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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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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十八里坡就再也没人敢来了,树子愈长愈密,野草愈长愈深,这里阴气愈来愈重,野兽平添了许多,夜夜怪叫,听着就秫秫发抖,也没人敢冒险来这里营生。但这里地域宽广,政府后来把这里当作是执行死刑犯的处决地,枪毙了的人,没人领的,就地埋了。自民国起,饶是如此,此地野墓便多了起来,逢年过节,也无人烧香拜祭,坟堆便就此多了开来。大大小小,从十八里坡的南边直直延伸到南城的绕城公路。这公路晚上也是没人敢行走的,那路边嗷嗷的叫声,也足够吓倒不少人的。后来政府干脆把这条道上的路灯也关了,就成了空夜城。
子杰驱车赶了老远,终于在一个坟头停将下来。
打眼一看,这坟头跟其他的毫无分别,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那是坟头,分明是人工搭建的一处洞穴。子杰把东西从车上转移下来,二人默默地搬好东西,抬进洞里。
上得坟地,子杰端一桶汽油把那车浇了,又打开车门,把强子拿只断手取将出来。胡子拿了点酒肉,点了香火,跪地便拜,行了三个大礼,跪在车子面前念叨开来:“强子啊,说好我们一起共生死的,如今你先走了。你在路上慢慢走啊,等我!我这就把钱送回去,然后就来找你啊……”已经泣不成声,胡子也默默地流泪,他跟强子的关系,虽没子杰那么入骨,但也是舍身难忘啊!
想起那初识之时,自己沦落他乡,也是逼于无奈,那家乡土财主。自己原本过得也如滋如味,不但娶了个漂亮的老婆,还生了个漂亮的女儿,在小城镇上开了家商铺,专收些古董字画,日子也算是过得红火。那知一西以外的文化临检,号称县委党委的某某书记员苟某看上自己家老婆,从此便无了宁日。
那书记员见我们二人不从,三天两头便来检查,搞得自己生意没法做了,当了家业,回农村去了。那知日子并没有了平静下来,三月的一天,自己去小街上赶集,回来才发现老婆遭他强暴不堪耻辱,已经投河去了。可怜自己那半岁的孩儿居然被人活活掐死,旁边还有一字信,上书曰:老子就是看上你老婆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婴若再啼哭,老子非把她分了不可!
这胡子一看那字条,再看那漂亮女儿脖子上的血迹,喑喑地哭,想自己一生与人为善,为何频遭人嫉?!遂埋了家人,怀揣一杀猪刀,夜深人静,摸进县府,杀了人家三口,原本准备自杀,但刀正落时,县官家来人,惊了外人,报了案。这胡子也无心寻死了,出了县府,逃亡开去。这逃着逃着就逃到了r时,也没技术,日子难混,就干上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好混口饭吃。
那夜月黑风高,正在一豪华别墅摸了东西的他翻墙而出,正遇路过此地的强子。而人也算同道中人,攀聊起来,情投意合,遂拜了把子,成了兄弟。这胡子也很能干,三月不到就从底下几百弟兄中脱颖而出,成了强子和子杰的左右手。
三人就此结伴踏上了r市的黑道生涯,风风雨雨,无从细说,但感情至深,甚比兄弟。如今遭遇此类异事,自己饶是想不明白,也不敢出言询问,自顾朝火盆里添些纸钱。眼看着子杰哭得伤心,也无从言语来劝,只得跟着抹泪。
二人哭了半晌,天已朦胧,头顶那高大的树隙间透下一丝光亮。此时,子杰方才站起身来,略略摇晃了一下,抹了眼泪。转身落出火机,“嚓”地点燃,洒脱地朝那汽车上方一抛,那火苗触车,“呼”地腾烧起来。把个四周照得灯火通明,那火光一燃,立即引燃了四周的野草,野草又立即引燃了那些古树,火势一下蔓延开来。
二人眼看着这大火迅燃,没了法子,忽地听得草丛之中“嗷嗷”声乍起,从三。四十米开外的地方跳起无数官兵,一个个全副武装,望着那正呼啸卷来的火焰,扑了上去。
一时间四周冒出来好几千人,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被这忽然卷来的大火烧得有些乱了阵脚,众人赶紧扑火。二人一看,乖乖,敢情这一路上,竟有人跟着?为何这些人围着我们不抓?是何用意?
