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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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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应着,那神情跟专注的,都专注在他身上,别的都不在她眼里了,可莫名其妙地又想起柳东泽突然间冷漠的脸,叫她有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连手都从张放腰间缩回一点点,“咱们办酒就别请那么多人了。”

张放点点头,算是同意她,被子底下的手到是不老实了,往她衣角里上爬,摸摸她小腹,手指间尽是一片滑腻感,叫他的手怎么都放不开,不由地都轻轻捏了几下,脑袋捱着她的脸蛋,忍不住亲上去,亲得仔仔细细——

她脸上的肌肤一寸都没放过,跟画地图一样,把她的脸都据上他的味儿,灵活的舌/尖更是狡猾,就那么一下一下地舔着她鼻尖,那眼神瞅着她,勾人的意味都不带修饰的,“我想你了——”

他一直说想,彼想非那想,话说的时候,还把手往下窜,大肆地探入她的打底裤,手跟蛇信子一样,利落得很,隔着薄薄的底裤,就往她那里一按,按得她差点弓起了身子,敏感的身子顿时都颤栗了一下。

“不行——”她顿时脸就红了,赶紧去抓住他的手,腹间就那么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估计是亲戚快来了,哪里还能让他碰一下,紧紧地抓住他乱动的手,“我那个快来了……”

她咬着唇瓣,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没脸见人——也就她敏感,让他就那么一按,她瞬间有了那么一点感觉,最好叫他再重重地按一下。

可——她还是要脸的,这当口,她阻止了他,晚上还有事,免得跟他胡闹起来,把晚上那个事儿给落了,医院里不比家里,胡闹后还得清洗身子,她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起在医院里行那事,再说了,她本来就是脸皮薄。

他离她最近,近得都没有距离,哪里能不知道她的细小反应,手到是没拿开,眉头略略皱起,薄唇到是微微抽开,瞅着她通红的脸,“想哪里去了,你当我说什么呢?”

话一说,他就笑了,那个得意样,叫人看就气得牙痒痒,让陈碧气得立时送了几个白眼给他,“故意耍我呢?”

“没、没……”他没承认,到是笑着把脑袋埋入她颈窝里,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说得文艺一点那就是无数个日夜身边都没有她的人,他太想了,如今这么个愿望满足了,他到是有那么点不真实的感觉,“我就想着跟做梦一样,生怕梦一醒,什么都没了,当然得想你的。”

他就会耍无赖,陈碧就这么想,耍得叫她放不下,现在也一样,说是做梦一样,说得她的心都揪了起来,有点伤心,确实有呀,能怎么着,紧紧地抱住他,也晓得要哄人了,“哪里是做梦,要不要我掐你一下?”

她出个主意,让他感受一下真实——

“哟,我觉得自个也跟着在做梦一样,怎么就大白天的,见到人都搂在一起了,这还都是医院了呢?”

还没等她动手,门口传来的声音叫她顿时僵硬了,脖子转得那叫个一个吃力的,缓缓地转过去,一入眼,她眼前都都快黑了,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最好,看不见也就当作没事儿发生——

乖乖,她的缩头乌龟性子又往上窜了,窜得老高。

张放一抬头,门口站着两人,都是妥妥的一身橄榄绿,在他们身上那是一丝不苟的,即使就是风尘仆仆的模样,那军装到还是妥妥地撑在身上,叫人看了无来由地涌上对他们的敬佩——

但张放哪里能这种心思,他低头瞅瞅几乎把自己埋入被子里的人儿,对她那点心思早就透彻无比,她不敢面对,索性就躲了,大风大浪的就丢他一个人,他无奈呀,又没得办法,她那么个性子,拉也是拉不出来。

说话的是叶则,下巴微抬,那眼神都是利如刀锋一般,活脱脱地像要剐了人一样,离着病床还有两三步远,他身后到是方同治,在后边将病房门都给关上,不止是关,还在里头反锁了下——

想出病房,还得从他们这边过去,一点意外都没有,这病房成了个密室,密闭的空间,拢共是四个人,惟一的女人把她藏起来了,留下三个男人在那里面对面,一个比一个更没有好脸色。

奇怪的气氛,叫躲在被窝里的陈碧连脸都不敢露一下,就算憋死也都不肯露出脸来,一动不动的,就装死了。

“我想我们是不是得恭喜一下?”

