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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的时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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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过表,那时候差二十五分两点,我当时就想应该去海滩边吃饭。但我再次看表的时候,还是差二十五分两点,这才发现表已经停了,肯定过了那个时间。我看见一条小路向下通到海边,所以就转向了这条小路。在小路的底部有个很开阔的地方,地上有车和一个小帐篷,有一个人在车边搞着什么。我向他挥了挥手,问他时间。那个男人很高大,黑头发,红脸膛儿,戴了黑色的眼镜。他告诉我差五分两点。我把我的表调好,上了发条,然后谢过他,说这个扎营的地方真不错之类的话。他突然就变得很粗鲁,我想也许是因为他的车坏了,所以才这么暴躁,所以我就问了他——特别礼貌地问——是不是车哪里坏了。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在侮辱他,但他当时就那么觉得。我劝他,说我只是出于礼貌才问的,想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然后他不知道喊了句什么,然后——”珀金斯先生犹豫了一会儿,脸红了。

“什么?”奥蒙德巡官说。

“他——说起来真是难为情,他失去理智,开始袭击我。”珀金斯先生说。

“哦!他干什么了?”

“他——踢我,”珀金斯先生说,他的声音陡然变成了尖叫,“踢我——怎么说呢,踢我屁股。”“原来是这样!”是的,他真踢了。当然,我没有报复他。那样不是很——合适。

我只是走开了,告诉他希望他反思之后会觉得羞愧。他还跟在我后面跑。我想最好不要再答理这种人,所以就走了,在海滩上吃了午饭。

“海滩上?”

“是的。他当时——我是说,当他踢我的时候,我就是朝着海的方向——我不想再回头路过这个恶心的人。我从地图上看,沿着海滩可以从达里一直走到莱斯顿·霍伊,所以我想最好走这条路。”

“我明白了。所以你在沙滩上吃了午饭。在哪里呢?你在那儿待了多久?”

“我是在离那条小路大概五十码的地方停下来的。我希望那个男人能看到我,看到我并没有被他吓倒,于是就选了一个他能看见我的地方坐了下来,吃午饭。”

奥蒙德巡官意识到那一脚踢得不可能很重,珀金斯先生还是可以坐的。“我想我在那里待了四十五分钟左右。”“那段时间里,你都看到谁经过海滩了?”警察尖锐地问。“谁经过?为什么?没有人。”“没有人,没有女人或孩子?没有船?没有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那片海滩很荒凉,就连那个野蛮人也不见了。他应该是在我离开之前走的。你要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会不会再搞什么鬼。”奥蒙德巡官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那段时间他都在干什么?修车?”“不是。他似乎很快就修完了,好像是在火上搞什么东西。我猜可能是在做饭。然后他就上了小路走开了。”

警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你干了什么?”“我慢慢地顺着海滩走,直到看到一条小路,从沙滩一直通向石头墙。从小路出来的时候,对面就是一些房舍。我在那里上了大路,向莱斯顿·霍伊的方向走,然后就遇到了那位女士。”“你那天晚上有没有再次看到那位戴着黑眼镜的男人?”“有。当我和那位女士一起回来,他就在小路旁边。她还停下来跟他说话,根本就没有必要,这让我很生气。我没答理他们,继续走,因为不想再被他粗野地谩骂。”

“我明白了,先生。一切都交代得很清楚了。现在我想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你再看自己的手表的时候,你的表走得快了或者慢了吗?”

“我跟达里修车厂的表比较过,正好是五点半。”

“你在中间没有拨过?”

“没有,为什么要拨呢?”

奥蒙德巡官坚定地看着珀金斯先生,把他的笔记本啪的一声关上,然后把下巴伸过来,有些胁迫意味地说:“现在,听好了,先生,这事关一宗谋杀案。我们知道在两点和三点之间,一定有人经过海滩。告诉我们真相难道不是更好吗?”珀金斯先生的眼睛里露出了害怕。“我不——我不——”他虚弱地说。他的手抓着床单,然后他晕了过去。护士们开始一阵忙乱,并把奥蒙德巡官从床边赶走了。





第二十五章 字典的证据

这不是别的,是一个空的密码。——《新娘的悲剧》

星期二,六月三十日很好,很好。奥蒙德巡官想,珀金斯的证词无疑是假的,但问题是如何去证明它是假的。有两个可能的解释,一个是珀金斯是骗子,另外一个是威尔顿设计欺骗了他。如果事实如前一个推断的话,那么警察们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证明这个证词是假的。如果事实是后面的那个推断,那么去向在达里修车厂的珀威斯特尔先生求证一下,可能就会把事情搞清楚。

珀威斯特尔先生和他的修理工非常乐意帮忙。他们非常清楚地记得珀金斯先生——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过来租车,在达里这种小地方是件稀罕的事。他们还记得,珀金斯先生的确拿出了他的表,和修理厂的钟比较了一下,并提到刚才他的表停了,不得不向一个路人问时间。然后他说:“哦,是的,好像现在时间对了。”

还问了他们的钟是不是准的,去威利伍康伯需要多长时间。

“那你的钟是准的吗?”

