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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于夏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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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激怒刘彦,但天一还是这么做了。或许在一年前,她会选择苟延残喘,但如今她已然不会,看自己想要报复的人像狗一样跳墙,她体会到了当日在墓地的快感。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诡异,你越想看对方求饶,就越容易怒火中烧,尤其是她已经对你的怒火中烧免疫,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后果。
死都不怕的人,还谈什么求饶。
在天一爽快的当头,刘彦唇色铁青,伸出手加重了力道,骂啐着,还要再赏天一一巴掌,却突然有人从暗处冲了过来抓住他的手,言辞果断。
“别忘了谁才是主导人,适可而止。”
天一抬头,定睛一看,漆黑的厂房里,只有高壁上的小窗户,漏进来少量的光线,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眼前人,盛夏微。
盛夏微似乎并不介意被她看见,正过脸来,比寻常凌厉的神色印入天一眼帘,淡淡笑。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那么我劝你,还是伤害我比较快。”
接着再不发一言,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你过去的事,夏初都知道了,他对爸爸说,要带你去英国,好像再也不回来的样子。我知道,他是为了躲我。”
闻此,天一依然处变不惊地盯着她,好像要看她能说出一朵什么花,盛夏微却略懵。
“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我应该吗?”
这反问似乎特别得盛夏微的心。
“是的,你不应该,你我比谁都清楚,在突然得知那些过往的情况下,即便是夏初,判断自然也会有失偏颇,因为觉得愧对于你,可现在,我真的特别想知道,当我和你处于同一个天枰的时候,他会倾向谁。”
谁呢?
这边,推开大门的盛夏初并没有见到自己期望的影子,屋里空落落的,但灶台上摆放了碗筷,证明确实住了人。他走进去,一一走过脚下的枯枝败叶,花草树木,好像每一步都重合在她的脚印上,如此的热血沸腾。
转了一圈,何源也去偏房看了看,确实没人,返回来报告,却在大门口的草丛间看见一个物体,走近一看,是天一的手机。
“少爷!”
听见叫喊,盛夏初回过头,待看清何源手里的东西,面色霎时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陌生的来电号码,他拇指颤了颤,第一次没有拒绝。
“喂。”
……
盛夏初到来废弃厂房之前,刘彦已经将盛夏微,用同样的姿势绑在了椅子上。何源与盛夏初身上的手机被搜走,何源更是被留在厂房外边,哗啦一声,里面再度黑暗。可不管是光明还是黑暗,他依然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她的方向,追踪,锁定,即便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正过脸来。
看他的目光紧紧落在天一身上,刘彦抽出腰间的匕首,在椅子后方,比着天一细白的脸蛋游弋,表情有些异样的兴奋和狰狞。
“是她吗?两个都和你有关系,三少比较偏爱她?”
语出,盛夏初瞬间收回目光,这才发现了不远处的盛夏微。
“你怎么在这儿?”
盛夏微动了动僵硬的脸部:“你和爸爸谈话我都听到了,婚礼那天我确实失控了,本想来找天一解释的……”
反正,不管这出戏演得好与不好,天一都意兴阑珊,从他毫无留恋地走出那个房间开始,哀莫,大于心死。
锋利冰冷的刀片紧紧地贴在天一的耳后,她似乎在不经意间,顺势朝着刀片近了点,却被刘彦发现了去,果断推开,嗓音冷冷。
“想一了百了?没那么容易!不看完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就是下地狱也不瞑目。”
说完,将刀子放在不会作怪的盛夏微背后,抬头看向似乎永远气宇轩昂的男人。
“三少,盛三少,盛老板,盛…夏…初…!”
名字越念到后方,语气就越重了一点儿。
“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不是最擅长手起刀落吗?!现在就过来一展风采啊,过来用您了得的身手制服我,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盛夏初不耐地皱眉:“开价。”
闻言,刘彦更欢乐了。
“价?到底是你傻还是你把我看得太傻?!我拿了你的钱我有命花吗?坦白告诉你,我今天站在这儿,也没打算活着回去。得罪了你们盛家的人,活着与死根本没有区别,既然都要死,我就求个最痛快的死法。”
说着,手上的威胁动作也并没有松懈,只重新抬起头来,问面色风云诡谲的盛夏初。
“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你放心,我虽然地痞无赖出生,但说到做到,说放走一个,就一定放走一个,否则您不照样活得轻轻松松?不过,和您这样的身份对决,怎么也得把游戏弄得刺激一点,所以你猜,我是会杀你没有选择的那一个,还是……你选择的那一个。”
很久之后,盛夏初都会想起那个极了夜晚的下午,他根本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天一,一点犹豫也没有。
一个成功的商人,在谈判桌上屹立不倒的商人,心理学几乎是必修课程,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刘彦一定会放了盛夏微。
不管他的选择是什么,天一都会是受害者,因为仇,因为怨。
眼见盛夏初根本没有考虑地指了天一,刘彦有些懵。
“这么快?!”
