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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窃私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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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梦想着能唱歌的地方,甚至,比想象中更美好。她不由得崇拜起设计它的人来,虽然感觉像是背叛了夭。

不过就算她忠诚也改变不了夭被奚落的事实,加上来凑热闹的人这么多,心里的负罪感就没了。

两人刚坐下,Waiter就送上了一瓶伏特加,脉动,果盘和几碟零食,然后把酒和脉动按照1:6加冰块混合,往杯子里倒了酒后就下去了。

“喝酒。”孔西鸣拿起杯子示意,两人碰了下杯子就喝起来。舒亦甜是很少泡吧的人,她嫌酒吧里人多,空气不好,总觉得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这里不一样,让人出去了还想进来。

她喝了一小口,酒味很淡,混着柠檬的清新甜味,口感不错,在这样的地方喝酒感觉真棒,一点也不亚于在怀西古镇的酒吧里小酌的快意。同样的怀旧感觉,只是欧式的奢华怀旧,让人联想到古堡和吸血伯爵,他用深邃的蓝色眼眸,四处搜寻一生的最爱。

“挺好喝的,怪不得你喜欢喝酒呢,这样的酒,每天让我喝都行。”舒亦甜又培养了个爱好。

 
“少喝点,虽然混了饮料,但多了还是会醉”孔西鸣不想自己身边再多个酒鬼,劝解到。他喝酒很节制,每每到微醺就够了,开车更有感觉,交警同志想追也追不上(瞎掰的,小孔同志从来不酒后驾车)。

“哦,知道了。”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满上了。这把孔西鸣弄得郁闷了,他也干了一杯,满上。他们这样是要拼酒,搞恶性竞争吗?

沧桑的男青年下去了,背着他的吉他,收拾好他的惆怅,换了一个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两眼迷离的让人看不见寂寞的尽头。

“怎么换了个女的唱,还不怎么样!”舒亦甜用很不屑的口吻说,孔西鸣凑热闹的也说。

“好像是不怎么样,要不你去。”

“好啊,你去帮我问问,看这儿还需不需要人”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就当真啦,”

“我没开玩笑,反正你有熟人,不就一句话的事嘛,谁敢不买你的面子?”把孔西鸣捧的高高的,心里打着小算盘。

“不行,这地方虽好,可也是个声色场所。”说完后一副严肃,跋扈的样子,摆明了刚才他说让去是一句屁话。

舒亦甜当然不肯死心,想出各种理由说服孔西鸣,把《钢铁是怎么炼成的》都搬来用了,说什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搞得她不去唱歌就是在虚度年华一样。孔西鸣说她已经虚度了23年了,也不再乎这两天。最后她把胆固醇,高血压都搬出来威胁他之后,两人达成了共识,他答应去问一下。

孔西鸣有自己的小算盘,答应问,又不保证人家要她,主动权掌握在他身上,他又不傻,把她放这种地方,岂不是自讨苦吃。

“孔先生,我们老板在下面,说请你过去一下。”刚才的Waiter上来说到。

“好,”又对舒亦甜说,“你在这边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去吧,别忘了我的事啊。”

叮嘱完了后,满意的看着孔西鸣下楼,自己也随意的往下面看,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仿佛这是一片乐土,她也不自觉的微笑,当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时笑得更灿烂了,激动,兴奋涌上心头,上次不告而别的随便先生竟然也在下面。

她继续保持着笑容,希望随便先生往上看的时候能一眼看见她,而当他终于看见她时,只一个冷漠的眼神就别开了脸,然后就看见孔西鸣和他坐到了一桌。

她是被活生生的嫌弃了吗?就像碰到H1N1一样,她有那么让人厌恶吗?那上次叫她吃什么饭啊,弄得现在自作多情了一番,比孔西鸣还能开屏,拿起酒杯又一口干了,然后满上。

下面的人,很客气的打了招呼,都是些青年才俊,多少有些轻狂,都没有想主动热络的意思。孔西鸣和熟识的韩修闲扯,提起了舒亦甜的事,让韩修给挥个手,意思一下,然后强调地告诉韩修,当他什么都没说。

