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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对我撒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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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到处找郝乐意的陈安娜,却不认识郝乐意了。郝乐意喊她妈,她呆呆地看着郝乐意,突然一把拉起她的手说:“你看没看见我们家乐意?”
郝乐意哭着说:“妈,我就是乐意。”
陈安娜点点头说:“你要是看见我们家乐意,就让她回家,说我想她了。”
郝乐意哽咽着点头。
抑郁的陈安娜离不开人,马光明也不能去酒店上班了,每天守着陈安娜,给她讲讲笑话、散散步,陈安娜面无表情。郝乐意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失业了,马光明和陈安娜已被马跃离婚的事打击蒙了,她不能再添一拳。当马光明问她怎么不去上班呢,她撒谎说心情不好,不想上班,正好在家陪陪陈安娜。
陈安娜看她的时候,眼神那么软,像对父母依恋惯了的孩子,怕父母突然跑掉似的,偶尔说句话也是看郝乐意从外面回来,就迎上来,一脸急切地问:“你看没看见我们家乐意?”
一开始,郝乐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后来渐渐就摸索出了经验,为了哄她开心,就会哄她说你们家郝乐意在外面上班,她可想你了,让你好好保重身体,等她忙完了就回来看你。
陈安娜就会认真地点点头,好像真的相信,在一个她看不见、去不了的地方,还有一个郝乐意在惦记着她。
因为离婚,马跃被马光明打了一顿,心里怄着气,一直没回家。期间听马光远说陈安娜病了,吃了一惊,匆忙跑回家看,马光明把着门不让进,马跃就在门口大声喊妈。
陈安娜听见动静,跑到门口张望,愣愣地看着马跃,满眼的狐疑,好像在问你妈是谁啊?你在这儿喊什么喊啊?
马跃不管不顾地从马光明身边挤进来,拉着陈安娜的手喊妈,陈安娜像被吓着了一样,死命地往外抽手。她没马跃力气大,抽不出来,张口就咬,咬得马跃泪如雨下。
马光明帮着马跃把手从陈安娜嘴里抽出来,推了他一下,让他赶紧滚,别在这儿惹陈安娜生气。
马跃就歪着头不说话,倔倔而愤恨地看着从容的郝乐意,好像陈安娜不认识他了,是她挑拨的一样。郝乐意像压根就没看见他,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再要不就是把堵在门口暴骂不已的马光明拉到里屋,让马跃进来和陈安娜说话。
马跃一点儿也不感激她,甚至还恨她,什么没搬走是为了帮着马光明照顾陈安娜?不过是用心险恶罢了,因为她知道小玫瑰快要带着儿子回来了,因为她吃醋她嫉妒。她住在家里,不过是怕他带小玫瑰回来!还有,她不愿意离婚。
在知道他和小玫瑰的事之后,她依然选择原谅他,这不是她多宽宏大量,而是她贱。对,贱得那个跟她搞外遇、让她怀孕的男人都不会为她负责,所以她才赖在这个家里。
所以,当马光明不在身边,他都会咬牙切齿地对郝乐意说:“郝乐意,没用的。”
郝乐意就会淡淡地看着他,好像是在说,你说的没用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装无辜,就更是烦她,所以,再回来,就拿她当空气。
人真奇怪,不管你曾对一个人有多好有多爱,可是,当你一旦发现了对方的不堪和使用了抵触之后,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的面目可憎呢?虽然没说出口,可有的时候,马跃觉得郝乐意就像年轻版的刘姥姥,贱贱地赖在家里,试图讨好每一个人。
“没用的。”他这么没头没尾地和郝乐意说了很多次,不经意的样子,就像肺不好的人一遇着烟尘就习惯性地咳嗽,经过她身边时就要下意识地嘟囔一句。
郝乐意总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好像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也没当是对她说的。
其实,她的心很凉也很疼,就像三九天房檐下的冰凌一样的凉,就像冰凌被人敲断了一样脆生生地疼。但她不动声色,因为就算她带着伊朵搬出去,马光明一个人也照顾不了陈安娜,因为陈安娜抑郁得神志模糊,似乎丧失了记忆,但她身体健康得很,稍不留神就会跑到街上,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回来,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所以,现在郝乐意和马光明分工明确,一个买菜做饭并接送上幼儿园的伊朵;一个寸步不离地守着随时可能走失的陈安娜。
马跃的淡漠和眼里的鄙夷,像隐形的刀子,一下一下地划切着郝乐意的心,可她还不能有所表现,否则,马光明会把马跃往死里骂。
因为在马光明心目中,什么郝乐意出轨堕胎,都是马跃为和小玫瑰复合以达到和郝乐意离婚目的的恶意诬蔑。
马跃每一次回家和离开家,都显得失魂落魄,郝乐意的心也一颤一颤的。有时候她会站在窗前骂自己:真贱啊。
对他们的离婚,马光明一直心有不甘,如果他对马跃有和颜悦色的时候,那一定是为了和马跃谈郝乐意,“马跃,我观察了,乐意心里没别人,这段时间她哪儿也没去,也不给任何人打电话,更没人找她,一个有外遇的女人哪儿能这么安宁。”
马跃就灰灰地看着他说:“爸,您什么意思?”