刘彦没能得到回答,只见盛夏初突然迈开脚步,眼里只有一个定点,他朝着天一的方向而去,对盛夏微的面如死灰视而不见。
不该是这样的,他这样聪明,不该不明白,以刘彦的变态程度,明着选天一,才是给对方带来灭顶之灾。但不知为何,他选择了让自己活下来,可盛夏微并没有意料中的开心……不是这样的啊,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呢,哪一个?
无论是哪一个,此时此刻,盛夏微只莫名想阻止盛夏初的脚步,迫切地,急不可待地,她妄图解开绳子起身,才发现刘彦是真的绑了她,死结,这认知令她瞳孔于瞬间放大。
盛夏初并没有发现异样,他盯着天一,一步一步,就像方才走过那个破旧的院落一样,自己的脚印和生命,似乎与她的重叠在一起。因为知道无论怎样,以什么方式,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他一腔的慌乱,都霎时平息。
事实证明,盛夏初与天一的默契是真的所向披靡,她懂得他的选择会将自己置于死地,可她同时也明白,在她面对死亡的时刻,他的靠近说明了什么。
他并不是为了愧疚而来,而是为了由生到死的,陪伴。
盛夏初越来越近,近得天一已经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轮廓,听见他恍如隔世的轻笑。
“果然是……什么场合都不会害怕啊。”
闻言,天一一股脑的伤感瞬间回收,从喉头溢出一声扑哧,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反观刘彦,则因盛夏初的举动而感到慌乱,他确实从一开始就打算放走盛夏微,但他没想到这个选择题居然被他轻易地给解了,这让他无所适从的恼怒,原先比在盛夏微脖颈处的刀子刷地收回到天一下巴。
“别再靠近了!”
前进的男子却恍若未闻,连脚步都没有顿。
看见他到这种时候都仪态轩昂,天一终是笑了,这一生,毕竟没有爱错人。
整个剧情不朝着自己的方向发展,没能看见盛夏初的落魄,他依然那么高高在上,好像受辱的依然是自己,刘彦彻底恼怒:“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草?!”
语毕,右手用力一抬,刀光顿闪,照着天一的腹部而下,天一安然闭眼,等待预期的疼痛降临。盛夏初的脚步却在此时大跨,于电光火石间做出飞扑的姿势,似乎企图覆盖在天一身上。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更快。
盛夏微连人带椅地撞过来的时候,刘彦没有防备,被撞得胳膊一颤,那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缓和,反而力道更加大惯性而下。
当锋利刺入柔软的刹那,居然有余响,扑滋的一声,遂不及防。
刘彦跌坐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扑上来的盛夏微,那把银亮的匕首从背后正穿心脏位置,霎时血色弥漫。
眼前的一切几乎让盛夏初怒目圆睁,他趁刘彦怔忪之际一脚踢在他薄弱的胳肢窝处,接着用方才绑盛夏微的绳子熟稔地将他五花大绑反捆在地。再过回头,盛夏微正缓缓地要滑倒在地,盛夏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入怀中。
“微微?!”
语气是焦急地,不可置信地。
微微。
因为这个久违的称呼,盛夏微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
她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决定,用那句老套的台词来说,就是曾经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摆在她面前,但她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自己有紫霞般的果敢,并且她期望这日子的期限是,一万年。
面对她的自作自受,天一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毕竟,她在最后关头保护了自己,这直接导致天一失了言语,最终喃喃。
“早就提醒了你,尽快动手。”
盛夏微已经痛得有气无力,却诡异地笑了,抖着身子,用唇型朝她说话。
“我不会的,否则,就永远都是……三个人了。”
盛夏微感觉伤口被捂着,听见身后的人在大喊何源,她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光源也越来越大,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竟让她异样清醒,笑容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更加妖娆,用嘴形轻轻地读给天一最后一句话。
“我也不是为了救你,我只是不想活在三角世界里的人,是我。”
语毕,何源带来救援的人已到,当机立断地从外边将铁门爆开来。
待眼前一亮,盛夏初的轮廓彻底明朗,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一把抱起怀里的人冲出去,头也不回,后方的天一终于闭眼。
她的手腕还被反绑在椅子上,方才所有的旖旎顿失,好像全世界的绳子勒在一起都已经对她造成不了影响,她再也感觉不到疼。
她只知道,这才是盛夏微最后的底牌,宁愿死也不会让她快活。盛夏微无比聪明,她明白,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天一也再斗不过她。
“你永远也躲不掉我了,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2。

左防右防,宋嘉木还是早产了。
听说顺产的婴儿更聪明抵抗力也更好,因为经过了产道的挤压,激起了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但宋嘉木怕痛,像电视里嚎叫上一天一夜这事儿,她死活不愿意干,所以曾经有几度,顾南方都欲和电视台沟通,是否应禁播这种会引起产前孕妇恐慌的影片。但他还没抽出时间来,结果肚子里那破小孩儿提前了二十天便开始抖,等宋嘉木意识过来的时候羊水已破,医生建议为了安全着想,最好是直接送产。
T市医院。
尽管隔音效果很好,但那嘶叫仿佛响彻云霄,于是整整四个小时,顾南方只能不停地来回走动消除紧张,弄得在旁边看着的天一几乎要头昏眼花吐了去。
“这么不放心进去陪着不就完了么?!”
