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成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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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这样紧张，放松点。嗯？”江文恺其实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有什么要求要说吧？今天是你回国的第一天，如果不是太难，我可以帮你达成。就当是接风礼物。”
他都说了，沈家茵不提白不提：“我要昌彦房产。”
“呵！你倒真是会提！给你可以，但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他依然是微笑着的，唇压了下来……
沈家茵第二天去采访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
怪只怪昨晚上睡的太晚。
提前了一个小时到的文锐传媒，望着屹立于城市中央商务区的大楼，说不惊讶是假的。和江湛平做了将近两年的夫妻，她其实都没有去过他的公司，只知道他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大，但亲眼所见的感觉，又是不一样。
想着等待的时间久一点，还能让她再看看准备稿。哪想赵秘书一看见她，就将她领上了二十一层的行政区。
全玻璃幕的走廊，和煦阳光透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平添了融融暖意。
江湛平站在270度的全玻璃落地窗前，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了两人的脚步，这才回过头来，对她点头：“你好，沈记者。”
为了不让自己显出怯意，她今天特意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从她的眼光望过去，其实也只是和他的下唇齐平，能看见他干净的下巴，略微仰起头，才能看见那张自己熟悉到骨子里的脸。
秘书已经退出去了，他微微俯下身，按住了桌上的铃：“赵秘书，麻烦给沈记者准备冰糖雪梨茶……”
她立刻打断：“冰糖雪梨太腻。我要果汁，谢谢。”
那边赵秘书答：“好的，请稍等。”
江湛平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开始阅读。
他大概没想过沈家茵的问题尖锐刻薄成这样，开始看的时候，神态是和颜悦色的，越看眉头越紧。最后终于抬起头：“沈记者，您是从哪里收集到这么多我公司的假资料的？”
他直截了当地说，这是假资料。
沈家茵只是略略一笑：“是真是假并不重要。我更相信您对这些数据的认定。”
他再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往下看了。
趁着这个时间，沈家茵开始打量他的办公室。和所有大公司的总裁办公室一样，宽敞、明亮，几乎可以当花房。不过他的办公桌上确实养着三小盆黄金葛，装在三种不同颜色的瓷质圆盆里，绿油油的，漂亮而生气。
旁边是个瓷质相框，出于好奇心，她真是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照片？
所以，当江湛平把资料递还给她的时候，她还在愣神。
江湛平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淡淡一笑，把相框翻过来，说：“幸亏你不是娱乐记者，要不然我也不给你看。”
她看见了那张被自己撕毁成一片一片的照片。
不过已经严丝合缝的贴好，还过了塑。
她故作疑问：“您的太太？”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似乎期冀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可沈家茵只是微笑，一瞬不瞬地接着他笃定自信的目光。好半响，他终于转了头，顿一下，却没回答，而是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十七．访谈
更新时间2012118　10：28：44　　字数：2029

