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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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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她火烧火燎的难受,整个人不甘寂/寞地扭动着,双手探出来,试着靠近惟一的能靠近的人,巴住他的脖子,似乎碰到清凉的源泉,让她的双手都不肯放,连带着身子都要起来,贴向他——

只晓得难受,还不是一直难受,就跟浪潮般,一阵又一阵地朝她涌过来,让她不得安宁,极需要冰凉的物件儿来消热,越靠近他,越凉快,贴着他,贴着他,她的内心在疯狂的叫嚣。

“没事,没事……”

他晓得她身上的药效全发作了,将她的手给弄下来,迅速地将休闲服的两袖子将她的双手轻轻地绑住,不让她再胡乱动弹,原因无他,就那么轻飘飘,甚至都是很粗糙的动作,都能让他尴尬地支起帐篷。

但是,他安慰她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情脉脉,“没事的,一会就没事,等会到医院就没事了……”

那药效很霸道,绝不是他轻巧的绑她双手就能克制的,也不是他轻巧的几句话就能控制的,她热得不行,全身都像被烧烤了一样,身上哪里都痒,痒得像是被蚂蚁咬过一样,就连双腿间,都糊塌塌一片,让她无力抵抗。

忽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挣脱了,跟泥鳅一样滑溜,身子跟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通红的娇嫩唇瓣,不顾一切地映上他的脖子,那一碰触,似碰着千年寒冰,她到是不觉得冷,只觉得沁凉,通心的凉。

再往下,短袖衫的领子挡住了她,她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撕开他的领子——

简直是穷凶极恶了,便是叶茂都几乎愣了,但终归只是“几乎”,还没有真正愣了,他长叹一口气,盯着她被欲/望沾染的小脸蛋,离医院还有点路,起码让她在路上别这么难受——

完完全全突然起的那么点温柔,他向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落入他的眼底,得到他的青睐,偏就是她,普普通通的少女,竟然让他起了那么一点异样的心思,在军校那一碰面,她逃走的身影,竟然让他还能清楚地记住。

他抱好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没能与她直面,却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试图让她慢慢地好受些。

陈碧没躲,火热的身子没可奈何地被他的沁凉所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晓得身下的强势,尽管腿窝处让他撞得生疼,还是涌起一阵阵快/意,再也找不到一丝理智。

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军总医院,直接是急诊室。

情况不算太糟糕。

陈碧整个人陷在病床里,不知道清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只晓得腿窝处很疼,走入卫生间一看,那两侧都是红的——

难道她与叶则真那样了?

她想不起来了,就晓得喝了叶则的东西,难不成那样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仅仅这里的疼?外头都这么疼,里头应该更疼吧?

她想当然了,也许是叶则放了她一巴,顿时高兴了,可还那小脸蛋还没有高兴透,她又绷起了脸,生怕卫嗔回不来。

“好点了吗?”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成熟的男人,身着军装,肩章代表着的涵义,她根本看不出来,只晓得人家是军人,他那么一问,声音柔和的叫人心安,尤其是在她慌乱无主的时候,两眼巴巴地盯着人家。

“你谁呀?”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来的是叶茂,他手里拿着温热的粥,还是头一次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人,昨晚一直衬在病房,现在中午了,他是赶着出来的,生怕她醒了,饿着了,这种感觉还蛮新鲜,真是头一次,“我是叶则他大堂哥,昨儿个我在他那里看到你了,就把人送来医院了,你别担心,药效都解了。”

她不担心这个,就担心卫嗔,于是,她就问了,“那、那叶则有没有、有没有把卫嗔弄出来?”一脸的期盼。

让她去打叶则,不就是为了卫嗔的嘛,脑袋也就记得这一件事,别的都不愿意想起来,即使这么一张陌生的脸,为什么能让她安心,她反而没空去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叶则没吃到肉,强中自强中手,哈哈!!
早上醒来发现收到牌子了了,估计是有点太大胆的字眼了——




、080

叶茂眼神深遂,且不动声色;伸手将她身上滑落的被子盖好;并轻轻地将她按回床里,“你与叶则谈的就是这件事?”他问得很轻;脸上严肃的表情到是没减去半分,甚至有点不赞同,“小姑娘;你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事?”

他的动作让她有点意外,有那么点想躲的意思;却让他镇定自若的神情给弄愣在床里,然后——被他一问,陈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此时;才抬眼仔细地看着人,那目光有点疑惑,慢慢地,眼前到是一亮,手指着他,“喏喏,你就是那个穿军装的?”