马光明老泪纵横,“我能有什么意思?马跃,作为你爸,伊朵的爷爷,我能有什么意思?”
马跃知道他的意思,看着远处不说话。
“复婚吧,算是爸求你,我也看出来了,乐意心里还有你,如果没她帮着照顾你妈,咱家日子早乱套了。”
“爸,黄梅心里也有我,她给我生的儿子都快六岁了。”马跃甚至认为,马光明找他谈,是郝乐意的主意,就越发瞧不起郝乐意了,“你告诉她,让她该怎么打算就怎么打算,别等我,我对她已经不来电了。”
“马跃。”马光明声音很轻,好像怕吓着谁。
马跃用鼻子嗯了一声。
“我操你妈——!”马光明破口大骂,“你**的就和你妈没神经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你以为是乐意让我来找你的?我呸!狗屎装了盘,你还真把自己当菜了!”
从那以后,马跃再回家,就不进门了。他隔着防盗门,看看陈安娜就走,带回来的东西,都挂在门把手上。
郝乐意不愿意马光明恨自己的儿子,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仇恨,比亲人之间的相互憎恨更令人揪心。
是的,马光明是个看上去粗莽、实际却内心善良细腻的人。所以,关于马跃误会她堕胎的事,他从没问过她,因为他知道,但凡询问,就是有疑窦,如果这事是马跃冤枉她,那么他的询问就是对她不信任的刺伤,所以,他笃定地信任郝乐意,不仅从不询问,连郝乐意主动跟他解释,他都不让。
他严肃而恼怒地打断试图解释的郝乐意,“乐意,你解释什么?你以为爸会和马跃一样混账、不长脑子?”再要不就是,“乐意,你要再跟爸解释,你就是瞧不起爸,就是往爸的良心上抽耳光。”
除了满心感激得泪水汪汪,郝乐意还能说什么呢?何况马光明也不让她说,哪怕是她想告诉马光明,她理解马跃对她的憎恶,不仅是因为小玫瑰要回来,还有马跃对她的误会,可万一马光明问这误会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解释呢?
是的,郝宝宝是有很多坏毛病,可她是她的妹妹,情同亲姐妹的堂妹,她还是个单身女孩,如果她郝乐意只图把自己撇清楚了,那就得让她把所有的事情一肩扛起来。虽说本来就是她做的她也应该扛,往难听里说她就是咎由自取,可郝乐意还是狠不下心。
不管郝宝宝有多不好,都是她疼爱的堂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披一身坏名声,何况她做梦都想嫁给马腾飞啊,而马腾飞是马光明尊敬的大哥的儿子。马光明一旦知道了真相,绝对做不到守口如瓶。人,谁不向着自家人呢,马腾飞已离过一次婚了,作为叔叔,马光明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他第二次婚姻又遇人不淑……
郝乐意感觉自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无论是沉默还是坦白,都将不可避免地伤害到别人。
内心的矛盾纠结,让她迅速地消瘦了下去。
马光明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让她带着伊朵出去玩几天,可她怕马光明一个人根本就照顾不了陈安娜。
马光明问她,“离婚的事,郝多钱他们知道了没?”
