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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见原莺的论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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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是说博士的魔术是那类东西吗?
——博士的魔术究竟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2。

「检查行李,吗」
千代边小姐在床上用褥单裹着身体,
「呃——是。明白了。请随便」
这样说。
室火野小姐那时折腾了一翻,而她却这么简单就答应让我有点泄气。
「那个,虽然要求的是我们,不过真的可以吗?」
「可以。因为我不是凶手」
那也应该是。
不过要我翻女性的东西也不方便,所以交给那由。只是,四方的皮箱里装的大部分是糖果和零食。大家到底都带些什么来了?
「那个……为什么你要用褥单裹着?」
我一问,千代边小姐咬了咬嘴唇,「因为气馁……」她说。啊?
「我为什么会找不出凶手呢……。一直以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这还是第一次……,我不知该怎么办」
「不过啊,雏子」开口的是室火野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个(Polygraph),是叫这个吧?也有状态差的日子吧?毕竟是女生啊。有时候会受身体状况影响的。对吧,让」
「这么微妙的问题要身为男生的我附和也很为难啊」
我绷着脸看了看莺。莺也显得很为难。
「室火野小姐,(Photo Memory)有状态差的日子吗?」
「唔?唔—……没有啊」室火野小姐马上说。「过目不忘对我而来说,就像眼能看耳能听一样理所当然。反而知道别人并非这样时我觉得很惊奇。」
对。这种感受我也明白。我的那个也一样,跟眼能看耳能听一样理所当然。
「神经系资质就是这样的。不会因为日子而影响机能。假如失去机能,就代表——」
「资质的丧失……对吧」
接着说的是那由。可能是联想到自己,表情有点忧郁。
「丧,丧失?我失去资质了吗?」千代边小姐慌张了起来。「那,那就麻烦了!那就从事不了侦探的工作了。我除此之外就一无所能……」
看到她这么慌张让我不禁安慰她。
「不过还不确定是这样。对吧,莺」
「是啊,对其他事能百分百辨别,如果假定丧失资质了,那样反而矛盾」
「呜呜,可是……」
千代边小姐还是显得不安。
我干咳了一声,
「千代边小姐,那个黏膜接触的效果还有效吗」
「咦,啊,是的」脸变得有点红。「三天内应该没问题」
「那,我的血型是AB型」
「呃,假的」
「我家里的电话号码是○○—××」
「是真的」
「手机号码是△△—□□」
「那是假的」
「喜欢的食物是浇汁鸡块,讨厌的食物是锅烧乌冬面」
「喜欢的食物是真的,讨厌的食物是假的」
——百发百中。果然毫无问题能发挥机能。
可是却为什么找不出杀害博士的凶手呢?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清楚啊」
莺为难地皱起眉头。
调查行李的那由站起来,
「……那个,不好意思。调查完毕了。那个——没有」
千代边小姐是清白的吗。也就是说——
我的思考转向下一个房间时。
「请,请问!」千代边小姐对着那由,「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咦?啊,好的。是什么事」
「那个,雾,雾生博士有没提起过我的什么?」
「……?请问,是什么意思?」
千代边小姐稍作沉默,但终于下好决心从褥单里爬出来,端坐在床上。
「那个,我,其实没有小时侯的记忆」
「……没有记忆?」
突然的告白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是的。我十岁左右开始入读(Class),在此之前我无依无靠似乎是住在设施里……我不清楚自己被那设施收容的经过,也不记得父母的容貌」
在设施长大,也就是跟那由一样啊。
「从毕业后调查了好几年,但完全没有线索。所以已经放弃了一半,不过收到雾生博士寄来的邀请函时……我就想,也许博士知道关于就读前,我小时候的一些情况。所以我是为了问博士这个问题而来的。不过——不过」
结果什么也问不成……。
千代边小姐说着,消沉地低下头。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沉默。关于自身过去的线索。这位看起来比我年幼的女子,我做梦也想不到她是为了寻求如此壮大的东西而来到麒麟馆的。
可是。
听完刚才的话我想到的是,之前那由所说的话。
也许和那由一起在麒麟馆的孩子,就是千代边小姐吧?不——就算不是和那由两个人一起上课的那孩子,之前一年内曾经替换过学生。当中应该也有千代边小姐吧?
我这样想着转过眼去,那由也察觉到,然后思考。但她还是摇头否定。
「——我不知道。但毫无疑问不是那孩子」
「……这样啊」
「假如找到父亲的日记,也许就能弄清楚了」
的确日记里应该会写有这座馆里那些小孩的名字。
不过,现在为没有的东西说这说那也无从开始。
我转换思维。应该在凶手手上的博士的头颅,室火野小姐和千代边小姐都没有带着。就是说——
莺看着我说。
「是吉还是凶呢。还是说有别的结果。」


