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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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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厉害,好不好!”他们正好走到礼堂的外厅,李想指着两边挂着书画展得奖作品的墙壁说,“奖品是什么?拿来我瞧瞧。”

晚会到中场时,校团委□去颁了校庆征文比赛和书画比赛的奖项。虞连翘提交过一幅草书——“无限风光在险峰”,每字半米见方,完全是随意写成的,结果颇为意外地得了个二等奖。

已经太久没有站到聚光灯下了,虞连翘有些局促。领奖时,她还未走到台中央,底下不知何处已经有人鼓起掌来,她觉得窘极了,鞠了个躬,匆匆忙忙地拿着证书和奖品就跑下台去了。

这时她想起来,便问李想:“是不是你捣的乱?”李想笑笑便默认了。

虞连翘气结,却又无可奈何。他一向是我行我素,什么都不怕;虞连翘想到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样的畏畏缩缩。

两人跟着人群,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终于挪到了礼堂出口,却听得密密匝匝的雨声,一阵紧过一阵。这天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阴阴沉沉,这会终于下起雨来。雨势很大,挡住了许多人的脚步。

虞连翘问他:“你带伞了吗?我有雨衣。”李想说没有。

冷风夹着雨丝吹过来,虞连翘发愁道:“那怎么办?”

“没事。你把雨衣和车钥匙给我,我去推车,你在这儿等着就行。”

虞连翘把放车的位置告诉给他,还是有些怀疑:“你有办法?”

李想笑说:“当然有。办法就是把你丢在这儿,管自己溜掉。”

这话当然是句玩笑,很快他就回来了。

李想把车拎到檐下,穿上雨衣,说:“你快钻进来,我载你。”

虞连翘咬着唇小声道:“再等一等,好不好?”

李想很拿她没法地摇头叹道:“行行,你要多久都行。”

又过去几分钟,礼堂门口的人终于散得只剩几个了。虞连翘看看左右,都是陌生的脸孔,便微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她坐到后座,撩起雨衣下摆时,刚好看到金菁。因为是侧坐着,脸正好对着大厅的出口。虞连翘看得分分明明——金菁穿着一件雪白的绒毛外套,头上的红绸带垂在衣肩上,她的脸上还有一点妆,在清寂灯光的笼罩下,既是明艳,又是凄楚。透过礼堂的玻璃大门,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们,然后慢慢地把拿着两把伞的手藏到了身后。

虞连翘动作停顿了一下,一霎之后,她钻进了李想的雨衣里。

那底下是黑暗,温暖,隔绝,任由他带着她走。
冬天的冷雨夜,她把脸贴到他的背上,切近的身体的气息。






第11章


多少的捕风捉影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虞连翘和李想的关系,还是让人知道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自习,虞连翘被班主任叫了出去。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强作镇定地低头看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而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可能被问的问题以及自己能作的回答。

班主任却看着她,迟迟不发话,甚至还向她笑了一下。虞连翘不明所以,越等越心虚,越想越惶恐。

“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她硬着头皮问。

班主任拿出期中的成绩单摊在桌上,手指点在她的排名上,慢悠悠地说:“你成绩进步得挺快,看得出这段时间很用功,只要肯用功,一定就会有回报。这势头很好,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虞连翘一边听一边点头,心底暗暗吁了口气。

哪知道,班主任一段话说完,顿了顿,突然发难道:“听同学说,你和七班的李想走得很近?”
虞连翘抬头看了看班主任的面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答的,耳朵嗡嗡作响,只看见面前的那张嘴开开合合说了好久。

最终班主任朝她挥了挥手说:“先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放学后,虞连翘仍像往常一样在出校门的第五盏路灯下与李想会合。一路上,虞连翘很沉默,无论李想怎么逗,她都是神情恹恹的模样。

李想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啦?有事就要说,别这样吓我。”
她先也是摇摇头说没什么事。过一阵,还是开□代:“班主任今天找我问我们的事了。”

李想惊讶道:“都这么小心了,还被发现?”

“我也不知道。”虞连翘想了想说,“校庆那晚,金菁看到我们了。”

李想听了也沉默,走到要分手的路口时,他拉住她,手握在她肩上:“俏,你听着,你的人生是你自己在过。不可能别人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做,是不是?他凭什么要求你!”

虞连翘看着他。他的眼睛黑白分明,她“嗯”地应了一声。

“虞连翘,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他不知怎么突然生气起来,捏得她肩骨都疼了,到最后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整。

这是李想和虞连翘之间发生的第一次不愉快事件,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第二天,一进校门,李想看到金菁,就叫住她。

“金菁,”他几个步子迈到她面前,没说任何废话,劈头就问:“是你和老陈讲的?”

金菁满脸困惑:“讲什么?”