方同治盯着隆起的被子,心里头那个火呀,都不想再掩饰了,给人放了鸽子,他到是想直接打道回来揪人,那也得有空,上头的任务太急,他真没时间回来,想着人总是跑不了,没曾想,到底叫他面对这么个情况——

一回来,人家都登记了!

一想到这个,他哪里还能按得住火,与同样气得七窍生烟的叶则一合计,就直奔这里来了,刚好看到她回来,两个人到是一直看着她,她到是没感觉,人跟短路一样,谁也没有注意到,到是窝在病房里跟张放一句来一句去的腻歪着。

两个人的话,字字句句都往他们心窝子里戳,合着他们都成了奸/夫,里头才是正大光明的一对了,这叫他们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原来还想着表面上和气一团,暗地里看自己本事,没想到——

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早就有主了,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完全都懵了,一懵过后,随即都清醒了,互相几句,就把这事儿给定性了,陈碧那性子,估计没敢干这种事,所有的责任都是张放的。

瞅着张放那张得意的脸,谁不想狠狠地招呼上几拳的,最后再断个两根肋骨什么的,要不放放血什么的,当然,这是粗暴简单的事,他们也不屑得动手,还不如另想辙,最好叫张放哭不得笑不得,那才是最好的出气法子。

“那就谢谢了呀?”张放那实诚呀,“实诚”的都叫人厌恶,他就大大方方地谢人,还一脸高兴样,那一手还轻轻地隔着被子拍拍底下的陈碧,“咱们小年夜办酒,你们得过来呀,怎么说也是认识一场,你们是不是?”

小年夜办酒?

离现在都是差不离一个月的时候,底下的陈碧一算那时间,觉得日子太快了,可当着外头两个人,她没敢出一声,向来胆子小,这种时刻,她不躲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那好呀,怎么能不去,好歹也是认识一场,你说是不是,叶则?”这是方同治说的,那神情,那语气,都是硬生生的,要不是在医院里,估计就直接把得意的张放给收拾了,还哥们儿好似地拍拍叶则的肩膀,“你到是娘家人,还是小舅子,到时背不动新娘子,我到是可以帮忙的。”

叶则那脸阴的都跟在阎罗王殿里头一般,病房里头明明暖气十足,他周边的温度愣是能减上几度,他还笑着,瞅着躲起来的人,“说的也是,还真就一家人了,张放,回头可得养养身子,免得到时架不住倒下了可不好,你说是不是?”

张放就是个浑的,他哪里能惧了他们,把他们的怒意都当成嫉妒,其实,那真是嫉妒,谁有他心眼动得快呀,早就把人给收住了,收得妥妥的,叫人叨不走,最后还回他身边,他就有个笃定的心。

“我都没找好伴郎,要不治哥你给我当个伴郎?”他还使劲往人家心窝子捅刀子,捅得又凶又狠,一点都没有因为他自己占了先,就好说话一点,漾着那个笑脸的,笑咪咪地问人家。

方同治最烦这小人得志的嘴脸,“行呀,当伴郎有什么要紧的,我当就是了……”他转身走人,临走还看看躲着的人,不是恨张放志满意得那张难看的脸,是恨陈碧那个乌龟性子——

叶则也走得快,多待一秒,他都怕自己把人从床里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人出现了——
出现了,张放这小子,还敢叫人当伴郎,哈哈




、073

张放看着两个人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目光到是瞅着隆起的被子;手下轻轻一拍;“人都走了,干嘛还不出来?”那语气都带笑意;再没有比今天更痛快的了,瞧那两张脸,暗得跟涂上墨汁一样;可让他回味老长时间。

陈碧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又怕自己让忽悠;没敢探出头来,听到他的声音才敢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来,那脸憋得通红的,乌溜溜的眼睛都含着那么一点水意;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吓哭了——

其实是委屈的,真的,她真委屈的,两眼乌溜溜地看着他,嘴上还抱怨了,“你怎么想的,怎么还让人来当伴郎,谁当不好呀?”

