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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遇见,所以相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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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问道:“袁总,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一步一步冷水煮青蛙似得将人逼到无路可走,严柏也是今天才见到何勇为,现在尽管达到了目的,但着实残酷了些。
“你觉得不好?”
“他们不过还是孩子。”
袁重阳低头看衣袖上的水钻,“孩子?很多东西都该从小培养,袁植失了最佳时间,现在更要加些力道,这就是手段,得到我要的结果,同时让袁植刻骨铭心,让他明白自己的能力有多薄弱,才会努力进取,就算他不愿意,今天还不是自愿放弃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侧头看严柏,笑了笑,“这一出多漂亮!”
严柏迟疑道:“可是……何笙是无辜的。”
“还是那句话我给了她这么多年奢华的生活难道还不能得到些回报?”他微微蹙眉,对严柏的言语很是不赞成,“我教了你这么久为什么还这么妇人之仁?你应该明白从大山出来那一刻遗嘱吩咐就已经算完成,我能接出这么个孩子养这么久纯粹是懒得计较,商人,利益优先!”
严柏没说话,只是垂头帮他开了车门。
夏季快结束的时候,何笙整装待发将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好在并没让何家人带走,何笙的生活依旧有保障,她依旧可以好好上大学。
何笙终于心甘情愿用上了手机,这是以后唯一能和袁植有联系的工具。
吴婶也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之后生怕何笙累着饿着,给她整了很多东西,结果因为携带不方便又全都省了。
这是最后一个清晨,袁植亲手把他的姑娘送上了火车,悲伤弥漫了整个夏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虐点还好吗?我觉得比上次换肾好……有没有人哭了?举个手。其实你们的眼泪也间接代表了我的成功,说明我写到点上了,要的就是这效果,不过这样说对于你们而言会不会太残忍?下一章内容直接是三年后开始,他们俩也彻底失去联系整三年,至于为什么会联系不上呢?请等待明天,一两章看下来你们肯定能理清。这部分开始不再着重于他们的成长,而是主打感情方面。离重逢会有好几章,而重逢后也就离完结不远了,最近很忙,大家的疑问我会一次性在作者有话回复。关于虐……我个人看是直接虐到结尾,套用猫猫萌不萌的话:虐着虐着也就习惯了。好比长时间阴天下来最后出了大太阳,那种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其实也挺爽的。PS:我今年的目标是不断连开新文,祝我成功!各位看文愉快!
chapter 58
坐落在城市河道边的复古风建筑物,占地颇广;架构精致;装潢却十足低调;到了晚间也不过只开那么一扇不大不小的门,衬着周边点点灯火悠然独居一隅。
和它低调外观不相符的是格外华丽的内部构造,夺目的水晶吊灯,繁复独特的壁画;训练有素的服务员;还有一间间带着马灯的古堡式厢房。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房内的喧哗丝毫没泄露出些许。
张鑫桌上的筹码换了又换,含着酒精的脸因着激动越发涨红起来。
“操,要不要这么损!老子今天就没赢过。”他摔了下牌,接过旁边女人递来的酒一口而尽,又嘻笑着在人身上揩了几把油后转向对面斜倚着沙发,一脸慵懒的男人,“你倒是给我放点水啊,不然我今天都出不了这门了。”
男人穿着件宝蓝色衬衣,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白皙性感的锁骨,袖子随意捋到手肘处,脸上是纸醉金迷的笑意,眼角微挑,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妖媚感。
他双唇一启,吐出两字,“爬呗!”
“操!”张鑫低骂了声,叼上一根烟开始整牌,“袁植,你他妈等着,我就不信邪了我!”
袁植嚣张的挑了挑眉,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十足的漫不经心。
包房里还有另外几个搂抱在一块的男男女女,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堕落的欢愉,液晶屏上的画面伴随着音乐还在不断翻动着,话筒已经不知丢哪个角落去了。
昏暗的光照下,烟雾缭绕的室内显得格外迷乱。
没多久,包厢门开了,服务员带领下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梳着简单的马尾,背着个斜挎包,干净清秀的脸上是与这格格不入的拘谨。
“呦,今天这么早下课了?”张鑫迷糊着眼冲她嚷嚷了句。
“嗯!”她应了声,径自挨着袁植坐了。
“怎么来的?”袁植把一瓶饮料放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手,“上课累吗?”
“打车来的。”她小声道:“不累!”
袁植笑了笑,“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有,袁总您玩吧!不用管我。”
袁植撩了把她的额发,“嗯,再玩两局咱就走。”
张鑫听见了,不满道:“你也太没人性了,林珂一来就想着带人跑,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袁植似笑非笑没吭声,等两局结束后他把面前赢得的筹码一推,“今天算我的。”
随后捞起一旁的外套领着林珂走了,也没管身后瞬间阴转晴的张鑫。
走到室外,迎面的凉风稍稍吹醒了混沌的脑袋,他穿上外套,看了眼身边垂着头的女人,“驾照考出来了吗?”
“嗯,上周考出来的。”
袁植有些意外,“没听你说啊。”
林珂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这不都没碰面嘛!”