第六章 荒郊鬼洞(二)
子杰怎么也想不明白,其实带队的高连长也想不明白,自己已经把罪犯都包围了,却没有动手去抓。高连长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正值中年,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和一个漂亮贤惠的妻子。但想起自己的奋斗历程,也不禁让自己悄然落泪。
自小家庭不富裕的高连长饱受过生活的煎熬,一家子人奋斗了大半辈子才把他从军校里混毕业。分配到部队却是一名小兵,首次任务就被派到“扎噶玛山”山顶看守军队的液化武器。这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任务,驻地上一共派去了八人,因为任务的危险性,没几个愿意去,领导就找了几个上头没人的去了。当时说是驻守完回来至少会升到排长级别了,脑袋一发热,居然主动提出来去了。领导那个激动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嚎:“我说同志们啊,看人家小高,那是多么地积极啊,我们就应该学习他这种大私无谓的精神,这种勇于牺……”说了半句,想起底下站着几百号人,说是去牺牲怕是没人愿意去,就改了口,“敢于挑战,挑战的精神!”
台上言辞不不断,台下掌声不断,众人也打起精神,鼓舞那自告奋勇的人儿。发了红花,临别还别了勋章,是薄薄的一个小铝片儿,上面还刷了点金粉,阳光一射,就反出光来,直晃眼睛。八人都是军中表现得极度努力的分子,多半是家里没什么能人,也就靠自己打拼着过了。走不了后门的人就总想得点勋章什么的,早点弄点功绩,也好在而立之年混个一官半职的,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大家都很兴奋。出发之前,谁也没睡着,把头埋在被窝里,想着自己即将就可以升官发财,后半辈子也算衣食无忧,对妻儿老小也算有了个交代,自己多年的拼搏,就可以展翅发挥了。
火车在寂寞的山道里狂奔了三天四夜,才来到位于西南最边境的临溱市,众人在那里补给了装备,休息了半天,又坐上汽车,赶去那不知道到底在那里的“扎噶玛山”。汽车在崎岖的山道上狂奔了两天两夜,终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连长发话了:“同志们啊,欢迎你们来到这美丽的神山——扎噶玛山啊。”
几人下得车来,抬眼一看,妈呀,这那里是什么神山,说跟地狱差不多也绝对没人会反对!绵延不断的大山一眼看不到头,深蓝色的大树遮天蔽日。来接大家是一个中年男子,穿一件灰皮色的军大衣,留着小胡子,脸上厚厚的一层霜,估计是站好久了。向众人庄严地行了个礼捧着个笑脸:“领导们辛苦了,我是负责来接新人的x军团驻扎越南边境的701团3连4班班长史雨情。”
同志们也回敬了礼,连长高兴道:“别这样客气,大家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你们有啥不知道的,有啥不明白的,就找这位史班长就得了。”
这时一个来自山东的东北小伙发言了:“啥?长官,俺们到点了?”
史班长还算风趣,见人操着一口东北方言,也用东北话回答道:“早咧早咧,这都那岗子十里八弯的。”
大家立即就傻了,那东北小伙愣道:“啥玩意,这还叫早啊,偶的娘也,这都到与世隔绝的地界了。”
高连长当初还是一个小兵,也不敢多说话,但听得刚刚史班长的讲话,还算对门对路。毕竟自己刚来,一看对方也不象是靠后门混进长的行列,就怯怯地说道:“那个,班长啊,史,那个啥?这里是越南的边界呢?不是说西南吗?连长”
连长笑笑,呆了一会道:“傻小子,西南是按我们那地理位置算啊,你以为是中国版图?呵呵,这是个机密任务,俺当初不敢多言啊。”说完无奈地冲我摆摆手。
大家一肚子的疑惑,这玩意到底是啥机密任务啊?整得这么浓重,象是去打仗挖地壕偷防空弹似的。
不过疑惑归疑惑,不解归不解,任务已经接了,想退却怕是没份了。再说大家都还指望这此任务的完成能让自己后辈子衣食无忧,也就硬着鼻子抗下了。众人进了路边的小屋,开车的司机倒头便睡了,说是第二天还得往回赶,东北娃忍不住了:“啥玩意,你不送我们了?”
