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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心三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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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注意到我们。
谁知江沁这会要和吴越去唱歌,一直欢腾着的她似乎没听清我的问题,她手拿话筒疑惑地问我:“小久你要唱歌?”
我立马摇摇头,凑到她耳边问:“我问你,以前我是不是说过梦话?”
一门心思都在点歌台上的江小妞明显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正经地笑我:“我就瞎说说的,小久你还怀疑自己说梦话了……”突然她正经了过来,嘿嘿笑着,“难道你真的梦到萧泽哥哥,你们在梦里干嘛?”
她说这样的话我不是太介意的,只是话筒还在她的嘴边,江沁嘹亮的声音立刻在封闭的包厢内响起……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的人开始轻声咳嗽,我扭过头去,正巧遇上谭嘉晨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神,突然间想到他那天说过,想要看看被冰封在我心底的那个人。
这包厢的气压低得人喘不过起来,还好大家只是停了会,之后便又开始闹腾。收回乱飘的眼神,我压了压胸口,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伸手到包里摸索到想要的东西后,偷偷塞入衣袋中。
看江沁和吴越正唱得兴起,我也不好再去打扰她,只好起身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刚打开门,便觉一阵热浪袭面而来,不过我倒觉得空气比里边清新多了。
出来后我便一路奔向厕所,关上厕所的门后拿出袋中的器物猛吸一口,咕噜噜的声音从嘴里冒出来,瞬间粉末的苦涩在咽喉里弥漫开来。或许动作大了点,鼻腔里也钻入了些粉末,呛得我直咳嗽。
坐在马桶上喘着粗气的我突然想到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其实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那些人离开毒品会难过得要死,我离开这药也会难过的要死,说到底,我们都依赖着某样东西存活着。
没错,我有病,遗传性哮喘。
闭上眼倚在厕所的门上,此时的我仿佛一只离开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吸着身边的空气,却又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掐着我的脖子,越勒越紧……
我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灯,明晃晃的却让我察觉不到一丝光亮。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妈妈在对我笑,忽而她又皱紧眉头,看得我内心一揪。我多么想飞上去替她抚平眉间的皱褶,为她拂去心中的不快,我多么想,那只无形的手一直不松开。
猛然,一声“砰”响吓退了那只无形的手,我又一下子缓过气来,背后却一阵酸痛。
“谢久,你在里面吗?”低沉的男声从狭小的门缝里传了进来。
我一愣,头脑立马清醒过来,这儿不是女厕所吗,怎么会有男生进来?
药物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也没了窒息的感觉,只是心跳还有点快。喘了喘气,平静下来后我隔着门回他:“我在。”
听到我的回答,门外的人似乎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小心翼翼:“小久,你可以,可以出来吗?”
我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确认自己并无不妥后,缓缓扭开门的手柄。随着门缓慢打开,清冷俊朗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正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我,平日里脸上淡定似水的表情此刻被愤怒占据。
他一把拖过我沉声怒吼:“谢久,你想死就死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他的手劲挺大,我小学的时候就知道。
那个时候我们老师组织男女混打排球,他一个跃身猛拍,那个排球就直生生地砸向了我,我的高鼻梁也被砸成低鼻梁,看见舒辰安都舍不得流的鼻血在那时哗啦啦地淌了一手。
就像此刻,我估计胳膊都快被他扭过去了。拍了拍他,扯出一个笑容,我轻松地和他打招呼:“嗨萧泽,好巧啊!”
他应该察觉到自己的鲁莽,便松开对我的钳制。忽然他大手一扬捂上我的眼睛,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镇定:“现在这样不要对我笑?”
我不满地撇了撇嘴,他怎么总是这样坏人兴致?
和一男生在女厕所里聊天真不是件雅事,于是我拖上他边走边问:“你怎么来N市了,怎么来这儿唱歌了?”