李想轻声一笑:“你知道的,我和虞连翘的事。”

金菁愣了愣,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李想,你也欺人太甚!”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走时的脚步也像生了风一样,又快又急。

李想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一闪而去。之后,他仍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身旁的一排水杉,居然落光了叶子,只剩褐色的树杈,细细的树干,一直杵到天空里。他记得它们曾是那么绿,绿要滴出水来的。

自这天起,金菁便不再和他说话。而李想也尽量避免在学校里和虞连翘有什么接触,但到了夜晚放学,他还是和她一起走。这前后之间过渡得极自然,仿佛那一晚的犹疑和胁迫并不曾出现。

只是回去的路,越走越慢,越走越长。他带她去吃鱼片粥,吃鱼丸面,在腾腾的热气里偷偷地亲她一下,也会绕好几条巷子只为买一个烤红薯。买来了又不吃自己的,每次都凑到她手里去,像调皮的鱼一样,轻轻地咬她的手指。

许多次他一直送她到家。在青磐街一段古旧的墙根下,他张开手臂抱她,无赖地要求着:“再待一会,就陪我一会,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说,既没没说“我爱你”,也没说“我喜欢你”,甚至连“做我女朋友吧”也没说过。他还没表白过一句,只是要求她,而且要求得越来越多。

高二的时候,还有完整的双休日。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李想总是问虞连翘,明天出来好不好?我们去看电影,在电影院在上映《角斗士》呢,或者你想看《怪物史莱克》?要不去爬山也行?逛逛植物园?动物园?公园?

一开始他总是笑嘻嘻地问,提供给她许多的选项。虞连翘摇头说不行啊,他便退一步妥协一点,说:“那后天行不行?”虞连翘还是摇头说:“真的不行,我出不来,没时间啊。”

李想腆着脸磨她,虞连翘始终没松口。两三次后,他便有些恼怒,愤愤地说:“虞连翘,这你人怎么这样无情——无趣!”

他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想着在她心里,无论什么都要比他来得重要。这些天来,她对他的每个要求,总是表现出勉强又勉强的神情来。

李想冷笑:“在你眼里,我大概就像一个恶霸恶少,总是在强人所难,是吧?”

虞连翘不断地解释:“李想,我是真的没有时间。我要做作业,要复习准备期末考,还要在家帮我奶奶做事。”她期期艾艾地说着,而他还在气恼中,所有的解释就全都成了借口。任她怎样辩白,他只管自己无动于衷。

虞连翘停了下来,这一刻的自己有多愚蠢完全可以想见。于是她也冷笑:“没错,我就是这么没趣的人。你现在才算知道!”

两个人眼盯着眼看彼此,像看一个陡然陌生的人。

笑意越来越僵,虞连翘抿了抿嘴唇,说:“李想,我和你不一样。我必须要很用功地读书,考到好的成绩,考到好的大学,我就这么一条出路。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人会给我选择。更何况,我还没有你聪明……”

说到这里,虞连翘突然笑了一笑,而后骑上车,顺着坡道急冲了下去。

风迎面打在额上,脸上,刮得两耳生疼。那样的快,两侧的景物全都从眼前飞掠而过。可他那眉眼间的冷峻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原来他的脾气这样坏,翻脸比翻书还快。虞连翘叹着气想,大概别的人总是顺着他的意思的。
临近元旦的一个周五晚上,他们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心寒,又都觉得将对方认清了些许。





第12章


周六,一早出了太阳,虞连翘趴在小桌上做英语卷子。笔尖划过一个又一个选项,却始终选定不下来,她索性拿笔把面前的碎花布帘子撩开来。太阳光就从那撩开的口子里洒进来,洒到她脸上。虞连翘仰头迎着光,好几次,那耀眼的光芒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吃过午饭,虞连翘搬了凳子到外间,帮着她奶奶做一点活。大门是敞着的,这样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到她们身上,而李想也就这样走了进来。

那时厨房里一锅水刚烧开,虞连翘往桶里倒着水,便听到老太太细尖的嗓子叫她:“俏俏,有人找——”

虞连翘应了一声。桶里水已是满满的,她提起来往外走。走着走着,一眼撞见了他。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错觉。从暗处走到亮堂里,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还看不大清,只有一个轮廓,一个金色的剪影。

然而,他走了过来,说:“给我,要提到哪儿?”

一大桶的热水,很沉,她弓着身走得小心翼翼,怕溅出来烫着。李想接过手后,虞连翘摁着肩膀,拧眉问:“哎,你怎么来了?”

李想愣了一瞬。为什么要来呢?

其实,闹翻之后,他的心硬了整整一晚,想着为什么要他妥协,而不是她,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不足以让她分出一点点的时间吗?

可是第二天清晨醒来,朦朦胧胧里总是浮现她离去前的那一抹笑。满满的无奈和满满的悲凉,仿佛是太多了难以负载,所以她只能自嘲地笑一笑。他想起她说的——她没有选择,也没有人给她选择。那为什么自己也要为难她呢?他觉得有些内疚,而后越来越多的内疚。

李想将木桶搁下,低声说:“你脾气那么大,连句再见也不说,扭头就走。我能不来吗?”

虞连翘白他一眼:“你还恶人先告状了。到底是谁脾气大?”