　第一个问题，沈家茵问得直截了当：“你前妻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江湛平像猫一样眯起眼，戒备一般看着她，看她面色平静，笑了：“私人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沈家茵也笑了，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我只是好奇，并不是访谈。你要是介意，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这才慢吞吞地取出录音笔，放在桌子上，“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她的语气十分随便，江湛平眼里的不悦一闪而过。
他顿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沈家茵，英国谢菲尔德哈姆勒大学商务智能硕士，回国后供职于华辰报业旗下《财经新闻》。第一个稿子便是文锐传媒，据你们总编讲，你进来的时候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可见，虽然专业不对口，可你的职业水准还是不错的。”
沈家茵眉眼一挑：“江总，您百忙之中还不忘调查我一个小记者？”
江湛平微笑，“无论什么访谈，公关部都要做这样的功课。只是我没想到，原来评价和真人还是有差距的。”
这是直接在说她不行呢。
沈家茵也不生气，而是说：“我只能说，江总您的公关部太疏忽了。其实我能够笔试面试第一，全是凭借了孔方兄这个敲门砖，再加上天生的好皮相，主编是男人，老总也是男人，男人么，食色动物，讨了便宜自然给我甜头。”
她这话说的是不温不火，一派温和从容的样子，她平静地注意着江湛平突然铁青的面色。
他应该在怀疑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许皖云吧，毕竟这样露骨的话，哪里还有以前温婉的影子？
不管刚才是否有不愉快，后面的采访还是很顺利。江湛平手里那份所谓的“假材料”，也不尽全是作假。沈家茵只是想告诉江湛平，请别低估我的能力，要不我可不知道笔下会写出什么样的稿件。
工作中的江湛平是专注而有条不紊的，他的思维灵敏而尖锐，即使沈家茵提出了各种刁钻的问题，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避过去，却不露痕迹。而且他似乎知道记者要什么，让沈家茵总能找到兴奋点，却在她要展开的时候，开始守口如瓶，仿佛刚才的话题都是假象。
采访完毕，拍完照，沈家茵开始收拾材料。
江湛平抬手看表，像是漫不经心：“正是午饭时间，沈记者一起吃饭吧。”
“不了，我回社里吃。”
他坚持：“等你回社里，午饭时间早过了。”
沈家茵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
以为会去吃工作餐，江湛平却将她领到了车库，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沈家茵疑惑：“江总，你这是要请我吃饭？难道不在公司吃么？”
车库的光线不明亮，眼角余光中，他的侧脸线条冷峻漂亮。
他一丝不苟开着车，却开着玩笑：“美女记者忙了一早晨，怎么着也不能就吃工作餐。”
车很稳，地方也不远，却很偏。
五分钟后，车停下来。
眼前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铁艺雕花门，紫藤萝攀爬在上面，倒也算优雅。
他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个妙龄女子来开门：“江先生。”
他问：“他们都已经来了吗？”
女子的声音说不出的楚楚风情，笑容也是要多娇媚有多娇媚，说话的时候，丹凤眼一挑，确实是天生的勾人**：“是。就差您一个了呢。”
再看女子穿着，深色针织衫罩身，紫红色的旗袍勾勒出妖娆的曲线，侧边的裙缝几乎要开到腰下，露出白皙修长的腿上弧线……沈家茵不得不感叹，真是美人啊美人。
美人没看她，全部眼神都落在江湛平身上：“江先生可是有好久没来了，要不是这次聚会，大概你永远不会想起我。”
这一席话说的，沈家茵不由恶趣味地想起了电视剧里青楼女子的经典台词：“大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呢。真是想死人家了……”
江湛平似乎没听出女子话里的暧昧意味，而是继续问：“张惠钧也来了？”
“可不是？”
仅仅三个字，倒是让人出了暧昧、熟稔、亲昵……各种感觉，真是回味无穷啊。