萧泽突然反手一把拉过我,本是我拖着他的,现在反倒是他扶着我了。他不紧不慢回答:“刚给你打电话,你朋友接了,说你出去好久。正好我来N市谈个项目,顺便来看你死没死成。”
“嗯,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
手边一滞,我扭头看他,他正敛着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张抿着的唇和黑着的脸足以表现出他此刻的愤怒。萧泽这人不轻易发火,若是发了火就不轻易灭了,刚在厕所里他那算是小小的动怒而已。
移开和他对视的眼睛,我便在他的衣服上四处瞄着,可萧泽这人一向习惯冷战,没多久我便打哈哈了:“萧泽你混得不错,这衣服贵吧!”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顺着肩膀拉起我的手。温热的接触让我慌张起来,刚平复的心跳也开始加速,我猛地一下甩开他的手,可他反而抓得更紧,五指逐渐收敛,仿佛有咯噔咯噔骨头分裂的声音。
我看向他,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想看他要干什么。
察觉到我手上没使一点力气,萧泽放开了紧抓着不放的手,他又一次蒙上我的眼睛,低叹了口气:“小久儿,你怎么还是这样?”
转过脸去,躲开他的手掌,我轻声道:“那你为何也总是这样?”
他第一次牵我的手是在高中,是在我和舒辰安吵架后的那天晚上。
现在想想,倒是忘记了当时和舒辰安吵架的具体原因,只觉着肯定与尹思瑗有关,因为那时起他的身边就少不了这个女生。
可是我们的吵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因为我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包括后来,他离开时丢下一句“分手”,我都未撒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舒辰安愤怒的时候喜欢捏紧拳头,再加上整个过程他都紧握着双拳,所以我知道他是对我动怒了。
那天晚上我叛逆地逃了晚自习,爬上教学楼顶端吹凉风,想着白天舒辰安对我说的那些话,突然鼻子一酸,眼前开始迷糊。
他说,谢久你要是喜欢别人了就赶紧滚。他说,我真他妈傻,一直横在你们中间当小三。他说,对,我就是喜欢尹思瑗,谢久你以后别跟着我了,尹思瑗她会生气的……
他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他只是想说:“谢久我受够你了,你滚吧。”后来,他就丢下我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动怒?
那天晚上,萧泽也在教学楼顶端,我觉得他就是跟着自己来的。我正哭得起劲的时候他突然过来坐在我旁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坐在边上甩着自己修长的腿。
我抹了抹眼睛看他,萧泽侧着的下巴很勾人,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舒辰安漂亮的模样。一想到舒辰安,我止住的泪珠又开始往下落。
萧泽可能听烦了我的呜咽声,他忽然伸过手来粗鲁地擦掉我的眼泪,随后一把抓住我冻得发麻的手,许是冷风吹多了,他的声音有点仓促,有点沙哑:“他没了,不还有我吗?”
现在,他还是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会永远呆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谢久:你受够我了就走吧!!
萧泽:不是我不想走,是她不让啊~~
某宝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我扭头露出一口好牙:等我家舒辰安把你虐得惨惨的,我才放你走!
萧:……你觉得是谁虐谁?(小眼神一扫视,某宝立马趴下……)
、Part 4
作者有话要说:某宝大叫:嗷嗷嗷~辰安你来啦!
舒(面带笑容):等久了?
某宝(眼露狼光,直直摇头):不久不久……
谢:他说的是在等我!!!
我将视线从他身上那件烟灰色衬衫上移开,后退一步离他远了点。
抬头望向他波澜未起的眸子,笑了下。他身上一丝酒味都没有,还怎么让人去相信他是来这儿谈生意的?而在酒桌上谈生意,自然是以酒为重。
萧泽应该察觉到我刻意的疏离,紧接着他上前扣住我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丝丝暖意,天气本就闷热,他这么一靠近更加让人不舒服。
萧泽低下头直视我的双眼,他的嗓音格外惹人心慌,“我怎样了?”
我转头躲开他呼出的气息,“那我又怎样了?是你先说我的!”