3。

「……,我拒绝」
门的另一边只传来如此简短的答复。
我们在姬鸣小姐的客房前面。
她根本不让我们进内。在房间里上锁。
莺向她说明情况请求进内,突然被她严加拒绝,无计可施回过头来。略微歪头不知该怎么办。
门的另一边传来声音。
「……工作上已经习惯被人怀疑。就算怀疑我也没关系。但是否协助就另当别论」
她说话态度依然强硬,然后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应该是把药丸送进嘴里的声音吧。
虽然不清楚在门另一边的她状态如何,但精神上感觉相当危险。虽知道是多管闲事但我还是说了。
「那个,别用药过度比较好吧。怎么说也对身体不是很好」
隔了一会,她有回应了。
「……,你到底说什么了。我的体质对紧张状态特别弱。所以感到紧张就会马上吃药。为身体着想而吃的药,怎会对身体有害」
「……」
这是什么道理啊。
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根本上都不用调查了吧。你们全员都在的话,那你们心里都已经有结论了」
口吻像是嘲讽一样。
我们没有人回答。的确正如她所说已经得出结论。应该说是自然得出的。
我们没有带着头颅。
那么只能想是在剩下的一个人——姬鸣小姐手上。
听到门另一面哧哧的笑声。初次听到她的笑声,像是齿轮的咬合声一样,但却又有种幼小的感觉,是种危险的笑声。
「……为什么我非杀博士不可?真是荒谬。牵强附会也要有个限度。根本上你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们以理性思考一切。陷入某种状况时,以人总会理性地做出最妥善的选择作为前提。但那是不可能的。人完全不理性。没法维持冷静判断,有时会冲昏了头脑,反覆无常。——思考和行动也协调混乱,充满歪曲和杂音。就算理性思考也得不出答案。」
我一下来了气。也许是这样也不一定,但这样说不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吗。
「那你说该怎么做」
「也很简单。并非依靠理性而是诉诸感情。——也就是恐怖。恐怖才是支配人类的逻辑,面对恐惧,人轻易就会屈服,」
「你才是乱说什么了。这种胡闹的做法——」
在我越说越上火时。
莺伸手制止我。然后,
「的确正如你所说,人并不理性。以理性为前提塞满逻辑的我的推理也许存在漏洞也不一定。不过——正因为如此,为了填补这个不完全推理的漏洞,必须确认确切的物证」
沉默。
一会过后。
「——你们认为我是凶手吧」
她作出如此回应。
「不过,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一起勾结将我嫁禍成凶手……」
笑声。
就像发狂一样的哄笑,让我毛骨悚然。
室火野小姐走上前来敲门。
「我说啊,小椿。你要固守城池也没关系。但假如现在不遵从我们的提议,对我们来说就等于你自供一样」
姬鸣小姐啊哈地发出一声不像她性格的笑声,
「要这么认为也没所谓。对,完全没所谓。不过,哼哼……假如按照你们的逻辑,那这座馆里似乎有真正的恶魔在呢」
最后说出这句话,之后姬鸣小姐就没有任何回答。