沈家茵想，大概这样的女人才能镇得住江湛平，才狠得下心来虐他，往死里虐他，虐的他翻不了身……这样想着，沈家茵果然觉得解气多了，仿佛虐他收拾他的是自己。
江湛平看沈家茵愣在一边，以为她有些不悦，便笑着解释说：“本来是想和你单独吃饭的，不过早已约了几个朋友，便将你带到这里了。沈记者，你别介意。”
她笑：“是不是您那几个朋友都带了女伴？”
意思是，您是找我来凑数的吧？
江湛平闻言，哈哈一笑：“算是吧。”
她也轻轻一笑：“真划算。”潜台词其实是，不请客就算了，还让我来陪你，有钱人就是抠门。
江湛平也不否认，眉眼弯弯，得意的神情，很是赏心悦目。
里面果然别有洞天，长长的走廊链接着十多栋豪华的联体别墅，走廊的装修是奢侈但不繁复的中国风，熏香炉里烧得大概是野草，飘出清淡的竹叶香，让人仿佛置身于清幽荷塘边，挂灯也是古意浓厚，香簟屏风青竹垂帘，撩起来的时候发出叮咚的响声。
他们一直走到最尽头，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男男女女正坐在沙发上打牌，除去江湛平，几乎每个男士都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伴。当然，她的姿色，其实也不赖。
一看他们进来，梁浩俊就先站了起来：“你可算来了。”然后瞥见沈家茵，“今儿个太阳打北边起了？你居然带了个女伴？”
一听到江湛平带了女伴这个消息，其他的几位也全部站了起来。沈家茵打量着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女士里面，除了苏悦一个她见过，其他全都是陌生人。男士她基本上都认识，绿江就那么大点儿地儿，小开的社交圈子也就那么些个人。
人到齐了，这才开席，一顿饭吃得是热热闹闹。酒足饭饱之后，开始打台球。


十八．玩乐
更新时间2012121　3：08：54　　字数：2214

　是打斯诺克，沈家茵可是高手，江湛平都打不过她。几局下来，沈家茵赚了个金银满钵。江湛平从头输到尾，一直在满场派钱，这时便有人叫：“文睿，你这女友真厉害。”
梁浩俊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掸烟灰，笑得阴坏：“家茵妹妹，继续虐他。让他以前那么嚣张，终于有人治了吧？”
沈家茵抿嘴笑，不说话。这么几年过去，梁浩俊还是那个老样子，玩世不恭，上衣领子的扣子永远不会扣齐，左边耳朵还是戴着那么个痞气十足的银钻。皮相倒是不错，笑起来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只可惜了，扮相永远都是这么的……唔……年轻？
江湛平清清淡淡一笑：“浩俊，为了这一天，你等好久了吧？”
“你别得意，当心这盘又输了。”梁浩俊颇为玩味的呷了一口茶，对沈家茵笑，“妹妹，为了答谢你。我决定给你讲个不能说的秘密……”
沈家茵一听秘密两字，立刻来劲儿了：“什么秘密？”
“关于江文睿九曲十八弯的情史，别人我不告诉他的。”梁浩俊晃着水杯，斜眼看着专心打球的江湛平，对许皖云悄声讲，“别看他跟个情场老手似的，其实吧，闷骚着呢。从前有个不漂亮的女孩子，呃……是很普通的女孩子，江文睿从大一就喜欢人家，一直没敢表白，看见人家就脸红，说话都打磕，憋了整整两年啊，大三才敢表白，啧啧……还是那女孩主动约得他，他当时那个脸啊，比猴子屁股还红你不知道……”
“别以为你放低了声音我就听不到。”江湛平终于打断，“我闷骚，你不就是明骚？从幼儿园起就喜欢拉女老师的手，越年轻的老师越来劲儿。后来上了小学，还死性不改，二年级就给班主任送花，还写情书，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你情书里的话……咳咳……我爱你，我爱你啊，老师，我真爱你，老师，我怎么这么爱你。我恨不得你每天都能见到你，你比我妈还漂亮，你比我妈还好看，你比我妈还美丽，我真爱你，老师……你说你才上小学就知道什么是爱了？”
梁浩俊咳了一下，脸色竟然也红了起来：“我这不是对小学老师有爱嘛。”
“看出来了。”江湛平瞧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苏悦，“而且你现在的口味也没变。”
梁浩俊哈哈一笑：“不多说不多说，你们都懂的。”
其实刚认识梁浩俊的时候，沈家茵一直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料想苏悦也应该是混迹各种交际场合的名媛千金。后来在一次教师心理学培训的时候碰见苏悦，着实惊讶了番，聊天才知道苏悦和她一样，都是老师，而且苏悦是小学老师。