对面的人好久都没出声,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下雪天。
那日的天空本是飘着细雪,之后却像是发了怒,顷刻间,怒吼着的风中夹上密集的雪片,纷纷扬扬的大雪发泄般砸落人间。而舒辰安和我,就站在白雪茫茫的马路上沉默对视,四周都是风声,我内心反而安静得出奇。
忽而,舒辰安眨着眼看我,他眼睫毛上的细碎雪花像是特意上的妆容,真是好看。
他扬起脖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小谢子,朕允许你跟在朕后面了!”
那天可真是冷,但我却觉得那是最温暖的一个下雪天了。我搓了搓手低下头,“好啊。”
沉默了几秒,舒辰安便笑了,他开朗爽快的笑声瞬间压过烦人的风声。抬眼看他,纷飞大雪中的他正一步步走向我,每一步都走得稳重坚定,肩头被纯白色雪花洒满的舒辰安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此刻正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公主。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走至我面前,他拉起我正搓着的双手,笑起来的时候眉角弯弯,“小谢子当我的暖手宝吧!”舒辰安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冻得发麻,而他的手却暖如炉火。
那日的我肯定脸红了,再说四周白茫茫一片,舒辰安应该更易看出我脸上的红晕。
我也不知为何会在这时想到那日,或许只是想到舒辰安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好似有火在其中,看着就觉得心安,觉着高兴。
忽然,额上抵上一个稍凉温度的东西,几缕发丝撩得我额头发痒。萧泽抵着我的额轻声问:“小久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笑了?”
他一直这样有意无意地做些暧昧的动作,以前是,现在还是。
使上劲,我刚想着推开他,一声惊呼就传来了:“小久,你站门口干吗?怎么不进来?”
我低下身子逃开他的手掌,转身去拉门口的江沁。她呵呵朝我笑,却伸手挽上萧泽的胳膊,笑嘻嘻地对他说:“姐夫你也来吧,小久姐姐今晚都没唱歌,姐夫来唱吧!”
萧泽居然也好兴致,笑着朝她点头。
瞧他们这一附一和的,我觉得特别吃亏。江沁从没把我当成姐姐对待,还有,就算她把我当姐姐,萧泽也不是她的姐夫。
再次进包厢,我胸口已经没了出来时的那股烦躁闷热,只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因为大家的探究眼神正在萧泽和我身上逡巡。
而江沁大小姐却满脸自在,“给大家介绍下,这是萧泽姐夫,就是小久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她的语气尤为骄傲,就好像萧泽是她亲姐夫一样。
得了江沁的蛊惑,大家一个个地都上前来与萧泽打招呼,“姐夫好!”
“原来姐夫是这个样子的!”
“怪不得谢久一直对其他男生不感兴趣,也是,哪有人比得上姐夫呢!”
“你这话可就错了,谭嘉晨不就和小久……”
此话一出,大家突然噤了声,包厢里那种低气压又出来了,也真是,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我不免缩了缩脖子,缓慢调节呼吸的频率。片刻,耳边传来萧泽的笑声,仿佛毫不在意:“小久平时爱闹,多亏了大家的包含。”
我皱眉看他,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闹腾了?
气氛不对劲了,中间的江沁立马圆场:“哎呀,我们小久和姐夫恩爱的很呢,平时总爱小吵吵,马上就会和没事人一样。这不,刚才他们还在门口腻歪来着呢!”说完,她一双顾盼生姿的眸子冲我眨眨,我立马头疼起来,她这么勤奋地解释是为了什么啊?
眼角瞥见一个身影,我转头,谭嘉晨往这边过来,他沉着脸,柔和的眸子里此刻盈满不解。走至我们面前站定,他朝着萧泽伸出手:“你好,我叫谭嘉晨。”
而萧泽却扭过头看我:“小久,胸口闷不闷?”
我愣愣地摇头。他这什么情况,人家正在和他打招呼他倒来问我胸闷不闷,这样直接忽略别人是不礼貌的!还是说,萧泽是故意的?