史班长无奈地笑笑:“下面的路怕是要开11号了。”
“11号是啥?雪橇?”
史班长拍拍自己的大腿,笑道:“11号,就是这个。”然后叉开双腿,示意地朝前走了几步。回头道:“象11不?”
高连长当时还不是连长接过话匣子,激动地拍着马屁:“象,绝对的象。”
谁知道这史班长不是吃马屁的那一类,笑道:“甭拍马屁了,大家先自我介绍下吧,要不,俺都叫你们,这个那个的。”
老高一阵脸红,退到了床边,冲大伙笑笑,坐了下去。那知史班象跟他过不去似的,指着老高道:“小伙子,就由你先开始吧。”
老高吓得哆嗦起来,也不那里得罪了这位领导,含糊道:“俺,俺叫高清,来自,来自穷山沟贵,贵州。”
史班长有些得意,笑道:“俺什么俺啊?贵州的你操什么东北话,饿贵州方言,指我。”
高清笑道:“是是,饿知道了。”
接下来大家都作了简短的介绍,也算是认识了。离高清最近的那个,黑头的个儿,不高不矮,壮壮的身资,一笑满脸的黑肉就挤在了一堆。傻笑道:“俺也是来自北方的,他们都叫我憨娃。”
大家自是笑笑,都在心里偷乐,不愧是憨娃,还果真人如其名。还有一个个儿挺高的,身子宽宽的,满身的肌肉,批笑肉不笑的道:“我是湖北的,四五运动里有我的前辈,所以我老汗干脆给我起了四五。”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也道:“我简单了,穷山村那旮旯出来的,人们都叫我小垛子。”
史班长打着圆场:“呵呵,大家都是农村来的,也没什么讲究,只是这穷恶的荒山,大家以后还得多互相照顾才是。”
众人自是称道:“是是。”
挨着憨娃的那一个瘦高个,唤着“玛依斯”,来自北方的游民族,别看身材瘦弱,但骨子里那一股正气还是咄咄逼人的。
其他的几个分别叫着“罗甘”,“亮闽”和“南瓜子”。各自跟一般人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但军人特有的气质,在这几人身上表现得不凡,眉宇间透着一股红光。
夜,在几人漫谈中度过了,大火一直没熄灭,史班长不停地朝里面添些柴火,这一夜大家都挺兴奋,但惟独送大家去的连长一句话都没发过,死盯住那火苗,铁青着脸。
第二天天不见亮,史班长就把大家叫醒了,说是趁天早,赶紧赶路,到下一站再休息,要是晚了,怕是要遇上风暴,或者雪崩,那到时候大家谁也走不了。
东北憨娃一听雪崩就跳将起来,叫道:“啥玩意儿?雪崩?那还不快闪!”说完立马跳下床去,操起步枪就操外冲。
史班长笑道:“那里有什么雪崩,俺只是说,俺们该出发了,晚些日子,雪山松动,怕是我们大声谈话都会引发雪崩的。”
本来还惺忪的眼睛这时候彻底清醒了,立马穿衣上阵,戎装待发。大家先是立了个队,史班长简短地交代了几句,无非是路上大家得相应多照顾,路上尽量别开枪,引起雪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这几条贱命,怕就到终了。
大家那敢回答,怕现在就引起雪崩了都。史班长笑笑:“没有的事,大家现在还是可以谈笑的撒。”
一直没开口的连长给大家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对着众人很无奈也很傻地笑了笑,道:“同志们啊,这次任务的坚决和光荣,一路上史班长会告诉大家的。我先回去了,在党的国旗下等着同志们胜利的消息啊!”