 
莫晋北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孤傲,从细枝末节里还是可以发现他有些烦躁,眼睛很深邃地

放空着,对任何上来打招呼的人都很敷衍,仿佛他只是个普通的客人,不一会儿找个借口说失陪了。

上面的舒亦甜百无聊奈的给小余发短信,关心关心她最近的身心情况,没话找着话说。小余儿在短信里说得眉飞色舞,感觉就像第二春来了,让人怀疑上次的颓废只是个假象,也许用爱情来遗忘爱情是最有效的疗伤方法。

然后余光瞄到有人朝她走来,想是孔西鸣,抬起头一看又是刚才的那个waiter,这楼上楼下也挺能溜达的。

“小姐,我们老板让我把这给你,说你如果想来唱歌的话就打这上面的电话号码。”

“好的,谢谢。”

舒亦甜接过来,是张订座的名片,上面有个手机号码,可没写名字。

Anyway小舒心里乐翻了,刚才被隔离的失落感瞬间消失了,糖糖还真是万能胶水,什么都能搞定,不过,这种好消息呆会上来告诉她就行了嘛,何必让别人跑一趟,就喜欢折腾。

收好了名片就见孔西鸣上来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和她的表情差不多。小舒想请他吃鱼翅的心情都有了,等她有钱了,就买整只的,一个人都扛不动的那种。

“我刚才问了,人家说不需要了,算了吧,以后有机会再帮你。”很遗憾也很无奈的表情,和上一刻的春风得意一对比,让人很难不去猜想他是在表演变脸。

“咦?”

这是演的哪一出?舒亦甜暗自推测,如果刚才那个waiter不是鬼的话,那么他的心里就有鬼了,略微思索后判断这是个假命题——孔糖糖心里有鬼。

“不相信啊,刚才人家不是抱歉的给你挥手了吗?”欲盖弥彰地说,

相信你才有鬼,看来他是在耍心机破坏她的好事,不知道安的什么心,那名片的事就……

“相信,什么时候说不相信啦,不行就算了,也没抱多大希望,我就说人家不一定看得上我吧。”

耍心机,谁不会!

回到家,舒亦甜在房间里,偷偷的给无名号码打了电话,约好第二天晚上七点在孤独陌人见面。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觉得很耳熟,很像湘西她哥哥,也很像……随便先生,完了,怎么听每个人说话都觉得像他的声音,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舒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随便先生冷漠的表情,很陌生,可在他脸上又很自然,大概那就是他一贯的表情。

也许他昨天没看见她?这个问号打在心里,无法自问自答。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确切地说是被陶夭掐着脖子吓醒的,做贼心虚,这句俗话一点不假,想到夭知道她去投靠‘空调’先生的脸,就不自觉地哆嗦。矛盾啊,不在矛盾中沉默,就在矛盾中灭亡,天气似乎也开始冷了。

下午编了个理由,把孔西鸣忽悠过去了,性质跟卖拐的一样,本想从他嘴里套出点关于随便先生的消息,被他以除了老宁都不太熟打发过去了。

 
第十五章 莫晋北的刺她的伤



七点钟准时到了孤独陌人,迎宾小姐穿着华丽感十足的礼服,等待客人光临,看见她往里走的时候,行了个礼。下楼时碰见了给她名片的waiter,很热情的说带她去见老板。

顿时觉得有点紧张,能把陶夭收拾了的男人,肯定不是倡导世界和平,和蔼可欺的人。所以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像陶夭一样伤点自尊,虽然她自诩唱歌是才艺而不是爱好。

酒吧里,各自忙着的人在灯光下看起来都很璀璨,特别是坐在月形台正前方那一桌的人,从背影看就很有气势,像太阳神阿波罗沐浴着阳光,从天而降。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boss了,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是坐着的,然后Waiter把她带到了神的面前。

