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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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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闻言一笑:“东海渊楼乃是收钱办事之辈,不一定要与你有过节,只不过闹到这种地步,怕是真要至你于死地!也罢,你既入了我的地方,活生生走出去,也砸我的名号!”

陈禾:……

梁夫人有心戏弄,手指虚勾着对陈禾说:“也罢,待梁燕阁拍卖会事了,我安排你上一艘前往南海的船,半途再接应你去中原,也好避开渊楼的耳目。”

“多谢夫人。”

“不必!”梁夫人摆手,目光灼灼,“让你的师兄有空来东海梁燕阁道谢,我就满意了。”

“……”

陈禾险些将“不行”脱口而出,他侧头看沈玉柏。

飞琼岛主好整以暇,没半分动容。

“我听说,血魔释沣有一副世所罕见的好容貌。”梁夫人摩挲下颔,这动作再加一柄泥金扇,活脱脱像是风流成性的花花大少。

陈禾稳了稳心神:“他日必来相谢二位。”

不用师兄来,等到他修为够了,亲自来谢,有何不可?

梁夫人拂袖而起,右侧百宝架发出机簧响动的嘎吱声,整面石墙跟着移开,露出一条宽敞的暗道,两壁还镶嵌着用以照明的海珠。

“出此通道,自有人接应。”沈玉柏说完,就闭上了眼。

陈禾后退两步,匆匆一礼,毫不犹豫的进了暗道。

墙壁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这陈家小子,胆量不小,倒也不怕我们诳他进死路。”梁夫人若有所思。

“用得着?”沈玉柏眼都不睁,慢悠悠的说,“渊楼那群家伙,只要释沣追查到东海来,看时机就会将陈禾死于我们手中的消息放出去,如此一来,血魔就要与我们结下大仇。”

梁夫人哼了一声:“不管如何,也得让陈禾离开东海时露一面,人既没死,血魔就找不上咱们了。”

“你不是想见他么?”沈玉柏冷冷说。

梁夫人笑嘻嘻的摸了一把他的脸:“渊楼无端追杀血魔的师弟,这事释沣难道不想搞清楚弄明白?等着吧,守株待兔,我们还有等不到的理?你不追问陈禾,将他放走,不也看着来日方长,以陈禾现在的修为,能顶什么事?”

沈玉柏沉默良久,梁夫人差点以为他不想再说话时,沈玉柏忽然道:“我能看出,陈禾知道一些真相。”

“当真?”

梁夫人万分惊讶,十八年前,沈玉柏与她说,有四百年时光莫名其妙消失的时候,连她都觉得这是沈玉柏在开玩笑,虽然她家参没有戏耍人的爱好,可没准就吃错了什么药呢!

差不多过了四五年,梁夫人才慢慢相信,沈玉柏真的有那种感觉。

因为自红燕岛火山变故后,沈玉柏那怪异感觉就没下文了,所以这事她就搁置到一旁,没怎么放在心上,方才听沈玉柏对着陈禾说起时,梁夫人同样吃惊不小。

她脸色一正,肃然问:“区区金丹期修士,怎会让你有这种危险的感觉?如果是真的,我们大可以杀了他,免除后患!若是担心血魔,等陈禾离开红燕岛,甚至离开东海!再动手,也是轻而易举!”

“你不明白。”

沈玉柏盯着温泉氤散开的水雾,慢慢放松躯体靠在梁夫人怀里,疲惫的闭上眼睛说,“我没有与他说真话,其实这种危机感,并不像是我会因陈禾而失去什么,而是当我看到他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直觉,竟在预示着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

“你是说?”梁夫人霎时惊愣。

“不错,我莫名其妙消失的四百年,这所有的问题,都与陈禾有关。”

“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普通人。”

梁夫人投在墙上的影子,已然现出真身,庞大的蜘蛛抱着灵参,吭哧吭哧的说,“这种普通修士,在我化形前,吃过的没一百也有五十,当年想把你挖走的修士还少了?”

灵参动了动叶片,讽刺的笑了一声:“事情不过因他而起罢了,跟修为又没关系,难道你还以为陈禾是罪魁祸首不成?”