然后——
麒麟馆的第二个夜晚来临了。


4。

「结果,可以视姬鸣小姐为凶手——对吧」
「因为没其他人带着头颅,逻辑上应该是这样」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问,坐在对面的莺这样说。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假如姬鸣小姐是凶手的话切下头颅一事也基本能够说明」
「怎样?」
「动机通常分为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两种。而关于切下博士头部,从状况来看首先积极动机是不可能。到这里你明白吧,阿让。」
「啊,所以凶手切下头部是出于消极动机——就是说对头部置之不理会不妥所以不得已切下对吧。不过,你不是说搞不清楚那个不妥的地方是什么吗。——有眉目了吗?」
「托你的福」
「是什么,切下头部的理由」
「应该是为了隐瞒伤痕」
「……伤痕?什么的」
「博士的头被切下前已经死了。但身上没有类似伤痕的话,那死因首先毫无疑问是绞杀或者毒杀。或者是对被带走的头部给于致命的一击」
这些都已经说过了。「那么?」
「假如死因是头部打击,那上面必定明显留着当时的伤」
「……?那是当然了,那又怎样?」
「根据伤痕,能特定出袭击的人,也就是凶手的话呢?」
「根据伤痕特定出凶手?怎么能做到——」
我说到一半,啊地喊了一声。
对啊。原来是这回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发现呢。怎么说我也太迟钝了。
「手枪吗」
「就是这回事」莺笑着说。「假如凶器是手枪,尸体上就会留下弹痕。当然,就知道凶手是持有手枪的人。我不认为这座麒麟馆里有多人持有手枪。只要调查谁有手枪就马上知道凶手是谁了」
就是这么回事啊……
「那动机呢?姬鸣小姐为什么要杀博士?」
「关于动机只能是推测。假说的话是有——」
「假说也没所谓」
「昨晚,姬鸣小姐曾经到访博士的书斋。那由说她到凌晨一点前都和博士在一起,所以时间在之后。理由当然是追问晚餐上的继承人选定发言」
「啊……这样啊。原来如此」
「深夜,姬鸣小姐跟博士说这件事。但博士的态度顽固,姬鸣小姐一时冲昏头脑,下意识拿出上衣里的手枪,然后扣下扳机。」
「子弹命中博士的头吗」
忽然我感到疑问。
「不过,半夜有枪声的话应该有人发现的啊」
「通常来说是会。就算大家都累了熟睡也好,同在三楼的那由和感觉敏锐的你始终会听见的。但昨晚频繁有雷鸣声」
「啊——」
对啊。我在半睡梦中听到几次大声雷鸣。把枪声掩盖了所以没发觉啊。
「就这样将尸体置之不理的话,当发现馆内有人持有手枪,就会连锁性暴露自己是凶手。所以姬鸣小姐逼不得已将博士的头切下带走」
「到底切下头颅的是什么?」
「唔。也许是用厨房的菜刀,也可能是别的东西。总之只是要切下头颅的话,这种刀具就足够了。」
「那个血的魔法阵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魔法阵,嗯——不知道」莺带着唯独不理解这点的表情说。「一开始我认为是用来作掩饰的」
「掩饰?」
「比方说——凶手杀害博士时,和博士发生争执,受到出乎意料的反击。可能是被狠狠抓到或者被咬得很深,总是身体受了伤然后出了些血」
「啊,原来如此。血滴了在地上。正好滴在地毯上所以抹不掉。以后警察来调查血痕的话可能会特定出是自己的血。」
「所以为了隐藏血痕,在上面用博士的血画魔法阵」
「不是能说通吗。有什么想不通的?」
「假如姬鸣小姐是凶手的话,应该不会因为和博士争执而受伤。因为她有手枪啊。理应占有优势才对,怎会受出血严重到滴下的重伤呢」
「唔……」怎么说呢。我认为这个推理不算难成立。
「总之,关于这个魔法阵我先保留意见。但就算不知道理由,姬鸣小姐是的人,能画出来也不出奇,勉强符合条件」
那个魔法阵是拥有魔术知识的人才能画出来,吗。
「——不过,如此杀害博士的姬鸣小姐,发生了两个误算。」
「误算?两个?」
「首先第一个误算是无法处置切下的头颅。窗口太小无法丢出去。就算解体了交给警察马上就能复原特定出死因。但由没法弄成能用厕所冲走那么小块。所以姬鸣小姐应该找过正门钥匙。拿出屋外埋在森林里,就没那么简单能发现了」
但应该没找到钥匙。因为博士锁了在保险柜里。
结果,姬鸣小姐只能带着博士的头颅自己藏起来。
「感觉拼图一块一块陆续拼上了」我抱臂问,「第二个误算是什么?」
「第二个是自己持有手枪的事实被大家知道了」
「啊——」我想起那时候。「对啊。白天在食堂被室火夜小姐看穿了」
「还有被阿让你。要是没那件事,就没人知道她持有手枪,我也会对博士的头为什么会被切下带走毫无头绪。」
「那没被千代边小姐的检验出来又该怎么说明?」
「唔—,那是最大的难题啊——其实有一种想法」
「咦,有吗?」
「嗯」莺竖起一根手指,「就是说只有姬命小姐,没有正确进行黏膜接触」
「是吗?不过,虽然的确没有顺利进行黏膜接触的话就没法正确判别这个道理我是懂,到底该怎么做才——」
我想起来,然后有点支吾。
「——避过千代边小姐的舌头吗?」
「呣……对于阿让你现在想起什么这问题就先放在一边」莺瞪了我一眼,「从千代边小姐的话来看,黏膜接触大概是化学混合物——应该是唾液之类里包含的固有分泌成分——的抽取行为。那么这些化学混合物里不单是自己分泌的,还包含大量其他成分的话,不就是没正确进行黏膜接触吗」
「其他成分?怎么把这种东西混进——」
「姬鸣小姐,总是大量摄取某种药物」
「——啊,啊—!」对啊。说起来的确是。喂喂,这不是很简单吗。不,是因为太简单所以没发觉吗。「事先把药咬碎,溶在口里含着吗?」
「就是这回事」莺点头。「千代边小姐的资质是『分辨出人的谎言』的资质。大概进行过黏膜接触的对象说谎时,就会像阿让你那样感到某种独特的不自然的感觉。反过来说,进行过黏膜接触的对象说话时,没有感到不自然的话,千代边小姐就会判断所说的都是真话。但按照刚才的做法往自己的化学混合物里混入杂质的话——没有正确进行黏膜接触的话,无论对方说什么千代边小姐都不会感到不自然——」
「就会判断发言全是真话吗」
不得不佩服。居然发现到这种事。
——离开姬鸣小姐的客房(正确来说是前面的走廊)之后,我们再次到食堂吃罐头,然后商量之后该怎么做。
到了明天外面就会有救援来。总之只要忍耐到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那么现在最为重要的,是想方设法防止第二宗杀人案。
所以除了不从房间出来的姬鸣小姐外所有人,为了平安度过今晚,都集中在我和莺的客房里。顺带一说提议的是莺,没人提出异议。暂且算是特定了应该是凶手的人,所以大家都对其他人解除了疑心。
而除了我和莺以外的三人——那由,室火野小姐,千代边小姐,现在一起在洗澡。室火野小姐硬把她们俩拉进去。所以其实刚才就一直听到水声还有室火野小姐的欢闹声以及另外两人的声音,让我怎么也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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