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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衡的时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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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哈丽雅特真的开始害怕了。她大叫了一声,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叫,是真正的吼叫。接着在耳朵上给了他一拳,你要以为那一拳只是像蝴蝶扇动翅膀那么轻柔,那就大错特错了。亨利吓了一跳,一下子松开了手臂。她从他的手臂里逃开——这时听到尖叫的威尔顿夫人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一只蛇,”哈丽雅特大声地说,“肯定是一条毒蛇。”她又尖叫了一声,威尔顿夫人也叫了一声,她很害怕蛇。亨利一边嘟囔着,一边捡起掉下来的盘子,叫他的母亲别那么慌张。“回到车里去吧,”威尔顿夫人说,“我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待一秒钟。”

他们回到了车子里。亨利看起来很阴沉,很受伤害,他觉得自己被人虐待了,事实上也的确是。哈丽雅特的脸色发白,显示出她真的受惊不轻,她坚持要跟威尔顿夫人一起坐到后排去。威尔顿夫人已经为她慌乱得不成样子了,一会儿给她嗅盐,一会儿又安慰她,一会儿又说遇到这种事真可怕。

当他们回到威利伍康伯的时候,哈丽雅特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很得体地谢过亨利,并为自己的冲动行为道歉。但她依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宾馆,而坚持要走回拉法兰克夫人的寓所。她不让亨利陪她一起去——绝对不让。她是正确的,步行可以让她舒服一些。亨利还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哈丽雅特和他们道了别,但并没有去拉法兰克夫人那里。她疾步走到最近的电话亭,给贝尔维尔酒店打了一个电话。彼得·温西勋爵在那儿吗?不在,他出去了。他们可以留一条口信给他吗?可以。等他一回来,可以马上过来见范内小姐吗?非常紧急。当然他们会告诉他。不,他们不会忘记的。

哈丽雅特回家了,坐在保罗·亚历克西斯的椅子上,盯着保罗·亚历克西斯的画像。她真的感觉很失落。

她在那里坐了一个小时,没有脱帽子也没有脱手套,只是在那里发呆,然后就听见楼梯上的一阵骚动。有人一步跨两步地从楼梯冲上来,刚刚敲完门就猛地把它推开了,显得敲门这个过程是多么没有必要。

“你好好好啊!你在这里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刚才出去了——这个!我说!振作点!一切都没事的,你知道——至少,没出什么事吧,是不是?”

他的手慢慢从哈丽雅特惊恐的拥抱里脱开,把门关上。

“现在!我亲爱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太惊慌了。”

“彼得!我想我被一个杀人凶手亲吻了。”

“真的吗?只有我想亲吻你才需要费那么大周折。上帝啊!你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像我这样有道德、值得尊敬的人,然后又告诉我一个杀人凶手给了你一个恶心的拥抱。可怜的灵魂啊!我真不知道一个现代女孩究竟要干什么。”

“他没有真的吻我——只是抱了我。”

“我就是这么说的,‘恶心的拥抱’。你居然还给我的宾馆留了一条加紧口信,好让我过来分享这条消息,这真是让人讨厌,让人憎恶。坐下来,把这顶粗俗的白痴帽子拿掉,告诉我这个没大脑、没智慧又好色的杀人凶手是谁。他竟然不能把精力集中在谋杀上,而急匆匆要在郊外抱一个脸色发白、不属于他的姑娘。”

“好了,准备接受震惊吧。是哈维兰德·马丁。”

“哈维兰德·马丁?”

“哈维兰德·马丁。”

温西走向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把帽子放下,拉出一张椅子,把哈丽雅特推到上面,又拖来第二张椅子,自己坐下来,说:“你赢了。我真的受惊了,我简直是被雷击中了。好好解释解释。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跟威尔顿一家人出去了。”

“是的。”

“难道哈维兰德·马丁是亨利·威尔顿的朋友?”

“哈维兰德·马丁就是亨利·威尔顿。”

“那你挣脱的是亨利·威尔顿的怀抱?”

“我都是为了找出真相。再说,我打了他耳朵一拳。”

“继续说,从开头说。”

哈丽雅特从头说起。那段勾引亨利·威尔顿的故事让温西觉得很无聊,只是插嘴说,他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因此变成一个自恋狂,然后耐心地听着,直到她说到洗盘子的那段。“我当时在挣扎,你知道,我不想让他吻到我——我低头一看,看到了他的胳膊,那胳膊当时就绕在我的腰上——”“是的,我明白了。”“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蛇的文身图案爬在胳膊的上部,就像马丁的那个文身一样。然后我突然想起,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然后我就明白他到底是谁了。”“你告诉他了吗?”“没有。我只是大叫了,然后威尔顿夫人过来问怎么了。我说我看见了蛇——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个东西,当然这也是真的。”“亨利说了什么?”“什么也没说。他当时气急败坏,觉得我太小题大作了,但又不能对他母亲说。”“的确不能,但你觉得他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吗?”“我想他不会,也希望他不会。”“我希望不会,不然他有可能逃跑。”“我知道,我真应该像胶水一样把他死死缠住。但我不能。我不能,彼得。说实话,我当时很害怕。这很不应该,但我亲眼看见了保罗·亚历克西斯被割开的喉咙,血流得到处都是,太可怕了。一想到那个——”

“等一等,让我们想一想。你可以肯定在蛇上面没有看错,威尔顿就是马丁?”