“他不是,那谁是?”蜘蛛想不明白。

“那日你我双修,我醒来后察觉不对,天下间可有能对我的记忆动手,却不惊动你我,更让我十八年后仍然恢复不了记忆的?”灵参问。

蜘蛛果断摇头:“没有。”

灵参看着它,不说话。

蜘蛛慢慢明白过来,足爪猛地一抖,不敢置信的举起螯肢,指着头顶:“难道是——”

此时陈禾也走出了这条长长的暗道,推开石门,一股清新的海风就灌了进来。

海水上涨,停留在距离这里不远的礁石滩上,洞口往外的空地十分窄小,更有大半隐匿在突出的崖石下。

梁燕阁建立在山的另一面。

所有喧嚣繁华,又被隔绝的山石的另一端。

陈禾抚着肩上伤口,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面上闪过一抹犹疑。

——如果沈玉柏说的话都是真的,能做到这种事的,大概只有天上的神仙,或者说,天道本身了吧。

一个青衣窄袖的女子站在暗道门口的隐蔽角落,听到机簧响,那女子匆匆过来:“陈公子。”

陈禾瞥了她一眼,立刻认出她就是飞琼岛主船上那个恶声恶气,心肠却不错的丫鬟。

“我家岛主吩咐我在这里等候。”女子神态恭敬,却并不以奴婢自称,只有修士充当的仆人才会这样。

陈禾顺着女子伸手指出的方向,朝海上望去。

共有七八艘船停在附近,皆是描金雕漆的楼船,船舷涂成了赤红色,风帆与旗帜都绘着一只红色的燕子。

“这是梁燕阁即将远航的船只,岛主没说让你坐哪一艘…”

“梁夫人说,是开往南海的船。”陈禾打断他。

“这就好,我与梁燕阁的人,也不太熟,还在犯愁将你带上去后,要用怎么个说辞呢!”青衣女子局促的笑了笑,“陈公子随我来罢。”

陈禾跟着她走了几步,忽然问:“沈岛主与梁夫人,倒是伉俪情深。”

女子脸上顿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之色,含糊着点点头。

——道侣行为放纵,招惹太多入幕之宾,沈玉柏整天冷着一张脸,谁能看得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总归这对道侣没闹什么翻脸成仇的事!

她这般模样,陈禾霎时明了,无论梁燕阁的属下还是飞琼岛主的侍仆,只怕都不清楚沈玉柏梁燕的真身。

被这个秘密压在心头,陈禾迈步时,又多了几分沉重。

沈玉柏,没理由编造这个谎话。换言之,所谓四百年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即使陈禾深信不疑了,对他飞琼岛主,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世间最为可怖的事,永远不是谎言,而是真相。

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107章妖蛟

红色海燕的风帆鼓得高高的,船首像一把刀劈开汹涌的海浪。

这艘船十分阔气,甲板之下的船舱足足有几丈高。

每当在海上遇到一些航船,还没靠近对方就远远避开了,梁燕阁是东海一霸。即使在凡人眼中,那东海世外之地,富可敌国,实力深不可测。

世族也好,商贾也罢,就连海上匪寇,也不敢招惹梁燕阁。

这艘船走的航路,十分怪异,那等风急水险的海域,它偏爱往里钻——有些海外诸国,与世隔绝,只能每年眼巴巴盼望着梁燕阁的海船过来,卖给他们国内没有的东西,带走几个孩子与年轻人。

这样跟着海船离开的人,往往都会得到羡慕的目光。

梁燕阁从各地搜罗来有资质的孩子,再将他们集中到一起,所耗费的力气也不小,这些人一上船,就被教着说中原话。

不知哪朝哪代起,凡间天子用的官话,与修真界常用的口音一致。

凡人不知究里,就把这种语言叫做中原话,其实根本不是,这种语言约莫是像浣剑尊者这种无聊修士,参与了改朝换代,又影响了人间帝皇好几代,最终让修士们避免下山出门,跟凡人无法对话沟通的尴尬状况。

陈禾在船舱里打坐修炼,忽有一日听得上面书声琅琅,差点以为梁燕阁办私塾赚钱了。

出来一问,得知真相后,陈禾没法遏制脸上微妙的表情:梁燕阁办个拍卖会,也挺不容易!