对方憨厚的模样让袁植愣了几秒,随后转开视线低低的应了声,把手上的车钥匙递给她,“今天你来开吧,我喝了酒。”
林珂接过他手中的小方块,脸上有些明显的犹豫,“我车技还很生疏。”
“没事,撞了也不怪你。”
说完率先走出去,林珂只能无奈跟上。
袁少爷的车自然不差,不但不差,其名贵程度在这个城市都排的上名次。
林珂拿着车钥匙的手有些抖,但在袁植迫人的注视下依旧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这个时间点闹市区来往车辆还很多,林珂每踩一次刹车就紧张的偷偷看眼袁植,对方撑着额头沉默的望着窗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袁总,我们去哪?”
“随便走走吧!”
林珂便紧握着方向盘在这个城市里开始转圈,最后开到了人工河边。
袁植突然开口:“在这呆会。”
林珂连忙踩了刹车,车身剧烈的抖动依旧让袁植面不改色。
两人一块下车,并排坐到河堤上。
河边的风更大了些,袁植脱下外套给林珂披上,制住她要挣动的双手,声音沉沉的,“穿着,免得着凉。”
之后搂着她的肩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林珂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混合到一块并不觉得难闻。
“你母亲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抿了抿嘴,抬头看他秀气漂亮的下巴,脸有些红,低声道:“谢谢袁总的帮忙,我会一直记得的。”
“嗯!”他应了声,语气也没多大起伏。
林珂母亲之前因为家里意外失火被重度烧伤,高额医药费顿时压垮了这个还没多少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蹲医院花坛边抹眼泪的时候遇上了袁植,那会他被逼着在看心理医生,对方当时见到她愣了很久,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说林珂漂亮,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何况那会哭的稀里哗啦根本和漂亮沾不上边,但不管如何,她对袁植而言总归是特别的,因为袁植和她说话了。
声音很轻,很僵硬,带着孩童学语般的磕绊,“你的……眼睛……”
眼睛怎么样?他没说,只是愣愣的看着,仿佛透过这双眼睛看着很遥远的地方。
那会跟在他身边陪着去医院的人有好几个,每个人脸上无一不露出惊愕茫然的神情,后来才得知那会的袁植已经失语整整一年。
林珂有幸成了让袁植开口说话的第一人,为此其母亲的医药费在这样戏剧化的情况下得到了解决。
而从那会相遇到现在也已经过两年,大家都以为袁植迷她迷的没样了,可就是这个别人眼中对自己格外体贴温柔包容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要越雷池的意思,林珂是沮丧的,说来有些可耻,但她确实曾幻想过和袁植能更亲密些,更坦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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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干净散发着淡淡药水味的办公室,廖时坐在办公桌后边喝水边翻阅着今天的报纸,身后的夕阳透过窗户洒了一地,还有零碎的边角落在他脸上,使得秀气的脸颊更加红润生动起来。
“别偷懒!”他淡淡的说了声,目光依旧放在报纸上没动过。
坐在对面的何笙快速看了他一眼,连忙把捏着棉球的左手一丝不苟的握紧,几秒后又松开,不断重复动作。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走动的声响,以及偶尔报纸翻阅的声音,何笙时不时抬头看时间,左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
等指针终于指向数字十的时候,她眼睛一亮,“到了!”
廖时一把按住她要缩回去的手,“今天加三分钟!”
“哎!”何笙表情有些僵硬,随后头一低,又缓慢的捏起来。
廖时瞟了她一眼,贴着杯沿的双唇微微划出一道弧度。
三分钟后廖时拿走她手中的棉球,给她整个手臂都揉搓了一遍,“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跟之前差不多。”
“下周再继续针灸,配合着运动来治疗效果会比较好。”
何笙点头,看着在他搓动下被动晃悠着的左臂,“可是你会不会太累?针灸一次得好久。”
“没事!”他放开何笙的手,拿过桌上的一包重要递给她,“拎着,去趟赵奶奶家。”
何笙乖乖拎上,等他穿好了衣服跟着走出去。
这是家规模不大的中医馆,医护人员现在都已经下班了,整个走廊都空荡荡的,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廖时锁好门,然后和何笙步行去了隔着几条街的赵奶奶家。
赵奶奶是个孤寡老人,平时也没什么经济来源,全靠政府补助和邻居救济,生活质量好不到哪去,廖时平时也经常过来给她免费检查检查身体情况。
狭小低矮的破旧小平房内,何笙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带笑意,温和良善的男人。
廖时的公益心很强,往日时常抽空走访周边家境贫困的住户,也参加一些民间的大型益诊,就像三年前在另外一个城市顶着烈日在广场坐诊,那时何笙还给他倒过一杯水,只是没想到后来还会那样戏剧性相遇。
那年夏天的火车没有按时开出去,遇到铁轨故障重新返回了车站,之后何笙另外买票坐长途客车出发,只是几小时后即将下高速时和一辆大货车发生了追尾,事故现场很惨烈,浓重的汽油味,凌乱的尖叫声,还有灼热的鲜血。
那次死了不少人,何笙有幸活了下来,只是左手废了。
她彻底清醒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证件都毁了,大学报道没赶上,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奇怪的是医护人员也没有要询问她详细来历的意思,等她康复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帮她办了出院手续,也没计较治疗费用。
何笙在毫无头绪的状况下被医院扔到了马路上,周围人的地方口音都是听都没听过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呆在这世界哪个角落。
她白天试着想办法和袁植联系,晚上则在附近的公园门口睡一觉,又累又饿的过了三天,几乎绝望的时候碰到了廖时,对方收留了她,还想方设法的给她治疗手臂,原本毫无知觉的左手现在已经又能动了,何笙对他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chapter 59
送完药,廖时有细细的叮嘱几句;在老人浑浊的视线里虚扶着何笙的肩膀退出去。
附近有个菜市场;一块买了些菜回家。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个四合院;廖家以前的老房子,廖时回来这开医馆翻修过一次。
何笙挺喜欢这的,悠闲的生活步调,良好的空气;还有相对纯朴的民风;这些都是大都市所无法比拟的。
院子里有棵樟树,何笙蹲在树下洗番茄,她在力所能及下想法干更多的事,廖时也没阻拦,相反很提倡,多运动对她的手康复有好处,只要不过于激烈。
洗完后装在盘子里端进去,廖时系着围裙身姿英挺的站在灶台炒菜,碎碎的头发搭在耳畔,侧脸在光晕下看去格外温润。
“洗好了?”他看了眼,“对半切开,小心手。”
何笙应了声拿到砧板上开始慢慢切,“两瓣还是四瓣呐?”