打得实在没劲儿了，沈家茵便放下杆子，坐在沙发上喝水。江湛平也坐了过来，瞧着她一脸笑容的样子，问道：“虐我你是不是特高兴？”
沈家茵笑：“说实话么？当然很高兴。”
三点十分，沈家茵的手机闹铃响了起来。她平时都有午休的习惯，此时正是起床的时间。今天中午虽然没睡觉，这闹铃倒提醒了她该去上班。便准备和江湛平告辞。
江湛平却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我刚才给你们主编打电话了，说要商量一下采访稿的细节，你下午就不用回社里了，安心在这儿玩吧。”
不用上班，沈家茵自然求之不得。打完球又去唱歌，在场男女唱歌技术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麦霸居多，江湛平懒得抢麦，便坐在一边的电脑前在线打连连看。沈家茵凑上去，“您不来一曲？”
他玩得正欢，摆手：“点了一首，别人都不会，待会儿咱俩唱。”
“别人都不会，我怎么会？”
他笃定：“你铁定会。”
一边说，这边连连看又赢了。那边梁浩俊喊了一声哎呀，猛然抬起头，“文睿，我就不信了，再来一盘。”
沈家茵腹诽，原来是和梁浩俊打，怪不得能赢。看着梁浩俊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没有专心玩儿，刚才还在给苏悦摇铃铛叫好呢。
这边江湛平看了一眼电视液晶屏幕，放下鼠标：“到我的歌了，不玩了。”他把话筒递给沈家茵，“来吧，合作一首。”
沈家茵看电视里正在放的MV，暗蓝色的背景，女子骑着单车站在街角看着男子的海报，那一边男子扶着操场的铁丝隔离墙，也在望着女子。
这首歌她确实会唱，而且以前也和他唱过。
孙耀威和黄靖潍的《你是情人还是敌人》。
可她怎么能唱？
要是唱了，不就间接证明了自己是许皖云？
江湛平的话筒还在举着，大有她不接他就不唱的架势。
电视里面，黄靖潍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你是情人还是敌人，可爱可恶已难舍难分，你是情人还是个敌人，应该拥抱还是怀恨。忘了吧，在每个承诺被推翻的刹那，我除了去挣扎，哪有时间计较真假？”
女声部分已经过去，她这才接过来：“江总，把你带跑了可别怪我。”
他笑：“无所谓。”
沈家茵没有刻意唱跑调，原唱女声很高，她昨天吃多了迟誉做的虎皮辣子，今天嗓子刚好很哑，高音完全上不去。听来倒和跑调无异。
一曲唱完，梁浩俊又要找江湛平打连连看，沈家茵在一边笑：“都多大了，还玩那么小儿科的游戏。”
梁浩俊笑得风情万种：“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哥哥刚满一十八，人称绿江一枝花。”
江湛平似笑非笑，慢条斯理地打开连连看的页面，语气慢悠悠：“一枝花？是野花还是桃花？”
梁浩俊答：“我是牵牛花，一步一步往上爬，守望着心中的那个她。”
沈家茵暗笑，别说，还挺押韵。
这边两个拆台正热乎，那边一群人唱歌很陶醉，沈家茵正没事干。就听到梁浩俊直叹气：“怎么又输了！跟你玩简直让我怀疑自己的智商。来，家茵咱俩玩。”
江湛平于是让位，沈家茵坐上去，开始用江湛平的账号和梁浩俊对战。结果一路打下来，她只有输的份，江湛平五万多的积分，愣是被她打的还剩几千，终于赢了一把，那还是梁浩俊一边唱歌一边和她打。
回去的路上，江湛平笑得格外欢实：“家茵同志，真不错，我一个多月的积分，被你两个小时就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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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电信工作人员终于来安装了，八点才搞定，只是我的无线还不能用，不过隔壁的台式机已经可以联网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十九．工作
更新时间2012122　18：41：32　　字数：2389

　回去的路上，江湛平笑得格外欢实：“家茵同志，真不错，我一个多月的积分，被你两个小时就输光了。”
沈家茵面不改色，“这是对你不说实话的惩罚。”
江湛平反应很快，笑容又极为清湛，眼神却带着戏谑：“哦？你是说今天请你吃饭？”
“是啊，我还真以为您多诚心呢！谁想，却是来充数的！”
江湛平连连点头：“是我不对，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