郝乐意摇了摇头。
马光明连连说对,这事不能张扬,说不准再过几天她和马跃就复婚了呢。除了民政局给他们办离婚的工作人员,没人知道他们离过婚……
郝乐意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心思,她不想由着马光明在这问题上继续误会下去,否则他就会对马跃有期望。
就她对马跃的观察,马跃对她除了厌恶不再有其他,复婚是不可能的,何况小玫瑰也快回来了。如果马光明的期望在马跃那儿得不到回应,他不仅会更生气,还会因为误以为她有期望,自己却帮不了她而压力倍增。所以她解释说:“爸,我没告诉我叔叔婶婶不是想和马跃复婚,我是怕二老难过,我觉得……因为余西的自杀,宝宝和腾飞哥的婚事可能性不大了。我叔叔和婶婶含辛茹苦了大半辈子了,我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打击他们。”
马光明点头,嗯了一声。虽然他承认郝乐意说得有道理,但内心深处,依然隐隐希望马跃和郝乐意复婚。偶尔的闲暇里,郝乐意也会宽慰他说,她打小就是个没父母的孩子,所以,尽管和马跃离婚了,可她会一直拿他和陈安娜当父母孝敬的,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血脉连接,那就是亲爱的小伊朵,注定他们是今生今世里谁都无法割舍的亲人。
又一次,马跃回来看陈安娜,走的时候,郝乐意特意跟到楼下,叫住了他,“马跃。”
马跃站住,回头瞥她一眼说:“我很忙。”
郝乐意的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知道,就几句话,我们离婚的事,可以暂时不告诉别人吗?”
“为什么?”
郝乐意就把跟马光明说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叔叔婶婶担心。”
马跃哦了一声:“可以,但是……”他顿了一会儿,抬眼盯了她片刻,发现她瘦了很多,心里也抽了一下,“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你和我已经完全彻底的结束了。”
羞辱感让郝乐意的脸刷地就白了,“马跃,在我心目中,你没那么优秀,也没那么值得我期待你回心转意的,希望你不要用误读我一言一行的方式侮辱我!”说完,她转身上楼,眼泪刷地滚了下来。
马跃用鼻子无声地哼哼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04
郝宝宝出院了,是马腾飞接的,一路上,两人话不多。
郝宝宝说我后背留疤了。马腾飞说没事的,等过一阵带她去韩国做整容。
谁都不提余西,好像郝宝宝受的伤和她没关系,再或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余西这个人。后来,郝宝宝说,你请我吃顿饭吧。
马腾飞说好啊,就去了心海广场,还是他们常去的日本料理店,点的还是过去常点的那几道菜,因话不多而吃得静默。
其实,各自心里都装了一肚子的话,谁都启不了齿。
吃完饭,郝宝宝挎着马腾飞的胳膊,在情人坝上走了一个来回。郝宝宝说:“腾飞哥,如果余西活着,如果我和她一起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马腾飞瞬间石化,愣愣地看着她说:“宝宝,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知道,可我想知道答案。”
马腾飞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我告诉你。”
郝宝宝用鼻子嗯了一声。
“没有答案。”
“不,有答案。”郝宝宝执著地看着他。
“没有。”
“有。”郝宝宝一字一顿,“你会去救余西。”
马腾飞一愣,然后一副郝宝宝给出的答案需要推敲的样子,皱着眉头,没说话。
“其实你想说,郝宝宝,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可你又怕我受伤,你不能这么说。其实离婚两年多了,你没再谈女朋友是因为放不下余西,你不忍心她受伤,所以……”说着郝宝宝就泪水涟涟,“我觉得我不像你的女朋友,你从来不带我去公开场所,不带我认识你的朋友,我觉得自己像个贱贱的二奶,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玩。”