“那一天钟是准的。”

“什么意思,那一天?”

“其实,那钟有一些慢,但我们在星期四早晨才调整过,是不是,汤姆?”

汤姆说是的,并补充说那是一只八日钟①,他总是在每个星期四的早上给它上发条,并对准时间。因为赫尔斯伯里集市的缘故,星期四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所有当地的生意都围着这一天转。

这似乎对那些证词没有任何撼动作用。珀威斯特尔先生和汤姆都没有真的看到珀金斯先生的表,这也是事实,但是他们两个都声明,他的确说过“好像现在时间对了”。所以,如果有任何差错的话,那珀金斯一定是故意掩盖表盘的。而且,珀金斯对他手表的准确性如此固执和注重,这有一些不寻常。奥蒙德巡官又登上他的摩托车,回到了威利伍康伯,这时他更加确信了,珀金斯是一个没良心的骗子。

昂佩尔蒂侦探也同意他的看法。“在我看来,这很不自然,”他说,“一个男人竟会纠缠着到达一个地方的准确时间不放。但麻烦是,如果他说他看见了威尔顿,就没有办法去证明他没有看见,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个,先生,”奥蒙德用顺从的口吻建议说,我在想的是,如果威尔顿或不管哪个人在达里和平铁之间的沙滩上骑马的话,那一定会①一种传统钟表,使用这种钟的人需要在工作台上最多八天手工上一次发条。

有人看到他。我们有没有问过所有在那个时间段经过海崖顶的人?“小家伙,你怎么会以为我没去办这件事。“侦探严肃地回答说,”我询问了每个在一点和两点之间经过那一带的人,但没有人看到哪怕一丝兽皮或马毛。

“住在海边那些屋子里的人呢?”

“他们?”侦探哼了一声,“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如果像我所想的那样,老波洛克涉及其中的话,他们也不会说看见的。我认为应该假设这里另有隐情。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自己再去查一遍,年轻人。如果你能查出什么东西来,我就把案子交给你。老波洛克是有准备的,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姐夫比利·莫根瑞奇都不会向警察说实话的。不过你还是去吧,你是一个标准的年轻单身汉,说不定可以从妇女那里问出什么东西。”

奥蒙德红着脸,遵命跑去了那里。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那里的男人们都不在,女人们正在洗衣盆那里洗衣服呢。最开始并没有人热情欢迎他,但后来他脱下了制服外衣,帮小波洛克夫人从莫根瑞奇夫人的井里提了两大桶水,在这之后气氛就没有那么冷淡了,他终于可以提问了。

但询问的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女人们在十八日星期四没有看到任何马匹或骑马的人,并且她们都有很充分的理由。跟往常一样,他们整个大家庭在十二点钟吃饭,饭后女人们又去洗衣服。奥蒙德先生可以看出来,波洛克夫人和莫根瑞奇夫人有许多衣服要洗。有波洛克爷爷、奶奶和杰姆的衣服,特别是杰姆的衬衫和领子,还有小亚瑟、

波莉、罗西、比利·莫根瑞奇、苏西、芬尼、年轻的大卫、珍妮·莫根瑞奇的小宝贝查尔斯(这是珍妮的一个意外的孩子)的衣服,珍妮现在不能干活,所有这些衣服的确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洗,直到星期六洗衣工作才能完成。巡官不用这么惊讶,所有那些男人的运动衫和臭袜子,还有这个和那个,每一桶水都要去提。那天下午,没有人出过屋子,都在后院,至少到三点钟后才有人出去,那是苏西把准备晚上吃的土豆拿出去,在前面的花园里削皮。当时苏西看见了一位先生,穿着短裤,背着背包,从沙滩边顺着小路上来的,但应该不是奥蒙德先生想打听的那个人,因为有位女士跟他一起来了,还告诉她们,他们发现了一具尸体。奥蒙德先生很想听她们讲讲那位先生。那位先生戴着一副角质架的眼镜,从小路上走来的时间“大概在三点半和四点之间”,径直地上了通向莱斯顿·霍伊的大路。当然,那肯定是珀金斯了,简单地计算了一下,这个时间和他自己的故事以及哈丽雅特的故事都很吻合。但这不能证明任何东西,一点半到三点之间这个关键的时间段仍然是不清楚的。

带着令人十分不满的困惑,奥蒙德慢吞吞地回到达里。他注意到,一路上只能看到一点点的海滩。事实上,只有在平铁两头的一英里范围内,公路才靠近礁石的边缘。在其他的地方,礁石的边缘和海崖的高处之间有很大的距离,这使得海滩并不能出现在视野里。如果一个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骑马去平铁杀人的话,其实并不那么冒险,如果说路上没有行人看见马奔跑而过,这一点也不奇怪。但马真的跑过这里了吗?有马掌作为证明,又有礁石上的吊环来佐证。最让奥蒙德巡官不解的就是那个吊环了,如果没有人在那里拴马的话,那吊环是干什么用的?而且,在温西最新的推测里,范内小姐到达平铁之前,那匹马就必须被放回去。