这些凡人不但有资质,连话也学得不错,倒是让东海修士省心不已,难怪他们都不愿自己出海去找徒弟,宁可花钱买呢!

陈禾搭上梁燕阁这条船已经一月有余。

船在偏僻的几个海外小国绕了一圈,就直往南海而去,一路风高浪急,颠簸不堪,陈禾以水寰谷山壁困战四十年的经验,稳稳走在船上,倒是让不少梁燕阁的人暗暗点头。

这艘船的主事者是两个元婴修士。

一个初阶,一个高阶,两人绝少露面,大概接到了梁夫人的传讯,对陈禾的来历不闻不问,平日里也不让其他人去打扰陈禾。

如果陈禾不是心急着回去,这航船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海上升明月,灵气绰清华。

这远离尘世喧嚣之地,果然修行起来事半功倍。

加之海上风浪不息,有时天地灵气异常狂暴,对寻常修士来说十分困扰,但是到了陈禾这里,简直求之不得。

百窍通玄的修炼法门,根本不需流入丹田,就能自行从经脉窍穴吸纳灵气。

即使有狂暴难以收纳为己用的灵气,陈禾毫不犹豫的将它们都喂了石中火。

在红燕岛上力竭拼战的暗伤很快就复原了,甚至连小界碎片被困多年难以痊愈的匮乏灵气症状,也得到了缓解。

陈禾现在走出去,神完气足,明显快要突破境界了。

但他身在海上,所坐的又是梁燕阁的船,哪怕打坐修炼时,陈禾都会留一丝警觉,并不完全忘我投入。

陈禾要到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才会静心闭关,准备冲击元婴期。

这日航船又遇到了风暴,天色漆黑,搅动的海水好似一桶混乱不堪的汤汁,甲板被高高卷起的海浪一遍遍冲刷。

凡人在这样的风浪里,根本站不起来,转眼就会被卷入海中。

船上的修士倒显得十分熟稔,齐齐换下船夫,收了风帆,拽紧缆绳。

那些被带上船的普通人,因为没经历过这种危险,惶恐的哭成一片,与他们只隔着一道船板的陈禾听得烦心,索性出了船舱。

眼前这天地发怒的恐怖景象,让陈禾有些担心。

等看梁燕阁众人不慌不忙的模样,就知道这艘船完全能撑住。

“我们要进入南海了!”甲板上一个修士发现了陈禾,炫耀似的开口说,“这条航路常年都是这般险恶,凡人可进不来,所以普通人都以为东海南海不能相通,要上岸从中原转道。”

“南海周围,都是这般?”陈禾皱眉。

那修士笑着点头:“道友,我见你修为不差,既能搭乘梁燕阁的船,想来师门在东海也有几分势力。日后出师,来做梁燕阁的船上主事,实在是份好去处!”

说着不等陈禾回答,就朝桅杆瞭望台上一指:“瞧瞧,那位就是,柯玉岛出来的!他师弟童小真跟他一道出师的,童小真选个洞府整天修炼,他师兄在梁燕阁找了个差事。如今看看,童小真还是金丹中期,如今连个徒弟也没能买到,他的师兄已经晋升元婴初阶了,至于徒弟,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有挑不到好的道理!”

这番话说得陈禾哑口无言,好气又好笑。

东海修士的习惯,真是…不予置评!

陈禾仰头看了一眼那元婴修士,目中闪过异色:童小真的师兄么?