“是的,我肯定他就是。我现在想一想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外形轮廓是一样的,再回想的话,他们的身高和体形也是一样的,声音也是。头发不一样,但染发是很容易的。”

“的确是。而且他的头发看起来就像是最近染过又重新漂回来了。我当时还想这头发看起来真奇怪。好了,如果威尔顿就是马丁的话,那这上面肯定有什么文章。但是哈丽雅特,不要一口肯定他就是凶手。我们已经证明过了,马丁不可能完成谋杀的。他不能及时赶到那里去。你忘记了吗?”

“是啊,我想我把这个给忘了。但很明显的是,如果他当时做了伪装去达里,那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当然他一定别有用心。但目的是什么呢?他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啊,就算他把自己装扮成魔鬼也不可能。”

“不,不可能,是不是?哦,我是多么笨的一个白痴啊!我还一直坐在这儿发慌,想象我们到底怎样对威尔顿夫人解释这件事。”

“恐怕,我们还是得跟她说这件事,”温西为难地说,“尽管他没有做割喉的那一部分工作,但看起来他跟这个案子有联系。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他在达里干什么呢?”

“老天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和那匹小母马有关。但是,是什么关系呢?到底那匹小母马有什么作用呢?这太折磨我了,哈丽雅特,太折磨我了。”

“我也是一样。”

“好了,现在只有一件事情可做。”

“什么?”

“去问他。”

“问他?”

“是的,我们去问他。他很可能对此有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如果我们去问他的话,他总得给我一个交代。”“是啊。那就意味着公开战争了。”“也不一定。我们不需要告诉他我们所有的怀疑。我想你最好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这样更好,我怕我没自己想得那么有本事,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亨利的。”

“我不知道,但你已经得到了很有价值的信息。不要担心,我和这个叫亨利的家伙见过面之后,就能把他摸个底朝天。我现在就去辉煌大酒店,去看看他现在有没有警觉。”

他立刻就出发了,发现亨利不仅没有逃跑,还吃了晚饭,和一群别的住客一起玩桥牌。他应该打断他们去问问题吗?或者他应该等一等?最好还是等着吧,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温和地展开这场交谈。他给了夜间值班的侍者一些小费——如果威尔顿先生有任何要在夜间离开的迹象,就去通知他。然后温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十九章 化过装的乘车者的证据

坦白,或者到地牢去——等一等!——《死亡笑话集》

星期四,六月二十五日威尔顿先生没有逃跑。第二天早上,温西没费一点劲就找到了他,更让他放心的是,威尔顿先生已经在等他了。同时,他还收到了一封从总探长帕克那里来的信。

我亲爱的彼得:接下来你还需要什么?我给你找了一些初步的信息,如果有任何新发现的话,我会及时通知你的。首先,你的那位哈维兰德·马丁先生不是一位布尔什维克党人。他在剑桥那家银行的账号已经开户相当长时间了,他在那里还拥有一幢小房子,所有权是和一位女士一起拥有的,房子就在小镇的郊外。据我所知,他是在一九二五年买下这幢房子的,后来时不时会在那里出现,戴着黑色的眼镜。他的银行推荐人是来自勒姆赫斯特的亨利·威尔顿先生。马丁的账户从来没出现过任何麻烦,只是一个小账户而已。银行觉得他是一个四处旅行的商贩。所有的这些让我感觉,这位先生也许有两重生活,但你完全可以排除那个关于布尔什维克的推断。

就在今天晚上,我跟布尔什维克的重要人士莫里斯联络了一下。据他所知,最近威利伍康伯附近不可能有共产党人或者俄罗斯人在活动,他觉得你一定是搞错了。

还有,关于马丁的内幕故事,我是通过电话从剑桥警察那里了解的,他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首先是威利伍康伯方面找过他们,现在又是我!所幸我跟他们的长官很熟悉,还能让他向银行方面施加压力。我怕,在和我的谈话之后,他的感觉是,这个案子和重婚罪有关!

说到重婚,玛丽让我转达她的关心,并问你,你的首婚还要等多久。她交代我,应该拿我自己的经验来说服你,于是我就照办了——坚决服从命令。

爱你的:查尔斯这就说得通了。然后他召见了亨利·威尔顿,亨利还是用惯常的粗鲁作风来打招呼。他尽最大可能忍耐着,然后,他不经意地说:“哦,威尔顿,昨天下午你可给了范内小姐一个不小的惊吓啊。”

亨利非常不快地看着他。“哦,是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掺一脚。”“我并不是指你的行为,”温西说,“当然我也觉得你的行为很让人吃惊。但你为什么没提过,你以前见过她?”“没提过?原因非常简单,原因就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别这样,威尔顿。那上个星期四下午在亨克小路呢?”

