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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于夏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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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在这头笑,果然,趁她没在宋嘉木身边,没有了人当主心骨,顾南方便开始策反了。
因为顾元的关系,宋嘉木一直隐隐惧怕真正进顾家门。豪门世家的苦不堪言她听多也见多,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和祝愿,两个人感情再好再如胶似漆,日子也会被家庭琐碎弄得凌乱不堪,她不要那样的。可不幸的是,她遇见的对手是顾南方,是即便反抗也会先弹压再制敌的主,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从以前到现在,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宋嘉木玩不过来。
但这一次,顾南方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在确诊怀孕的同一时刻,顾南方给顾元去了一通电话,将目前的情况例行通知。两父子的性格都扭捏,真要他亲口说同意了想来也是办不到的,只是当天,顾家老宅那边就来了一位专门做广式汤菜的老佣人,这小台阶下得,让宋嘉木顿时热泪盈眶,顾南方再哄一哄趁胜追击,自然就手到擒来了。
“婚礼就在这个月底,我本来想不用那么急,他却说到时肚子开始显了,我又要闹穿婚纱不漂亮,他可就真没办法了,总不可能拉我去医院打掉啊。”
所以,天一本来就要回国一趟。
两天后。
到达T市国际机场,依着盛夏初的意思,是做戏就要做全套,让记者拍到就拍到好了,还给免费写个专题,标题类似于:疑二人已私下登记,赴境外蜜月归这之类的。这样他在盛华风说两人以结婚前提交往,可信度更大一点儿。但天一不愿意,她准备在这儿就和分道扬镳,她不想两人一起走出去,然后再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轰动,她担心宋嘉木看见新闻神神叨叨地来八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似真似假地回绝了一句:“我还嫁人呢。”
闻此,盛夏初戴墨镜的手都抖了一抖,隔着深褐色的墨镜片侧头看了她一眼,回:“你是指嫁给钱吗?”
每当盛夏初说这种无关紧要的打趣话,天一就觉得离他很近,像是认识已久的故友。而她必须让自己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其实很远。
面对盛夏初的言语挑衅,天一从容自若地拍了拍手。
“嫁给钱怎么了,嫁给钱我一不高兴想去哪儿去哪儿它还会为我保驾护航,嫁给人,指不定哪天人不见了,钱也不见了,对吧?”
盛夏初一副懒得反驳或者是有所赞同的表情,最终也不管天一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揽着她的肩膀,昂首阔步就朝外走去。当第一个闪光灯起了头,忽然四周的白色带状成片地亮了起来,天一骑虎难下,只能在盛夏初怀里,笑得和所有小女人那般娇俏。
好不容易解决完这场闹剧,天一走酒店放下行李,做的第一件事,和她离开T市哪天晚上一样,眺望窗户外边熟悉的景象。她思忖一会儿,最终还是摸出手机给周可乐打了一个电话。
她之所以如此忐忑,是自从那次意外后,陆杭对所有接近周可乐的人都草木皆兵,即便是她和宋嘉木。倒不是担心着她们会做出什么伤害行为,而是怕几个姑娘无意之间聊起什么,往事重提,周可乐会失落好一阵子,因为现在的自己对那些过去,一无所知。
手机在滴滴两声后接通,那头的周可乐应该正吧砸吧砸地吃什么东西,她专属的高亮音此时有些口齿不清,却一个劲地叫:“天一天一?!”
本来以前就已经够笨,现在天一更是招架不住,最终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小孩子般地:“对,是我,别叫,最近好吗?”
话还没有问完,周可乐高亢的情绪瞬间低了下来。
“不好呜呜呜……”
她说得无意,天一却听得有心。
“发生什么事了?”
周可乐手上的一大包薯片都放下了,肉嫩嫩滴手抹了抹嘴巴,心情持续走低道:“我得了重病。”
闻此,天一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重病?什么病?陆杭知道吗?他在吗?你叫他接电话。”
那个名字瞬间将周可乐的斗志统统燃起来。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他知道了还不帮我医治要我持续生病!还说什么我是他妻子,哼,骗子!”
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天一抓住了重点,只重复问了那一个问题:“是……什么病?”
周可乐义愤填膺:“总之就是重病,具体表现就是体重非常重!”
……
霎时,天一决定挂电话。
她叹口气,重新安静地站在窗前,思考自己对T市的感情,究竟是接纳还是拒绝。接纳?因为能找到久违的归属感,可是往事总会在不经意间扑面而来。
将天一送到酒店以后,盛夏初没有直接回家,他开着车在CBD绕了三圈,抬起手看表,直到确定时间差不多了,才转头朝熟悉的方向驶去。
盛夏初是做生意的料,所以盛华风退休以后,自然乐得清闲,将自己多年的爱好全都重拾起来,约了朋友一起打高尔夫。盛家周围有一块地和一片湖泊,是盛夏初在赚到的第一桶大金后买下的,他虽然表面上爱和盛华风抬杠,但那也是出于盛华风对自己的宠爱。
盛家三个孩子,大姐早早嫁人不常回来,老二……就不说了。大姐一开始也被宠得厉害,直到添了盛夏初。
当车子光速驶进盛宅大道时,盛华风并没有多大惊讶,他只一手拿着高尔夫球杆,在旁边友人羡慕嫉妒恨地夸赞着盛夏初时,不自觉用又爱又恨的语气脱口而出。
“混小子,什么时候都没个准。”
说不回来的是他,突然跑回来的,也是他,不过,这倒中了他下怀,他心下高兴,顿时打了个一杆进洞。
盛夏初人还没有到,屋里的佣人已经接到了电话,立马匆匆去仓库,要取他常用的一只杯子,却在中途撞到从二楼下来盛夏微。盛夏微平常对待下面的人不苛刻,但今天却格外的反常。
“这么火急火燎的作甚?”