“嗯——”叶茂应了一声,拉过条椅子坐在床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啊?”她没反应过来,不是反应迟钝,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问,小脸蛋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都不带掩饰的,“不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去吃——”

那时,她还不怎么会说谎。

她一说,还真想下地了。

结果,叶茂还是拦住她,“你要是不吃,这里都浪费的。”

浪费这种东西最要不得,她也真饿,虽说人家的好意让她有点不自在,还是拿过他盛好的粥喝起来,一喝,她才晓得这粥味道真不错,胃口大开,一下子就喝了两碗半,喝得肚子饱饱的才晓得难为情地微红了脸。

“那个,那个我以前不是能吃这么多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想起以前刚升入高中时,同学们一起吃饭,结果她说自己能吃两碗,有个男同学主惊呼她这么能吃的窘事来,她当时也没让那男同学太好过,直接说了句“嗯,还挺瘦的呀,这都算是男的呀”。

叶茂瞅着她晕红的脸,手心里涌起种冲/动,想摸摸她的脸,想着送她过来时车里的她,一个劲儿地腻在他身上,跟小猫儿一般,连带着他都跟着难受,不是没接触过女人,而是没有那种劲头——他才三十几,却发现自己的心态老得跟什么似的。

“吃多一点,身体能吸收——”这种歪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说得一本正经,连他都要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理,“想吃什么的,你自己说。”

她哪好意思麻烦人,要是卫嗔与张放在这里,她早就提要求了,现在——她哪敢,面对他,头皮都是有点重重的,感觉像是被关心了,又怕这是她自己的错觉,“呵呵,不、不用了……”她的笑声干巴巴的,听上去不怎么有诚意,“那、那个谢谢你了。”

她得谢谢他,可——

又有点怨,是呀,她就那么个脑袋,他一来,叶则不知道哪里去了,答应她的事这算是能不能成的?

“叶则回部队了,我叫他回去的。”像是察觉她心里的不安,叶茂收拾起东西,那动作绝对是宜家宜室的,叫人看了都觉得闪到眼睛了,谁能想得到这位年轻的首长能亲力亲为地做起这种事,他面对陈碧还略带稚气的脸蛋,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至于卫嗔的事,他出不上力。”

出不上力?

陈碧使劲地眨眨眼睛,努力地消化这几个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总算是将这几个字理解的透透彻彻,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他是骗我的?”声音听上去都飘了,可听着又有那么一点委屈。

是真的委屈,不是年轻的首长脑补,她是真委屈,谁能够随随便便地接受那种等价交换的事,那种事,怎么能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那么容易的事?

她是下定决心了,结果没真成了,但是——她又怕没成了,卫嗔出不来,现在面前的人到是又告诉她,那不过就是一个说说的事,嘴巴上说说,没真能把卫嗔弄出来,眼前都黑了,她能不委屈吗?

“对,他插不上手。”年轻的首长讲明事实,虽说不忍心见她失望,又怕她又胡乱做事,还是点明她,“调查完了,他要真没事,会出来的,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去哪里?”

她——给问得茫然。

回去?

她不想回去,都说了是两个人一起来,就得两个人一起回去。

还有,她也不想回去,总觉得那家里没有她的位置了,回去难道要她叫那个可恶的王满女“阿姨”吗?以前她把人当成是她妈秦女士的好姐妹才叫人“阿姨”,现她觉得“阿姨”这两个字都恶心。

那样的家,她一点都不想回去,两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十指都泛白了,都没注意到,那个心呀,颤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眼神都是无意识的,没有个焦距——

“我不知道往哪里去——”跟做梦一样的声音,飘的更厉害。

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她没处可去,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年轻的首长呀,那个心都忍不住地涌起一点儿疼,迷惘的小姑娘,被困住了,他却是忍不住地伸手抬起她小巧下巴,那目光无比认真,“那跟我回家?”

与他的目光相对,让她有那么一种迫切的渴望,脑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只晓得要抓住面前的手,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那手抓住他的手,“我跟你走。”

是呀,小姑娘都想的什么事,与人做交易,把自己给赌上,想让卫嗔出来——

叶茂那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天真——天真的不止一点点,她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回家,他当时跟魔怔了一样,把人带回家——

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当时与她一起入叶家的还是叶苍泽,以他儿子的名义——他是谁的儿子?他却不能说,只能给叶苍泽养子的名分,——从她开始,一切事情都乱了套,乱得都扯不开的乱麻般的事。

卫嗔后面出来了,中间他是使了点力,但卫家是没救了的,卫嗔一穷二白,随着卫嗔的出来,张放也从国外逃回国,——这三个人,就跟魔一样纠缠起来,难分难舍——

他想宠她,——许是她想错了,那一个晚上,她把自己给脱得光光的,钻入他的被窝里,年轻的少女身子,让他情难自禁,跟鸭片一样上瘾,早就是不想放手——又见不得她与别人亲近——

他也会吃醋,吃得也凶——卫嗔成了叶家的拒绝来往户,叶则私底对卫嗔的事各打压,他是知道的,却没让人收手——真的,他也不乐意叫卫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嫉妒也好,吃醋也好,就是不舒坦。