那日梁燕阁,童小真明显坑害他的举动,陈禾牢牢记在蜃珠里呢。至于童小真表现出的犹疑,以及特意点出来提醒他几句话,陈禾当时没有发现,事后查看记忆时,也瞧得分明。

真相也被陈禾猜得八。九不离十,想必就是在拍卖会大厅里,被渊楼的人盯上了,童小真惹不起渊楼,就出卖了自己。

陈禾并没多么气愤,他很清楚,自己与童小真不过是陌路人,偶尔遇到说了几句话,勉强算得上结识。为这样的陌路人,肝胆相照一肩担当,聪明人显然是不会干的。

不过理解归理解,恩怨另算。

在陈禾这里,童小真就被倒霉的记了一笔。

现在搭乘的船,主事的元婴修士,竟然是童小真的师兄!到底是梁燕未察,还是那对道侣故意为之?陈禾有些不确定了,他细细回忆这一路的状况,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陈禾年少胆大,本来不至于有这么重的疑心。奈何他见过季弘一个筑基修士,处心积虑能惹出那样的乱子,又听了北玄派覆灭过往,聚合派数百年算计只为北玄密宝。

这样血淋淋的教训,这等前车之鉴,再大大咧咧的人,都要犯疑心病了。

正思量间,船猛烈颠簸了一下,就像被海浪击打得抛飞了出去。

“不好!是妖兽——”

陈禾刚站稳,就听到一声惶急的惊叫。

他定睛望去,只见海中隐隐现出长长黑影,正穿行在风浪之中。

风暴中看不分明,只有两道冷电也似的瞳光,在海浪中幽幽闪烁。

“妖兽?”

“…南海多妖兽!”之前与陈禾搭话的修士明显紧张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与我东海妖修不同,南海妖兽多半具有古荒凶兽的浓厚血脉,化形极难,甚至有到了大乘期都没办法化形的!更有到了金丹期还没开灵智的凶种,十分难缠!”

陈禾琢磨出一抹不太对的意味:“这条航路上妖兽多吗?”

“怎么可能!”周围修士纷纷抱怨起来,“梁燕阁每年都要付给海市蜃楼重金,以确保这条航路的安全,今年是怎么搞的,竟然有一只妖兽跑到这里来了!”

“对啊,这里又不是妖兽喜欢的栖息地。”

众人还在议论,一道传音已在耳边炸响:

“舵手注意,绕行!尔等快取法器兵刃,这是一条妖蛟!”

“什么?”修士们大惊失色。

连陈禾也心中一紧。

他手上的弓,弓弦乃是古荒半蛟留下的残骸。

陈禾在小界碎片里见过那条蛟无数次,还与古修士联手,与那蛟斗过不知多少回,仅仅是半蛟,就已经难缠得很,何况现在身在海域,遇到一条妖蛟!

“扯帆,偏右航行,不要愣着!”童小真的师兄,急得高声大喊。

“砰!”

一道水柱激射而出,生生摧折了一根主桅杆,连同瞭望台上的元婴修士,也狼狈不堪的顺着风帆滑落下来,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这才看到妖蛟的真容。

除了唇边无须,额上无角,腹下仅三爪,简直与传说中的龙一模一样。

这条蛟的鳞片更是呈现出一种透彻的碧蓝色,光华灼灼。

“不好,这是裂海渊灵蛟!”

陈禾默默俯身,用手接住折断的桅杆滚落而下的水珠,忽而脸色大变。

四海真水!

这条妖蛟吐出的水柱,竟然内有四海真水!

这是三昧真火的克星,更别提船行海上,遇到会用四海真水的妖蛟,简直像在火场上遇到能用三昧真火的修士!天时地利,全部丢得彻彻底底!

此刻在这一片风暴团外,远远停着几艘船。

渊楼少主看着远方漆黑天幕,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笑容:“梁燕阁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我渊楼在东海的势力,岂是你能小觑?”

瞒天过海,让陈禾上船,试图逃脱渊楼的追杀,哼!

梁燕阁的船要做生意,要寻觅资质上佳的凡人,行踪没法掩饰,渊楼一路追查,逐个派除,终于发现了陈禾藏身在去南海的这条船上。

“少主。”护卫有些犯愁,“那条渊灵蛟,是主上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妖兽,我们冒险将它引过去,万一出了什么事…”

“糊涂!这条渊灵蛟虽说只有元婴期的修为,但那艘船上根本没有化神修士,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渊楼少主冷笑。

四海真水,可是石中火的克星!

前世做了魔尊之后,陈禾再也没到海上来过,想对付也对付不了,眼下这样的好机会,怎能白白错过?

“詹元秋、童小真、罗静姝、白蜈仙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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