李想笑道:“是我,我臭脾气行了吧。你不是说你笨,没我聪明嘛,我就高风亮节地过来指点指点你。”

“我哪里笨了!”虞连翘笑着睇他,然后转到老太太身边,提高声音说:“奶奶,他叫李想,是我同学,过来教我功课。”

老太太点点头说:“你去吧,剩下的我一个人弄就醒了。”说着,她手伸进那一大桶热水里。

李想心惊,难道她不会觉得烫?人老了,耳朵会背,所有的感觉也都木掉钝掉了。他想起上次来时,她对他的不大理会。

虞连翘摘下手套,扯一扯李想的袖子,说:“我们到楼上去。”

又窄又陡的一段楼梯,她走在前面。

李想问:“你们刚才是在干嘛?”

虞连翘笑:“缫丝呢,没见过吧。”

李想惊奇,“是蚕的那个丝?”

虞连翘说:“对啊,隔壁有一家店做被子,弹棉花被,也做蚕丝被。忙不过来时,就分点活给我奶奶做。喏,把蚕茧倒到热水里,烫开,再把丝整个张开,套到蔑框上。”

李想拉住她比划着的手,叹道:“不是有机器做吗?一百年前就有了吧?”

虞连翘笑说:“人家一小店,哪里会买机器。”

最后的两阶楼梯,李想一脚迈上去,老旧的木质,嘎吱地响了两下便恢复了寂静。像木梯,像缫丝这样手艺,像街后的一片断井颓垣,李想有些明白为什么曾经繁华的青磐街会没落至此。外面的世界快速地新陈代谢,而这里还保留着久远年代的踪迹。

李想还是觉得诧异,虞连翘竟是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与他是非常非常的不同,大概这也构成了她对他强大吸引力的一部分。

自楼梯口上来,也是前后两进的房间。虞连翘刚想提醒他,李想已经“砰”一声撞上了门框。虞连翘连忙转过身,“怎么样了?痛不痛?”

“那么大一声,能不痛嘛。”李想捂着额,装出一脸的可怜,央着她说:“你给揉一揉。”

虞连翘拉开他手看,额上起了一片红,不过也不严重。她像哄小孩一样,对着泛红的那处吹了吹气,嘴里埋怨道:“谁让你长那么高。我还担心我家的门被你撞坏呢。”

“没良心!”李想吻她微微撅起的嘴唇。

虞连翘推了推他,小声警告:“喂喂,正经点。”

他跟着她进去,房间不大,贴着壁角放着一张床,被子是粉红的细格条纹,有些凌乱地摊着。李想打趣她:“好懒哦,被子也不叠。”

虞连翘脸一红,过去拉了拉平,指着藤椅说:“坐吧坐吧,别到处乱看。”

天花板矮矮地就在头顶,李想几次以为自己要撞上去,于是便听她的在椅上坐了下来。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靠墙的两边各有一个立式衣柜和一个五斗柜,红棕色的漆经过不少年头,已经暗沉下来。书桌是当窗放的,桌面上压着一块玻璃,玻璃下是暗蓝的绒面桌布,空空的,中间只嵌了一张照片。

虞连翘站在他后面,伸手在玻璃面上抚过老照片,然后用指头点着一个个人介绍说:“奶奶,我爸,我妈,我哥,王辰哥,这个是我。”

李想问:“这里你多大?”
虞连翘:“十二岁。”

李想:“唔,还是小的时候漂亮。”
虞连翘哼了一声,便去端凳子过来。

李想问:“他们呢?怎么都没见到。”
虞连翘坐到他边上,歪头看着照片,隔了一会儿才说:“以后再告诉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想倒也规规矩矩地与她一起做题。他的英语和数学都比她好,虞连翘碰到不会的就问他。

数学题他总能讲解得清清楚楚,看她老是出错,便用笔头轻轻敲她:“还说自己不笨?”翻开书给她看,“公式!公式!要记下来!”

不过讲英语就没这么明白了,虞连翘问他为什么选这个,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反正听我的肯定没错。”再问他,他就会不耐烦说:“我哪里知道。”

虞连翘与他争:“你懂不懂语法呀?”李想辩道:“语感比语法重要!你知不知道!”虞连翘哂笑:“真凶,强词夺理,还那么凶。”

这样拌着嘴笑笑闹闹地做着功课,三两个小时飞一般地就过去了。太阳在窗格子上只剩下斜斜的一点点亮光。

李想站起来说:“我去开灯。”转头找了找,又问:“开关在哪儿呢?”虞连翘正做着卷子里的阅读理解,只剩下最后一道选择了。她头也没抬,手往后边指了指,由他自己摸索去。

李想找到床头吊着的一根绳子,往下扯了扯。是开关没错,可是屋顶上的灯闪了一下,随即嚓地灭掉了。

李想挠着头说:“完了,我把你家的灯给弄爆了。”
虞连翘收起笔和卷子,仰头看了一眼,说:“那你得赔我。走吧,这就去买一个。”

两人下了楼,门已经掩上了,也是没开灯。老太太还在那里弄最后的几个蚕茧子。虞连翘凑到她耳旁说楼上灯烧了,要出去买,马上就回来。老太太眯着眼看了看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

虞连翘便和李想走了出去。刚出门,风就刮得她连打了两个寒噤,李想拉她的手说:“你别去了,告诉我上哪儿买就行。”虞连翘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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