马腾飞吃惊地看着她,愧疚地说:“宝宝,别这么说,我是真心的。”
郝宝宝抹着眼泪说:“对,我知道,你在理智上是真诚的,可在感情上你依然觉得自己是余西的老公,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自在,不好玩!不好玩!这一点儿也不好玩……”郝宝宝说着就哭了起来,两手捂着脸,跺着脚,像受了委屈在撒娇大哭的小孩。马腾飞承认她说得对,也更觉得自己不好,好像自己抱着无比真诚的愿望,用爱情和一个天真的小姑娘搞了一场恶作剧。他清醒着呢,姑娘陷进去了。而今,他只剩了进不能退无路的尴尬。所以,他只能把她拉进怀里,用紧紧的拥抱掩饰自己的尴尬,表达对她的愧疚。
在人来人往的情人坝上,他拥抱并摇晃这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姑娘,潮湿的海风抚摸着他的脸,就像她的泪正在洇湿他的胸膛。
他知道,郝宝宝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他一个姿态——爱或不爱。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爱吗?我是不是很恶劣?因为他承认郝宝宝说得是对的。在他心目中,余西从未离去,她一直是他流泪的妻,蜷居在他的内心深处。只是他不愿承认,不敢承认,他怕自己一旦承认了,就会背叛了父母的期望,他们含辛茹苦一辈子,只不过是想要个孙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他谁都不想背弃,最终还是背弃了所有的人。
他知道,这个被他拥在怀里的姑娘,可以做朋友,一辈子的朋友,但是他做不到娶她,因为一看到她,他就会想起绝望的余西,想起那片在炙热的阳光下惨白惨白的裙袂,那是余西丢给他最后一个白眼。
哦,直到此刻,他还是个虚伪的人。因为郝宝宝想要的那个答案,他给不了,有个他能给的,又怕伤到她,他只能就这么抱着她摇晃下去,好像地老天荒也会这么毫无结局地站下去。她用长而柔软的胳膊圈着他,他感觉到了她的手,在他的背后,一下一下轻柔地动着,那是脱戒指的动作,他突然地心碎,“宝宝。”
郝宝宝嗯了一声,依然伏在他的怀里没有抬头,因为戒指还没有脱完。刹那间,他觉得心上有一滴一滴的破碎感,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郝宝宝的细腻和贴心。她的心,正如挣扎在他背后的手指,挣扎着后退后退,只为放他一条生路,在情事纠葛面前,能让女人滋生慈悲的,除了爱,再无其他。
在这个海风醉人的晚上,郝宝宝感觉到了爱的拜访,然后它们又告辞了,那是她给马腾飞的。原来,爱的疼痛是醉人的。她听见马腾飞说:“宝宝,你说,人真的有来生吗?”
郝宝宝抬脸看着他,脸上还有明晃晃的眼泪,“不知道。”
“如果有,该多好。”
郝宝宝一下子推开了他,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的泪说:“我最讨厌说‘如果有来生’!”她怒目圆睁,一副完全是啤酒屋老板郝多钱女儿的架势,“马腾飞,我很生气!因为你想和我许来生!让我很没面子!”说着,她一下一下地在空气中点着手指,“其实,你想跟我说,郝宝宝,咱俩—到—此—结—束—了!”
马腾飞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虽然郝宝宝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让他略有轻松,可还是有点措手不及,“宝宝……”
“行了,马腾飞,拜托你以后在街上遇见我的时候,请叫我全名,虽然宝宝是我的名字,可让你这么一叫,觉得还挺**的暧昧。万一我有了男朋友,万一他听见,我都担心你会被揍得满地找牙。”说着打了个响指,转身走了,雄赳赳的,步履铿锵,很有台东街上小太妹的味道。
后来,马腾飞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枚钻戒,一枚是田桂花的见面礼,一枚是他的求婚钻戒,是郝宝宝趁拥抱的时候塞进他牛仔裤口袋的,他感觉到了。
郝宝宝铿锵地下了情人坝,出心海广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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