我又看了看尴尬着收回手的谭嘉晨,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一层不满之色。
萧泽这个样子,我大概是了解原因了,有个人曾向他提起过谭嘉晨是我男友这件事,而那个人也正是我自己。
当初之所以答应谭嘉晨,是由于萧泽,他整日做些暧昧动作让人心慌,于是我便拉上谭嘉晨当挡箭牌。我知道,拿谭嘉晨对抗萧泽这件事是很不厚道的,对谭嘉晨不公平,对萧泽,却是不堪一击。因为萧泽说,这世上能容忍我这种性子的男人只有三个,我爸,他,还有过去的舒辰安。
“嗯,你好。”走神间,迷迷糊糊听到萧泽不低不高地回答来人的问候。
听着他冷淡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我再次内疚起来,当初就不该寻上别人当盾牌,要知道萧泽可是一支利锐非凡的箭,再坚固的盾牌他也能轻松击破。
“沁儿,让姐夫和小久唱歌吧,一直没听过小久唱过歌!”吴越大概是看不过江沁一直勾搭着萧泽,而且萧泽还是一稳重帅气的男性,任谁都不会高兴自己的女朋友一直粘着这种男人的。我偷偷笑了他,可是他吃醋归吃醋,为什么要让我们去唱歌!
没了江沁后,萧泽立马倾身搂上我的腰,他看向我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对着外人,“好,我们唱《盛夏的果实》。”
那边的江沁一咋呼就跑开去点歌了。
鼓起腮帮,我不满地看他。他明明知道这首歌是舒辰安和我第一次合唱的歌,还故意点!
只是,听到他下面的话我便忘记了生气,脑袋里一直循环着他的话,身体久久不能动弹。他凑上我的耳朵,温热的嘴唇在耳鬓厮磨:“小久儿,舒辰安回来了。”
、Part 5
从萧泽的那辆雷克萨斯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的性格,沉稳大气如邻家哥哥。
这些年他一直充当邻家哥哥的角色,照顾我,陪伴在我身边,一如当初他说的那句话,“他没了,不还有我吗”。
“小久在想什么,系好安全带。”萧泽稍许沙哑的嗓音传来。今天他异常配合我的那些同学,充当了一回点歌机,这不,嗓子都哑了。
用力一拉,伴着金属碰撞的响声,安全带完好扣上。
我转过头看他,萧泽打转着方向盘,他的眉头略微拧起,嘴唇抿着,正高度集中地从镜子里观察车后的情形。
撑起下巴,我眨巴眨巴眼看他,语气轻松:“我们去哪?”
“医院。”
我委婉拒绝:“太晚了,就别去麻烦医生了吧。”
他也委婉拒绝我的拒绝:“现在才下午两点,医生们正没事做,不麻烦的。”
我立马严厉拒绝,“就不去!”我今天不都缓过来了吗,怎么还要去医院?
萧泽瞟了我一眼,轻而易举地击破我的反抗:“是我在开车,由不得你!”
其实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去哪家医院的问题。
每次他都送我去王叔叔那儿,王叔叔和我爸是忘年交,这样一来,我爸肯定知道我又犯病了,那么他就会有借口让我搬回家,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
我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恶狠狠的:“你再要把我送到王叔叔那儿,我就跳车!”
他笑了下,毫不在意我的威胁:“等我们到那你再跳吧,不着急。”
我怒了,一把扯开安全带,“我现在就跳!”说完便作势要将车门打开。
萧泽立马踩了刹车,车身猛地震下,顿时,我感觉到狭小空间内一团怒火正愈烧愈盛。索性闭了嘴巴懦懦地倚在车门上瞅他,真希望萧泽会在我跳车之前就把我扔下去。
身边的人也不转头看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我拉门的手松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敢强。硬起来了。如果他不是想把我扔下去,那就是要将我送回家,毕竟我还是害怕他一怒之下将我打入“谢家”那个地狱的。
车内顿时安静了,沉默了许久也没一人来爆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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