她是盛氏销售部总监,这会子穿了一套浅米色的职业装,在屋子里也没有换鞋,佣人感到奇怪。她此时应该在公司,将婚礼前要做的事情忙完的,怎么就突然跑了回来,还发这么一通脾气。不过,主人家做什么都是对的,那佣人虽心有疑问,却还是立马忐忑地弯下了腰去:“对,对不起二小姐……因为三少爷回来了,他平常都……”
话还没说完,盛夏微已经打断她。
“好了,做你自己的事去。”
得到大赦的笑佣人立马抽身逃离,再看女子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反而紧闭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好像在憋着一股火,无从发出。
盛夏初进来的时候是与老管家并排的姿态,两人正在寒暄,管家说已经吩咐下去,晚上备了他最爱吃的菜,盛夏初便眯起笑得举世无双。
“还是福叔疼我。”
语毕,单手拥抱了一下老人,随即分别,悠然自得地踱步进来,往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一坐,随手点了一根烟,顿时烟雾四起。这期间,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捏着把手,站在盛夏微楼梯拐角处的人。
此时的屋子里,无声胜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2。
这场无声轮回明明只有一根烟的时间,却好像世纪般漫长。
盛夏初越是不说话,盛夏微眼里的火焰更盛,但她最终也只是捏紧了栏杆,克制好心情,亲自去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茶。
茶叶是自家种的,什么品种她忘了,但是从英国移植过来,因为气候不一样的原因,还专门为它造了一个小玻璃房,调了温度培育。盛夏初爱茶的习惯和挑剔程度,稍微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在外边,他基本一口也不动,没有给不给面子这一说。
当茶刚刚泡开,发出生凛的清香时,盛夏微已经将之端到了他面前,微笑着例行问候。
“不是不回来么?这突然袭击做的。”
盛夏初笑得无声无息。
“就这么一说,二姐结婚我怎么能缺席?况且,爸一直担心我的终生大事,也是时候让他彻底放开手脚了。”
此言一出,盛夏微放茶的手成功抖了一抖,因为杯子里的水太满,导致她抖动的时候,几滴热汤便趁机跳了出来,灼上她白嫩的手心,惹得她顿时‘啊’了一声。
盛夏初依在沙发上的手指,跟着她的惊叫也微微抖了抖,却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行为,只脸色比先前更沉了三分,根本不像一个弟弟在对姐姐说话。
“你房间杂物台的第三个抽屉里有烫伤膏。”
这样的语式并没有惹来盛夏微的反感,她名义上排行老二,实际与盛夏初同岁,只是算命先生说,盛夏初命格太硬,排名越靠前,一生越不顺畅,甚至可能夭折。正因为此,盛华风才去孤儿院收养了盛夏微,用老式方法将盛夏初命带的不幸,转移到这个被自己收养来的姑娘身上。不管这些迷信是真是假,但盛华风内心对盛夏微有亏欠,所以自然也是爱护有加。只要老大和老三有的东西,她一定也不缺。
殊不知,正是这些宠爱,将她和盛夏初之间,横亘了一条难以跨越的河……
盛夏初看似对她的态度不经意,实际真到关键时刻,又另当别论。盛夏微何尝不清楚,她一听他熟稔地报地点,鼻子差点就当场酸了,先前想要迂回的话也不想再绕圈子。
她抬起头,目光盈盈。
“报道我看见了。夏初,婚姻大事不是儿戏。”
终于到了要讨论的正轨上,盛夏初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云里雾里间,他的表情难分真假。
“我没找到想结婚的人吧,你们着急,我找到了想结婚的人,你们也着急。”
闻言,盛夏微忽地激动起来,她眼里已经泛上了星星点点的红,捂着被烫伤的地方,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
“谁都可以!你明明知道她不……”
话没说完,得到斩钉截铁的反驳。
“为什么不行?理由呢?她和我有血缘关系?还是她是杀我全家的仇人?”
语出,盛夏微张开的嘴翕动几下,最终闭上了,盛夏初却乘胜追击。
“既然都不是,就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了不是吗?”