亨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不过,这当然是你自己的事,但如果你想换个假名,应该把胳膊上那个花纹也弄掉。我知道,这些东西是退不掉的。我想,用一种新颜色再文一次是最简单的方法了。”“哦!”亨利愣了几分钟,然后一个勉强的笑容慢慢出现在他脸上。所以,当那个娘们儿说她看到了一条蛇,她指的原来是这个啊。

厉害的家伙,温西。干得不错。“请你说话注意点!“温西说,”你需要用尊重的称谓来称呼范内小姐,别逼我干难堪的事,把你牙齿打到脖子后面去。“哦,好的好的,随你喜欢。我倒是愿意让你试试。“现在我不会,但如果有必要就一定会发生,我这么对你说。但我没时间跟你争论牙齿和脖子的位置。我只想知道,你把自己伪装起来到达里是为了什么。“这又关你什么事?“是不关我的事,但警察会感兴趣的。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上个星期四发生的事情都会让他们感兴趣。“哦!我明白了,你想陷害我。好吧,不过就事实来说,你办不到,所以还是把这个主意放在自己的烟管里抽了吧。我的确用了另外一个名字到这里来,这是事实。但为什么我不可以呢?我不希望我母亲知道我在这儿。

“为什么?”

“好吧,你看,我不喜欢这个亚历克西斯。这一点没也没必要否认。我已经说过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遍。我当时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如果他们真的要结婚的话,我想阻止他们。”

“但这样的事你难道不能公开办吗?非要把头发染成黑色,并戴黑框眼镜吗?”

“我是可以,的确可以粗鲁地把这对恋人拆散,把事情闹大,把亚历克西斯吓走。但然后呢?我想,在我母亲心中我就会是一个恶魔,她一个先令都不会再给我。这可不行。我的主意是,先在周围打探打探,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如果他们真要结婚,我就去把那个讨厌鬼抓来,私下把他买通。”

“你这么做需要很多钱,”温西冷冷地说。

“这我不知道。我听说过他在这边有个姑娘,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的母亲知道了——”

“呵,是啊,这敲诈很有分量。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当时在威利伍康伯是想打探亚历克西斯先前的那些感情纠纷,然后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告诉威尔顿夫人这一切,这样他很可能要两手空空地走人;要么从你那里拿一点好处,但不可以再扮演那个忠贞爱人的角色。是不是?”

“是的。”

“为什么要在达里?”

“因为住在威利伍康伯的话,我怕偶然会被我母亲撞上。一副眼镜、一瓶染发剂用来对付这些庄稼汉还可以,但要想逃过母亲敏锐的眼睛,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的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再问一下,你那项周密调查有没有什么进展呢?”“不是很多。我星期二晚上才到这儿来,星期三大部分时间又浪费在修车上。那些修车厂的笨蛋们把它送出来——”“呵,是的!等一等。真有必要为了保密的目的,而专门去租一辆车吗?”“有,因为我母亲能认出我的车。那辆车的颜色很特别。”“你的这个主意策划得很周全啊。那你租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哦,不,我多笨啊!当然了,你跟租赁公司用的肯定是自己的真实名字。”

“倒是可以,但我没那么做。跟你老实说吧,跟你说也没关系,我早就准备好了另外一个名字和地址以防万一。有时候我要悄悄跑去剑桥,去看那里的一位女士。一个不赖的女人,特别爱我。她丈夫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他不愿意跟她离婚,我也不着急,这对我挺合适的。只是,如果我母亲知道的话,那就是大麻烦了,我又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我们在剑桥很安全——在那里的名字是哈维兰德·马丁夫妇,在那儿还很受人尊重呢,当我想要个清静的地方,溜到她那里去很容易的。你明白了?”

“了解了。你每次去剑桥的时候也是带着伪装去的吗?”“我每次去银行都戴眼镜,因为有些邻居在那里也有账户。”“所以你已经有这样方便的小伪装随时可以用。这个安排如此精巧,让我禁不住都想赞扬你。真让我很佩服,我也敢肯定马丁夫人一定觉得很幸福。那让我吃惊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焦躁地打范内小姐的主意。”

“哈!是这位女士是自己送上门的,而且我真想知道那个小妞——女士,是女士,她到底有什么用心。你难道不明白吗,假如你的母亲还算是富有,你总会觉得别人都想在她身上占点便宜。”

温西笑了。

“所以你就想着,你应该去勾引勾引范内小姐,把这个搞清楚。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她对你也抱着同样的打算。她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迫切地反对我跟她继续调查下去。那么我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你们两个人都发现对方很容易上钩。范内小姐说,她怕你看穿了我们的计划,然后阻碍我们。好了,好了!现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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