“怎么不好呀?”张放回答的坦坦荡荡,还一拍胸膛,那个一拍的架式还挺足,皮颇有天塌下来他顶着的模样,“就一身军装,站在那里,看看都有范儿,你不觉得?”

她听得都哆嗦,都不敢想那个画面,想着酒席那会儿,张放身边站着方同治,哆嗦的更厉害了,连话都不利索了,“哪、哪里有范儿了,你别、别吓我成不成?”

“哆嗦什么呀,瞧你个熊样,没半点气势。”他那手指头呀都点到她额头,恨铁不成钢就说的他,她就是那铁,练个百千回的,也没能成个钢,也就那么一个伴郎就把她吓哆嗦了,要求参加婚礼的人,那些人都来了,她还不腿软得都走不动了?“怎么着,好了伤口忘了疼了?人怎么对你的,卫嗔怎么样的,你都忘记了?”

她顿时蔫了,委委屈屈地看着他,非得让她想起方同治是仇人呀,真是坏心肠,想着方同治,她那个心呀,纠结的不是一点点,她知道的呀,那是她的心尖尖,谁都没方同治在她心里重。

“我没忘记。”她讷讷地说,确实没忘记,就是有时候容易犯轴。

他到是满意她的态度,揉揉她的脸,“没忘记就好,我们什么都能忘记,惟独卫嗔这事不能忘记,晓得不?”

“嗯。”她应着,舌尖发苦,像是给切断了希望,她的翅膀都断了般,想飞都飞不起来,也没想飞,飞起来风险太高,万一人家真把她当鸟打了,她都找不到地儿都去哭。

报仇这种事,不科学,卫家的事确实是板上钉钉的,当时不止是卫家倒了,那是倒了一片人,其实也算是维护法律了,真的,只是,她心里最大的纠结从来不是卫家应不应该倒,而是卫嗔不能死,方同治也不能从她这里打开缺口。

她就纠结这个,卫家倒没倒,她真没纠结,卫家的人做了事,就得受着,可卫嗔真没掺合什么事,怎么叫他也跟着出事了!

“你家老头子也在这里,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他有意地引开话题,不想叫她纠结,明明是他提醒她记着卫嗔的事,可不许她太记着,太上心了,“要不要去?”

“不去。”她回得挺干脆,脑袋里的想法也就空了,压根儿就是个容易叫人扯开自话题的人,“看到那个女人我的胃口都倒了,反正都是富贵病来的,应该没什么大事。”要是真严重的事,说不定她大伯早就跟她说了。

张放对她家的事清清楚楚,她那么一说,当然不会勉强人,再说了,他也就那么一问,根本没想真去看人,那一帮子人,他看了都犯恶心,“想不想弄人个没脸?”

“怎么?”她来了兴致,巴巴地瞅着他。

“等着看吧,反正总能叫她下不来脸——”张放笑得贼兮兮的,“你等着看就行,非得叫她下不来台,到时躲都没地方躲。”

她一听,眼睛都发亮,谁让王满女过来恶心她的,她也非得叫王满女恶心一下,想着这事,她忽然想起陈乔来,那个跟卫嗔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心里又有点不安,隐隐地像是发现什么事儿,又没敢去证实。

一想到陈乔,她又开始胸闷了,还得六万块钱呀,到时怎么拿得出来?