但从杀人凶手的角度来看,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在碰运气。他怎么可以肯定,一匹马会跑回去,而不是在什么地方游荡,要知道这样反而会引来别人的注意?按理说,在被迫狂奔四个半英里之后,马慢悠悠地游荡更符合事实一些。假设他跟那个吊环没有关系的话,有没有可能马被拴在别的什么地方,后来又去牵来?这个推断有很充足的理由来反驳。因为在海滩上并没有柱子或者堤坝可以把马拴在上面。如果杀人凶手胆敢把马牵到海崖下面的话,那么沙滩上就会留下两行脚印——马过去的脚印和他自己回来的脚印。不过凶手也许会想,如果这两串脚印离平铁有一段距离的话,应该不太要紧。奥蒙德认为自己应该回到平铁,从这一点着手来检查一下沙滩,这也许会有价值。

他就这样做了,一直把自行车骑上平铁,又顺着哈丽雅特曾用过的路线爬了下来,然后从海崖下面向达里的方向走。在半个小时的搜寻之后,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某处的海崖上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那里被挖掉了一块石头。有一根大木柱卡在石缝里,看起来似乎是栅栏的一部分——直立的,无疑是为了避免人或动物在危险的海崖地带乱走。如果那匹马被带到这里来,很容易就可以把它拴在木柱上,而且由于头顶有海崖遮挡,周围又有许多落石的堆积物,几乎不可能有人看见它,不管是从海上还是从礁石上面的公路。

这个发现很振奋人心,如果奥蒙德能发现任何迹象证明这推断就是事实的话,那就更振奋人心了。沙子非常松软和干燥,在高水位线之上没有任何可以辨别出来的印迹,尽管他用放大镜仔细检查了柱子,但也找不到任何迹象证明这里曾经拴过马。这种时候,一丝绳子上的纤维或者一根马毛会比银行支票更让奥蒙德欣喜,如果能找到一堆马粪,那简直跟一堆红宝石一样珍贵。但他焦急的寻找并没有换来任何哪怕只是最简单、最平常的证据。礁石上有木头,有凹处,这就是全部了。

他摇了摇头,走到水的边缘,敏捷地一路小跑去平铁。他发现,一个壮实的、全副武装的年轻警察,在炎热的夏日天气里,最快可以用十二分钟到达平铁,这太远了。根据温西的计算,威尔顿最多只能有五分钟的时间来走。奥蒙德又爬上了海崖,重新骑上自行车,脑袋里开始盘算着。

回到警察局的时候,那个想法已经有了大致的形状。

“先生,我是这样看的,”他对格莱谢尔警长说,“我们一直认定,珀金斯是在为威尔顿提供不在场证明。假设是另外一种情况,是威尔顿在为珀金斯提供不在场证明呢?我们对珀金斯有什么了解?只是知道他是一位学校老师,从去年五月开始似乎就没人跟他有过联系。他说他案发前一天晚上睡在威利伍康伯,直到下午一点钟才开始他的一天。这是不是有一点太迟了?他给出的唯一证据就是,他在一家药剂店的员工那里买了点东西——他不记得那家药剂店在哪里,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间。另一方面,我们知道威尔顿那天早晨在威利伍康伯,他在”听音乐会的时候“干了什么事也是不能够确认的。假设他们两个人碰了头,做了一些安排,然后珀金斯来到达里,把马牵走。”

“我们得去查查有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经过村庄。”

“是的,先生,我们当然要去检查。假设他一点十五分左右到了那里。那么,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那匹马,把马拴在柱子上,再步行走到礁石那里,把人杀掉。”

“等一等,”格莱谢尔说,“那地方离平铁步行需要十五分钟?”

“是跑步十五分钟,先生。”

“但是是在湿的沙子上跑。我们是不是可以判断,有一英里多的距离?好,那么马还有三个半英里需要跑。如果它一个小时跑八英里的话,那就要——八英里六十分钟,一英里就是六十除以八——”格莱谢尔算除法总需要在纸的角落里列除式;这是拦在他升职路上的大绊脚石,“三十乘以七除以八——天哪!除以二——乘以——除以——”

而奥蒙德有一种天赋,只要除法数字一进入他的脑子里,就立刻可以算出答案,但他还是礼貌地等着。

“我算出来了,是二十六分钟。”格莱谢尔说。

“没错,先生。”

“我们假设他把马拴好需要四分钟;那么在一点十五分就该从达里出发。”

“是的,先生。”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去牵这匹马的呢,又是怎样去牵的呢,奥蒙德?”

“他没有,先生。要我猜测的话,他没有这样做。”

“那会是怎样?”

“这样,先生,我想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一直犯的错误就是,想当然地认为整个事情都是一个人干的。假设这个珀金斯在两点钟的时候杀了人,然后就和我们以前推测的一样,躲在平铁下面。我们知道,在两点半之前他都不能离开,因为范内小姐直到两点半才离开平铁。那么两点半她走开之后,他也离开了,开始向回走。”

“为什么他要向回走呢?为什么不向前走?哦,对了——他得让他的时间和威尔顿的不在场证明相符。”

“没错,先生。如果他直接走回波洛克一家的房子,那个地方距离平铁有两英里,假设他的速度是一小时三英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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