨小五抹一把额前的汗,看杨木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可怜的小五有气没处发,于是心中默默发了个宏愿,他,杨恒,一定要找个牛逼哄哄的老婆!
没曾想第二日杨木便回了程家,看其面目还算清爽,就知必定无事了。
子衿陷在鹿皮沙发里懒懒的不想动,杨木来了也不想理他,直到程老爷子说杨木回来了,她才慢慢起身。见着了他也不说话,一双灵动的眼上下打量他几回,又走开来。
“还不哄哄你媳妇去。”程老爷子踢他,“怎么越长大反而真像根木头似的。”
杨木哈哈一笑,追上程子衿的脚步。
“生气了?”他歪着头认真望着程子衿,一双眼里憋着欢喜。
“杨四少爷好大的本事,我哪能生你的气。”程子衿不紧不慢回他,仍旧是不看他。
“瞧瞧,这不是生气么。”杨木嘴角渐渐笑开来,“还不是小五那帮兔崽子,改天我把他们抓来,让你好好教训教训。”
“人家又没有压着你喝,你说你逞能也不是这么个逞法呀。”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某个奸诈的人笑得那是心满意足,程子衿不知道,这时候她说所谓教训的话听在杨木耳里完全是一个小妻子在教育喝醉酒的丈夫。
“谁管你呢,下回不要打我电话。”子衿冷哼一声,走开来。若说气,她也不是真气。只是她心疼杨木这般不爱惜自己。
“我这不是喝醉酒了都想着你嘛。子衿,你就饶了我吧。”
杨木死皮赖脸扯住程子衿一只手臂,摇摇晃晃的就是不放手。
“耍无赖到是行。”
“我这一生只赖定你程子衿了,子衿,你赏口饭吃吧!”
“……噗哧。”
杨木见她终于笑了,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俩在庭院里走了一段路,老宅中也只有这时候才热热闹闹的,平日里只有个老管家住在这看顾屋子侍弄花草。现在冰天雪地的,视野处全是皑皑白雪,细细看一阵吹些冷风到也能赶走些许暖气吹着的困顿。
“昨晚上青城来过?”
杨木的问话在此时显得极其突然,子衿脚下一惊,踩进一处冻着的洼地里。
地底下还没冻着,雪水漫过短靴渗透进鞋子里面去。子衿只觉得冷,一只脚冻得麻木。
杨木也是大惊,一把拽出子衿,忙喊道,“子衿,快把鞋袜脱了,不然可要冻着了。”
他利落脱下大衣,把它往子衿怀里一塞,打横抱起她,腾出一只手仔细把那大衣给子衿包住脚,收拾好之后,杨木抱着她迅速窜出去,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得程子衿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杨木抱着跑远了。
程子衿被他抱着,身上还裹着他的羊皮大衣,虽说程子衿不是很重,但好歹身高也是167cm,再轻再轻都有90来斤,再加至这一身衣服,起码得上百了。
杨木一边跑着,还一边问她,“子衿你冷不冷,马上就到了。你忍一忍。”
子衿靠在他怀里想说让他慢一点,自己没事。想想又算了,三人行的道路怎么走都会到分岔路口,这时候她宁愿快一点,或许伤害就能少一点。
回到屋里整顿好之后,杨木才献宝一样问子衿,“怎么样,抱你跑这么远气都不见喘气的。”
程子衿笑他,“行,就你最行。”
他便说,“有一阵被丢到振轩哥的部队里,负重跑步是最下苦工练的。因为我要背着子衿走一辈子呀,没体力怎么行。”
程子衿笑他傻,他却认真了,“这怎么是傻呀!我的子衿,值得用所有最好的来珍爱。”
于是,她便闭了口敛了笑。这样的木木,让她如何说。她以为杨木没有了她可以很坚强,他这么好,怎愁找不到好女孩。
或许,每个人的青春,终逃不过一场爱情。在这里,有爱,有情,有喜,有泪,却单单没有永恒。
程子衿放下杨木,把青城当作既定的永恒。却不知上帝之手随意一个翻转,她的际遇便朝谁也无可意料的方向发展。
自上次之后,子衿便开始躲着杨木,索性年节大家都忙。他毕竟三年未归,在杨家那边这家伯父那边叔叔的访亲,忙得不亦乐乎。
程子衿深呼一口气,老宅里处处是杨木摆放的东西。年少的他,是多么骄傲绚烂的一个人,轰轰烈烈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以致他之后突然的改变和出国大家都觉得应当,因为他是那么随性肆意的人。
只是程子衿知道,这改变里有多少向死而生的惨烈,有多少黑暗和血腥。不然他出国三年,尽管距离深远,但却是不让一个人远跨重洋过去看他。程子衿隐约了解,他是要在另外时空里获得新生。而这新生的代价,毕竟太过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远行
杨木不在的几年,程子衿这时候会约了青城开车去郊外大棚摘草莓。所以当青城打来电话叫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子衿茫然了一会儿才准备保鲜盒出门去。
木木,你要走,便是走了。可是你一下又回来了,我却再也找不到一种姿势走三个人的道路。
车子开到郊区,子衿便闹着让她来开。市区里车多人多,油门都没踩到底就到了路口等红灯。青城看她这样,笑着同子衿换了位置,有时候,他真愿意她对他提出要求。
他们一路行过广袤的平原田野,冬季萧条的景色自有其他季节没有的味道,几棵梅树开着洁白或粉红的花,枝头在寒风下肆意摇摆。她说回来的时候要摘几枝腊梅回去养在白瓷瓶里,她甚至说了要摆放在何处,还说这样的时候就适合煮茶吃饼。
顾青城静静听她说着,心里默默记下,他想待得日后,定要为她做这些平凡琐碎的事。
这处农庄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与农场主也熟识,两人熟门熟路分别提了篮子进棚。此时大棚里采摘草莓的人颇多,大多是一家子带上孩子,棚子里温度适宜,到也算能够好好享受一场农趣。
他们沿着外围直线行走到里面人少的区域,拐过弯下去两边都是矮矮的草莓生长在脚边。她和顾青城一前一后走着,今日程子衿穿了墨绿色工装大衣,一条紧身牛仔裤把她一双腿包裹得纤细性感,脚上一双棕色复古靴,一身装扮下来自然爽利。她弯身选了颗熟好的摘下,左右看了没有杂物便递给青城。
“你尝尝看怎么样。”
顾青城也不接,顺着她递来的手吃下。“……唔,酸。”顾青城眉眼都挤在一块了,他不喜吃酸的东西,却会陪她冬季摘草莓,夏季摘桃李。他记得她曾说,在果实最佳的状态把它摘下来吃掉是对待它们最好的方式。
很多时候顾青城觉得他并不了解程子衿,就像他不知道十岁之前的她是什么样子。她在他面前是柔顺温和的,她处处顺从他照顾他,却让他觉得少了些什么,有时候他宁愿程子衿冲他发火闹脾气,让他急得四处寻找令她高兴的法子。
“子衿,你……你要摘多少回去。”话到了嘴边他却转了弯,其实他想问的是与他在一起是否真心高兴。
程子衿秀眉轻轻皱起,她怎会不知青城想说的话,但她只轻轻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话答。“随便摘点吧。哥哥们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她不会说青城在南边大学里的第一个学期,她偷偷去看他。一路寻来,找到他的教室。那时教室里没有人,他坐在窗户边画画,阳光照耀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程子衿至今都惊讶自己怎么就如此清晰的看到青城长长睫毛里隐藏的泪。
她在走廊外站了好久,直到他完成一幅画走掉她也没敢上前去追。她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打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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