神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配白衬衫,黑领带,黑皮鞋,完全符合他‘空调’般的气质,对了,纠正一下,他不是太阳神,而是撒旦,沐浴着黑夜中皎洁的月光。

顺着向上看去……1秒,3秒,5秒,又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五百万彩票——莫先生。他竟然是老板,空调男?陶夭的阶级敌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

他也正看着她,神情和昨天一样,只是更加的有掠夺性,就像会读心术的吸血伯爵,双眼散发着夺人心魄的光芒,看得她有些发冷。

那么昨天他是看见她了,只是视而不见,现在这种情况想自欺欺人都有点难度了,原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寂寞唱的一首歌,曲终,即人散。

“听说你想来唱歌?”莫晋北很公式的口吻说到,仿佛他们只是陌路。

“我……那个……是啊。”结巴了两下后点了点头,想过很多种再次相遇的场景,可当发生的时候,竟让她如此的仓惶无措。

“为什么想在这里唱歌?”他的这个表情配上为什么不还钱,就可以开个讨债公司了,生意肯定火爆,舒亦甜就像个没钱还的可怜虫,说话一直结巴,

“因为……能……能在这样的地方唱歌是我的梦想。”

“梦想,”冷哼了一声,“我以为那是小学生才会用的词,在作文里面,现在你们这般年纪的女孩儿梦想不都是嫁个有钱人吗?那么恭喜你,你的选择是明确的,在我这里的确是可以遇到很多家世显赫的单身贵族,随便挑一个,都能满足你所有的‘梦想’。”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能把嘲讽表达的极度明显,很快就让她对陶夭的遭遇感同身受。

“我……我……”丝毫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虽然她心里有一套关于梦想的辩论词,虽然她很想说她不是那种肤浅贪婪的人,可是这种情况下作任何解释都很苍白。

 
莫晋北自己也没感觉到他正像个无知的妇人一样尖酸刻薄,他只是想去刺痛她,有点无聊也有点……失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闲,这么琐碎的小事,也要亲历亲为。

“不管你的打算是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关心的是你能不能用歌声打动来酒吧的客人……你先唱首歌来听听,现在乐队的人都没到,只能清唱了,没问题吧。”典型的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吃,舒亦甜也是神经粗大,还伸出手去接糖。

“当然,只是……我……我需要点时间调节一下情绪。”都快真成结巴了,莫晋北没有说话,点点头当是默认了。

人总是会在诱惑下迷失自己,就像现在的舒亦甜,无论怎么样伤自尊,都想踩着底线挑战自己的极限。深呼吸了几次,把所有的情绪都酝酿好,也许她也希望做好一件事扳回一点点自尊,即使是他施舍的。

“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准备好了后,底气十足地说。然后她站到了台上的麦克风前面,这时打来一束光,笼罩着她,像是在朦胧的月光里,适合深情的吟唱。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

一首很老的的歌,满载着岁月的痕迹,她低声的唱,娓娓地述说着别人的爱情故事。声音很有质感,厚度,像丝滑的巧克力般,很快地融化在莫晋北的脑海中,变成华丽的舞蹈,不停地旋转,然后让他不停地想要去思索,不小心遗忘掉的时光。

听着歌,他像是被牵动般,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钢琴前面,用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优雅的挥动着完美的弧度为她伴奏。有了音乐的配合,那些怀旧的感觉更添了些岁月的陈香。

他们都沉醉了,在这样完美的配合下,时间似乎被拉的很长很长,长到可以看见那些老去时光里的枯树长出新的枝桠。

他能想到,在流动着奢靡酒香的夜晚,这样的声音,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看到驻足听歌的Waiter惊艳的表情,他的脸立马深沉起来,就像自私的小孩,被人分去玩具,所有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她唱完了,朝他走来,满怀期待和忐忑,而莫晋北压抑住心里的激动,很平静地说,