到是张放那眼睛闪了闪,贼精得很,除了头天让他过得算是那么个春/意的,最近都是寡淡得很,他的夹板都拆了,都没让他再碰一下,最多只能叫她的手给他擦擦身体,就这个待遇,最近几天也都废除了,原因是夹板一拆,他能行动自如了。

他那个心呀,扳住她的脸,坏心地叨着她的唇瓣,娇娇嫩嫩的唇瓣儿,叫他一叨着就放不开了,饿了好几天,那饿得慌,辗转地啃着——

有点疼,陈碧都有点被吓着了,是真疼,人到想往后退,叫他给扣住后脑勺,怎么都躲不开,下颚更是让他的手给扣住,柔软的、湿热的舌尖跟蛇信子一样往里窜,神神叨叨似地想勾住她舌尖。

像是魔怔了般,唇瓣儿一开,他的舌尖一来,让她一下子都没有魂般,想躲的舌尖硬是让他紧紧地吮/吸着不放,她盯着他的黑眼睛,里面清清楚楚地映出她的脸,只有他一个,跟磁铁般地似乎要将她全身心的都吸进去。

她沉迷了,为了他的执着,执着的纠缠劲儿,她的抵抗力实在是有限,一倒下来就全面溃散,再经不起一点儿的攻击力,而他是马力十点头,攻击目标明确,认准目标就绝不会撒嘴——

整个人给他勾得软下来,软软地半趴在他身上,他到是一个翻身,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地踞在她身上,他全叫她点燃身上的那点火,“蹭”的一下,不再是星星之火,是燎原之火。

酥酥软软,叫她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勾住他的后腰,他到是拿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的脸蛋,一丝丝地滑过,不肯漏过一寸肌肤,不像别人,他的手指是漂亮的,光滑的,连个茧子都没有,“我都订了婚纱,回头一起去试试,法国定制的。”

她那眼睛迷迷蒙蒙,像是蒙着水雾,被他的一惊,露出错愕的眼神,“要不要那么个排场?”心里到是感动的,没曾想他想的这么多。

“都准备好几年了,你还不得补偿我一下的?”他说的实在,人是实在人,逮到机会就要补偿,要的理所当然,都不带一点疙瘩。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不止会哭还会耍无赖,让她没得话说了,怎么着他们登记好几年了,说真话两个人还是最近一起的,她又给勾起内疚感了,到是都不需要他再说了,直接吻他了——

她吻得可粗鲁,对着他的薄唇就啃,啃得毫无章法。

可这就个粗鲁法,也叫人喜欢,张放就喜欢这一套,叫他想起年轻那会儿的事,那时候哪里有什么情趣,也就是直奔主题,他动手到是快的呀,把她给剥的光光的,连个保暖内衣都没给她留,嘴那么一张,就冲着她胸前过去,叨着那方肉儿,一叨住,就不肯松开嘴了。

这还是好的,得看下面来,腿儿被他用手掰开,底下就叫他挤进来,灼热滚烫,肌肤像在灶上烤一样烫,烫得她呼吸跟着急促起来,双手颤颤地搂着他的腰,耳边全都是他浓重的粗喘声,让她全身的骨头都跟着颤抖。

他到是不肯停下来,把自己挤进去,挤入那处销魂地儿,层层的肉儿都让他重重地抵开,四周的肉儿都朝他压挤过来,从尾椎骨上涌起一阵阵快意,让他差点就举枪投降了。

“唔——”她刚出声儿,就让他密密实实地堵住嘴儿,破碎的声儿都叫他给都堵在嘴里头,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儿,两手扣着他的后腰,没放开手。

上次由她来动,这回全由他来动,自然是由他来摆布,由他逞着凶意,不知轻重地撞着她的身子,一下下的,几乎把她的骨头都撞散架了——

她动了动,叫他抓得更牢,撞得更凶狠,似乎要撞到她的心上了,叫她牢牢地记着他,时时刻刻都记着,别叫人一忽悠就什么都忘记了。

一想这个,他把她的腿儿分得更开了,两眼赤红地盯着他出入的地儿,那方娇嫩儿,叫他撞得都通红了,红艳艳的一片,跟盛开的娇艳牡丹花一般,吃力地吞吐着他的欲/望,湿漉漉的、晶晶亮的色儿,没了那里一片,连带着上头黑色的毛头都沾了点湿意。

他的手,把握着那两方肉坨坨儿,揉来捏去的,还连带着把她的身子都支起来,一低头,一张嘴,刚好把柔软的肉儿含入嘴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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