顾南方倒也想,可宋嘉木临进产房前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
“绝对,必须,完全不能有任何进来的想法,否则我就不生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听说,很多男人见过女人的生产画面都觉得无比狰狞,从此以后面对她就再也提不起胃口……
无奈之下,顾南方百爪挠心。
在走廊长椅上的周可乐也很紧张,一旦听见细微的响动,便瞪着一双大眼不断眺望,若不是陆杭按着,说不定早就蹦跶着跟进了手术室,可她进去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添乱。再说,陆杭也要考虑到,她现在见了如此撕心裂肺的场面,以后自己肯定是不敢生的。
所以怎么说男人自私呢!
两小时有余,产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匆匆忙忙出来一身着杀菌服的中年女护,抬头便四处大喊。
“谁是RH阴性血?”
会问出这个问题,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孕妇中途输血必定是出现了难产征兆。
天一靠着墙壁的背僵了僵,顾南方更是四肢百骸都瞬间紧绷了起来,他不分轻重地捏着护士的手腕差点将人家骨头给咯嘣掉。天一沉眉,回忆自己体检时候,发现无论想再多遍都不是那个血型,只得脱口命令。
“赶紧打电话调血。”
语出,一向镇定自若的顾南方才如梦初醒,急匆匆地掏出手机,好几次才将号码调出来,手机却突然没电关机,好像老天爷偏偏和他作对,气得他一把将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
护士跑去请求最近的医院看有没有支援,周可乐在这时猛地站了起来。
“我是。”
一时之间,在顾南方眼里,周可乐就是头顶上方一圈光环的那种人物,只差没将周可乐就地供奉。
但不管在多少人眼里,周可乐究竟有多么的给力,可在陆杭看来,那些都不是重点,不是。那个重点,令他的瞳孔之间,似有水光闪现。
没多久,周可乐便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捐血太多,手上打着葡萄糖。陆杭稳准地迎了上去,他双手撑在床边,伏低身子看虚虚弱弱正撒娇的姑娘。
“疼……”
却没得到一如既往的宠哄,反而惹得陆杭一声冷笑。
“你再装一个试试。”
终于,周可乐要对起来的手指慢慢放下去,委屈地扁了嘴博同情。
“是你对我好得太过分所以不想恢复了嘛……恢复了才不会有这些待遇……”
这么说来,倒还是他的错了?
陆杭气极怒极,却始终不敌她清明的眼,遂叹气,也罢,破锅自有破锅盖。
宋嘉木险险渡过难关,生了个男孩儿,虽然早于预产期,却沉甸甸。她下手术台的第一件事,便嚷着要顾南方签下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统统被从国外飞回来的顾元帮着满口答应,他们顾家后继有人了,什么是不能答应的?可那满屋子其乐融融的景象,让天一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所以她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刚出门,便接到纪沉的国际长途。
“你这摊子撂给我好几月,是真不打算要了?不然我考虑考虑收了它吧,开个价吧。”
“想得美。”
“那就正经的,什么时候回来?”
天一想了想,一手j□j风衣口袋,蹬着高跟鞋大踏步朝着走廊尽头去。
“就这几天吧,嘉木的孩子出生了,可乐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好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电话那头顿了顿,问:“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还是那个理由不足以让你留下来?”
绕开他的文字游戏,天一避重就轻。
“不管什么理由,或者理由够不够,总之我下周回来,你先给我找好房子。怪得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给我找房子?”
纪沉笑:“谁稀奇给你找房子似的,等机票,我挂了!”
手机通话提示结束,天一两手入袋,遥望窗外,已经开春,T市再次呈现一派勃勃生机,阳光刺眼。
宋嘉木出院没几天,天一抽空回了趟小镇,机票她已经定好了,下周三,估计这次的离开会很久,所以要给母亲拜别。
明明才不到半年,坟头的荒草已经疯涨了好大一圈,听说坟墓周围的花草茂盛与否,与坟内安睡的人快乐与否有关。
“大概真的有因果循环,可是,为什么这场报复到最后,我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接着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
太阳快下山,临近傍晚的风带着一阵的麦谷气息,迎风而来,吹起她散落下的头发,远远望去,那个女子的背影,映着漫山遍野的绿,恍如盛夏最明亮的一抹黄。
回英国的前一天,天一鬼使神差地去了那个娱乐城,是上课时间,人不多,她买了一大把的币,只玩跳舞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篮子里的硬币已经少了大半,而她脱掉的高跟鞋零落在机器旁,直到有人在音乐中途,悄无声息地弯腰下去,将它一一摆放好。
周围的顾客和老板在不知不觉间一个不剩,可天一并未察觉,直到那个人没有犹豫地站到她身旁。
终于意识到有谁靠近,天一侧头,手脚的动作因为来人而彻底停滞,对方却只身姿挺拓地挑了挑眉。
“要比吗?”
场景在此时倒回至那个晚上,丝丝入扣地搅着天一不堪重负的心脏,但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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