就这么简短的几句话把大家感动得热泪盈框,想平日里大家在军营里,还里得到过连长的亲自眷顾。正想着,司机小李子把车一挪,连长在大家那激动的眼神下跳上车,消失在“扎噶玛山”山脚下的雪野之中……
第七章 雪崩
大家目视着连长的离开,象是小孩离了妈似的,有些难舍,但也很无奈,只得抹了眼泪,操起家伙,跟着史班长踏上了“扎噶玛山”那茫茫的山野之中。那群山之中,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那传说中的“血兰祭”。“人肉蛊”真的存在么?一说起这些,东北憨娃就秫秫发抖,口齿不清道:“是咧是咧,那人肉蛊可吓人了,妈呀,那场面,贼厉害的,把活人绑到那大树之上,动弹不得,再拿下刀子,浇了香油,一刀刀下去,只听得咔咔声起,那肉就蘸了点盐,生吃下去。听那声音嚓嚓……”憨娃边讲还边啧啧嘴,象是感觉在吃的样子。
听得憨娃在那吓人,史班长就骂咧开了:“你个死憨娃,正事不做,尽讲些吓人的,小心我给你扣个反党饭革命激起人民内部矛盾的右派分子。”
憨娃确实吓着了,怯怯道:“那,那,那啊,班长大人,俺只是给大家讲讲乐子,你别这样啊,好歹大家也是兄弟一场。”
史班长便不再计较,一路大家笑呵呵地朝前去了。满山的雪,但一个个都信心十足的,这一趟回来,可就发了。大家一兴奋,就开始嚎歌了,高清也不会别的,就会一首团结就是力量,别着大家也就带头唱了,嚎得不在调上,但还是过意得去,反正这破山沟里,也没人听得到。
这这茫茫雪地里前进根本分不去才那里是那里,要不是史班长领着,估计这几个年轻人非得迷路不可。四周皆上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些突起的地方,人一踩上去,“喀喀”直响,不由得就象起那刀子割肉的声音,让人一阵发秫。白茫茫的雪地之上根本没有路,大家都跟着史班长深一脚浅一脚地赶着路。走了大概半天,忽地路峰一转,大家进了一条峡谷,峡谷两边是两座高高支起的大雪山,那雪山的分水岭上,窄得像把尖刀,两山之间有一条窄得要命的小道儿。那小道象一条竹筒般,直直延伸到远方,顺着峡谷看过去,根本不知道那里是尽头。
史班长有些兴奋,指着那条小道,冲我们喊道:“同志们啊,过了那峡谷,再翻一座山,就是俺们的阵地儿了。大家都在那炖着猪肉粉条子等着大家呢,在沟里可千万别叫喊啊,有啥力气就在这嚎吧,下了沟去,就别出声了,会引起雪崩的。”
“啥玩意?”憨娃是众人最爱说话的一个,此时也愣道:“史班长啊,真会雪崩的啊?””
史班长有些不快,他是属于那种从不说笑的物种,鄙了一眼大家,正经道:“雪崩,这是事实。”背转身去,望着那窄得像把尖刀的雪峰,出神地一阵默哀。高清看在眼里,遂道:“史班长,那我们可不可以不走这条道呢?”
“那走那里?”史班长有些愤怒,众人望向他,疑惑地不知道他生哪门子气?
史班长见大家看他,有些腼腆地低下头去,喃喃道:“你想走山峰吧?呵呵,一年前,我们也曾想过走那里,可……”史班长说着说着呜呜地哭开了,众人不知其中为何,纷纷出言相询。史班长起初喃喃地重复着,不愿提及,经不住大家的追问,史班长才讲起就在一年之前——
史班长原本不是这里的班长,他只是个副的。正的那个姓顾,史班长没告诉大家叫顾什么。顾班长为人豪爽,参军也达15年久,当初也是自己申请调这地儿来的。高清很清楚,大概那位顾班长根自己也都差不多,15年都没晋升个副职,也难怪要请愿来这里了。当初一行人由当地一个向导带领着,花了十来天才来到这里,大家为走那条道争执开来。
顾班长坚持认为走山峰稳妥些,不至于引起雪崩。而史班长认为走峡谷最为安全,只要小心,那肯定是不会引起雪崩的。顾班长是南方人,一年下来也没见过几次大学,那有史班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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