说完,好像已经达成了某种目的,盛夏初功成身退地站起来,侧身亟待要往楼上去,却被同样已经站起来的盛夏微拉住了衣袖。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少了之前微微的歇斯底里,她澄澈的双眼里闪着晶莹,开口。
“如果我离这么几次婚的原因,你都不理解的话,算我什么话都没说,以后也不会再说。”
盛夏初成功站住脚。
他懂,他怎么不懂,如果不是因为懂得,他早就彻底地留在英国了,根本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或者让她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正是因为懂得这些原因,他才荒废了八年的时间,什么女人都看不进眼,因为他从来不看。
当这一层纱被剖开,所有的事情都摊在朗朗白光下,盛夏初有些异于常态,变得更加咄咄逼人。
“我真的不懂,你在怕什么。”
盛夏微的防备统统被划开,她扯着面前男子的衣袖,欲语泪先流。
“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是多要面子的人,当初我若不答应那门亲事,我还能那么安稳地在盛家呆着吗?你没有体会过众叛亲离的滋味,所以你永远不明白我多么害怕再回到过去的日子。结婚以后,我不断地找各种他出轨的蛛丝马迹,我就想将这一场婚离得正大光明一点儿,但我去拿离婚协议书的那天,你知道爸说什么吗?”
“他说,微微,你要考虑清楚,真离了,大约是不会再找到更好的人家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讲面子,何况所有人都知道,你也清楚,你不是盛家嫡亲血脉,我怕到时候,你会后悔。这也不怪外人有想法,换做我,要是夏初和一个离过婚的,真正身世又不明的孩子结婚,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越说,盛夏初就越窝火,他烦躁地转过身,眉目间的焦躁尤其明显。
“就那么害怕信不过我么?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是我想争取又争取不到的么?还是你以为,离开了盛家,我就活不下去,连带着你一起活不下去?”
见他发火,盛夏微急忙地摇头否认。
“不是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怕……我不想原本一帆风顺的生活,突然就迎来惊涛骇浪,我、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啊,你结婚也没关系,只要知道我就好了啊……但你为什么……”
她的言辞,成功冷却盛夏初表面的怒火,他忽然冷冷一笑,打断她。
“行了,二姐。”
“如果只是翻前尘旧事,的确没必要再提。况且,我现在是真心喜欢她。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哪个女人超过一眼。”
盛夏微眼里盛满降压,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不可能。你是喜欢我的。你如果真是这样想,那份报纸就不会出现在我手里,你就是为了让我生气,你……”
“好啊。”
盛夏初突然的妥协让盛夏微成功一愣,她睫毛轻颤:“嗯?”
盛夏初突然给了她一个倾国笑容,继续先前的话。
“是的,我是故意来刺激你的,所以呢?你被刺激到了么?被刺激到了准备怎么办呢?抛下一切跟我走吗?你愿意吗?”
果然,又惹起一阵磨人的沉默,盛夏微彻底出神。
在这沉默里,率先抽身的是盛夏初,他将自己的胳膊,从她手心里缓慢抽出。
待剩下最后指尖部分时,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他。
盛夏初回头,对上她看似坚定的眼光,看她朱唇亲启,回答了一个单音节的字。
“好。”
好。
如果热血真的能奔腾,盛夏初得承认,他在某一秒有过那样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临终的老人,几十年来的夙愿终于得成,尽管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一生的愿望,还是仅仅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断告诉自己,这就是一生愿望。
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希望听到的答案,是这个。
几乎是在盛夏微回答的后几秒,大厅的应答机响了起来,是福伯的声音。
“老爷已经到大门口,二十分钟后,会上甜点。”
闻此,盛夏微在顷刻之间放开了逮着盛夏初的手。而就在那顷刻之间,盛夏初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果然,真正到了抉择时刻,她还是会退缩的。
在放手以后,迎着盛夏初的目光,盛夏微有些尴尬,她两只手在身体两侧不知如何是好。盛夏初假装没有看透她的犹豫不决,只是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道:“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就摊牌。”
说完,一手伸去按住她的后脑勺,脸忽地放大在她眼前,还没有真正亲下去,盛夏微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
与一直想要拥有的生活相比,他还是输了,很彻底。
这一次,他转身,再无留恋。任身后人的眼泪,在心里碎一地。
这几天,天一和盛夏初的联系不多,她忙着陪宋嘉木去检查这样检查那样,顾南方并不是每次都作陪,好像对她的信任比较足。
在医院里,宋嘉木果然开口问起她和盛夏初的事儿,天一简单一句话解释带过。
“因为一个单子,欠他一个人情。”
宋嘉木知道,在自己面前,天一的性格是要么不说,要说就一定是大实话,所以她那撮好奇八卦的小火焰,刷刷刷地就熄灭了。
“我还以为你们真有点什么,或者是等着你告诉我,你们真登记了……”
天一半真半假反唇相讥。
“娶我就那么容易?低调领证就完了?怎么也得有个世纪婚礼不是。”
宋嘉木啧啧啧地,最终想了想也对,赶紧点头称是,天一假装责怪了扫她一眼,宋嘉木躺在床上呵呵呵直笑。
没办法,她一个人是很独立,但身边一有天一,她就各种不确定,包括声波检查,也必须要天一进去作陪。这也怪不得顾南方大惊小怪,总要时时防着天一,趁她不再的时候求婚,就怕这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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