“没想到,你歌唱得很不错。”

“还行吧,如果这样的歌声能满足梦想的话。”终于不结巴了,说完还冷笑了一声,典型的后知后觉。

莫晋北也听出她在抗议,似乎用一首歌的时间找回了点勇气,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眼睛里瞬间闪过很复杂的情绪。然后他微微扬起嘴角,即便只是这样的浅浅的微笑也足够让人觉得受宠若惊了。

很明显,舒亦甜吃这套,她的确被这个暧昧不明的微笑融化了。她也给了他一个笑,特真诚的那种,然后两人就像江湖儿女般一笑泯恩仇。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世界。”莫晋北伸出沾满文艺气息的双手,向舒亦甜递出橄榄枝。她怯生生的递过自己的手,被握住的瞬间,燃烧起一种久违的热情,让她想起第一个暗恋的男生,虽然记不得相貌了,但感觉依旧残留在心底。

舒亦甜对莫晋北总是没什么免疫力,从第一次见面,就跟着他的步调走。而现在,他不记得她也就算了,还故意给她难堪,消费她的自尊,而她,因为一个笑,就妥协了。

“你什么时候能上班?”放开了手,莫晋北问道。

“一个星期后吧。”她说了一个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迫切的时间来抬高自己的尊严。

“就这么定吧,细节的东西,去找主管谈,你……”莫晋北叫住一个waiter,“带她去找大堂经理办相关手续。”

交代完后,莫晋北站了起来,西装有些微小的皱褶,他正了正装就离开了,背影渐渐消失在转角处,小舒看着有冲上去拉住他的冲动,想问问他上次为什么不告而别想问问他,你现在……还喝粥吗?

但那都只是想想而已,她依旧呆站在原地,引来waiter的侧目,他摇摇头,心想这又是一个痴心妄想迷上boss的蠢女人,幸运的是她被留下了。

有时候思念的时间是冗长而倔强的,总是以为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偏执,也就是佛说的执念。那是不应该有的,否则结果就和小舒一样,典型的一张笃定自己会中五百万而彩票丢了的脸。

大堂经理是个留着胡渣的型男,大概二十七八岁,说话风趣幽默,应该很能讨顾客的欢心,特别是女性。他的性格很容易让人high起来,而莫随便先生是解high,如果换他坐镇,这个酒吧的前景就堪忧了。

不过人家好像没有坐镇的必要,如果这个酒吧是他的,那么逍遥游也是他的了,人民币是大大的有,也难怪有不一般的气势。

小舒填了个表,和大堂经理协商了工作时间和工资问题,定了每天9点到10点,唱完歌就可以走,最后互相道了请多多关照,便离开了。

舒亦甜是个容易让自己快乐的人,就像以前上高中时,身边的每个朋友都看不出她活在舒妈妈和那个男人的战争里,两人无休止地争吵,却又要绑在一起,而她就是容易被误伤的第三者,最最无辜的第三者。

不管是逞强也罢,乐观也罢,她总算从那种阴影中走了出来,想尽各种理由让自己快乐。因为她明白,生活总得继续,就像太阳无论阴雨都呆在天上,只是人们看不见而已。

而这次被忽视坦白地说,让她有点难以释怀,一直到回家,坐在孔西鸣旁边都没从丢了‘彩票’的情绪中缓过来。

 
其实她也不是多难过,只是不甘心她心心念念的记着他,而他,不是应该见到她就说,不好意思,上次我……所以先走了吗?

不解释也就罢了,还干脆当作他们从没遇见过,她承认自己是丢人堆里不容易找出来的那种,可是只有两个人的堆里应该很好辨认吧!

孔西鸣有时也挺没眼色的,看着舒亦甜失意的脸,还跟她秋后算被忽悠的账。他估计也意识到她说去开同学会纯粹是鬼扯,留在C市的就没那种她愿意去聚会的同学,当时怎么就相信了,刚开始小舒还耐心的编理由,后来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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