“小的两瓣大的四瓣。”
廖时把熟了的蘑菇装盘,擦了擦手转身走到她身后瞧着,“慢慢切,这刀刚磨过呢,利的很!”
何笙点着头,目光十分专注。
廖时拿了一瓣放嘴里,“咦,这个有甜味。”他拿起另一瓣凑到何笙嘴边,“你尝尝。”
何笙犹豫了下,张嘴叼了过来,随即眉一皱,“我的酸的。”
廖时笑了,眼尾的弧度格外温纯,“你运气不行。”
何笙把切好的番茄重新放进盘里,转向他笑道:“我再给你去洗盘草莓,晚上睡觉前可以吃。”
“你买的?”
“嗯,中午和瑶瑶出去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个头挺大,还很便宜,就买了些。”廖时平时对吃的不怎么上心,只偏爱草莓。
“那别洗太多,剩下一半明早吃。”
“好!”何笙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廖时通过窗户望着外面来回走动几次后又蹲回树下的何笙,三年前捡回她的时候,人瘦的不像话,身体也差的不行,内外伤都很严重,惨白里透着蜡黄的脸仿佛就剩了那么一口气。
那会似乎没人伸手帮过她,因此自己的出现让她惊讶的同时激动万分,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医生,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
“你认识我?”
“我见过你参加义诊。”
他参加过的义诊多不胜数,后来再次细聊时才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他的记忆里细细搜索也是有这么个人的,不过这是后话。
手机给她后,看着她用右手微颤的输了好几遍才把电话放到耳畔,然后眼中原本明亮的光线一寸寸灰了下去,“打不通!”她喃喃自语着:“为什么还是打不通!”
廖时接过她还回来的手机看了眼,发现播出去的号码是串座机号,并且不在本市。
“你手怎么了?”
她摇头,情绪格外消沉颓废。
他把人接回来后细细的养了大半年何笙的脸上才又有了些许生气,那会她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要回家,家里有人等呢,不回去要挨骂了。
只是因着身体状态不能走长途,等能走的时候正巧他要参加那个市的一个医学座谈会,所以顺手带上了她。
座谈会也就两天时间,廖时原以为何笙走了也就不可能再回来,那时也有过莫名的惆怅。
只是何笙消失了一天后又找来了他下榻的酒店,原本精神抖擞的姑娘过了一天萎靡的仿佛被霜打了一样。
瞧见退房后拎着行李出来的他,也不顾周边人的目光突然走过来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和他一同出来的几个外科医生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其中一位笑道:“原来廖医生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怪不得我看你这次有点魂不守舍。”
廖时很尴尬,但也没坚决否认,搂着何笙带到僻静处,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怎么了?没回家吗?”
何笙摇头,哽咽着闷声道:“没家了!”
廖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说辞,但也没细问,只是给她擦了擦眼泪,然后带着人重新回了这里。
此后何笙一次都没提过以前的人和事,安安稳稳的直到现在,仿佛从一开始就呆在了这里,而且会延续到最后。
何笙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廖时一块去医馆,在那里打扫打扫卫生,要么帮忙收银。
廖时行医口碑极好,每天来看病的医患很多,常常排队排到大门口。
大早上的何笙帮着瑶瑶在柜台发号码牌,两个多小时后才稍稍消停下来。
“看那女人又来了,你可得把咱们廖医生抓牢点,万一被别人追跑了有你哭的时候。”瑶瑶愤愤的盯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怪声道。
何笙把纸币归类着放进抽屉,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我和廖医生没什么,要说几次你才信!”
“你说一万次都没用!”瑶瑶伸出两指对着自己的眼睛,“雪亮雪亮滴!”
何笙看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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