所有的事都乱了套,都是个作孽的,一点儿都闹不清,一个个地,连同他在内都是傻的,傻的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总归是叫她这么个从来不爱多想的人给绕了进去,缩头乌龟的性子,发生了就当作没发生,总叫人头疼。

她与卫嗔、张放的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脑袋瓜子像是少了那么一根东西,她坦然自若,在他面前依旧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天真的小姑娘,把她自己当礼物给他,拉着卫嗔走。

走得干干脆脆,连张放都没带,就她跟卫嗔两个人。

他问她,为什么,她说两个人一起来,那也得两个人一起走——秦女士与他六叔的事,他也晓得,他家老头子的主意便是只留一个,要不接受秦女士成为他六婶,要么就她留下来。

她说都没说,直接拉着卫嗔走,就是答案。

他愤怒,好好宠着她不好吗?非得跟人去吃苦?

可卫嗔是好人吗?

她太天真了,天真的都叫他心疼。

一个家倒了的人,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卫家是怎么倒的,卫嗔记在心里,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家变后迅速成长起来的少年,更知道报复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算计她,以他的弱势算计她——

还敢上门来谈判,要好处,想东山再起——

小小的要求,首长还不太在乎,他在乎的是让卫嗔冲昏头脑的人儿,那个他预备娇/宠一辈子的娇人儿,无论谁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入耳朵里,头都不回地跟着卫嗔走了——

两个月后——自杀了。

可她还惦记着人,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人。

一桩桩的,让他想起来都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想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东西,到底是稻草还是浆糊,一睁眼,她还在身边,许是药效过了,她看上去很平静,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往下,胸前都是印记儿,让他难得的微红起脸——

“好受点儿没?”

他问,嗓音有点沙哑,手臂动了动,再度把人搂在怀里,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陈碧以为他没有醒,现在晓得他醒了,那个呀,还晓得害羞的把脸埋在他胸前,试图把自己那点难为情都给藏起来,嘟囔着,“腰都快断了——”这是真话,不止是腰,连身下都是疼,酸酸疼疼的让她都不想起来。

“还晓得腰快断了呀?”他板着脸,硬是抬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都快把我榨干了才是——”

明明是最严肃的脸,讲的话,让她差点给噎着了——“咳咳——”她忍不住地咳嗽着,一咳起来就停不了,“咳咳——”

这么一咳,连带着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都揪疼,一抽一抽的——

他赶紧拍拍她的背,“几时办酒?”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咳嗽立时就好了,跟受刺激一样,不敢面对他,双手搭在他的胸前,接触的地方都觉得滚烫的惊人,像是能把她的手指烧灼了一般,可她没收回手,固执地放在那里。

“小、年、夜……”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眼泪从她眼眶里滴落,落在她的手背,从她手指所触碰到的肌肤还要烫,她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双肩一抽一抽,“我要办酒了——你、你别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现实里头,咱们重新开始——还
没有交待过她与方同治怎么相处的事,以后会交待




、081

陈碧从叶茂的屋里出来,她得回去;一夜没回也不知道张放那里会成什么样子;心里那个忐忑的,就冲了个澡;算是收拾一回自己,瞅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再没有比这个更明显的东西。

从浴室出来;叶茂人不在,想着她刚才哭着叫人别去酒席;到底有点内疚。

一出来她就愣了,那是什么地儿,一说起来她的双腿都能打颤了,本来嘛;她的双腿被那么一折腾,都快并不拢了,结果,入眼所见,更让她打颤了——

快站不稳了,跟着人走出去,走得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走丢了,想着叶茂送她出来时那冷淡的语气,她的心一抽一抽的,这么一抽,让她更不知所措。

“陈碧?”

笃定的声音,让她立时紧绷了全身,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悚的,脚步连忙加快,两手都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脸,颇有点挡住脸,别人就认不得她的架式。

“陈碧?”

可是——

事情哪里那么容易的?人家都认出她的人,还能叫出她的名字,既然能叫她的名字,自然是还能光明正大地堵住她的去路。

可不嘛,还真是把她的去路给挡住了,连叶茂的“忠臣”都不好意思越过去,太子爷来的,谁敢拦,头上长几个脑袋了,还敢拦人?

人家往后退,自然是去找救兵,自己不行,那得去找首长。

但是陈碧那个惊呀,再没有比被别人抓个“现形”更惊悚的事了,上次在医院里,她躲在被窝里,没敢伸出头来见人,现在到是让她碰个正着,简直都跟什么一样了,她都形容不出来。

“小四儿?”

叫陈碧没人回,方同治好整以暇地再叫她,声音凉凉的,就看她怎么反应,回头看看叶茂那边的方向,她从哪里出来,他都看在眼里,还想装作没听见,装是吧?

他让她装!

“怎么呢?”她终于回了,站在原地,没敢动。

方同治乐了,那笑得没个正形,瞅着她紧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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